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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的……
看了她这会的形态使人更加明白什么叫含苞欲放的花蕾。
G换用一种更加恳切的声音说:“跟我走吧!我需要你!你可以给我当经理助理、
秘书翻译、公关部主任、公关小姐、业务主管,还可以当我的妻子!”
这个“需要”又一次刺激了她,那拗劲又从她的生命中显现出来:
“那么总经理完全可以去找一个电脑秘书!电脑秘书能自动写文章、搞翻译、
写公关词汇,还可以用来写情书——只需几分钟它就能写出一封让你感动着热泪盈
眶的情书!何必找个大活人!”
她望入G的目光深处,心中阵阵苦涩滚过。
“想不到‘商品’还会挖苦人是不是?”她揶揄。
“需要时不必舍近求远去纽约的唐人街,现在深圳不就有的是那种女人!这不
是又方便、又省时、效益又高吗!那些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还不会冲你使
性子……
“若照顾你总经理的‘自尊’与‘面子’可以不去大饭店、大宾馆,发廓里不
有的是‘鸡婆’吗?只要总经理肯付钱!若觉得像这种身份的人‘不方便’您完全
可坐飞机到国外!在洛杉矶当然是不合适的——那儿你只能去公开的妓院!像您这
种身份的人最好去纽约的唐人街!那里有众多的按摩院、针炙所、修指甲店,那沦
为暗娼的同胞姐妹,当然即能满足您又能替您保密!这些暗娼来自你的中国和越南、
老挝等贫困国家!说到‘鸡婆’时她的脸又浮上雪青色烟云。这是同仁们的口吻。”
她想起那次在洛杉矶G对她的挖苦,嘴角浮出一种冷艳的妩媚,用手去抓G那钳
子一般抓着自己双肩的爪子。报复后的快感使她的小身子打着激灵。
G气愤地一下将她推到墙上眼睛在一瞬间布满了血丝。
“知道吗!我的大小姐!我的长不大的大小姐!现在YM股份有限公司的生产经
营基本上处于半瘫痪状态,公司本部陷入一系列法律纠纷当中,下属企业中三个时
装企业完全停产,五个印染、纺织、物业、国贸公司也处于停产的边缘……财务状
态一片混乱……我们都急如‘热锅蚂蚁’,你到是逍遥得很!轻松得很呀!”
G又一次从后面将她的双肩抓住将她的肩按下去看《SZ特区报》。
她看到报纸一版的头条新闻是:
YM股份有限公司股票正式停牌下市
由深圳市经发局、审计局、工商局、人行、证管办、
公安局等有关部门和单位抽调的十几名成员组成的重整领导小组已进驻YM公司。
“摆在政府、我们、股民面前的迫切问题是:YM公司向何处去?要么由国家收
购,承担这沉重的经济损失以稳定刚刚发展起来的证券市场;要么启用市场机制与
其它企业合并;要么干脆让YM公司宣布破产;要么……”
G语句含混了,似自己也面临着艰难的抉择。
我真的佩服我那个年轻时的爸爸。听妈妈说,爸爸才二十刚出头,就当F公司下
属的一个最大的分公司的经理。爸爸是从助理这个位置上干起的。在这个位置上他
干得踏踏实实,颇有成效。爸把在上海圣约翰大学与在法国留学时学的各种知识用
于管理在任时干了几件大事:
一是进一步纠正了F家族规定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旧式记帐方法,一律
用新式记帐法。严格了企业管理。
二是实行了一定程度的民主制,视工厂各级为同仁,使管理摆脱了纯家族式的
巢穴。
……
爸被视为开明派,被视为家庭的“头脑”和“大梁”。
“这次U轻易夺权,我意识到父母已不行了,他的那一个关系网已成为一个阻碍
生产力发展的网……
“或许是父亲自己逼死了爷爷,又知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才对我这般严加提
防!”G揶揄:“父亲忘了这不仅帮助了U而且提示了我?”
“我们父子间的竞争是相当激烈的!当然,你不会觉不出我们父子在争夺你—
—当然还包括对YM其它人才的竞争……”G的嘴角又浮出几抹挪榆。想知道我们F家
族的谜吗?
“我爷爷被我父亲逼得跳楼自杀后,我的二叔看上奶奶死后爷爷圈定但因解放
没来及娶过门的一个‘小妾’,那是一个美丽异常、清纯异常的撒拉族少女,二叔
便到我父亲那求情,请大哥将那‘小妾’‘赐’给他,我父亲一口答应,并准备亲
自为弟弟操办婚礼。可是就在婚礼前一星期,二叔一宿舍的人全被煤烟呛死。知道
那‘小妾’是谁吗?”
G的语言更显出一种份量。
她的脑海中飞快地掠过一个身影,可是她不愿说出来。
“你知道我的脾气我是不会认输的!以前还有母亲使我顾虑重,重现在的我是
一个孤儿!我将无所顾及!”
G转过头来望她,目光中似闪烁着无数个“芽”。
那是一种在G的目光中闪烁的个性!一种和她被激怒时展现的个性一样的个性!
那执拗的抬起,像无数种子发芽顶开一个密合的头颅。
那些“个性”在G的目光中以一排牙齿的形状在水光中静静地望她,静静升起,
升起,仿佛G的脖子上有个铁链而他要把这铁链咬断,然后再把这世界上一切不合理
的咬个稀巴烂,然后“喷”一口喷吐出去。
她灵魂中的雷响了,轰隆隆地响了……
“你看到了吗?/看到阳光中那颗向日葵了吗/你看
它没有低下头/它把头转了过去/就好像是为了一口咬断
/那套在它脖子上那牵在太阳手中的绳索(丁芒)”
G一拍扶手,跳站起来,扑过去铺开一纸熟宣,拿起一支糊笔,在端砚上饱蘸徽
墨,飞也似地写下行行行草,如一道闪电将房间照亮。
是的,我中我
就是要把所有所有的
都踢开都挣开
血淋淋地站在世界上
如同一个导弹
拼命踢开地母
在羊水的破裂声中
层层
射向天空
就这样站着上升
头发紧贴血泪横溢
就这样站着冲进
孤独的星空
……
G将自己写的诗拿过来给她看,她扭过头去,一副不愿参与不愿加入的样子,更
不愿读诗的样子。
G“嚓嚓嚓嚓”几下就把纸撕了。拍拍脑袋换用一种口气说:
“对了!我忘了!你还没吃饭呢!走?不行!我这一层没楼梯只有电梯!现停
电!最近深圳尽他妈停水停电!真没治!有什么办法呢?这么大个城市‘一夜之间’
拔地而起,城市配套建设却总也跟不上去!急也不行!对吗?悬梯敢下吗?”G推开
窗子……她倒吸一口冷气。G的脸上闪过一个神秘莫测的笑。
原来停电时,大G就如猴子般在这几十楼的顶楼上爬出爬进的。
G从厨房拿出几个苹果、一个长面包、自做三明治用的奶油果酱、几根广式香肠……
“又是一两天没吃饭了吧?先凑合凑合吧!哎对了,你会不会杀鸡?”G说杀鸡
时目光紧盯着她小而丰满的胸部,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想起在青海与L在一起时L也问自己:“你会不会杀鸡?”当时她侃侃而谈:
“先从食管将素子退到鸡肚子里,然后剖肚子只破到内脏包皮,然后剥出包皮包裹
的内脏,将肛门剪下,鸡就干干净净地将下水脱出……”
这是她从杂志上看的,其实自己连小虫都不敢往死里打,何况杀鸡?再说从小
到大母亲都没让她下过厨。只当时L问她玩玩,L却提议“今晚别走了,咱俩一块儿
杀鸡!”她刹时明白这杀鸡不是真杀鸡,而是要她跟L一起杀L的“鸡”,脸一下子
飞红了。
怕误解了G的意思,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
G拿起一个苹果,横向用小刀一转一挑,苹果就分成上下两半。上半个有一个凸
出的立体五星,下半个有一个凹进去立体五星模子。
G自己先拿上半个咬了一口,将下半拉递给她。见她惊奇地望着小五星模子,G
幽幽地说:“以前没这么切过禁果!对吧?怪吧!别按常规办事!你就会发现常人
发现不了的什么!”
听G把苹果叫“禁果”,又感到那越发神秘兮兮危险兮兮的目光,她又是浑身不
自在,一时里她感到空气中又笼罩着谈雪青的朦胧光晕。
她想起在西宁L那次请她吃“禁果”。
“吃吧!虽然又小又酸!”
见她不吃,L便自己拿起来大口大口吃,吃得香极了。
“热爱生命嘛!”L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L边吃“禁果”边送她回家,走过一个WC(厕所),L依然吃得那么香。她捂住
鼻子边扇臭气边笑了。
走过一幢楼,L说:“我原来就住在这!每次过来我就冲着这房喊‘L——’
‘L——’还有人伸出头来回答:‘L搬走啦——”’L又正尔八经补充到:“寻找欢
乐嘛”。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望着自己在月光下跳来跳去的影子,涩羞中她想那个总
带着淡淡忧郁的自己呢?
G向她出示夹好奶油果酱的三明治与一根香肠。她一下想起自己给L送的那个像
征原始性崇拜的笔筒,双套层笔筒与长形笔盒。
这进一步的暗示使她紧张地站起来,那递过的苹果与香肠被她碰落在地上。
她望了一眼门,想夺门而逃,G却一下子高高大大地站在自己面前。那烘烘的男
人气息熏陶着她,使她恍恍惚惚,而生命中不争气的碧桃又开始像喷泉一般奔涌,
那卵子般的花蕾又开始蠕动,那遮羞的红叶儿又开始躲闪……
“你要做什么?”
“百分之百是为了性!”
“你不应该强迫我考虑这个问题!”
“我不仅想强迫你考虑这个问题!而且想强迫你使这个问题简化!”
“我讨厌你!你总弄得我无可奈何!我明确告诉你我不爱你!”她厉正词严地
说着忽然想起青海话是忌说这个“弄”字的,说是丑话,这会儿她才明白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