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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男男女女。穿着标准制服彬彬有礼的侍应生,手法利落的荷官,穿着性感晚礼服的艳丽女郎,各种很复杂的声音:扑克牌,骰子,轮盘,各种仪器转动混合在一起……
秦邵璿进去后,很快进入角色。半个小时后,面前花花绿绿的筹码已经堆积如小山,看上去足有好两百多万。
监控室的几个超大屏幕,都已经切换到秦邵璿身上。
老三已经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踱着脚步,口里骂骂咧咧,“妈的,没想到,秦邵璿会去赌场,老子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慕远静静坐在屏幕前的沙发上,此刻,他是安静的,他的安静很可怕。
他的手很漂亮,白皙而润泽,修长而骨感,指间夹着一支烟,一支点燃的烟。规律而平缓的点去烟灰,再送至唇边轻吸,动作优雅而娴熟,他平日里很少抽烟,只是最近多了些,可能是因为这位新上任的公安局长。
烟雾缭绕后那张戴着金边眼镜的儒雅的脸,读不出神色,烟灰缸里的烟头数个,已足够证明他在这里坐了很久,就因为秦邵璿的到来。
“妈的,你们看见那个姓秦的出老千了吗?!”老三脸色阴寒,身侧的几个同伙都纷纷摇头。
秦邵璿玩的自 然不是老千,玩的是高科技。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老三暴戾的咒骂一句,随后朝着一个型男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通知那边把‘满筒’请出来!让那个姓秦的输干净了走!包括内裤!老子让他赤条条从那里走出去。”
“满筒”是赌场养的资深老千,也是张慕远从澳门请来的,一般顾客赢了不少时,他才会出现平衡一下局面。
见到“满筒”出场,秦邵璿的眉心暗自一挑,知道今晚的重头戏就要开锣,他曾经去过澳门,大脑里自然储存着“满筒”这个人。
“先生,加筹码,如何?”秦邵璿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赌徒模样,在荷官看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找死着急!
“满筒”长相斯文,穿着唐装,看上去就像一位咬文嚼字的学者,“正合我意!”能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自然是“满筒”所期待的。
花花绿绿,杂乱无章的筹码,在五分钟内被清理成了清一色的金色筹码。一个金筹码,就是一百万。
玩的是“满筒”最擅长的梭哈。
梭哈上手容易、对抗性强,既有技巧也有一定的运气成分,高手必须具备良好的记忆力、综合的判断力、冷静的分析能力再加上些许运气。
各家一张底牌,底牌要到决胜负时才可翻开。从发第二张牌开始,每发一张牌,以牌面大者为先,进行下注。有人下注,想继续玩下去的人,选择跟,跟注后会下注到和上家相同的筹码,或可选择加注,各家如果觉得自己的牌况不妙,不想继续,可以选择放弃,认赔等待牌局结束,先前跟过的筹码,亦无法取回。
最后一轮下注是比赛的关键,在这一轮中,玩家可以进行梭哈,所谓梭哈是押上所有未放弃的玩家所能够跟的最大筹码。等到下注的人都对下注进行表态后,便掀开底牌一决胜负。
第一局,“满筒”很轻松的赢了五个金筹码,也就是五百万。
秦邵璿不动声色的扬了扬英挺的眉宇,第二局开始,他稳稳坐着,也不正眼看荷官发给他的牌,而是静静的用咄咄逼人的幽寒目光看着“满筒”的左手。那种凌剑般锋利的目光,直逼“满筒”心理防线。
“满筒”急促的滑动着喉结,硬生的作了一个干涩的吞咽动作。
聚拢的人,越来越多,似乎都被秦邵璿奇怪的目光所吸引,一个个都朝着“满筒”的左手看去,似乎也想看出什么端倪。
“满筒”的额角,开始冒出细细的冷汗。对于一个资深老千来说,最忌讳的,莫过于对手知道自己出千的套路。
更致命的是,秦邵璿不仅知道他的出千套路,而且还用上了高压心理战术。
大屏幕前,老三上蹿下跳,如雷贯耳似的咆哮着,“妈的,让老子过去一枪解决了那个姓秦的!”说着,就去抄家伙。
“放肆!”一直没吭声的张慕远半眯起眼,犀利的瞪着老三,厉声呵斥,“不可轻举妄动!”
“老大!别人都寻上门来,欺负到我们头上了,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吗?上次,那家伙动了老子的夜总会,老子还没找他算账,今晚他又……”
“如果你冲过去的话,今晚进阴曹地府的不是他,而是你!”张慕远语气阴森而强硬。
“老大……”原本就凶残嗜血的老三听老大这么一说,顿时耷拉着脑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秦邵璿此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引我们出洞,而你这样鲁莽地冲过去刚好着了他的道。”
“老大,不就他一个人吗?咱们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他给……”冷酷暴戾的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就是要把秦邵璿干掉。
“秦邵璿不是吃素的,而且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去赌场。”张慕远慢悠悠掏出一根烟,老三见状,急忙讨好般给他点上。
“老大,这个姓秦的到底什么来路?”
“这正是让我最头痛的地方,秦邵璿自从考入军校之后,他的所有资料显示,他只是一名军校教官。军校教官?你相信吗?”张慕远唇角隐过一丝阴鸷的笑意,深吸上一口烟,缓缓吐出。
“老大认为他是……国际刑警?”后面四个字,让他自己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管是不是,我们都必须谨慎小心,菲律宾那边已经出了事,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上任只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张慕远最大的优点,就是沉得住气!
“那赌场那边怎么办?”
“让打手出去按照一般的行规教训他一顿,放他离开,然后密切监视他近来的行动。”张慕远阴森的话在房间里回荡。
二十分钟后,秦邵璿已经赢了足有二十多个金筹码。
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型男出现在了大厅里,“狗、杂、种,你出老千!”暴戾在秦邵璿耳际恶声低嘶道。
老三到底还是没出来,找了一个垫背的,秦邵璿黑眸里瞬间蓄积着阴霾之色,从椅子上前倾着身体,生冷坚硬的嘶哼着,“老子就出了,你管得着吗?”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推波助澜的话,“你算什么东西,充其量就是你老板喂的一条狗,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我操你妹妹的!”满脸横肉的型男一记右勾拳重重的朝着秦邵璿下巴砸了过去,在拳打出去后,就立刻意识到,这拳打空了。
随后,秦邵璿如猎豹一样飞跃而起,开始重拳猛击型男,一边打,一边将手上的鲜血往自己脸上摸,面对冲上的一群打手,场面火爆的失控了。
一阵拳打脚踢,擒拿格斗,十八般武艺样样使出来……直打得鸡飞狗跳,狼哭鬼嚎。
感觉打得差不多了,秦邵璿才跳上一张桌子,厉声吼道,“场子上的兄弟姐妹老少爷们,你们都看到了吧,在这里,只能输,不能赢!赢了,下场就跟我一样!所以,你们还是好自为之……”
也不知谁喊了一句,“砸,砸了这赌场……”
接下来发生的事,可以用风在吼马在叫,人们在咆哮,人们在咆哮来形容。
……
“邵璿,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纵欲过度,身子发软,四肢无力,导致……”一路飙驰的悍马内,白一腾拿出几张纸巾,递给满脸是血的秦邵璿,微微调侃道。
秦邵璿接过纸巾,用力的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不羁道,“你以为那群打手真能伤得了我?都是他们的血,只有这样,张慕远才知道我受伤了,接下来,我会在医院待几天,你注意一下他们的动静。”
白一腾愕然,半响又戏谑道,“要不要我帮你把亲爱滴送到你身边,那样多甜蜜,多快活。”
秦邵璿瞪了他一眼,“少贫嘴。”
这几天,他会关掉手机,免得臭丫头跟他联系,打乱他的计划。
又是一天过去了,没有秦邵璿的任何消息,自从那天他从妈妈家里离开后,就消失了,连个电话和短信都没有,打他的手机也关机。
会不会是那天在书房,妈妈直接切断了他的念想,那家伙就退避三舍了?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夏天坐在酒店的床上,抓起枕头发泄一般乱锤,“秦邵璿,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一定拧掉你的耳朵!”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正要迷迷糊糊睡着的夏天以为是那家伙,一下子清醒,拿起手机一看,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带着淡淡的恼怒。
来电显示的号码,是秦晋阳!
夏天迟疑了一下,冷笑着挂断了这个电话,秦晋阳这个时候给她电话能有什么好话?无非就是那些废话,什么他们之间有误会,什么给他一次机会,什么不会放手……
手机被挂断之后,再也没有响起来,夏天将手机关掉,钻进了被子,放空自己内心所有的事情,只求能够好好睡一觉,只求第二天起来,有无尽的力量支撑着她,开始一天的工作。
第二天夏天起床,时间逼近了八点半,想要急着收拾一番去D市的分公司,看看施工地是否一切正常。
但是在洗了一把脸之后,却是顿住,应该没有什么意外,不然,分公司的负责人会打电话过来。
正想着,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夏天一怔,却是有些惊讶,是什么人这么早敲自己的房门。
透过猫眼看到了丰泽年的脸,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丰泽年怎么来D市了,还知道她住的酒店和房间?
“丰总,你怎么?”
丰泽年脸上有些讪讪道,“我昨天来到D市,也听说你们公司在这里出了一点事,想必你就住在这附近的酒店,没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