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次较量,不分胜负。蒋翠花全仰仗那个大铁锤。铁锤就放在堂屋门后边,用起来极为顺手。平常蒋翠花扛着那大铁锤领着孩子去铁匠铺打铁,完了再扛着铁锤回来。日久天长,那大铁锤不但是蒋翠花的打铁工具,也成了她的武器,能防身。
李红旗见老婆直奔堂屋门后而去,知道不是个事,便操起拾粪的钢铲子退到了院门外。蒋翠花怒气冲冲手持大铁锤冲到门口,见李红旗手持钢铲拦住了门户,也不敢造次,两个人便在院门前一来一往地比划着家伙。一时间叮当有声,喊声雷动。
蒋翠花说:“有种的你别跑,谁跑谁是孬种。”
李红旗说:“谁跑了,有种的你出来,谁不出来谁是孬种。”
“你是孬种!”
“你是孬种!”
“有种的你出来!”
“有种的你进来!”
“你出来!”
“你进来!”
两个人一吵便引得村里群众围观。有好事者便在圈外烧火,打,打,打死他个龟孙。本来两口子吵架,吵一阵也就算了,经观众一吆喝便来了劲儿,打着打着便扔掉了手中的家伙,展开了肉搏。开始,李红旗抓住了蒋翠花的头发,占了上风。李红旗便很威武地喊:“我告诉你不关俺球事就是不关俺球事,你听清没有?”
如果这时蒋翠花回答听清了,就算蒋翠花认输了。可是蒋翠花硬是挺着不吱声,嘴里呜呜叫着不知是哭还是嚎。李红旗便心下怯了,手上也就松了劲。这时蒋翠花便头一低钻到了李红旗的裆下,一把拿住了李红旗的下边。李红旗便哎哟一声罢了手,趴在蒋翠花身上不敢动了。
蒋翠花便在李红旗胯下喊:“孩子他爹,关不关你球事?”
“不关我球事。”李红旗疼得牙隙里吸凉气。
“啥!你还犟。”蒋翠花再一用力。
“关,关我的球事!”李红旗顺着蒋翠花的意思回答。
“啥!真关你的球事!孩子他爹,你承认啦!”蒋翠花又用了一把力。
李红旗不知咋回答,无论是关他球事还是不关他球事,孩子他娘都不放过,剩下的只有自顾干嚎。“哎哟娘呀,疼死球了,疼死球了。”
围观的群众一听便轰地笑了,说,你李红旗不是孬嘛,有人管住了吧!又有人说,哪还有李红旗,现在只有孩子他爹了。说这话的大半是一些半截棍,村里的年轻孩,正是动物凶猛的年龄,原来属于李红旗的小兄弟。此话一出便把李红旗看低了。
第五部分:找不到话说充满了仇恨
从此,村里的妇女都叫李红旗为孩子他爹。孩子他爹成了李红旗的绰号。
妇女们这样叫,李红旗觉得十分受用,让李红旗想入非非。特别是农忙季节,那些小媳妇为了尽快把地里的活干完,便围着李红旗转。
“孩子他爹,咱家地里该送粪了,你啥时候来呀?”
李红旗便说:“你那地里又不能播种,上粪干啥。”
女人便说:“谁说不能播种,你试试。”
李红旗说:“俺不试,那是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事。”
这个女人走了,那个女人又来了,还是甜甜地叫:“孩子他爹,咱家的地该犁犁了,你是白天去还是晚上去?”
李红旗说:“晚上去,你在地里等着吧!”
“咦——咋让俺在地里等呢俺在家里等着吧,给你留门。嘻嘻……”
妇女们都知道李红旗的脾气,就和他打情骂俏,只要你让他高兴,无论是犁地呀、送粪呀保管弄得又好又快。要是老头去喊他干活,那就难了,不知把你排在啥时候了。
孩子他娘蒋翠花听村里妇女都这样叫,也就解了心头的疙瘩。别看人家孩子他爹、孩子他爹地叫着,真要想成啥事恐怕很难。村里青壮男人少,大家都盯着呢。大家都这样叫,当然也就不关孩子他爹球事了。
其实,国正媳妇和孩子他爹还真有点球事,只不过这事中途被小改革坏了。那天李红旗往地里才送了一趟粪,回来见国正媳妇一个人正在灶屋烧锅。李红旗一低头进了灶屋,说:“这在给俺做饭?”
国正媳妇说:“这哪是给你做午饭,这是给猪弄的。”
“啥?”李红旗拿瓢在水缸里舀了半瓢凉水正要喝,停住了。“你占俺便宜。”
国正媳妇嘻嘻笑笑说:“你也占过俺的便宜。”
李红旗笑了,说:“不就是摸了一把嘛,还记着。”
“那当然记着,俺是随便摸的﹖只有俺孩子他爹才摸过。”
“俺不也是孩子他爹吗?”
“你这个孩子他爹不管用。”
“谁说不管用,你试试。”李红旗说着便逼上来了。国正媳妇坐在灶屋门前,火膛里的火映得脸红脸热的,见李红旗过来了装着没事似的,又往灶里填了把火。李红旗不咸不淡地蹲下往灶里也填了把麦秸,填着顺手便把国正媳妇的手抓住了。国正媳妇假意挣扎,想把手抽回来,手还没抽回来,人却被搂住了。国正媳妇说:“别,你别,改革回来了。”
李红旗说:“改革回来怕啥,又不是国正回来。”说着手也没停,把国正媳妇的裤腰带便解了,被李红旗解了裤腰带的国正媳妇两个屁股在麦秸上扭动着,那裤子不等李红旗去脱,便褪到了大腿。李红旗大喜,解了自己的裤带便扑了上去。李红旗还没弄清自已是不是真正入港,便觉得屁股被啥叮了一下,生疼。李红旗头也不回伸手在自己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拍下去却碰到了一根棍。李红旗回过头来,却见改革立在身后,正用竹棍戳自己的屁股。李红旗愣了一下,冲改革瞪眼:“快滚到一边,我正给你娘治病。”
改革说:“俺娘没病。”
改革娘抬头见改革站在身后,吃了一惊,一下把李红旗掀下了身,慌着穿上裤子。末了哄着改革说:“你可别出去说,你爹不在家,娘让他治治病。”
改革说:“娘没有病。”
李红旗沮丧地提上裤子骂:“你懂个球,大人的事哪有你说的话。”
改革说:“俺娘就没有病。”
李红旗气急败坏地去揪改革的耳朵,国正媳妇连忙把李红旗推出灶屋,说:“去、去……送粪去。现在不是治病的时候。”
李红旗出了门又回头腆着脸笑着问:“那啥时候是治病的时候?”
国正媳妇答:“改革不在的时候。”
李红旗望望改革恶狠狠地说:“蛋子大的孩,误老子的好事,捏死算了。”
改革望着李红旗,脸上充满了仇恨,回嘴说:“捏死你。”
第五部分:找不到话说铲下你的狗头
国正长年打工在外,国正媳妇在家见男人就眼开。时间长了不和李红旗出球事,也会和别的男人出球事。不过,这也不是国正媳妇一个人的问题,凡是男人在外打工的,家里的媳妇都有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太好解决,也没有人敢去解决。不过这问题一到年底就解决了。快过年的时候,外出打工的就陆续回来了。这样一直显得冷清的村里便渐渐热闹起来。当然,到了这时也是孩子他爹李红旗最寂寞、最寒心的时候。
他最看不惯从城里回来的打工仔,一回到村里就不是他了,穿着西装,叼着香烟,趾高气扬地在村里四处走。见了人也不说人话了,只点点头,笑笑,像他妈的大老板似的。他们的女人就更不一样了,也不再答理李红旗了,也不孩子他爹、孩子他爹地喊了,也不打情骂俏了。孩子他亲爹回来了也就没有李红旗这个孩子他干爹了。女人们穿着孩子他亲爹买的新衣裳,嘴上涂了红,戴着金戒指,高跟鞋在土路上也不怕崴脚,一摇三摆地浪着走。
年轻孩更不会理李红旗了,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听打工回来的国正他们讲城里的新鲜事。那坐台小姐的黄段子听得他们如痴如醉,在村头轰一阵闹一阵地怪叫。
据打工回来的人说国正在外头发了,当上了小工头。还有人说国正扣着十几个人的工资不发,自己就跑回来过年,有人发誓让国正过不好年呢。对于这些李红旗没啥意见,你国正发了是你能,就是坑人坑发了也算你有本事。好赖咱也是打小光着屁股玩大的,你回来了连个照面也不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更可恨的是国正媳妇,连话都不说了,李红旗有些想不通。村里其他女人说变脸就变脸也就算了,你国正媳妇不该这样。不管怎么说咱们总还是露水了一回。想起那一次红旗不由咽了口涎水,也不知弄进去没有,就被改革那龟孙坏了好事。你国正媳妇也太无情,国正不在家哪一次收割、犁地、送粪不是先尽着你家的。为了你俺还和老婆打了一架,害得在全村人面前丢脸。这下可好,国正回来了,你大人孩子都穿了一身新,见了面装着不认识,绕着走……
这天,李红旗郁闷着没事干,便挎着粪箕子,提着粪铲去拾粪。李红旗在宅里、宅外溜了一圈,抬了半粪箕子狗屎,便悠到了自家麦秸垛边。李红旗将粪箕子和粪铲扔到一边,靠着麦秸垛边晒暖边看田野里的风景。当时都半下午了。过午的日头没有力,懒懒地在麦苗上涂了一层黄。麦苗一直绿到了天边,一望无际。几只野狗在田野里游走,像孤独的狼。李红旗将目光收回来,投向自家麦田。自家的麦田就是比人家多了一层绿,这使李红旗心中多少生出一些得意来。这年月都不伺弄庄稼了,很多人家的麦苗长得像黄毛丫头的头发,紧贴着地皮,无力。
在麦地边李红旗还弄了块菜地,冬天里没啥种的,地里除了蒜苗还是蒜苗。蒜苗的绿泛着一层灰白之光,叶子也比麦苗宽大。城里人怎么会蒜苗和麦苗都分不清呢李红旗想着便哼了一句豫剧《朝阳沟》,一唱李红旗才知人家戏文里是麦苗和韭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