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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混蛋!”秦邵璿被激怒的抬手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腕,举起,用力,逼近她的视线,咬牙切齿在她嘴边冷声缓缓,“这么多年了,你的臭脾气难道就不能改改?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难道听我的话,你会死吗?”
“对,就因为听了你这个混蛋之前的花言巧语,我现在才生不如死,所以,秦邵璿,我不会再犯傻了!我不会再相信你!”夏天不甘示弱勾唇嗤笑。
“你!”神色挂满冰寒的秦邵璿看着她脸上渐渐泛起的苍白,知道自己捏痛她了,刚要松手,却震惊地发现她右手上那枚精致的戒指没有了。
“戒指呢?”将她的右手举在她的眼前,问她,声音清清浅浅,只是眸色里已经显露出了更多的寒冽和凌厉。
“扔了!”夏天回答的轻描淡写,可感觉全身的毛细孔仿佛有冷意在放肆的钻入。
轻飘飘的‘扔了’犹如细针,一针一针刺入秦邵璿的心窝,奋力的疼。
“扔哪儿了?”依然问得清清浅浅,可怒视着夏天的视线,犹如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她的胆子足够大,所以做什么事情都是抱着豁出去的态度,大气凛然!有时候,秦邵璿真想撕扯下她这一副足够倔强的脸颊,看看这后面究竟有多少真真假假……
夏天垂下眼眸,看着眼前熟悉而温暖的胸膛,这是她曾经以为一生的依靠,但现在却给了她当头一棒,想起海飞宇阿姨的谩骂和那一巴掌,想起今天她那么多的为什么,他却保持沉默,想起那本杂志上两情相悦的恩爱照片,想起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一切的一切让夏天的胸口处宛如压了千万斤重的磐石,是异常的沉痛。
她咬唇,抬头,目光死死盯着他眼里的彻冷,“那天看见了一本杂志,心情不好,就摘下戒指,从夏氏大楼顶层的窗口扔了,怎么?难道不可以吗?”
夏天用力压下自己浑身的颤抖,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嘴角僵硬的勾着,眼里的泪被硬生生收了回去,干涩的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满是狂风暴雨的黑眸,“秦局的脸皮那么厚,都不敢戴这枚戒指,我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戴着那枚可笑的戒指呢?我得摘了它,腾出地方,戴别人给我的戒指!”
握在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她疼,这种疼痛几乎蔓延到了心里,连在一起,硬生生的疼着。
就算如此,夏天也绝不向这个混蛋示弱,求饶!
秦邵璿俊冷无瑕疵的脸就在她眼前,他看着她,看了许久许久,忽然放开被他捏得已经青紫的手腕,“好,很好……”
他的话里是滔天的讽刺和憎恨,他当真从来没有这么用心的对待过一个女人,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可她却把他的良苦用心当成驴肝肺!
“既然你执意要这样……”
“我无话可说。”秦邵璿在她愣愣出神的刹那目光冷淡的看了一眼她脸上的刹那惨白。
只是一眼,便面无表情的转身,打开她的卧室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夏天略显颓丧地垂坐在沙发上,觉得胸口处闷闷的,是窒息的沉闷感,整个人瞬间就褪去了刚刚的张牙舞爪,只有沉沉的痛苦笼罩在她的周围,脑海的不断滚动浮现着的都是秦邵璿那张俊脸上层层叠叠的伤痛!
她似乎伤了他?!就因为扔了那枚戒指吗?
一颗心凌乱矛盾到了极点……
其实,她扔掉的何止是一枚戒指,而是他真心真意付出的一颗心!
第一次,秦邵璿感觉到自身的失落感,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深沉的包裹着他,犹如被束缚的茧,死死的被缠绕,不得救赎……
“怎么了?”一进门,秦老爷子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秦邵璿直瞪瞪地看着前方,听了他的话,只回答一句“没什么”,便没再管他,自顾自地上了三楼。
秦老爷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儿子,他看得出来,倔小子很焦躁,甚至很愤懑。
从来,儿子都是风清雨淡的,无论有什么大事,在他那里都轻轻易易不着痕迹就化解掉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子很想问他,却连问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秦邵璿完全失了控,好像房间中已经没有别人的存在。
他喜欢健身,家里有一间健身房,他便把自己关在健身房里打沙袋。
即便关着房门,老爷子都能听见拳脚打在沙袋上“砰砰砰”的巨响,起初,秦邵璿还只是默默地打,后来,进入了状态,拳脚声中还多了他的吼声……
那一声声的吼叫,配合着充满愤怒的拳脚节奏,就像发怒的狮虎,在肆意挥洒着自己的愤怒……
秦老爷子从来没有见过儿子这样泄泻自己的情绪,他是那么运筹帷幄的一个人啊……
很久很久,老爷子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
“琪琪,爸爸要回北京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跟爸爸打电话!”周奎一边给周思琪夹菜,一边轻声叮咛,眼眸底下里全是疼惜,想到秦邵璿和女儿的关系越来越明朗,心里总算有了一丝安慰。
“放心吧,爸爸,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父亲后来经人介绍和一位离异的女子组成了一个家庭,但因为那女人对周思琪有抵触情绪,周奎毫不犹豫和那女人离婚了,所以,能拥有一个这样疼爱自己的父亲,周思琪觉得很幸福。
“叫那个董小武不要轻举妄动!”此时此刻,周奎异常严肃,他觉得那个愿意为他女儿做牛做马的小伙子根本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他担心那小子会坏了他的大事。
周思琪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之前是我太冒失,不应该让他二十四小时去监视秦邵璿。”
秦邵璿是何许人也,别人可是这方面的佼佼者,董小武去监视他,无疑就是将她自己暴露在秦邵璿的眼皮子底下。
“还有,现在是关键时刻,你千万要沉住气,不要去碰夏天!不然,我们所有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周奎有着深思熟虑的打算。
周思琪咬着筷子,迟迟不吭声,因为她正在谋划让董小武找几个流氓地痞,轮jian了夏天,那样一来,肮脏不堪的夏天在秦邵璿的心目中就会大打折扣,而且那样也可以做掉她腹中的孩子,简直就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的大美事。
“琪琪,让夏天把孩子生下来!”周奎好似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似的。
“为什么?”周思琪的面色明显的暗沉,阴鸷了,在她内心深处,她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孩子的存在,凭什么她无法生育了,夏天却还能为秦邵璿生孩子……
此时此刻,不光是“夏天”这个人,即使只是“夏天”这个名字,对周思琪来说都是一个恨之入骨的东西,她恨不得那个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立刻马上从这个世界上灰飞烟灭!
“小不忍则乱大谋!”周奎何尝不理解女儿的心情,但有些事不能意气用事,必须从长计议,“我们不仅不能对夏天做什么,还必须保护她把孩子顺顺当当生下来!”
“爸爸,这样怎么行?不行!不行!我做不到……我现在只要想到夏天肚子里怀着秦邵璿的孩子,我就受不了,怎么能够容忍她把孩子生下来……”
“琪琪,你这个傻瓜!秦邵璿不喜欢你已经成了定局!就算他忍气吞声娶了你,秦家会允许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媳妇存在吗?你清醒一点!没有夏天给他生孩子,终究有一天,秦邵璿还是会瞒着你偷偷在外面生一个孩子抱回家,那时,你又能耐他如何?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事就是等夏天生下孩子,然后让她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那么孩子就名正言顺成了你和秦邵璿的,到时候,你待孩子如亲生,或许秦邵璿还会感激你,这样一来,他心中的女人死了,但孩子是他的亲骨肉,他还不是乖乖认命,和你好好过日子!”
周奎俨然一个说客,在极力说服女儿一定要接受。
“爸爸,我宁愿去抱养一个孩子,也不愿去养夏天和秦邵璿的孩子!”周思琪听了父亲的话,连连摇头,但说到最后时,底气不足。
“傻女儿,你这就不了解一个男人的心思了,血气方刚的秦邵璿有着传宗接代的能力,却要养别人家的孩子,你觉得他能接受吗?还有那个秦老头,他能接受自己的孙子是领养的吗?”
“爸爸,我真的受不了让夏天生下秦邵璿的孩子!”
“受不了也得受!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想要动夏天,你和秦邵璿彻底没戏了,退一万步,就算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你们结了婚你也保不住这个婚姻。既然你心里很爱他,就应该忍辱负重来打好这场持久战!”
……
周奎反反复复,不停歇的在替她洗耳,直到周思琪勉勉强强点头,这样,他才可以放心的回北京。
*
又到了忙碌的星期一,上午开完晨会,本来决定去医院看望海飞宇的,但中午,接到美国的一个电话,要她亲自去签一份合约。
“夏总,你这样行吗?”陆秘书有些担心看向她的腹部,长途飞行,怀有身孕的她吃得消吗?
站在一旁的胡万勇和顾副总也不约而同的看向夏天的腹部。
“没事!”夏天笑了笑,甚至还调侃道,“我听说,孕早期妊娠反应越严重,呕吐越厉害的准妈妈,流产的可能性就越小,所以,放心吧!”
晚上,当秦邵璿接到胡万勇打来的电话时,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略显慵懒的斜靠在真皮椅上,黑色的真皮椅与他混为一体!落地窗外折射出来的淡淡月光,笼罩在他的周身,让他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更加寂寞冷清了。
暗夜里,精致的打火机在忽明忽暗,仿佛是在某种程度上衬显着他此时的心情……
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