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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夫子对杨宝弟这个学生也颇为头疼,他说杨宝弟确实聪明,但他的聪明从来不放在读书上,经常做一些鬼把戏捉弄同学,甚至还捉弄他。上次杨宝弟不知在哪里捉了一条半大的花蛇放到他的抽屉里,险些把他吓死。还有,杨宝弟自己不好好学习,还在课堂上拉着同学讲话起哄,弄得整个课堂乌烟瘴气。
阮夫子是个极有能耐的人,为了钱他所有的事都能忍。杨初月问起杨宝弟的事,阮夫子一股脑地把杨宝弟说有的“光荣”事迹都说了。他在半个时辰内细数了杨宝弟的诸多不是,是真被杨宝弟逼急了。
杨初月赔礼道歉,对着阮夫子说尽了好话,回到家里就把正在院子里玩陀螺的杨宝弟叫过来训话:“你是不是捉了一条蛇放到阮夫子的抽屉里吓他?长者为尊,况且阮夫子还是你的师傅,你怎么就不懂得尊重人,还弄出这些鬼把戏来下人?阮夫子一把年纪了,哪经得起你这般恐吓?”
杨宝弟站在那里,杨初月的棍子还没落到他身上,他就开始放声大哭,哀嚎着说:“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是阮夫子的错,私塾里面有那么多人,他不让别人起来背文章回答问题偏叫我,还罚我站墙角。那么多同学看着,多丢人啊。你们都晓得我不是读书的料,还让我去上学……”
杨初月恨铁不成钢,拿着棍子把桌子拍得哗哗响,吓得杨宝弟大气不敢出一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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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京城来信了
杨初月气道:“你就不能争气些;把文章全部背出来,这样就不会被罚站了。男子汉大丈夫要有气概;有骨气才行;你这样小心眼斤斤计较,那是一个男人所为?”
杨宝弟双手抹泪;哭着不服地说:“我才七岁,还不是男人。”
杨初月气急;说:“身为男儿居然说出这种话来,果然是爹娘教出来的好儿子!你说你不是男人,只知道推卸责任,我看你能不能躲一辈子。我七岁的时候已经帮着家里做好多活计了;哪像你还有机会读书;整天不用做农活儿。现在日子好过些了,你还不懂得珍惜。你如果再淘气,小心我把你送回去整天干活儿!”
在邱宅内,他是个坐不住的,在邱宅内到没怎使坏。在镇上杨宝弟确实什么事都不用做,整天除了上私塾读书,被杨初月监督这背书练写字外,就是到镇上乱窜。杨宝弟害怕回到杨家过吃不好穿不好的日子,担心每天那么早就被叫起来做农活儿,立刻噤声不哭了,抢着回答说:“五姐,我晓得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我会听你的话,你不要送我回家好不好。”
杨初月看到杨宝弟服软了,说:“如果让我知道还有下次,看我不把你送回家去。这次的事不能那么算了,还得给你个教训,左手伸出来。”
杨初月脸色依旧严肃,杨宝弟偷偷的看了一眼他五姐的脸色,只觉得手板又得受罪了。小声的哀求说道:“五姐,你打轻点儿,痛……”
杨初月扬起棍子,训斥说:“你还知道痛,知道就不要顽皮捉弄人,给我乖乖的跟着夫子学知识。”
杨初月打了杨宝弟二十下,每一下都不留情,直打得杨宝弟涕泗横流,抱着左手喊疼。“不想挨打,就得乖乖听话。”杨初月见到杨宝弟哭,并没有心软,她现在彻底相信“棍子底下出孝子”这句俗语,对待杨宝弟这种调皮捣蛋的孩子,只是说教不顶用,还得动真格才行。
快过年的时候,私塾放了假,杨初月用作针线的钱买了十来斤上好的猪肉,在地里摘了一背篓萝卜和小白菜到阮夫子家赔罪。阮夫子见到杨宝弟,心里还是有些膈应,这个学生啊,实在是太顽皮了。他一向自诩耐心好,教学生有一套,但对杨宝弟这种不服管教的,他也没辙。但他收了杨初月的钱,就得管到底。
年底,杨初月领着杨宝弟回了杨家过年。杨初月几个月做绣活儿赚了些钱,加上邱夫人赏赐的钱,用来买了一背篓年货,叫上杨宝弟王大娘三人就往桐安村赶。
因为邱宅内冷清,杨初月让王大娘、连大婶和哑巴黄跟着一起到杨老三家吃团年饭。杨老三家空房子多,杨初月在这半年内用自己存的钱给家里添了些好东西,王大娘他们三个去了也住得下。
上次赶场的时候,杨初月说要回家过年,所以她还没到家的时候,柳四娘杨十九和杨兴年就来接她们了。杨十九长大了些,也变得漂亮了,不过就是爱使小性子爱攀比。杨兴年越年长,越来越稳重,他的模样不复往日的青涩,已经是个十分俊俏的少年。杨兴年现在十八岁,是家里的主心骨,杨老三现在完全相信他,柳四娘直夸这个干儿子没收错。
杨初月买了肉菜和新布回来,还到河里钓了两个两斤多大的鲤鱼,晚上正好用来做豆豉鱼。王大娘是厨子,到了杨老三家帮着柳四娘炒菜,柳四娘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忙上前去抢炒菜的铲子:“大娘,还是我来吧,乡下灶房灰多,弄脏了你的衣裳就不好了。”
王大娘坚持要帮着做菜:“我这辈子都待在厨房,哪还怕什么灰?到你家来过年,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了一个人来,你不要嫌弃才是。”
柳四娘慌着说:“哪里哪里,你来我们家我高兴还来不及,在镇上多亏你照顾我家那两个娃儿。”王大娘坚持帮忙,大过年的也不好坏了她老人家的兴致,柳四娘只得同意坐在灶膛前帮着烧火。
晚上吃饭的时候,新木桌子上围了一桌人。桌上有鱼有肉,每道菜分量十足,一家人吃得甚欢。王大娘一辈子无儿无女,家里的亲戚几乎都没了,很少能过个闹热年不由得心里高兴。
杨老三和柳四娘见到杨宝弟规矩多了,心里欣慰了些。杨初月到底在大户人家学了些规矩,懂得管教娃儿,若是自己管这孩子,还不知道会养成什么样。吃过饭后,杨宝弟就抱着杨老三撒娇耍滑去了,顺带告状,说杨初月在邱宅内是怎样虐待他的。
听着杨宝弟细说杨初月打他的经过,杨老三虽然心痛,但为了儿子的将来,还是狠下心帮着杨初月训斥他:“大过年的哭啥子哭,还不闭嘴给我回屋待着!”
若是以前杨宝弟大哭,杨老三还会抱着他哄他,但现在杨老三非但不哄他,反而凶他。杨宝弟见到亲爹都偏心了,刚才他本来就是装哭,听到杨老三的话虽然难过,但好歹收起了眼泪坐到一边赌气去了。杨十九见到杨宝弟刚才哭得伤心,现在又一副落寞的样子,就坐下安慰他。
杨宝弟找到了倾诉的人,立刻打开了话匣子诉苦,说尽了杨初月的坏话。杨十九则同仇敌忾的帮着杨宝弟一起说杨初月的坏话。
杨初月收拾了碗筷到井边打水洗碗,柳四娘陪着王大娘和连大婶说话。杨兴年照旧先对杨初月说了这几月来家里的情况,说了杨家那边的事。
杨初月默默的听着,大概就是杨老爹病好后,不敢到杨老三家来,担心杨初月回来找他还药钱。杨大一家子两个媳妇都生了闺女,还不见生儿子,王金镯为了抱孙子,急得把四周的庙宇都走遍了,拜遍了所有庙子的送子观音。
杨十三嫁到邹家后两年,生了一个儿子,现在她是邹家上下的宝贝。至于杨初七,杨老三一家找到了她换婚的地方,那地方就在后面大山的一条穷山沟里。
因为杨家现在的家境比从前好了些,刘家常到杨家来求帮忙,杨老三和柳四娘觉得对不起杨初七,经常拿着家里的东西救济刘家。刘家家穷得叮当响,上次送给他们的十两银子,那刘一郎把房子修好了,买了几亩田,那日子还是难过得很。
他们晓得了刘一郎当年娶不到妻子的原因是刘一郎既没本事,人又好吃懒做。杨初七嫁过去,接连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刘一郎没本事,又嫌弃杨初七长得难看经常打骂她。他们一家去看她的时候,杨初七一直抱着还在吃奶的小女儿哭。
杨初月心里苦笑,她这一世的大姐啊,就这么被耽搁了。杨老三家虽不是富贵人家,但凭着家里的条件,至少能嫁个邹家那样的好人家。想起杨初七,杨初月更恨杨大一家子。
“我看宝弟现在比从前好多了,都是你的功劳。”杨兴年说。
杨初月苦笑了几声,说:“宝弟太顽皮了,在镇上依旧顽性不改,把左邻右舍的闹得烦了,我几乎挨家挨户的上门道歉,把好话都说尽了,他们才忍下了宝弟。对宝弟,我该教育的教育了,该打的时候也打了,只希望他真的能懂事一些。”
杨兴年知道这些年都是杨老三把他惯坏了,有时候他说杨宝弟几句,杨宝弟就会变本加厉的告状,杨老三就会毫不留情的训斥他。杨兴年讽刺地说道:“爹要是知道你打了宝弟,还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样子。”
杨初月拿着丝瓜囊刷碗,往杨宝弟和杨老三那里看了一眼,只看到杨宝弟放声大哭,唇角一扬,说:“再心疼也得打,总比养残了好。我这次回来又带了一些书和笔墨回来,够你用上好一阵了。等我再想想办法,让你也进学堂。大哥是个有抱负的,不能在乡下埋没一辈子。”
杨初月无条件支持杨兴年读书,杨兴年信得过杨初月:“当年我在江陵的时候已经过了童生考试,那份学籍和证明我还留着,估计还能用上。”
“明年八月就是乡试了,这事得抓紧啊。”杨初月急道。
杨兴年也想快些进学堂,但照着家里的情形,不见得他能去:“我不着急,什么时候进学堂都一样。”
杨初月知道说服杨老三他们不容易,只能徐徐图之:“大哥你先准备着吧,我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