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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珂嘿然不答,稍时又问:“那人走了?”
“你说谁?”
萧珂哈哈大笑:“酒和尚,我说过,这次虽犯了病,但没上次厉害,有些事我仍然知道。”说毕一指酒葫芦,又道:“不然那酒是哪里来的?”
“你怎知葫芦里有酒?”
“没酒你会睡得着?”
“好,算你聪明,那么你说是谁?”
“冷面神枭辛安。”
“不错,可是另外还有三人。”
萧珂一愣,沉思良久,方才自语般的说道:“果然他们都来了,好吧!这倒是算总账的时候了,看是鹿死谁手吧!”
“你知道他们的来意?”
萧珂猛的一拍腰间,道:“还不是为了这……”可是,话没说完,他愣住了;事情太离奇,腰间的黄帝神刀不翼而飞。
他嘿然苦笑,有点悲裒,难道他真的如此不济事了?还是偷刀的人手法太高明?
这人是谁?会是辛安?他不禁喃喃自语:“这刀原是他的,可是现在它属于我,无论如何我要再弄它回来!”
酒和尚已知是怎么回事,虽也有点惊讶,但却也有点欣慰。他对那把刀已经没有多大兴趣,觉得是件不祥之物,丢掉也好。
“酒和尚,你还愿跟我?”
“酒僧四海为家,有人作伴,总是好的。”
“那么,咱们走。”
酒僧不再言语,背起葫芦,提起禅杖,跟随萧珂缓缓而出。他们仍由大雄宝殿穿越而过,两排僧人依然瞑目趺坐,不言不动。
酒和尚忽的“咦”了一声,愤愤的说道:“酒朋友,你好狠!”
萧珂一笑道:“酒和尚何必大惊小怪,难道没听过‘幽风闭穴’之法?”
但酒和尚的话使他大感意外:“他们早成了一块块的冻肉!”
那不是假的,二十四个僧人都成了刚从冰窖里拉出来的死肉,死于玄寒冰煞阴功。
萧珂第一次感到大惊失色,几乎失去了他那一向沉稳的定力,这是谁?这世上有几人有这种功力?冰玄、鲁达……
萧福?他记起奚瑞在许昌城中告诉他的话,萧福带着两个活死人去了临安,涵龄和白秀山踏平了白石掌镇。
他越想越急,一拉酒和尚,道:“意外的事情太多,酒和尚,咱们得赶快!”
天色已明,朝阳衔山,萧珂一手按压着腹部“气海穴”,一手搭在酒僧肩头,踉跄而去。
庙内转出楚零和萧瑾,萧瑾泫然欲涕,遥望着萧珂、酒僧的背影,黯然说道:“大哥也够苦的了!咳!究竟到哪天咱们才能团团圆圆的过安乐的日子?”
楚零也在摇头叹息,但他安慰萧瑾道:“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想大哥有回心转意的一天?”
“就在不久的将来。”
“你有把握?”
“不然我怎会让杜姑娘先去太白谷。”
萧瑾忽然软弱的斜靠在楚零身上,温柔的说道:“那就全看你的了。”
楚零没再说话,但却回了妻子一个充满希望与光明的微笑。在朝阳晨雾之中,紧随着前面的两条人影,他们也缓缓的走出了伏牛山。
(数图图档,HolyO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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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四章 亡羊补牢
太原城外的商家店,那天来了个游方道人,肩挂铁牌,手拄竹杖,精神倦怠,满面风尘。
怪的是那老道土一不化粮米,二不化银钱,却指名要找老员外商良栋和他的儿子商五洲。
不要说在商家店,就连太原城上,提起商良栋来,也是耳熟能详,人尽皆知的人物,商家店坐南朝北,头一个大门就是。可是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大门关得死紧,老道白敲了半天,没人开门。
有人说老员外进了城,有人说他家里出了妖。老道点点头,叹口气,无语而去。不过他并没走远,当天二更天,他又回到了商家店;围着商老员外的家宅绕了一圈,一闪身飘进了院墙。
商良栋是太原首富,家奴无数,骡马成群;按说应该灯烛辉煌,人声不绝才对。可是这两天出了岔头,前后七八进院落,到处死气沉沉,听不到半点人声,也看不到半点灯火。
老道前前后后轻手蹑脚的走了一遭,各屋里都不见有人;有的只是饿得垂垂待毙的几只狗,和一大群畜生。
牛栏里死了五头牛,死得有点奇怪,往里瞧,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老道取出火摺子,迎风一晃,这回看清了,可也吓了一跳。墙角里蹲着四个人,赌钱纸牌仍然拿在手里;再细看看,四个人一动不动,眼皮也没眨一下——是四个死人,龇牙裂嘴有点像笑,冻死的!
老道心里料着了一半,赶紧仍旧回到前院,找了处偏僻的角落蹲下,耐心的等。
三更过后,果然来了人,同样的是翻墙进来的。以身为武林七大高手之一的老道看来,来人身手虽不算弱,可也不能算上乘之选。老道的判断没错,来人正是萧福。他逡巡着进了正院堂屋,点起了灯,长吁短叹的在屋里走圈子。
没多久,外面有人敲门,萧福一惊,但又一喜,连忙走去开门。事情就有那么巧!门开了,外面站着一老一少,老的是白秀山,少的是商五洲。两人连向萧福看都没看,举步向里就走,商五洲随走着还问:“我爸在家?”
老萧福跟在后面,阴恻侧的答道:“你来晚了三天。”两人这才大惊,同时转身,和萧福碰了个满怀。
商五洲“啊”的一声惊叫,一连退出去了三步,还是秀才公比较沉着,冷冷的问:“萧福,你在这里?”
“我来等二位的大驾。”
“你怎知我们会来?”
老萧福闪动一下带着狡猾愤恨的目光答道:“第一、鲁达去了敬阜山庄,即使杀不了你,也必把你吓跑。你的去路只有一条,到太白谷去找牛鼻子。涵龄一来怕他回敬阜山庄找你,遇上鲁达;二来找他共商对策,你们两人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第二、牛鼻子涵龄追赶奚瑞,早已离了太白谷。但你不知就里,判断他不是去了吕梁山,就是去了临安。吕梁山近在咫尺,你不会不去,见不到涵龄,你必会再去临安;去临安必经太原,既使令高足不说,你也会顺路带他回家看看父母。我这老糊涂的判断虽然不见得正确,可是二位到底教我等着了。”说完,得意的狂笑起来。
商五洲定了定神,转身看看死气沉沉的大院子,带点惊惧的问道:“我家的人,你把我家的人……”
萧福一笑,道:“商少侠放心,令尊令堂以及府上家丁都平平安安的住到城里去了。虽然我也显了点手段,以防止府上的人泄露消息,只不过死了几头牛,另外……另外有四个下人受了误伤,可是那不是萧福故意杀人。”
商五洲比较放了点心,但他举步就走,要各院里查查看。
老萧福冷哼一声,闪身拦住了商五洲。
“商少侠,你最好别动。”
白秀山心中一凛,但仍镇静的说:“萧福,难道你想……”
“老奴不敢,可是白大侠也该替我想想,白石掌镇烧了个片瓦无存,教我怎么敢去见我那小主人。现在只有求白大侠可怜我,让我点上一处晕穴,陪我去见我那小主人,当面解释;或者去临安见我那老主人也行。”
白秀山冷冷说道:“我那萧大哥并不在临安。”
“也许不在,可是他还会再去。我知道我那老主人的脾气,我们可以在那里住着等。”
“我不答应你呢?”
萧福阴冷的一笑道:“白大侠,您非答应不可,您该知道我……”
“萧珂传了你寒煞阴功,你以这个来威胁我?”
“可以这么说。您该知道您已经把我害得走投无路,如果您不答应,也许我顾不得您是老主人的朋友,会被迫下手……”
萧福说着果真扬掌作势,目露凶光。白秀山倒为了难,看来萧福也练成了寒煞阴功,绝不会假;自己位列为七大高手之一,可就是对付不了这种邪门功力。
“白大侠,您要快做决定。”
萧福逼近一步,厉声催促。
白秀山穷急智生,忽然大声说道:“萧大哥,你来得好!”
在他认为萧福在猝然之间,必会返身回顾,那么以自己身手的矫捷,不难趁机点上他一两处穴道,解除了这场困厄。
不料萧福不上这个当,他冷冷的说道:“白大侠,您别故弄玄虚,萧福不吃这个!”
可是身后果然响起了笑声,萧福这才有些吃惊,连忙横跨出数步;一面仍监视着白秀山师徒,一面凝神去看发笑之人。黑影里走出了个黄胡子老道,他是涵龄。
白秀山咬牙跺脚的说:“老道,你不该……”
老道摆手笑道:“酸丁,你别忙,老道闯了三十多年江湖,还没教人点过穴道。今天我倒想请我们萧大管家也给我点处晕穴尝尝是什么滋味。”
接着他转向萧福道:“你的话我都听见了,你的处境我也很同情。其实你真正急着要找的还是我老道涵龄,现在我自己送上门来,你应该高兴。你说要找你老主人,或许是真;要说你想找你小主人,我倒有点不相信。”
“第一,萧珂要你陪杜红枫姑娘回敬阜山庄;你却擅作主张,撇下杜姑娘不管,去了白石掌镇——这是第一件使萧珂对你不满。第二,萧珂曾警告你留心冰玄老人和鲁达;你竟疏忽大意,反而带着那两个活死人去了临安。结果半路上果然出了事,鲁达、冰玄发狂而逃——这第二件更使萧珂对你无法原谅。第三,你擅作主张困住了白大侠师徒,以致被我哥儿俩踏平了白石掌镇,这又是一件大错。第四……”
老道黄胡子一甩,又哈哈大笑了一阵,才说:“这一件最重要,也是你急着要找我的原因。萧福,那么要紧的东西,你却忘了随身带着,竟把它丢到白石掌镇。这一件就更使你不敢去见萧珂。等你发觉以后,鲁达、冰玄已逃;待重回白石掌镇,白石掌镇已变成了一片瓦砾场。你一错再错,错到完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