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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回答家中,之前已经派小斯说了要去王府拜访。贾敏早早就准备妥当,此时是一家大小都去。她还通知了贾琏,带着王熙凤一起过去。
下了马车到达王府,林如海夫妻走上台阶就看见贾琏带着王熙凤充当门人打开正门等着他们。王熙凤上前亲热的拉过黛玉的手:“今儿就说姑姑必然会带着你过来,前几日没得细细看你,路上可是过的好?”
“劳嫂子挂念,路上有婆子丫头跟着的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没想到,回来这边会这么冷。倒是跟娘亲说的有了差额。”黛玉顽皮的嘟嘟嘴,抱怨这边的春寒到了临夏竟然还下雪。
王熙凤眯眯眼笑着拉着她的手往里走,两个男孩儿倒是乖巧的跟着贾琏跟在林如海身后。贾敏听黛玉抱怨,伸手点了她头上的包包一下:“你就是个泼猴一样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因为北面地龙吐火,所以这边才开始下雪的。”
“我知道娘亲说的,可是我第一次来就这等天气了。”黛玉扬着小脸嘟囔抱怨:“若是在扬州,我都穿新衣服了!哪儿像现在,走动都不灵便。”她说的新衣服,是这个时节清薄漂亮的裙子。可是眼下天寒,只能穿的跟包子一样。
“你看晗哥儿不也穿的厚实吗?”王熙凤带着她准备上小轿,指着林晗说道。
“他那身皮,能从九月穿到来年五月呢!别管着天寒与否。”黛玉皱皱小鼻子,哼了一声拉着王熙凤上了轿子。贾敏在一边听着好笑,倒也没多说她什么。
进了内院,王子腾夫人早早就准备好了暖屋,没有在堂屋客套,直接进了侧厢的热炕上坐下。贾琏带着两个小儿的先去拜见王子腾,估计一会儿就会过来。北方临窗的炕,到底比南方大。黛玉脱了身上的厚实衣物,在炕边伸了伸胳膊吐了口气:“还是伯母人好,这屋子暖和的很到底可以脱了那些厚实的。”
她人小摸样精致,吐气说话中带着娇憨的摸样。到底让王子腾夫人喜上眉梢,她笑着揽过黛玉:“这小小的人儿到底是古灵精怪的紧,嘴儿也甜。”
“她那是看着实惠了,你看着若是有了不待的地方,怕也会挑嘴的厉害。”贾敏笑着用手帕擦擦刚刚吃了热茶的嘴角,王熙凤早早脱了鞋上了炕里面。她笑着道:“这倒是好习惯了,我们日后不怕别的只要不吃亏就好。”
贾敏摇头笑着:“你啊……好好的不教给她,净说这些东西。我们现在讲究的是吃亏是福!”
王子腾夫人瞪了王熙凤一眼:“她个小年轻的懂什么,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哪儿明白这个道理的。”
王熙凤闻言,笑着闭口不语。贾敏看她那样子,也是笑得眉眼开来。
黛玉挨着贾敏坐在炕沿上,吃着丫鬟给她的糖果子。听到王子腾夫人的话,她歪歪头道:“我如何不知道,吃亏是福,占便宜是祸。这个道理我明白着呢!佛语说因果宿命,大体上与这个也是相通的。我今所亏,你必所负。若往他日,你比还我。一敬一体,世俗伦常如此。所谓今日亏得,未必他日亏得。今日有得,未必他日不得。”
“听听……这小嘴儿巴拉巴拉的……”王子腾夫人笑着塞了一颗杏肉入黛玉的小嘴,贾敏听了摇摇头:“她那个父亲,就想着培养出个才女什么的。我就说我们这等人家,女孩儿日后嫁人相夫教子就好。但她父亲不愿意,非要说他林如海的女儿,定是要比过木兰呢!整日里舞刀弄棒的,我看着就心境胆颤。好好的女孩儿,愣是养的野了。前儿回来的时候,去拜见老太太,愣是不敢带她过去,怕是会惊了老人家。”
王子腾夫人闻言,微笑着点点头:“老人家的心思的确要慎重一些的好。自家女孩儿养什么样儿,自家知道。怕就是老人家,老道理多了,看着不顺心的闹了心思去,夜不能寐的也不好。”
“我就说是这么个道理,就说她身体不怎么好,就没带她。怕过了病气去。”贾敏摸了摸黛玉的脊背,浅笑:“当年她就是早产的,身子骨一直都不怎么好。这后来托福好了,我跟我们家老爷倒是舍不得。总想着再养上个二三年的,稳稳当当了才好。这正好用来跟老太太说了,不然也没得什么理由推辞。总不能不让外祖母见外孙女不是?”
“说的不是吗!老人家操心的多,找个由头也是孝顺了。总比让她事事操心的好!”王子腾夫人笑着站起身,此时林晗带着一个婆子抱着林昶进屋,她连忙上去接过林昶,稀罕的摸摸那长的肉乎乎的小脸:“这孩子看着就是个团圆的,可见孕子里面怀相就是好的。”
贾敏笑着接过准备找母亲的林昶,将他脱了包裹的皮袄,放在热炕里头:“当时凤丫头在哪儿帮我,好歹怀德时候清闲。比不得黛玉那会儿,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到底给孩子伤了根子的。这孩子是个福气的,赶得好时候。找了奶娘,奶水也是足的。到底好吃好睡的养,看着就是个肉球。”
“小孩儿就是要胖鞋好。”王熙凤朝林晗招招手,让丫头给他脱了外衣拉上炕:“就是晗哥儿那会儿吓人,后来到了昶哥儿的时候,说什么我都没让姑姑操心。看着,可是要比晗哥儿强的多。”她拉着林晗坐在一起,林晗到底年岁小,跟着年轻嫂子也不当事情。
林如海送走了两个儿子,贾琏给两位长辈上了茶坐到一边听林如海和王子腾。
两个人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对于二人而言多年未见到底还是有些感慨。不过王子腾不是拖拉之人,也不喜欢说闲话。他拿出了贾元春给他的信推给林如海,林如海看了他一眼就打开信封抽出信纸阅读。信上的字体娟秀,看得出是女子所书。仔细看了最后的落款他明白这是贾元春的信。他将信放在信封上,推给王子腾,手指点点信纸:“你的外甥女,如何让我看?”
“你有所不知,皇上是不会允许她有身孕的。但到底是她老子娘贪心,苦了她一辈子!”王子腾深深叹了口气:“我当年就是不同意的,可不想人家找了甄家的路子,用了我王家的分利……”
“这等事情……若是女孩儿到底是好的。可只怕,你若是帮了她,说不得也是害了她。”林如海瞬间就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王子腾这个舅舅做的不容易,他是知道的。王子腾深深叹了口气:“唉……说到底,也是我王家女教导不好……”他摇摇头:“我现在就怕,甄家眼下看着隆宠不断,怕的就是皇上在等甄太妃……”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轻了一些,林如海会意的点点头:“说是年冬的时候就不大好!”
王子腾点点头:“怕是过不了这个年了,眼下你刚刚回来,平日里这些事情少惨呼。皇上那里是等,我怕朝中的人也是要等。甄家不小,想要趁机啃下一口肉的人家绝对不少。怕是你那岳母,也是要分得一部分的。”
林如海听到王子腾这么说,想到贾母皱了皱眉头:“他们家建了那园子我是没看的,只是听说花了千万两的银子。那贾政不是我说,分家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么多的银子。如果老太太不掏出来,怕也只能是从旁的人家拿借的。细算下来,他们家的亲戚能出这笔钱的,也只有甄家了。”
王子腾点点头:“所以琏儿回来后,我才交代不让多接触。那里头水深的很,说不得能不牵扯还是不牵扯的好。再者,明年琏儿就要考进士,这头上避开是第一的。”
林如海看了一边的贾琏一眼,点了点头:“女眷的,凤丫头能够应付得了,我看不如让琏儿一个人去他父亲那里,一方面去见见恩侯,另一方面也可以顺便看看那边的状况。俗话说的好,读的不如看的。”
王子腾听到林如海如此提议,也觉得不错。他们都不寻得贾琏考个状元的,只要入了进士弄个外任就好。眼下京城的水深的很,如果能够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他看向贾琏:“去你父亲那里好好说说这边的事情,他虽然人混了一些到底能够教导你一些混了的事情。”
贾琏闻言,乐了。他嘿嘿一笑:“伯父这话说的……倒是有些意思了。我是想着像师父学习的,若真的跟着我父亲学了去,怕不得把师父这些年的用心都毁了去?”
林如海抿唇一笑:“就怕你学了个四不像,才真真是个麻烦。学我有什么好的?”
贾琏没有吭声,只是低头笑着。他到底是不怎么担心的,曾经他这个小辈的也不过是被牵连丢了继承权罢了。功名如果被削了,那也只能是他倒霉。但削了可以再考,日后皇朝末日迁都金陵后,他也有足够的资本重新负起。如何都是不怕的。只是去看看父亲,到底也是好的。
贾敏一家在天色将暗的时候,坐车离开王府。贾琏跟王熙凤没有走,而是留宿在了那里。常年往来,王府对于他们到底是不陌生的。
小两口洗漱后,靠着枕头盖着被子闲聊天。王熙凤歪头看着贾琏有些不乐意:“凭什么就让你一个人过去,怎么说婆婆来信说,是要让大姐儿过来的。不若我跟了你去,接了姐儿回来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的好。”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贾琏无奈的捏了她的脸颊一下:“这又不是走水路,你一路睡过去也就是了。这路上都是马车里面颠簸不说,若是遇到匪徒你一个女流我得多找多少人守着你啊!当年父亲带着人过去,好说有官兵沿路跟着。迎春跟我回来,我还在打鼓呢!”
“去!”王熙凤扭头表示不屑:“你当我是那弱女子?”她的声音挑高:“再说了,路上顾着镖行就成了。眼下西北兵士居多,哪来的那么多的强人?”
“你在这里,多少还有些照应的。再说了,那西北眼下寒冷的很有什么好去的?”贾琏顿时觉得头疼起来,要说这王熙凤跟着他到是喜欢的,可说到底眼下若是王熙凤也跟着去了,老太太那边有了事情也不好交代。后天就是元春省亲的日子,上头已经下了条纹了。他都还头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