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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挣了钱还!”
U说:“你怕还不起我?医疗费不就一万!整个儿你一生的费用不就是千千万吗?
把你还给我!”U幽幽地笑。
她怔住了:
上次她去蛇口办业务,那位总裁死缠活缠要她嫁给他,说自己有一千万资产。
问她:“一千万娶你够吗?”她回答:“不够!需千千万!”千千万是个什么数?
她只是想摆脱纠缠。没想U居然知道了……
偏偏这时一阵影动帘动,一些枯叶残花和凉嗖嗖的风吹进来。
一个袅娜的身影倏忽即逝,飘飘逸逸,盈盈然然,如梦如幻。
U的脸上掠过一丝神秘。
“那位‘做小姐’的是一个孤儿,名叫小W。父母是著名的电影演员,父亲死在
牛棚,母亲怀着小W被一个武斗中的头头强奸导致早产,生小W时母亲的子宫爆炸了,
母亲死于产后大出血。小W被人送到一远房亲戚家,后亲戚又将小W送到广州。”
U递过来一张发黄的报,只见上面有一条八十年代中期的新闻:
广州三十年代著名影星的女儿小W遭绑架一案终告侦破。
新华社讯:轰动羊城的绑架案,五月十三日晚七时四十五分终告侦破。最后一
名主犯在抓捕时被击毙。
今年四月十三日,我国著名影星的女儿小w遭歹徒绑架。恶魔似的歹徒剁下小w
的小脚指姆指向托养她的人勒索赎金五百万。广州警方在二十五日抓住四名涉案嫌
犯,但三名主犯脱逃。四月二十八警方在沙头角度发现了小w被毁得惨不忍睹的尸体……
她看了照片,生前那照片是一个秀气得如同一丛竹叶的小姑娘。又是怎样一种
似曾相似的感觉。死后,细看那尸体已成为一段人形红炭,那个失去脚指的脚却清
晰可见……
她感到身上一下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股股寒气如般蛇顺了脊梁爬上来。
“为了爱而不被爱人信任,小W被抛入‘大海’。那些日子,小w不可以有自己,
只是被社会上的男人们争来抢去,谁力量强大谁就可以拥有小W。小W先是在广州被
偷偷转来转去,后来被带到香港。先被卖到一家从事‘马杀鸡’(英语uassage按摩
的意思),又被卖到香港一家很有名气的妓院。可怜的小W客接得越多欠鸨母的钱越
多……
“先是香港黑社会十四K(港九最有势力的黑道组织)中的一个大阿哥将小W从
妓院赎出,后被这个大阿哥献给一位十四K的顶爷。这个顶爷又把小W与二十四Z的一
位顶爷手中的一个妓女交换。
“二十四Z的这位顶爷是一个黑道枭雄,性虐待狂。这老家伙每次都要把小W捆
上,用皮鞭抽得小W半死不活———他一边抽一边看小W的身体在痛苦中扭曲和起伏,
从这里找足刺激之后才扑上去糟蹋小W,直到她发出半是痛苦半是舒服的呻吟为上。
这种折磨有时一次长达三四个钟头,每一次对小W来说都如经历一次炼狱。
“有一天,四个黑社会的顶爷赌钱,谁赢了谁就可以在赌案上当众占有小W。那
次小W来了例假,他们就在案桌上铺一块白绸子,说要做一幅画,名叫《白雪红梅》……”
听着U的述说,那种不祥的预兆带着凉气从她的脚心沿着骨髓向上爬。
“那一次,小W一望到那几双眼睛瞪瞪地色迷迷地望她,一下子变得期期艾艾话
都说不连贯了。
“等小W醒过来,四个顶爷一个个全身肌肉痉挛,牙关紧闭,角弓反张三横一竖
死在小W面前——这四个顶爷注射了勾魂毒品‘海洛因’。
“小W又一次被吓死过去。
“那次事后小W大病了一场,竟哑了一年。
“唉!小W真像小船漂泊在海中,一天是暴雨,一天是晴天,也实在太可怜了!
你相信鬼魂这一说吗?小W常说自己是鬼魂,来无影去无踪……”
她回忆着总在自己窗前倏忽即逝的神秘倩影,不由得毛骨悚然。
偏偏这会又刮起了台风,无数的树枝被刮断,似鬼魂在呜呜的风中凄厉地怪叫……
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听着那玻璃的破碎声,门的翕合声,U的脸依旧平平静静。
“哎!社会太复杂!一个孤苦伶什的小女子是不好生存的!
“过了一段时间,小W听说顶爷要把她送给另一个有经济利益冲突的黑社会组织
的舵爷,小W毁了容。可那顶爷又把小W整容后还是献给了那位舵爷……
“海潮帮‘新安义’资历最老,视后来居上的十四K为眼中钉,在一次火并事件
中小W逃了出来,结果又被‘新安义’的一个头儿抓住献到顶爷那领了赏。
“那顶爷正在修练房中术,小W成了武功道具……顶爷到是潜心于秘密大嘉乐境
界之中,可苦了小W。那顶爷一会让小W扮演三圣奴,一会妙乐奴,一会文殊奴……
小W被顶爷称之为‘供养’。
“一次顶爷‘闭关’,小W就在那事中动弹不了,一钉就是几天几夜……
“那一次‘十四K’、‘新安义’、‘二十四Z’三方人并,小W又乘机逃了出来,
潜入一货轮逃回广东,从珠海九洲码头偷跑出来。
“在海滩上小W遇到了一位自杀少女的尸体,小W换上少女的衣服拿了身份证及
深圳边防通行证、临时暂住证、广东户口等来到深圳。
“小W开始由被动到主动,主动出击老板,开展各种社交活动。小W用情用肉体,
使自己在深圳有了一个关系网,然后选老板与之同居,不断跳槽……小W很快地有了
钱,很多的钱!可没想到在股市上栽了跟头。”
窗帘又一阵风动,带着浸骨的寒意。那个隐隐约约少女的身影,又闪现在一片
水雾之中,那个少女依然是长发披肩,纱裙飘逸迎风而立,似近还远。
“你也上路了,只是要选准人,要有眼光。难道对你非要特殊配方?怎么样?
你是需要我给你配冰毒?快乐克?还是安琪儿粉?”
U用余光窥着她的胸部。
她又感到那种三点向内抽搐的痛疼。她用手指着门,示意U出去。可U却不动声
色地去抓她那只示意的手。她忙把手从那冰冷的魔爪中抽回放回被子中,吓得差点
尖叫起来;汗像无数小蛇曳动着身子从她的毛孔爬出来,并在她的躯体上爬来爬去。
她拚命地抱住双肩,显得越发弱小。
“U是在暗示自己将遭遇劫难?还是暗示自己应主动出击老板?”
U像接琴键般按了一会大哥大,鼻子里哼哼,将嘴里叨却着一直没有点燃的“中
华”烟点燃,吐出一个个“8”字型的烟圈。这使得她觉得U在与人联系要将自己拐
卖掉。
偏偏这时台风来了,许多的玻璃破碎着,许多的门窗翕合着;许多的树枝断裂
着,发出各种各样如同魔鬼的尖啸声。
“目光要看远一些!要透过表面看本质!‘识实务者为俊杰’嘛!知道你是个
极聪明的女孩!”
一种属于肌体的厌恶,从她的内心的深处向外发散,给她的肉体一种不堪负荷
的痛,这痛在里面泛滥着、膨胀着,渐渐地把她的意识挤满了,并开始旋转。这是
纯粹的深旋的肉欲之漩涡,仿佛下面有毒蛇。那漩涡在她的意识里愈转愈深以至于
她成了感觉疼痛的三个支点。一些无声的呻吟,从身体的某些部位发出仿佛她被一
种癫狂吞噬着,从里到外。
“知道董事长太太M是怎样摔下去的吗?”U别有深意地用一只手捂住半个脸,
斜着眼睛看她。
“跟叔叔走吧!叔叔不会亏待你的!”U说这话时用手掩住嘴,上唇一动不动,
那么阴森森的一种意味,并不带一点儿感情色彩。副董事长U不知何时变成了“叔叔”。
“股市上无论‘多头’还是‘空头’,竟能如愿以偿的非我莫属!别说千千万,
这笔生意千千万万叔叔也愿豁了本去做。”
U的眼中暴露无遗的是从没有过的目空一切的狂态。
“你同意叔叔做这笔大生意吗?”
U故意把话说得假心假意,但那目光中摹然射出的占有欲使人打颤。
“‘牛市’抛出,‘熊市’买进,你说呢?”
她的自尊心似乎只是供U消遣用的。
看到她的脸红到耳根子,U的睑上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神态,目光里有什么在闪烁,
似是无数个乐不可支的恶魔。
U竟敢这样对她肆意侮辱,气得她七窍生烟却爆发不出来。
“有智慧眼光的AB环球股份有限公司决定收购YM公司眼下是恰到时机,对吗?”
她不由地吃了一惊。
U不紧不慢地说:“兵贵神速!YM股票这几日跌势加剧,仔细估摸一下,眼下出
价最合算!”
U举起大哥大遮住半个脸,用那么一种神态乜斜着她。
“AB环球股份公司打算以股换股的方式收购YM公司,即不需动用丝毫现金,环
球公司各大股东不过减少不到百分之五的股权就可换回资产总值许多个亿的YM公司。
以一股AB环球公司股换五股YM股就可以换YM公司外面股东持有的所有YM股票(百分
之四十九)。如果AB环球公司将发行YM股票总额五分之一的AB环球公司新股票,那
就不光可以换回YM公司外面股东持有的YM股票,而且……只可惜获得YM公司实际控
制股权的是一个集体……”
U狡黠地眨动着眼睛。
“怎么样?叔叔我算得对吗?你出个主意!这笔生意可是由千千万那笔生意牵
头的!做还是不做?”
“怎么还不肯壮士断臂,加入抛售行列?”
U给她递削好的苹果:“吃吧!吃了还有!”
U的神态神秘莫测:“有人怂恿你叔叔做这笔千千万的生意!货是好货,只可惜
最近我被一位‘做小姐’的缠住了……唉!谁让你叔叔有一颗易动感情的心呢!……”
她打了一个寒战:“U是暗示自己是‘做小姐’的?抑或是想方设法侮辱自己的
人格、甚至是‘YM格’……”
这么说U与那总裁沆瀣一气?这么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U的窥视之中、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