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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楚辞,金露心头像被人扎了一刀,那是她爱了二十年的人,但是她实在无法抗拒得到宋长月的诱惑。二十多年来,楚辞给她的感觉,如春风如大山,让她舒服,让她依靠。而宋长月给她的感觉却如冷月如烈火,让她痴狂,让她如飞蛾扑火,死也不悔!金露自我安慰的想,也许有一天,楚辞也能像容忍她的其它几个小侍一样接受容忍宋长月与她的关系。但从内心深处,金露隐隐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们绝对是不能比较的。
不管对楚辞有多少的歉意和心痛,也掩不住能够再见到宋长月带给金露的兴奋!早在刚接到孟江雨的飞鸽传书那一刻起,能与他重逢的狂喜就一直涌动在她的心底。但随着消息传来,车驾一天天近了。金露的心里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害怕。当得知车驾已经到了城外,金露竟有一种想逃的冲动,她不敢面对再见宋长月的一刻!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清楚地看见,吉州城头,宋长月一身赤裸地被绑在木桩上,双手被斩去,双脚被挑去脚筋,鲜血染血了城头!三年来,金露一直在反问自己,那天为什么会如此疯狂,竟对他下得了那样的毒手。金露永远也忘不了,当她宝剑划下时,她紧紧盯着宋长月的眼睛,那双墨黑的眼眸中,虽然有一丝绝望,但仍闪烁着不屈与冷傲!如果他当时服一下软,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金露这一剑都是无论如何也挥不下去的!现在终身的伤害已经成为事实,而此时,他来到了城外,是做为她的未婚夫。金露也奇怪宋长月为什么会答应这样的婚事。以她对宋长月的了解,他绝不会为了保住性命就向仇人低头。难道是三年的残疾生活,让他傲气全消,他身上那让人心醉的气息也消失了吗?他现在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金露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竟没发觉皇妹金虹已经走进了大殿。金虹奉命将宋长月等一行迎到了国宾馆,安置好后,就第一时间赶回皇宫向皇姐报信。一进大殿,却见女皇如神游一般,完全没有发觉她的到来。金虹不由有些好笑,难道女皇姐姐真的被宋长月迷住啦?今天去迎接宋长月前,金虹对这个充满传奇的宋大元帅也有着很多的幻想和好奇,可是真的见到他时,金虹倒有点迷茫:这就是让一向瞧不起男人的皇姐神魂颠倒,连英气无双的姐夫楚辞都不顾也一定要得到的男子吗?他是那么瘦弱,那么平凡,和女皇姐姐的绝世美貌相比,他根本连她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金虹一边代表女皇宣读诏书时,一边偷眼打量面前的宋长月。宋长月眼眸低垂,刚看过去,觉得十分谦恭。而且宋长月在后来一直表现的谦恭和平静,但金虹却看出点味道来啦,嫁金吉女皇为夫,无论对方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都绝不会无动于衷,金露不仅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还是天下第一美女。但宋长月的表现就好像他正置身事外,一切与他无关一般。他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怨恨,也没有做出一点失礼的举动,但金虹却明明感觉到,他好像在无声的冷笑。
金虹见金露还没有醒过来,只得上前大声道:“女皇陛下,臣妹回来交旨啦!”连叫了两声,金露才清醒过来,惊道:“皇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金虹笑道:“怕是皇姐急着当新娘,眼里已经没有妹妹啦!”金露脸一红:“坏丫头,你敢取笑我!”金虹笑道:“有什么不敢!”金露举起手来“小丫头找打!”金虹见姐姐举手做出打人的动作,却并不躲开,伸脸过去道:“你打!你打!你要打了我,我就不把今天的事说给你听。让你一夜也睡不好觉,明天大婚都没精神!”金露停手,轻轻问道:“你见到他了?他还好吗?”金虹笑道:“他是谁啊?我今天见了好多人,谁知道你说的是谁?”金露被妹妹取笑,不由又羞又急,但她姐妹俩感情很好,在后宫常常没大没小的玩笑,听了这话,只得低声道:“好妹妹,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就别再难为我了,好吗?最多,将来,姐姐费心给你找个好驸马!”金虹道:“说得好听!到哪去找好驸马!”金露看金虹面现羞色,取笑她道:“我金吉公主,还怕天下男子不蜂涌而至,从中给你选个好驸马,有什么难的?”金虹嗔道:“你胡说什么?”一转眼珠道:“要不,你就把楚姐夫送给我好啦!反正你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宋长月!”金虹此话一出,金露脸色大变。金虹才发觉自己刚才那话说得太过啦。楚辞可是姐姐的结发丈夫啊!这话按道理是要脑袋的!金虹连忙跪下道:“陛下,臣妹一时玩笑失言,请陛下降罪!”金露脸色铁青:“皇妹,我们虽然是姐妹,可也是君臣,这种话你也敢说,不怕我要了你的性命吗?”金虹低头认罪,良久,金露怒气才消退了一点,喝道:“念你年幼,若有下次,绝不轻饶!这次就罚俸半年,一个月内禁足,不许出门!你可服气!”金虹不敢违抗,叩头谢恩!金露气才消了一些,又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今天见到的情景!”金虹不敢再卖关子,连忙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金露听后,长叹一声,没有说话。金虹偷偷抬眼扫了金露一眼,只见她美丽无双的脸上全被深深的担忧笼罩,一点也不像金虹熟悉的那个美丽自信的皇姐,而像一个失去主意的迷茫女子。难道那个宋长月真的有魔力,让皇姐如此失态?
金露怔了一会,才让金虹退了下去。明天,就是他们大婚的日子。宋长月,你到底在想什么?
身在国宾馆的宋长月忽然打个了冷战,抬起头来,看着窗外,金吉的月,如宁国的一样美!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恩怨情仇,总有了结的一天!同一个晚上,同一个月亮下,两个人两种心境,都难以入睡!
这一天忙碌而紧张。金露虽然已经大婚过一次,但这次的仪式仍把她累得够呛。行过礼后,宋长月直接被送进了新房,而金露几乎没有时间细看自己的新郎,恍惚间,只觉得他瘦得可怜。她很想看看那双无数次闯进她梦中的黑眸,却始终拿不出勇气对上他的双眸,反而有意无意的在逃开他的眼睛。她在心里暗骂自己的懦弱,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一次次地躲避着他的。
大婚之夜
忙到深夜,不能再拖啦。该回新房啦。总不能新婚之夜,自己竟不进新房吧。金露在房门前犹豫着不敢推门,直到她注意到宫女们脸上无法置信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总在人前失态。都是这房中的人害的。金露一咬牙,终于下了决心,事到如今,无法逃避,只能面对。金露终于推开了门,但进门前仍冲所有人一挥手,让他们都退得远远的。她心里还是不安,不想在仆人面前失了君王的威仪!
金露慢慢走进新房。新房里装饰得十分美丽但又不俗气,这是金露费了不少心思,因为,这是他和她的新房!尤其是中间的那张大床,是金露找了几十个师傅,画了几百张图样,从中精选出来的。床不是常见的方形,而是罕见的弯月形,不仅设计精美,更舒适富丽,之所以选择弯月形,是隐和宋长月的名字。而此时,宋长月正坐在弯月形凹陷处。一身金吉皇家的金色礼服,倒让他肤色显得发黄不精神。可能是太累啦。此时他正绻缩成一团,靠在床上。金露有轻功在身,走路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等她走到宋长月面前,发现宋长月眼睛是闭着的。这时,她才敢仔细的端详那张深刻在心版上的面容!三年不见,比起当年的岳松,他瘦了太多,脸颊如刀刻一般,眼窝下陷,嘴唇惨白,胡子虽然刮得很干净,但青青的颜色从皮肤里透出来,加上发黄的肤色,更显得苍老憔悴。金露眼睛有点发潮,她发觉宋长月鬓角处有几丝银光。如果她记得不错,宋长月才刚刚三十四岁,正是男人最醇厚,最好的岁月,怎么就生了白发。这三年,他过得一定十分辛苦吧!
正在金露心潮难平时,宋长月忽然双眼一睁,完全没有准备的,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金露再也无法避开宋长月的眼睛,盯着那双眼睛,依然清冷如月,明亮如昔。但是里面好像盛了更多的东西,有伤痛,有恨意,还有讽刺和冷傲。这些只是宋长月刚一睁眼时,金露感受到的。但一瞬间,这些感情都在宋长月的眼中消失,代之的是一种平静的恭顺。变化之快,让金露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但是金露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看来,宋长月还是宋长月,无论他的外表变化了多少,他的眼光仍一如往昔,深藏着让人发抖的力量和秘密。金露竟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还是懊恼。
宋长月累了一天,坐在房中等金露,金露却一直没来,他受不了劳累,不经意间渐渐睡去,谁知刚一醒,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睁眼就和金露目光相交。虽然只是一瞬间,他已经感到金露抓住了他一瞬间的失神,看穿了他眼底的秘密。金露眼中的复杂表情,同样瞒不过他的眼睛。新婚之夜被金露看到了内心,这让宋长月有些懊恼。
金露没有说话,宋长月也安静的一言不发。两人静静地对视着。金露慢慢伸出手去,用手蒙住那双让她心颤的眼睛,她很难在这双眼睛注目下保持君主的从容。宋长月没有躲开,只是顺从的闭上了双眼。金露这才敢鼓起勇气,轻轻的抚摸他的面部。手指滑过他的额头,鼻梁,人中,停在了厚实的嘴唇上。金露的手指不再移开,而是反复在宋长月的嘴唇上摩擦。不知为何,身体任何一部份轻微地接触到他的肌肤,都会让金露产生一种难言的兴奋和渴望。金露看到自己的指尖在轻微的抖动,这是她渴望已久的人,难道她就这样因为胆怯而放弃拥有他的机会吗?金露心在自己的胆怯和欲望中激烈挣扎。终于,她咬了咬樱唇,伸出双手轻轻的拥住宋长月。见宋长月没有反抗,金露强按住自己狂跳的心室,双手开始在男子的身上摸索,见对方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