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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呀?”她觉得这新房主也欺人太甚了,哪有买房连别人的私有物品也占为己有的?
“凭什么,你去问他不就清楚了?你赶快走,明天他要搬过来啦。”欧巴桑急着要把她扫地出门,很不耐烦的样子。
“那混球是谁?”
韩笑没想到买房子的人是明熠星。当她找到城外的半山别墅前,看着价值千万的房子时,她还在想,这买房的是不是秀逗了,家有豪宅不住,为何要跟她们这些贫民百姓抢个“老鼠窝”?难道是为了忆苦思甜?
走进欧式风格的大客厅时,她终于知道变态的人是何方神仙。就是那一天起,明某人在“雀占鸠巢”后,还不忘让人盯死了她,连手机的通话记录也不放过。可冷心月那一次通话后,就失去了联系,看来是铁了心不想让人知道行踪。这样一来,可是苦了韩笑。两年了,明熠星这座千年冰山越发的寒气逼人,害得她每周见他一次,过后好几天都还被寒流包围。
“明总,您这铁杵磨针的恒心我可是领教够了。您也是日理万机的大人物,就别再把时间耗我这等小人物身上了。我跟您保证,若那丫头有什么蛛丝马迹的,我第一时间就禀告您。求求您别再来这找我,小女子若是嫁不出去,您就是第一罪人呀。”韩笑走进包厢里,见明熠星又在独自喝闷酒,她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另一侧,拿起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再嘻笑着开口。经过两年的“抗寒防冻”,她的抗寒能力已经飙升到了即使到北极也不觉的冷的地步,现在坐在某人的面前,她都能跟他哥俩好地喝上一杯了。有时,看到某人一个大男人的,为了那丫头总是闷闷不乐地灌酒,她也心软了不少。这丫虽然做的事很可恶,但看得出也有点情义。要不,像他这种“香饽饽”还怕没有女人,想爬上床的恐怕至少一个连吧。可,他这么长的时间能耐得寂寞,宁愿守着小丫头留下的东西过,也不出去花天酒地粘花拈草,她还真没想到。看来那丫头若是有消息,她还是供了吧,也好让自己早点儿恢复“自由之身”。
“她,她不会……不会回来了。”明熠星红着一双眼睛,迷糊的目光中泄露了许多曾刻意隐藏的疲倦、落寞和伤痛。
他在韩笑进来之前就喝了不少,现在说起话来舌头有些打结。今晚的他,确实有些异常。平日无论如何,他总是一副衣冠楚楚、气势凌人的样子,不会轻易把自己软弱的一面示人。可今天,他有点儿失控了。这都是因为她——那个像伤疤似的存在他心中的女人,那个抛弃了他将近三十年,现在又想跑回来宣称是他母亲的女人。
傍晚,下班回到小区的露天停车场,还没下车,林子叶的电话打进来。
“星,有件事,不知怎么跟你说。”林子叶在电话的另一头,说得有些迟疑不定。
“你不是废话吗?不想说还打什么电话?想找揍呀!”明熠星不知林子叶在卖什么关子,示意如果不说,他就挂机了。
“你别急呀。让老妈子跟你说吧。”林子叶没有勇气说出来,把话筒递给了一旁正在倾听他俩谈话的贺英莲手中。
“莲姨,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是小媚那丫头吗?”林子叶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让明熠星有些奇怪。
“阿星,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妈会回来找你?”贺英莲试探着说完,却发现电话的那头变成了久久的沉默。她觉得自己可能还是直接了点,毕竟,那是孩子心底的一道伤疤,冒冒然揭开了还是会流血的,可是今日不说,并不代表永远不痛了呀,有些事迟早还是要去面对的。如果,他学不会宽容的话,可能就要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里。这孩子苦了这么多年,也够了。她多希望他从此能快快乐乐的。
“她,她是不是联系了您?”明熠星觉得心底压着一块大石,有点透不过气来,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才问。
“阿星,毕竟是血浓于水。若是她回国来找你,还是好好跟她谈谈吧。我听得出,她还是很想念你的。”
“我很忙,没事我挂了。过几天您跟小媚过来A市,我带你们出城去玩玩。”明熠星感觉到贺英莲还想说什么,匆匆说了两句就挂了机。而后,坐在驾驶室内很久都没有动静,直到暮色四合,他才下车倚在车门上点燃了一根香烟。
A市的七月,正属一年最热之季。白天滚滚的热浪,此刻已是夜幕降临也不见消减。依着车门抽了好一会儿的烟,不仅心中的烦闷没有消除,反而更添无端的空落。他想把烟头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不料烟头碰到垃圾桶锈迹斑斑的边框,散落了点点火星弹飞到了榕树垂下着的根须上。这是一棵大叶榕,就长在停车场旁,不知种了多少年,现在已经长得比三层楼还要高,枝繁叶茂的。榕树旺盛生长的结果是它们发达的根系把整个地面都给拱破,一条条手臂般粗大的树根从地下暴露出来,在张扬着顽强生命力的同时,让人觉得有些狰狞。榕树是一把天然的大伞,密密匝匝的叶子既能遮风挡雨,又能蔽日防晒,故而,小区里的居民都喜欢把车停在树荫底下,而没有开进自己的车库。这一带居住的都是些收入不高的外来工,他们的代步车很多都是些二手的夏利、捷达之类,而明熠星的一辆崭新闪亮的兰博基尼停在这里,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爸爸,我要坐叔叔这样的车。我们买一辆好不好?”
明熠星打开车门,想再拿出一根烟,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童音,转身见到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儿好奇地立于车旁,巴眨着黑溜溜的眼睛,冲他咧嘴一笑,一点儿也不胆怯,还伸出肉乎乎的一只手去摸了一下车身。
“豆豆,别乱摸!”一个长得有点黑瘦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快步赶过来,把男孩拉到了身后,朝明熠星尴尬地笑了笑,转头去呵斥自己的儿子,“弄花了,卖了你小子也赔不起!”
明熠星看见到躲在男子身后的男孩探出个头来,在朝他笑,露出黑黑的蛀牙,意识到不好意思后,连忙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明熠星不禁莞尔。
这孩子真可爱!此刻,他心里其实想说,小家伙,要不要去兜兜风?
带着一个纯真可爱的孩子出去兜兜,或许,心中的烦闷就会随风而逝。
可话没说出来,他就看见不远处朦胧的路灯下,一个女人提着个大大的塑料袋,朝这边用粤语在咕哩呱啦地说着什么,很着急的样子。
男人听了,蹲下身子把儿子骑在肩上,小跑过去。
那男孩儿被父亲跑得一颠一颠的,乐得咯咯地笑,女人看见了忙迎了上来,拉着儿子的小脚在跟男人嗔怪着。而后,一家人走向一辆破旧的电瓶车,孩子坐前面兴奋地指挥,女人坐后面环抱着男人的腰,一路说笑着离开了。
明熠星看着一家三口离去的方向,心里更加空落得可怕。站在这个年代久远的停车场里,他突然不知何去何从。
两年前,冷心月离开后,他来到了她曾居住的地方,守着她留下的物品在回忆里等候,也曾孤独落寞,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头脑烦乱,心中惘然。因为他坚信她会回来,无论等多久,他都心甘情愿。可现在听到另一个女人要回来,他开始变得不平静了。
是幸福的一家触动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经么?二十六年母子再相见,他真的能坦然面对,无怨无恨?只怕时光就像一把激光刀,把残留身体深处仅有的一点血缘亲情早已切割干净,剩下的只是无言以对的冷漠。
抛开繁杂的思绪,他风驰电掣地驶向了 “暮光之城”,什么也不想,就只想一醉方休。
不是说一醉解千愁么?他为什么越喝越心疼,心里对躲起来的那只小猫开始发疯似的想念。如果此刻她在身边,他或许会好点儿吧。
第三十三章
明熠星得知冷心月的行踪纯属偶然。
那天,回L市总部已一个多月的他,在决定重新回A市上班的前一夜,被贺英莲的一个电话召到了林家别墅,说是要好好给他加餐。
明熠星如平常一样,没有多想,下班后直接就过去了。不想晚饭后,贺英莲摸出了一叠花花绿绿的照片,指着上面的一个个环肥燕瘦的女子让他挑选,说无论如何都要他选出个甲乙丙丁,好让她安排一下双方见面的事宜。
“莲姨,这些还是给叶留着吧,我最近比较忙。下次有合适的,我一定听从安排。”明熠星明白了这顿饭原来是贺英莲的“鸿门宴”,连忙就地取材推出一个挡箭牌。
“星,别害小弟!孔夫子说,三十而立。我还差着呢,还是哥你先吧。”
“你们俩谁也逃不掉,见者有份。都从中选一个,跟人家姑娘见见面再说。谁也不许推三托四,要不,就打断你俩的狗腿!”贺英莲早有防备,两手一边扯住一个,两人无法开溜,只得坐下。
“哈,你们也有今日。”林子媚走进客厅,看到迫于林妈妈的“淫威”下不好发作的两个可怜虫,一口咬下了一颗草莓,鼓着腮帮子挨着明熠星坐下,悄悄用手肘顶一下他,眼里闪着调皮,“要不再考虑一下小妹?近水楼台哦。”
“妹你个头呀。”明熠星伸手捏了一下她鼓起的腮帮,“你不用去A市,留下!”
“妈,星哥哥他公报私仇。”林子媚打掉明熠星的手,大声嚷嚷,“不用给他俩客气,直接押上‘非诚勿扰’,让众MM蹂躏吧。”
“《非诚勿扰》?光头葛优?不是英莲姐的偶像吗?”林子叶挣脱母亲紧拽着的手臂,伸手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