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蓝娜说:“你想搞同性恋呀!”
刘唱说:“我才不想搞同性恋呢,哎,同性恋怎么做爱的?”
蓝娜打了刘唱一下,说:“你好色哟,说话真难听。”
“得了吧!”刘唱说,“我才不色呢,哪有李雨色呀,色胆包天,敢在校园内那个。”
“去!”蓝娜又打了一下刘唱。
刘唱压低声音问:“在校园内的竹林里是不是另有一番风味呀?”
“呀!”蓝娜羞得满脸通红,假装生气了,不理刘唱。刘唱过来哄蓝娜:“对不起,对不起,是姐姐过分了。”
蓝娜叹了口气,说:“人家这几天都烦死了,你还逗人家开心,我最担心的是我家老爷子,他还不气病了?”
刘唱说:“那你咋不回家看看。”
“看啥,我哪有脸回家呀!”
刘唱说:“先不回家也好,等你家老爷子消消气再回去劝劝。”刘唱顿顿又问,“刚才我说的事怎么样呀?”
“什么事?”
“看你,转眼就忘了,去跳舞的事呀。如果你愿意,咱今晚就来一个首场演出,先让客人激动一次,把老板的口味吊起来了再和他谈价。要是老板还不同意,我也不给他干了。再找一家,歌厅有的是。”
蓝娜说:“关键是客人爱不爱看。”
刘唱说:“现在歌厅、舞厅小姐成群,全是做那种生意的,素质极差。我们大学生只卖艺不卖身,挣钱是为了勤工助学。客人见过的小姐多了,反而需要一些高雅的,需要精神享受。”
蓝娜说:“我听你这话心里总有些别扭,搞得我们像旧社会跑江湖卖艺的似的。”
刘唱笑了。后来,蓝娜随刘唱真的去跳了两场,连刘唱也没想到反响如此强烈。蓝娜的舞姿让客人疯狂。老板非常痛快地答应了刘唱的提议。为此,蓝娜才决定把刘唱在校外的小平房转租下来。在搬家那天,刘唱笑着说:“万一我哪天需要用用,你可要借我。我还有一把钥匙。”蓝娜说:“你男朋友不是出国了吗?”
刘唱说:“我就不能再找男朋友?”
“花心,”蓝娜说,“你好坏哟。男朋友才走了几个月你就有二心了。”
刘唱说:“我才不守活寡呢,他在国外还不知搂着哪个洋妞快活呢。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哟,看你说的,是不是最近没收到他的信?”
刘唱气愤地说:“出去四个月,前一个月表现还不错,一周两封信;第二个月一周一封信;第三个月一月一封信;这第四个月连一封信也没见了。将来你无论如何别让男朋友出国,西方那个极乐世界太毁男人了。”
跳舞光天化日之下热吻
蓝娜和李雨去校外的小房子时,蓝教授正走在校园内。蓝教授走在校内脸色凝重,因为校园内成双成对的学生太多了。蓝教授看在眼里气在心头,感叹校园风气太差,他真想上去把那些勾肩搭背者叫住,然后教训一顿。可是蓝教授又苦于弄不清这些成双成对者是本科生还是研究生。是本科生我老蓝当然要管,要是研究生就不便管了,因为人家在校园内谈恋爱合法。
蓝教授是搞法学研究的,做人行事无不以法律为标准。当然,蓝教授的所谓“合法”是广义的,因为学校的《学生守则》狭义地讲不算是国家意义上的法律。但从广义上讲也可以称之为“法”。所以在蓝教授的心中无时无刻都有一个法度在起作用。蓝教授认为如果是本科生谈恋爱,而且又能证明那对恋人是本科生,他完全可以出面干涉,来维护校规;如果那对恋人证明了自己是研究生,那出面干涉就是侵犯人权,妨碍人家恋爱自由,就要向人家赔礼道歉。蓝教授可不愿意向学生道歉,所以才极为慎重。这样,蓝教授走在校园内见无数恋爱者才心急,才发愁。
正当蓝教授愁得不行的时候,右前方的一对恋人让他眼前一亮。他看到在那对恋人的书包上别着白底红字的校徽。这对恋人正如饥似渴地吻着,他们的校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地出卖了他们。因为蓝教授知道白底红字的校徽是本科生的,而研究生是黄底的,老师是红底的。蓝教授望着那对恋人的校徽一阵莫名激动,就像一个猎犬终于发现了猎物那样。
蓝教授吁了口气,平静了一下心绪,然后大踏步向那对恋人走去。在离那对恋人大约有五步远的地方,蓝教授停下了。老教授清了清嗓子很威严地哼了一下。蓝教授的这声哼自然是有虎威的,它使一对恋人停止了热吻并且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张望。
这对小恋人发现在自己的不远处,蓝教授像一尊真神似的立在那里,目光中透着威严,表情里现出寒霜,横眉剑出鞘,竖发现银针。一对小恋人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错在何处。
蓝教授道:“你们俩过来。”声音低沉,言语中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这对小恋人身不由己地移到了蓝教授的面前。
“哪个系的?”蓝教授问。
男生怯生生地问:“我们怎么啦?”
“怎么啦?”蓝教授突然提高了声音,“你说怎么了?你们像什么样子。”蓝教授的声音像一声霹雳,震得这对小恋人浑身一抖。同时这声断喝也引得草坪上正散步者的注意,大家不由将目光投了过来,有些同学停下了脚步立足观望,有些同学渐渐围拢了过来。
蓝教授把手一伸说:“把学生证拿来我看看。”这对小恋人小心翼翼地翻着书包,拿出了学生证。蓝教授接过学生证一看那个气就大了。敢情这对儿还是大一的学生,男生刚满十八岁,女生还不满十八岁。也许这对小恋人是高中同学,总之让人见了像一对老夫老妻。或者他们受到了学兄、学姐的影响,或者在高中时太压抑了,所以他们在大学校园里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热吻了。
蓝教授看了学生证说:“你看看,你看看你们像什么话,才十七八岁就谈恋爱。你们看过《学生守则》吗?本科生不准谈恋爱。”
男生低着头仿佛努力地回忆了一下,然后轻声叽咕着:“我看了《学生守则》,没见这一条呀。”
“什么?”蓝教授这才发火了,“你们俩写检查,明天到我办公室来。”
女生“哇”地一声就哭了,捂着脸转身便跑。男生见了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在那发愣。蓝教授见状把眼皮一搭拉,走了。男生这才问:“老师的办公室在哪里?”
蓝教授回答:“法学院。”
蓝教授说出法学院三个字时自然透着一种庄严。小男生又被震一下,见蓝教授走了,这才拔腿去追女生。
草坪上看热闹的学生开始都不敢吭声,见蓝教授走远了才有议论。
“他是谁?这么厉害。”
“管得宽,又不是校长。”
“校长才没时间管人家谈恋爱呢。”
“他是法学院的,一位老教授。算那一对本科生倒霉。”
“他有什么权力管人家谈恋爱。”
“不管他有没有权力,反正他管了。”
“要是我,我才不搭理他呢。”
“他才不会管你呢,看你胡子拉碴的,嘿嘿……”
“他也只会吓唬小本科。”
蓝教授出了口恶气,觉得心情舒畅多了,这是近几天没有的。蓝教授有些得意地向女生宿舍走去。可是,蓝教授没想到自己去管教别的同学之时却错过了管教女儿的机会。蓝娜在校外的小平房和师弟同居了,一直到假期来临才回家。
跳舞无情的看守
不过师弟好日子没过太久,在假期来临之后蓝娜被蓝教授关在了家里。蓝娜回家无疑是自投罗网,整个假期她没能走出家门。蓝教授像一个无情的看守,日夜守候着女儿。蓝教授知道自己的徒孙,那个叫李雨的研究生就要出国了,等他出国女儿就保险了。
蓝娜被父亲软禁的那段日子,最着急的是师弟。开始我们并不知道,因为一连几天师弟都和我们团圆,我们才问的。我们一问师弟就告诉我们了。师弟说:“蓝娜搬回去住了。”然后再没有下文。师弟不说,我们也不便问,但我们也猜出了几分。
假期师弟没有回家,不过我们几个都没有回家,师弟等待出国的签证,而我们在律师所都有活也无法脱身。师弟那段日子经常在黄昏之时,站在五楼的阳台上望,像一座神女峰。因为是假期,校园内十分清静,有几个无所事事的学生在校园内四处乱走。如果有另外一个无聊者也许会把师弟当成自己的景点,说不定还会出现在女生充满了细腻情感的日记里。
师弟在五楼的阳台之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这种等待开始是无目的的,当他等来了刘唱之后,这种等待便有了现实的意义。刘唱为师弟带来了蓝娜的消息,她在蓝娜和师弟之间架起了桥梁,为他们传递情书。
刘唱第一次敲响宿舍门时,我们还以为是找师兄王莞的。因为王莞和刘唱曾有一腿。当然也不排除开始刘唱是来找王莞的,顺便为蓝娜传递情书。可是后来由于王莞有意躲避刘唱,刘唱渐渐地便成了蓝娜的专业信使。
刘唱时常穿着白色衣裙,披着长发,在黄昏的晚霞中很矫情地向师弟走来。那时霞光漫天,金色光辉洒满校园。刘唱会突然从好几棵白杨树后出现,就像早已埋伏好了,很神秘。然后,她会走出树荫走进霞光中,她手中捏了一个纸条,纸条是师弟女朋友蓝娜写的。其实那是师弟女朋友写给师弟的信,也就是情书。只是师弟女朋友一定称其为纸条。蓝娜说叫信太严肃,叫情书太肉麻,肉麻得鸡皮瘩疙能掉一地,所以只有叫纸条才显得轻松愉快的。为此,无论蓝娜把信写得再长都不用信封,而是费尽心思地折成各种各样的纸条。那纸条便成了各种各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