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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肉手,而是一只枯骨爪子。
凤儿惊叫一声,道:“怎么里面也有死人,真吓死人啦。”
小鱼儿默察片刻后道:“可能原先这里面就住着有人,穿云堡灭门之后,被活活的饿死在这里。”
阿呆道:“不对,不对,这话不合情理。”
小鱼儿道:“哪个地方不合情理?”
阿呆振振有词地道;“如说是原来就住在里面,他可以打开铁门,从里面走出来,不可能饿死的。”
这话的确言之成理,小鱼儿马上意识到,事情着实透着古怪,石洞之内说不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当下心转意决,决定打开铁门,一看究竟。
然而,费了不少劲,铁门却始终打不开。
用力冲撞,依然纹丝未动,但闻嗡嗡之声不绝,判知铁板不薄。
取下枯骨爪子,向内张望,里面黑漆漆的一团,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凤儿仔细观察一下铁门上的洞孔,道:“你们看,这四个洞孔像什么东西?或者说是什么东西可以插进去?”
阿呆看了半天,傻呼呼的道:“我看不出来。”
小鱼儿比较细心,发现四个洞孔,一个多角形,一个长方形,一个细长菱形,一个圆形,瞬息之间,脑中的灵光闪了几闪,道:“如果我估计不错,乌剑、玉镯、太极棍、天王之星,应该可以插得进去。”
一语惊四座,惊得阿呆跳了起来,拍着自己的后脑勺道:“我怎么没有想到,真衰啊!”
小鱼儿道:“你要想到就不是阿呆啦。”
阿呆不再言语,拿起太极棍,放进那个最大的圆洞内。
果然严丝合缝,分毫不差,微一转动,里面且有机簧“卡!卡!”之声传出,似乎这一个孔洞,原本就是根据太极棍的尺寸而做。
凤儿的动作也不侵,将乌剑、玉镯插进细长菱形及长方形的洞孔内。
同样合缝严丝,不差分毫。
无疑,乌剑、玉镯、太极棍正是开后这一道铁门的钥匙。
可惜,天王之星是仿制的膺品,放不进去,不然马上就可以打开来。
阿呆神采飞扬地道:“奶奶的,怪不得糟老头千方百计的要咱们去抢夺乌剑、玉镯、太极棍,原来有这么大的妙用,那百万两他很想必就藏在里面。”
凤儿道:“或许还有更贵重的东西。”
小鱼儿道:“再贵重打不开也等于是零。”
阿呆道:“咱们现在就去找糟老头,把他砸成肉泥,捣成血浆,我就不信找不到绿林令。”
凤儿道:“不必去找,丁哥不是说过吗,老头也要到穿云堡来,咱们坐在这里就可以啦。”
阿呆道:“对,他可能正是为饷银宝物而来,咱们不妨先好好合计合计,布下天罗地网,然后来个瓮里捉鳖,等他来上钩。”
小鱼儿却大唱反调:“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别忘记,我们的生命还握在糟老头的手掌心里,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阿呆气愤愤地道:“衰啊,衰啊,难道我们注定要给他当一辈子的工具,做一辈子的杀手,永远没有出头日吗?”
小鱼儿紧握右拳,击向空际,断然决然地道:“当咱们取得解药方子的时候,就是他亡命断魂的日子。”
阿呆道:“这件事我看非凤儿莫属,她一定可以办得到。”
凤儿愕然一征,疑云满面地反问道:“咱们三个人都不一定能办得了的事,我一个人能够办到?”
阿呆斩钉截铁的道:“能,一定能,不论是讨?是偷?是骗?你是最佳人选,绝不作第二人想。”
凤儿一怔神;道:“阿呆,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阿呆道:“笨啊,道理最是简单不过,你跟糟老头的关系非比寻常,就算被他逮住小辫子,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凤儿甚觉刺耳,道:“阿呆,你真的相信丁哥的话,我倒认为他很可能是猜测之词,甚至是无中生有。”
小鱼儿小心谨慎地道:“丁宁有可能是猜测之词,甚至无中生有,但千面人魔与赛珍珠的悄悄话却可信度极高。”
凤儿吃惊道;“糟老头说什么啦?”
小鱼儿道:“意思差不多,说你与他有很特殊的关系。”
凤儿哭丧着脸道:“他有没有说到底是什么关系?”
阿呆口没遮拦地脱口就说:“他没有说,但猜也可以猜得到,不是祖孙,就是父女,甚至可能是跟情人偷生的私生女。”
这小子未经大脑,信口开河,大大地伤了凤儿的心,咬牙切齿地喊叫道:“不!绝不!我不可能有这么阴狠毒辣的爷爷,也不可能有这么个魔鬼爸爸,更不会是私生女,我不信,我不信,我绝对不信,我绝对不信!”
她越说越激动,说至最后,已是声泪俱下,人也没命似的向前奔去。
有哭泣的声音传来。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但并非凤儿。
因为凤儿的哭声,早在阿呆和小鱼儿的劝慰下停歇。
哭声来自东北角上绝壁的下方,一座坟墓的前面。
祭石之上,摆着鸡、鸭、猪三牲,另有四样时新鲜果,蜡烛高挑,檀香三柱,一位全身搞素的妇人,正跪在墓前烧纸。
一面烧纸,一面哭泣,口中还不时发出梦呓般的言词。
许是悲伤过度,言词含糊不清,站在三丈许外的凤儿、阿呆、小鱼儿一句也听不懂。
许久,许久,纸烧完了,泪也干了,素衣少妇这才站起身来。
猛一回头,射出来两道冷电似的眸光,从三小脸上一扫而过,语冷如冰地道:“又是你们三个娃儿,跑来穿云堡作甚?”
眼前的少妇风姿绰约,雍容华贵,说多美就有多美,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气质高雅,庄重秀丽,宛若观音再世,有一股子令人不敢带视的威仪。
阿呆在心里狂喊:“卡水卡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小鱼儿亦暗忖道:“安乐公主段菲菲在她面前,恐亦会逊色三分。”
凤儿道:“你是谁,你好象认识我们?”
素衣少妇面上表情全无地道:“在逍遥庄本夫人曾见过你们一面。”
小鱼儿惊“哦”一声道:“哦,原来你就是深居后院小红楼的那位歹命夫人?”
阿呆道:“夫人丽质天生,气度尊贵,不像是‘歹命’之人,莫不是天妒美人,红颜薄命?”
歹命夫人冷哼一声,没有答腔。
一语甫毕,只见张婷婷手里拿着一束野花,从山壁那边飞奔而来,口里大声嚷嚷道:“娘,我找到一株野花,好漂亮啊,正好献给罗堡主。”
活落,人也到了,立将野花放置墓前石碑下。
小鱼儿这时才注意到墓碑上的字,果然是镇八方罗四维的坟。
张婷婷也发现了凤儿他们,兴冲冲地道:“凤儿姐姐,阿呆哥哥、小鱼儿哥哥,你们也来啦,这真是太好啦,人家正愁找你们不到呢。”
余音未落,人已急匆匆的冲过去。
却见歹命夫人织手一扬,撒下一道强劲暗力,将她强行截下来。寒脸道:“婷婷,还记得离开开封前的情形吗?”
张婷婷顿如泄了气的皮球,乖巧柔顺地道:“记得,娘本来是不准我跟随的。”
“后来又为何肯让你跟着我离开逍遥在?”
“那是因为孩儿答应娘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娘不说,孩儿不准问任何事情,未得娘许可.也不许做任何事情。”
“你没有忘记就好,还不快乖乖地回到娘身边来。”
张婷婷不敢违抗,乖乖的回到歹命夫人身旁,道:“可是,娘,他们都是女儿的好朋友,不是外人。”
歹命夫人的脸上依然未见到半丝半毫的笑容,道:“孩子,你还太小,须知江湖诡计百出,敌友无常,人心险恶,切不可轻易推心置腹。”
微微一顿,继又说道:“你们还没有说,此来穿云堡,目的何在?”
这神态,这语气,简直像在审问罪犯,小鱼儿大为不悦,道:“简单的说,我们是来调查一件案子。”
凤儿道:“也可以说是在帮助别人。”
阿呆自吹自擂道:“更可以说是在做善事。”
歹命大人丝毫不为他们的表情所动,依旧木然冷峻地道:“调查什么案子?”
小鱼儿道:“调查穿云堡王镇八方罗四维的漂亮太太,以及她的儿子的生死下落。”
这话一出口.歹命夫人马上有了反应,而且相当激烈,一张粉脸之上,充满了惊喜、激动、疑惑等多重复杂表情,急声追问道:“是谁叫你们调查的?”
阿呆故意吊她的胃口,道:“是一个白发苍苍,很老很老的老头子。”
歹命夫人追问道:“如何称呼?”
凤儿道:“他自称姓石。”
歹命夫人打破砂锅问到底:“叫什么?”
小鱼儿也不肯直接了当地告诉她,道:“他说他是穿云堡的元老,曾当过总管。”
歹命夫人声急语快的道:“可是石友江?”
阿呆道;“算你答对啦。”
从而也使小鱼儿对歹命夫人的身份大起疑问:“敢问夫人可是姓纪?”
“不!本夫人不姓纪。”
“那么,姓什么?”
“歹命之人,早已不用姓氏。”
“夫人不是堡兰夫人纪香云?”
“不是。”
“那你为何在罗堡主的墓前烧香凭吊?
“只是代表友人,聊表一点心意而已。”
“代表友人,会泪洒当场,夫人的泪腺好发达啊。”
“娃儿休得取笑,本夫人是因想到敝友的不幸际遇,一时百感交集,故而泪眼滂沱。”
“说了半天,夫人还没有说令友是谁?想必就是纪香云吧?”
“不错,正是罗堡主的结发妻子纪香云。”
小鱼儿神色一紧,道:“罗夫人现在何处?”
歹命夫人迟疑一下,道:“在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