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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金秋忙站起来道谢,喃喃道:“郑兄这番恩德,不知道如何报答呢?”
郑安贤道:“你们是安荣的亲戚,便是我的亲戚,不必见外。”
胡兰擎便又问道:“郑兄在公主府中得重用,岂不是常常能随公主进宫,见着玉姐儿?”
郑安贤道:“我主要打理公主府的文书,跟公主进宫的,另有人在。”
胡兰擎道:“不瞒你说,玉姐儿先前拜了宋先生和白画师为师,也有师徒名份,若能联系上白画师,亲自拜托白画师照应一下玉姐儿,我们更加放心。”
郑安贤一笑道:“白画师?是白之画么?他为人傲骄,并不好相攀。”
胡兰擎便示意墨金秋拿出宋问竹写给宋问松那封信,递到郑安贤跟前道:“这封信,是宋先生写给她兄长宋问松的,若郑兄能帮忙我们见到宋问松一面,我们托宋问松一声,让他转告一下白画师,也就彻底安心了。”
墨金秋略略疑惑,他们不是已将宋问竹写的一封信托给常公公,让常公公带给白画师了么?怎么现下又要托宋问松去转告白画师?现下已知道玉姐儿情况,不是只要托人把信带给宋问松,事情就完了么?
墨金秋虽疑惑,但他在京城几天,也学会看一点眼色,因附和着胡兰擎。
胡兰擎那儿,却是认为郑安贤虽是公主府长史,毕竟权力不大,提携不了他们。若能借机见到宋问松,事情又不同了。现下陵王协助皇上理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作为陵王府幕僚的宋问松,手中握有权力,若愿意提携,胡家便能借着东风起飞。
郑安贤已出手帮忙,也愿意帮到底,闻言道:“见宋问松之事,包在我身上,过两日有消息,我再转告你们。”说着起身告辞。
过了两日,郑安贤果然有消息出来,带了墨金秋并墨昌平和胡兰擎去见了宋问松一面。
宋问松接了信,拆开一看,见是妹妹宋问竹的亲笔信,神色一下柔和下来。
胡兰擎趁机巧妙奉承,着意攀交。
墨金秋和墨昌平叔侄反跟宋问松搭不上几句话。
不管如何,墨金秋还是感激胡兰擎的,没有胡兰擎,他连京城东西南北还摸不清呢,更不要说什么见过郑长史,见过宋问松,拜托着这些人照应墨玉了。
隔天,白之画跟崔万化进宫,趁机便和宋问松见了一面,谈及墨玉,宋问松说了宋问竹信中拜托之事。
白之画道:“玉姐儿在宫中却受宠,并无什么不妥,宋兄见到墨家人,让他们放心罢!”
宋问松又说几句,这才走了。
转个头,白之画去景福宫见墨玉,江嬷嬷倒是告诉他道:“白画师,玉姐儿从今儿起,都要陪着皇上到学堂读书了。”
“玉姐儿坐得住么?”白之画惊奇了一下。
“度着能坐得住的,玉姐儿可喜欢读书了,还说要早些认字,可以写家书给家人,乐死我们了。”江嬷嬷笑着说道。
这么一个时间,墨玉正和崔承元等人在学堂内读书。
太傅见她坐在小桌子上,跟着众人摇头晃脑念书,不信她真认得字,便上前用手指一戳,戳在一字上,问道:“这个字念什么?”
“大!”墨玉念了出来。
太傅正要说她念错了,一低头,见自己手指遮住了字体一个点,便把手指一缩,问道:“现在呢?”
“犬。”墨玉一副英明神武状,大大声回答。
“孺子可教!”太傅只好夸了墨玉一句。
墨玉和意极了:朕前世上学,想得到太傅一声认同,可是太难了,现下居然凭着犬字就得到一声夸奖,太爽了!
第44章
墨金秋举着“平安”两个字看了又看时;金夫人正好又收到族长夫人的信。
族长夫人在信中再次提及;说道墨玉既是墨氏族中女丁;也是她干孙女,现成为皇上宠娃;请金夫人自己观察着;若觉得墨玉以后会是助力;自可待她三岁后要放出宫时;设法留在身边培养。
金夫人看完信;随手烧了,因找着借口去景福宫和江嬷嬷聊了聊,聊完出来时,心中已有底了;墨玉年纪虽小;实在聪慧;照着情况;只怕她满了三岁;皇上未必会放人。
金夫人度着墨玉这般;若留在宫中,长大了或者有大用,也愿意照料一些,因探问得墨金秋还在京中,便写了信,托人给墨金秋送去。
墨金秋那边,一收到金夫人的信,看完之后递给胡兰擎,笑道:“金夫人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她说了,论起来,玉姐儿要喊她一声姨婆的,现下自会尽力照料着,让我放心呢!现外间有郑长史和宋幕僚打探消息,内有白画师并金夫人帮忙照料,我哪儿还不放心?”
胡兰擎看了信,看完道:“金夫人还盛赞玉姐儿聪慧,说她在宫中得宠,现还陪着皇上读书,太傅也赞了她,可知了得。”
墨昌平也要了信过去看,看完与有荣焉,说道:“在家时,父亲就说过,我们祖坟风水好,将来要出贵人的,莫不成会应在玉姐儿身上?”
墨金秋心里对墨玉放了心,平素的机智便回来了,听得墨昌平的话,马上止住道:“平哥儿,以后这话千万不能再说,会惹祸的,知道不?京中多少贵人,出门走一圈能撞着一大串。我们乡下来的,说不得这个。而且玉姐儿还小,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了,造个谣什么的,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墨昌平听墨金秋说得这样严重,嘀咕道:“我们在龙门镇时,经常开个玩笑,没见大人不许说。”
墨金秋道:“龙门镇山高皇帝远,说些什么,大家不往心上去,自然没事,这儿不同的。”
墨昌平只好应道:“我以后不说就是。”
胡兰擎听他们叔侄打机锋,并不插嘴,待他们说完,这才道:“玉姐儿有人照应着,你们可是能放心了。现也来京一段时间,我倒想趁机买些年货回去送亲友,你们作何打算?”
墨金秋笑道:“我们自然也要买点手信,赶在年前回乡的。”
三人便商议起来,比较着京城物价,讨论买些什么回去合算。
墨金秋倒是懊恼手边没有什么银子,若不然,趁着机会贩些年货回去,上京这盘缠,也就赚回一半了。
墨玉在宫中却是想及墨金秋手边没银子之事,当晚坐着看崔承元练字时,就蹭过去看了看,举起一张字帖赞道:“写得好!”
崔承元听宠娃这一声夸,心头舒畅,“哈哈”笑道:“喜欢这张字帖?那就赐给你了。”
墨玉捧着字帖,噘起小嘴吹着上面的字,吹完道:“这字帖能卖钱么?”
“啥?”崔承元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看了看墨玉,不是吧?两岁多小娃想拿字帖卖钱?
墨玉干笑一声,小小声道:“我阿爹没钱,我阿娘要生小弟弟,也没钱。”
崔承元:“……”人间惨剧居然发生在身边宠娃家人身上?
墨玉再强调一句道:“小朕也没钱。”
崔承元:好吧,你家穷成这样了,朕能见死不救么?
隔一会,崔承元召了常公公晋见,询问墨金秋家中情况。
常公公见墨玉坐在旁边瞪着他说话,赶紧禀道:“皇上,墨家家境比较难的。墨金秋要跟着咱家送玉姐儿上京,自己没钱,只好邀了一位舅兄同行,让舅兄帮忙出盘缠。现下要回乡,只怕得借了钱才回得去。”
崔承元脱口道:“他家这样穷,怎么能养出小震这样的娃儿?”
常公公道:“穷乡僻壤,有时也能出好东西的。”
崔承元摇摇头,吩咐常公公道:“传朕旨意,赏墨金秋三百两银子。”
墨玉心算了一下,墨家一家子一年的费用,好像就二十两至三十两,这三百两银子,够墨家在乡下花用十年了,算是一笔巨款。
稍迟,常公公就领小内侍捧着银子,随他到郑安荣家颁旨,赏赐银子给墨金秋。
墨金秋被这天降的银子给砸得晕乎乎的,有些不辨东南西北,只一径跟常公公道谢,又喃喃道:“皇上怎么就知道我的难处了?”
常公公“咳”一声道:“玉姐儿说你没钱回乡,皇上召了咱家问墨家的家境,咱家照实说了,皇上就赏赐了你银子。”
墨金秋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玉姐儿说的。”一提及墨玉,墨金秋回过神来,又跟常公公打探墨玉在宫中的情况。
常公公悄悄道:“你就放心罢!看看这小人精,还给你从皇上那儿诓了三百两银子,就知道她在宫中过得如鱼得水了,亏不着她。”
墨金秋也压了声音道:“玉姐儿毕竟还小,我做父亲的,焉能不担心?只望常公公帮着照料照料。”说着狠狠心,拿了五十两银子塞给常公公。
常公公却之不恭,淡笑道:“有钱了,就回乡罢,待过了年开春再来,度着也就可以接回玉姐儿了。”
送走常公公,墨金秋在原地打起转来,转了一会才喊进墨昌平道:“咱们在郑家也住了这些日子,现下有银子了,倒要买些东西送给他家,你悄悄打探着,看看他家缺些什么,咱们明儿就去买。”
墨昌平应了,又笑道:“三叔,咱们有银子了,正好贩年货回龙门镇去卖,这一趟上京,可有收获。”
墨金秋点头道:“亏得玉姐儿啊!”说着又道:“宫中赐下三百两,我给了常公公五十两,现也要节省着用,不能大手大脚。”
墨昌平一听墨金秋已花掉五十两了,张了张嘴道:“三叔大方了。”
墨金秋道:“你以为五十两很多?在宫中那些人来看,这就是小意思。对了,这事儿得守口,不能往外说。”
墨昌平赶紧点头道:“这个我晓得的。”
郑安荣两口子见常公公走了,便进来恭喜墨金秋,笑道:“宫中赏赐银子,赏赐到我们这儿,虽然不是赏赐给我们的,我们也算是沾了财气,开年一定能大发。”
墨金秋便谢郑安荣收留之事,笑着封了一包银子给郑安荣妻子道:“这点小意思,给孩子们添件衣服。”
郑安荣妻子自然不肯收,推拒道:“这就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