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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推翻中,努力地找寻新的方案……
忙碌的日子里,一切从零开始。“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全靠我们自己。”杨锦麟搬出曾经熟悉的《国际歌》,给自己加油,也给拍档们打气。
《国际歌》;土生土长的两位“ 香港仔”陈保聪、何子杰,起初以为杨先生这位凤凰K歌王又在哪里弄到一首时髦新歌呢,虽然是闻所未闻,简直比读报更云里雾里,但瞧瞧老杨这家伙一唱起来立马慷慨激昂的神态,似乎也受到了感染。
渐渐地,从杨先生嘴里,陈保聪、何子杰知道了更多关于大陆的“奇闻”,在他们听来,几近天方夜谭。譬如,每天在他们眼前晃悠的大知识分子杨先生,居然还当过八年农民,耕田播种,打草喂猪,打架斗殴……漫长的八年,许多的艰辛、酸楚、苦涩、无奈,都被杨先生一句带过,甚至过滤掉了,留下的都像是神仙眷侣般的自在逍遥。尤其是杨锦麟绘声绘色、绘形绘体的表演,撩拨得凤凰同事恨不得立刻放下眼前的“ 苦活”,跟着杨先生“ 奔向红区”。
《杨锦麟这家伙》 第一部分从空空如也起步(3)
看电影,绝对是上山下乡年代足资记忆的几件大事之一,任何一个知青都不会忘记。十几里、几十里的夜路,那时候丝毫不觉得辛苦,男男女女一路结伴而行,许多场景给了杨锦麟能说会道演绎的空间。他手舞足蹈,亲身演绎,几乎成了个人小品表演。
下乡的日子,难得有城里的巡回电影放映队,放场电影,虽然是为了“ 教育群众”,却依然成为老乡和知青农友们共同的节日。一场露天电影,四面八方的人们翻山越岭往往要赶几十里的山路。步行几十里地到县城看一部朝鲜电影《卖花姑娘》,为的就是趁机跟着电影的故事情节,放肆地热泪盈眶一场,算是一种情感和情绪的宣泄,擦干泪水,第二天照样扛着锄头出工,为那几角钱的工分仰天俯地,巧干苦干,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晒场上,每到放电影的时候,天还没黑,银幕正反两边,已经黑压压挤满了人。照例,毛主席接见亲王和他漂亮太太之类的《新闻简报》是少不了的。放过之后,才是正片,大多又是放过又放的老片子。终于有一次,放一部新片,记不得是什么片名了,演着演着,银幕上出现了一群女人洗澡裸露着背的镜头,还嘻嘻哈哈打来打去,“ 突然,场地上一阵骚动,就看见老乡们拿起板凳,往银幕反面跑,我们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哈哈!原来他们都以为快点跑过银幕另一边,就可以看到女人的正面……”
老杨的精彩之处,在他七情上面,绘声绘色,更在说着说着,竟然会呼呼啦啦跑动起来,自己围着桌子转圈,就好像酒桌上真有道银幕,一如当年现场“拉阔”直播……有幸看到这精彩一幕,笑得前仰后合是毫不夸张的。
《有报天天读》初创时期,这些都成了最有效的润滑剂,每每让陈保聪、何子杰一班人喷饭,灵感、创意似乎随之而来。
事在人为。
杨锦麟的经历,展现出的别样精彩,为几位土生土长的香港同事打开了另一扇窗。工作中的磨合、碰撞,包括争执,彼此之间由陌生而熟悉、由隔阂而默契,杨锦麟性格中的率真、仗义和执着,深深影响并带动着一班年轻人。
置身香港,国际化的视野、香港媒体的包装经验,不带任何条条框框限制和长官意志,陈保聪、何子杰终于渐入佳境,开始摸到门路,找到了感觉,他们用自己最娴熟的方式包装着《有报天天读》这档全新的栏目,包括对电视新人杨锦麟的包装,香港同事们设计制作的屏幕样式,点点滴滴的细节处理等等,都保证了节目国际化看点。
《有报天天读》超乎常规,正在于它诸多偏门做法和不可复制。“ 融合”和“ 港味”,这是凤凰既区别于香港也区别于内地电视台的重要指标,它们被定义在节目许多的细节之中。
“ 融合”乃凤凰利器之一。刘长乐有言,凤凰所作所为不是破门,而是开窗。各种关系混杂、各种欲望张扬的时代,人本主义的凤凰所提供的是一个充满激情的专业平台,《有报天天读》亦无例外。
如同多个凤凰叫好又叫座的栏目一样,“有报天天读”这个名称是老板起的,主持人也是他亲自点将,节目内容和样式是凤凰创新理念的集成。前所未有的全新节目,“ 港味”成为重要的衡量标准,这不仅是因为节目包装各环节都由凤凰卫视的香港同事来完成,在内容选择上,所尊崇的也是香港这个国际大都会广泛的视野,以及凤凰“ 标准”。
中西合璧,立足两岸三地,立足全球华人的凤凰理念,各司其职,又一专多能,灵活应对的操作方式,正是凤凰卫视矢志向世界发出华人声音的媒体理想,根植于凤凰的每个人,杨锦麟和他的团队之间真正体现了优势互补。
镜头之四——大杯酒、大块肉,荤素段子大快朵颐
香港社会等级森严。
表面看上去,人们彼此之间礼数周全,尤其是社交场合、职场上,相互之间,或不同阶层、级职间的交往十分讲究分寸,就算是同僚也都刻意保持一定距离,谁都不想被认为是爱占别人便宜的人。总之,香港人绝少像内地人那样喜欢有事没事、嘻嘻哈哈地套近乎,或是公事私谊搅在一起,“ 打成一片”,以示亲密。香港人信奉的是“ 一米线”,保持距离。
另一方面,不少港人对大陆人、对新移民,甚至同样是新移民对更新一点的新新移民,心底里明显透着的一种瞧不起,“ 表哥”、“ 表姐”的称呼专门就是给大陆人用的。视大陆人为“ 阿灿”,是一些香港人比较普遍、根深蒂固的心态。自1988年迄今,杨锦麟定居香港的时间已经不短,早已为香港永久居民,可是在不少香港人眼中,他依然是不折不扣的“ 大陆仔”。
对此,杨锦麟心知肚明。
生性桀骜,杨锦麟并不刻意地“ 与群众打成一片”,一切顺其自然。但有趣的是,无论干什么行当,走到哪里,所到之处,杨锦麟都是交游甚广,人缘出奇地好,而且上上下下都好,从来不曾寂寞。褪不去的大陆背景、时代印痕,混迹凤凰的“ 小兄弟”中间,杨锦麟倍感岁月的蹉跎;感怀生命,他抱定一种处惊不变的勇气和豁达。
居港十数年,不断的跳槽和角色变换,每一次杨锦麟都忘情地投入,眼下与电视的亲密接触,恰似一次生命不羁的勃发和突围,迅速展现出一种忘我的状态,由衷的、生命的快慰,使他犹如插上双翅,尽倾性灵。
在香港同事们眼里,杨先生做起事来,勤力、认真,不知疲倦,落手落脚(亲力亲为),更让几位拍档舒服的是,杨锦麟充满磁性的亲和力让他们无法抗拒。
《有报天天读》节目基本形态虽然敲定了,但难题还是一个接着一个。思路枯竭,又是茫然一片,杨锦麟总是会有办法使大家调整状态,这位电视外行的插科打诨、“ 不正型”,常常不经意地带给人一出出惊喜,让人心悦诚服。
工作着是愉快的,何况是三个诸葛亮凑在一起。
搜肠刮肚的夜晚,三个男人,三张嘴都说累了,脑子、肚子空空如也。“ 空着肚子哪能有作为。我知道一家特棒的火锅店,走,我请客!”有时,应对杨锦麟的性情大发,何子杰、陈保聪还故作“ 惊恐万状”(和杨老师熟悉之后,他们说其实是逗乐)。其实,“ 两张受惊的面孔之下,内心泛出阵阵温暖”,何子杰后来在自己的文章中写道。
香港的十八区,各有各的精彩。中环豪门夜宴中的东方文华,铜锣湾购物天堂的称心舒心,九龙尖沙咀的游人如织,旺角女人街廉价的喧闹,甚至官塘的围屋盆菜许愿树……而九龙城古旧与时新交织杂驳出的斑斓,是那时读报三人组的绝佳去处。
深宵,九龙城里的大排档、火锅城,三个“ 大男孩”大杯酒、大块肉,大快朵颐,嘻哈绝倒,快意的笑声让邻座侧目,“ 我们却是自得其乐”。
杨先生一直是两位年轻人心目中的大侠,但到了这个时候,“ 自己也好像成了绿林好汉一条,一切已不在话下”。那样的情形,任何时候回想起来,何子杰都是一脸陶醉。让看上去斯文的香港人放肆开来,杨锦麟就有如此本事。
有人说酒桌上看出一个人的品行。适逢好酒当前,杨锦麟是爽字当头,绝不言戒的,如同他的处事为人。
那时候,杨锦麟还没有矫情地叫着嚷着戒酒,或者非花雕不可,而是粗放型地啤酒、白酒掺和着一起朝肚子里灌,要的就是这份酣畅淋漓。虽然是自掏腰包请客,虽然“ 总量控制”也常常挂在嘴边,结果却总是被“ 灵活掌握”取而代之。
《杨锦麟这家伙》 第一部分从空空如也起步(4)
陈年花雕盛在不透明的酒壶里,外看深不见底。小酒盏、小酒壶,一口一抿,喝起来不见大江东去般的豪气,也不会割喉烫脸,但时常会让人放松警觉,更架不住杨锦麟“ 干了干了”的阵阵吆喝。“ 怎么这么快就没了!”但凡杨锦麟请客,酒席上,他肯定是最先急吼吼的那个。“ 怎么样,今天就喝到这里”是这家伙最著名的“ 套磁”,那语调、神态,像极了站在花花绿绿糖果面前的孩子,大人们不掏出钱来,孩子绝不会轻易离去,而最终投降的当然是大人。
酒过三巡,杨锦麟便滔滔不绝。单凭讲故事、抖包袱,外加贩卖荤素段子,一桌人已是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号称见过世面的何子杰、陈保聪这时候只有大跌眼镜。酒是照喝不误,乐子不断,灵感频频光顾。杨锦麟和他的团队“ 打成一片”的日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