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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一路奔跑,绕开了宽阔的管道,一路从周边的村落穿过,然后沿着草坪斜坡而上,一路往山顶而去。
“嘶嘶嘶!”
齐爵用力勒住马儿,马不自主的高高扬蹄嘶鸣,身体去地面垂直,阡妩被齐爵抱在怀中,稳稳的。
齐爵松了马缰,马儿重新站好,阡妩微微抬头看去,入眼就是齐爵肆意张狂的笑,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细小的绒毛上沾染了点点汗滴,阳光折射,仿佛在他的脸上度了一层光晕,让人移不开眼。
转回眸子看向另一方,这里是山顶的顶端,居高临下,一览众山小,头顶一轮金色的太阳照得人眯眼,照得人暖洋洋的,凉风习习,最是舒服不过。
也许是这里太过空旷让人心里舒服,也许是清风吹走了什么,阡妩突然觉得心中有什么裂开,然后渐渐地碎裂,返身跃下马背,站到这里最高的那块石头之上,居高临下,她突然想笑,想疯狂的笑,跃下那块石头落在草地上,就着草地的斜坡滚了几个圈,脸上沾了草和泥土她已经不在意了,滚到自己舒服了才停下,仰躺着看着蔚蓝的天空,唇角的笑也变得无拘无束的肆意。
她明明已经不是曾经的阡妩,明明已经逃离了那让她窒息的地方,可是她却还是被自己的习惯和性格束缚,在皇宫步步小心,甚至为了降低太后等人的防备而做戏,甚至还想了一大堆的事情,想着怎么夺权,怎么再次将一切握在手中。
若这样下去,这与曾经有什么区别?说不定还不如曾经,至少那时的她已经拥有了一个强大的豪门,就算京中的权贵和皇太子都不得不忌惮她三分,而如今却还要从头再来,她这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想要的生活是肆意的,是毫无拘束的,是随性的,她为何要将自己束缚,将自己压抑?权力她要,她喜欢凌驾权力之上肆意妄为的感觉,但是她再也不要活得那么小心翼翼,活得那么的压抑?
既然死过一次了,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玩完算了,看能不能再重生一次。而且她现在才十五岁,摸样也是不错,只要她愿意,想玩完还有些困难呢!
“十五岁啊!啧啧!”阡妩呢喃然后咂咂嘴,真是一个美好的年纪啊!
耳边传来脚步声,齐爵在她旁边蹲下,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喂!你傻了啊?”
阡妩转头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终于接受自己十五岁的事实,刚刚还觉得不可染指的少年,此刻看起来唇红齿白,很有食欲哎!
阡妩捂着额头,挡住自己的目光,心中唾弃自己,怎么搞得好像很饥渴似的?
猛然想起两人现在的姿势,阡妩准备起身,然而刚刚起了一点,她的身子就僵住,唇上传来灼热的触感,鼻尖是少年特有的气息,阡妩僵硬了一下,然后缓缓拿开捂着额头的手……
她因为捂着额头没看见齐爵,而齐爵只是俯身想看看她神神叨叨的在干什么,然后她一动,两人自然而然的装上,而她的唇就贴在他的脸颊上,亲吻着他的肌肤!
额……她能说这事儿跟她没关系么?她真的不是想对这个少年下手啊!
阡妩默默的后退,让唇离开少年的脸,然后……然后她就看见少年僵硬着身子,近在眼前的耳朵出现可疑的红晕,接着一路往下蔓延,整个脖子都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
他……害羞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阡妩突然笑了,虽然没有声音,可是那灿烂的笑却越发的明媚,闪得齐爵都移不开眼,不过下一刻知道她笑什么,顿时恼羞成怒:“笑什么笑?信不信爷宰了你?”
阡妩媚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故意爹声道:“也别啊!人家怕怕!”
齐爵顿时被恶心到,受不了的挥开她:“滚!”声音冒着冷气,怒火明显,如果忽略那已经开始爬上了脸上的红晕,或许会让人畏惧一些。
阡妩没在逗他,刚刚那个吻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不过能逗到一个青涩的少年,也算是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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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吻送出去了,第二吻还会远么?嘿嘿,来来,妞们有评价票票感觉扔哈,不然不给亲亲哦!
☆、014 惊变
最终齐爵还是将阡妩送到了宫门口,临走的时候非常傲气的看着阡妩,那双桃花眸璀璨胜过天上繁星:“给爷等着,明天爷就让人放你出宫!”
阡妩含笑,没有说话,只是对他挥了挥手然后拿着令牌进了皇宫,今天她本来想做的事情一样没有做到,但是却收获不少,至少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开心,她感谢那个少年!
齐爵心情不错的骑着马回去,骑到半路才一拍脑门:“糟了!”他忘记问她叫什么名字了!
下意识的就像调转马头,不过很快又停下了动作,他已经告诉她自己会找人去要她,那么只要明天自己派人去,她一定会出面,到时候把她带出来,再问名字也不迟。这样想着齐爵的心情又好了不少,骑马快速回府,他得去找爷爷帮忙呢!
阡妩低着头挑着偏僻的地方走,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回到静心殿,刚刚从后门进去就和急急忙忙而来的静容差点撞上,阡妩颦眉:“出什么事了?”
“娘娘!”静容看见阡妩一惊,随即又是一喜,不过很快又被愁绪代替:“娘娘请跟奴婢来!”
阡妩看着她那瞬息变换的表情,实在想不出什么事情能让一向稳沉的她露出这样的神情,抬步随着她走进去,那是寝宫内殿,她睡的地方。
静容带阡妩到床边,然后打开帘子,露出床上的情景,偌大的大床微微拱起,一个小小的人儿躺在上面,只露一个脑袋在外面,肉呼呼的小圆脸此刻通红,那双聪慧清澈的眼眸此刻紧闭,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很是难受,这人竟然是小皇帝!
“这是怎么回事?”
静容小心的看着阡妩的脸色,却看不出喜怒,心中一凛,如实道:“半个时辰前奴婢去司织坊查看娘娘的春赏制作得如何,回来的路上路过琼瑶殿之外就看见草丛里有一个什么在动,奴婢上前一看,居然是个孩子,不由得上前将他抱起来,这才发现居然是皇上,只是他已经烧得没了意识!”
“奴婢知道皇上在宫里的日子,一时拿不定注意送到哪儿去,所以就抱了回来,正想着悄悄去请个太医,娘娘就回来了!”
阡妩听她说完没有说话,侧身坐到床边,伸手去摸了摸小皇帝的额头,入手的温度咯得她的手都疼了,她亲眼看见他被丢进湖水,又脱光衣服逃命,按照那些人对他的忽视度,他恐怕已经烧了几天了,也不怪得会烧成这样。
将被子掀开:“去拿些烈酒和手巾来!”
“是!”静容快速下去,去了旁边交代自己信得过的心腹去拿,然后又折回来,看着床上烧得厉害的小皇帝,撇开他是皇帝不说,他只是一个孩子,实在是让她不忍心啊:“娘娘!可要请太医?”
阡妩的目光从小皇帝身上转过来,定定的看着静容:“你在这宫里有多少心腹?”
静容没想到阡妩这样问,心中打了一下鼓,下一刻立刻跪地:“回娘娘!这静心殿上下奴才一共三十七人,宫女二十人,太监十七人,宫女归奴婢,从一等宫女到粗使嬷嬷一共有十一人是奴婢的人,当初都是奴婢手把手带出来的,而且很多奴婢都有恩于他们!”
“太监以德安公公为首,大概有十三四个人是他的人,德安公公和奴婢曾经服侍的主子一个是宫中的昭仪,一个是婕妤,两人年轻美貌,深得先帝宠爱,最后却没能争过那位……而奴才等人曾经露过脸,一直被庆公公打压,最后才被派来了这里!”
“奴婢等人在后宫已经是举步维艰,对娘娘绝对忠心,若有半点假话,奴婢不得好死!”
这是跟她交底么?阡妩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去,因为成了太后的眼中钉所以派来服侍她这个皇后,倒也真是匹配,反正都是被太后视为一类的人而已。
“你的话本宫先信着,忠心不是说出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静容一个头磕到地面:“奴婢谢皇后娘娘!”
阡妩上前将她扶起:“本宫不希望皇上在这里的消息有人知道,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另外让人去请萧沉雪,就说本宫让他请平安脉!”
静容点头:“奴婢明白!”
等静容离开,阡妩拿过旁边宫女递上来的烈酒和毛巾,将烈酒倒进水盆里这才去脱小皇帝的衣服,为了好脱,阡妩将他稍稍抱过来,这是才发现他的身体似乎又轻了些,手下的骨骼都有些咯手。
阡妩的眉间沉了下去,轻轻的将小皇帝的衣服脱掉,当她将最后一件衣服脱掉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滔天怒火从心间燃起,手中的衣服差点被她捏碎:“怎么可以这样?”
一句话几乎是从牙齿终究咬出来的,多少年了?似乎从那个人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发过怒,再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要杀人,想要毁灭!
怀中的人儿脸上带着婴儿肥,光滑细嫩,看起来健康可爱,可是从他脖子以下,全身布满青紫,细小的伤口密密麻麻,纵横的伤疤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原本该白皙无暇的肌肤,此刻竟然连一块完好的地方都看不见。
一个被她死死封锁在回忆中的画面闪现在眼前,金碧辉煌的顶级包房,满地的靡靡和污秽,昂贵的地毯上躺着一个破败的人儿,七八岁左右,满身的的青紫暧昧痕迹,献血和浑浊的液体夹杂在一起,他虚弱的看着浴血而来她,在生命的最后绽放出她熟悉的笑容,他没有说出一句话就这样离开,甚至都没来得急最后叫她一声……
“姐姐!”
软糯虚弱带着无比眷恋的声音传入耳朵,阡妩心中酸涩蔓延,眼前模糊一片,下一刻泪水毫无征兆的落下,一如那时一般,泣已无声!
一只小手握住她的手,阡妩缓缓低头,对上的便是他那双迷蒙却又清澈的眼眸,那里面有欣喜,有疼痛,有不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