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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呈飞这么长时间,季赞才刚想起问他这个问题,在季赞的印象中,呈飞就好像独立的个体一样,似乎没有亲情的牵扰。
呈飞一反刚刚的悠闲,烦躁地踢了踢桌脚:
「你还不快收拾善后,废话那么多。」
「关系不太好?」
季赞不怕死地继续问。
呈飞粗暴地回答:
「死了!」
如果以前有人在他面前提父母的问题,呈飞一定先给他一拳,可是季赞他却做不到。
季赞慢慢地收拾起桌子,心底为呈飞心疼。
「呈飞,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没有秘密。」
季赞并不强迫呈飞回答,只是希望能分担他积压地痛苦。
「去洗你的碗吧,我出去一下。」
重重地捧上门,呈飞沿着暗暗的街灯走在马路上,他怕跟人说这种事,即便是如他与季赞这样的关系,他仍然害怕讲,深藏在心里十多年的阴影不是因为有人依靠了就会变得美好。
秘密?这并不是秘密,而是痛苦,所以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遭遗弃招人同情,可悲的怜悯……看惯了也看够了,他不想连自己第一次交出真心的人也这样看他,他不想一辈子这样活着,呈飞靠在桥边看着夜景,吹起的带起淡淡的江水味,从小闻着这股味道长大,这条江伴随着他走过了几十个岁月,江已不如小时候看到的清澈,浑浊的江水就如现在的他。
季赞并没有强求呈飞一定要说,只是心里也着实在意,但他了解呈飞的性格,要是硬逼着他,说不定会闹翻,他们两人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在这上面出现裂痕实在不是季赞所想,梗在心里又非常难过,这样的心情有时会在呈飞面前表现的不自然。呈飞则会选择忽视季赞的不自然,平静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季赞到也没那么挂心了,凡事只要呈飞高兴就成。
『呈飞,今天早点回来。』季赞在电话里的语气有些兴奋。
「什么事?」
『早点回来就知道了。』季赞急促地说。
「你今天工作这么早结束?」
呈飞想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季赞的打工日。
『五点前到家,记好了。』季赞迅速收线。
呈飞放下手机,向乔总请了假,提前离开公司,回到家,季赞已笑眯眯地在门口等他,平时穿着闲散,今天特地隆重地打扮了一番,看到他的头发也重新修整了一下,一套休闲式礼服紧贴着他的完美的身形,让呈飞有些不思其解。
季赞上前跨出一步搂住呈飞的腰:
「走,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事,穿成这样?」
呈飞对将要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猜不透玩的什么把戏。
季赞拿起电子锁对着停在一边的车扫了一下:
「虽然不是什么好车,不过总算是四个轮子的。」
用头朝车的方向撇了撇,示意呈飞坐上。
呈飞刚刚就觉得奇怪,这车和他们小区格格不入,虽说只是一辆别克,但他们的小区顶多就是普桑级别。
「这车哪来的?」
「借来的。」
「你有驾照?」
「有,国外的。」
季赞倒是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靠,国内不能用。」
呈飞真想抡季赞两拳。
「相信我,没错的。」
季赞自认帅气地朝呈飞眨了眨眼。
「开你的车,我还不想早死。」
呈飞倚靠在车窗边,享受由窗外吹进来的风。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风景,除了高楼就是车子,喧闹声不绝于耳,呈飞听着嫌烦,索性将车窗关上,车子终于在一座前小楼停下。
小楼古色古香建于两座高楼林立的大厦间,好似现代与古代混为一体的错觉感。这里是富人的天堂,小庶民从来都不会来这里,呈飞更加疑惑。
季赞按着车童的指示将车停稳,拉起呈飞就往里走。
「有没有搞错,这里贵的离谱。」
「我请。」
门口穿着汉服的礼仪小姐们热情地招呼季赞,对着呈飞的时候却又似充满敌意。
进入大堂,设计更是精雕细琢,光是两根磐石龙柱就价值不菲,对于眼前的情形越来越迷惑的呈飞并没有继续向前行,甩开了季赞的手,独自走向门外。
「呈飞!?」
季赞感觉到呈飞的不悦。
「你这是什么意思?嘲笑我?」
呈飞无法忍受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眼光,好似每一样都在嘲笑他不够资格。
「没这个意思,上去看了就知道了。」
季赞不理解呈飞的不悦,今天在他的安排中呈飞应该是得到快乐的一晚。
「我回去了,我没兴趣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什么叫浪费时间?」
季赞追了上去。
「车子、女人、美食、钱,你以为我稀罕这些东西?」
呈飞的嗓音不知觉地抬高。
「没人要你在乎那些东西,我只是想给你惊喜和快乐的一晚。」
季赞也极力地解释这一切,他实在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把你这些狗屁东西都收起来吧,我不稀罕。」
呈飞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愤怒感。
「狗屁东西?这一星期我都在为你准备这些东西,你连看都不看,就回答我这句话?」
对于呈飞莫名其妙的怒火季赞也被惹恼了。
「没人要你准备那些。」
「OK,我蠢,不是你的生日,我根本用不着忙的跟狗一样,你不愿意过,算我没事找事做!」
季赞气愤地坐进车内,本来应该开心的事情现在却惹得一肚子火,不是一般的郁闷。
呈飞听到,『生日』这两个字时心里很震撼。多少年了,自己都快忘记人生还有这么一回事了,从小渴望的『生日』在一次次破灭中消失了,现在真的有人要给他过,他却自己放弃了。是自己的心病作祟,是自己在给自己做茧,道理他都明白,可是他根本做不到。
呈飞无话可说,也不求季赞原谅他的失态,只顾自己慢慢地走在霓虹灯光下,季赞本想一走了之,最后还是开着车跟在呈飞的身后,他们两个都需要冷静。
呈飞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疏忽了前方的路况,重重地撞上了一个人,腥臭的酒气在街道上蔓延开来,被撞的男人倒在路边狂吐,吐完后连嘴角也没擦干净,就开始大骂起来:
「是哪个……不要命的……撞我!」
酒鬼摇摇晃晃地走到同被撞倒的呈飞面前,凑近了仔细看。
「嘿……真是巧啊,这不是我儿子吗,哈哈……」
呈飞站起身嫌恶地推开酒鬼,酒鬼重心不稳地又向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索性撒起无赖来。
「臭小子,翅膀长硬了连你爹也敢打?」
呈飞欲快速绕过酒鬼,酒鬼却抢先一步抱住呈飞的腿。
季赞一看外面的情况不对,这酒鬼竟然占呈飞便宜,下车准备帮呈飞一把。
「那女人把你扔了吧?我早料到了……那个水性杨花的婊子,背着我在外面偷男人,你个小杂种还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种……」
酒鬼的双手抱得更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们早就死了,你少发酒疯。」
呈飞用力地想甩开酒鬼。
酒鬼衣服破烂,身无四两肉,看起来随时归西的样子,此时力气却格外大:「想不认帐?好歹我也白养了你几年,咱们把钱算算清楚……」
「放手!」
呈飞一拳打在酒鬼的肩上,力道并不轻,可以清楚的听见『咚』的闷声,酒鬼不知哪来的力气,就是死不放手。
「给了钱再走……啊……他是我儿子,要钱……你们问他拿好了!」
突然酒鬼双眼圆睁,露出充满血丝的可怕眼珠,眼里充满恐惧与惊慌,讲话也颤抖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呈飞认输了,他根本豁达不了,把一切都看的太重,尤其在与季赞相处时。
「钱……钱……」
酒鬼没了刚刚的气势,现在只是一个浑身颤抖的糟老头。
呈飞看着眼前几个从穿着打扮就能看出小混混气息的人:
「多少钱?」
「不多,也就两万多吧。」
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张口说了个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