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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入了佛门能逃过一切吗?也包括爱情吗?”月何痕说完看着生灭,淡淡又道:“我知道你们佛门里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人的前世。有一个男子死在了沙漠里,一个女子从她身边经过,女子看到这个男子的尸体觉得可怜,瞧他死后还要被酷暑暴晒实在于心不忍,于是便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脱下替男子盖上。下一世的轮回这个女子便成为了他的情人,但他们有缘无分,并未能成为夫妻。女子觉得不公于是便向佛祖哭诉,说既然我们前世有缘,为何今世只能是有缘无分?佛祖瞧女子哭得如此伤心,便道,我可以给你看看他和他妻子的前世……”她说到这里,然后浅浅一叹,满心无奈,转头看向了远处的山峦道:“于是这个女子看到了他们的前世,原来在这个女子走后又有第二个女子经过,第二个女子瞧见男子的尸体同样觉得很可怜,心想他暴尸在沙漠中又不能入土为安实在可怜,于是这第二个女子便用双手替他在沙漠中刨了个坑,把他埋葬了,这第二个女子便成为了他今世的妻子……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我们到底是有缘还是无分?有缘有分的又是否真的代表有爱呢?爱情是否又和缘分有关呢?而我前世到底是你生命里的第一个女子还是那第二个女子?或者,又什么都不是……”
生灭听完摇头叹息,看着她道:“对不起……”
月何痕冲他一笑,说道:“大师,人生是不是很无奈?不仅如此,还很矛盾。到底我们是不该强求得到?还是不该希望什么?也许寄以希望也是一种欲,成为啄食人心灵的虫子,让人不得安生。”
看见今日的月何痕生灭心中只剩疼痛,或许没有当初便没有亏欠和今日的不安。
“对不起,我并不想让你痛苦,但你的生死为重,所以我不得不赶去碎叶城救你!”
“哼哼,你一直都不知道,我在乎的并不是生死,而是心里的感觉。女人和男人不同,心痛比死更可怕,但最可怕的还不是心痛,而是心死,这跟活死人没有什么分别。如果你在乎的是我的生死……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其实生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而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反而是另一种折磨,比死更令我感到痛苦的折磨。所以,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可以离开。”
生灭低头叹气,然后点头道:“蝼蚁尚且知道爱惜自己的生命,你却如此不珍惜自己,这是我种下的因,但果不该你受。”生灭说完转身离开。也许他该用另一种方式来偿还这场情孽,倘若真如故事里说的那样,他们三人之间的因缘又是什么呢?究竟她们两谁是那第一个经过的女子?谁是那第二个经过的女子呢?真是好笑,如果他的前世没死,他应该会知道答案,可是如果他不死彼此又何来的因缘聚散呢?这一切难道真是命吗?倘若真是如此,剩下的也只有认命吗?倘若说年少狂妄之时他是最恨“认命”二字的,可是现在的生灭已然明白有些轮回轨迹是早已注定好的,无法更改得了。
他们之间所欠的只是一句——重头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刀剑无影江南雨
屋内元武等人聊得正欢,只见小醇端着汤药若有所思的走进来。
元武见状,连忙赶过去接住她的药碗,抱怨着道:“小醇,你走路要看脚下嘛,这么魂不守舍的干嘛?”
小醇瞧了瞧元武,然后若有所思的问:“元武大哥,你知道生灭大师和我们掌门的关系吗?为什么我觉得他们两人怪怪的,之前我见掌门和大师一起出去,后来却见掌门独自一人回来,觉得好奇便问掌门大师去哪儿了?掌门一脸茫然的说大师离开了。不知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元武挠挠头,先把药碗递给丁崖,然后笑着道:“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我看你问丁崖最清楚。”
丁崖道:“小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既然你们掌门不想说,你就不要问了。”
小醇点点头,“我也只是关心掌门……既然如此,我就不问了。”
千千笑笑,然后看着丁崖道:“丁崖大哥,你趁热把汤药喝了吧,等会儿我们出去走走,你可还记得以前我们最喜欢到山上的棋崖上下棋了?”
丁崖点头一笑。
大家一同登上崖顶,丁崖心中不禁有些暗伤起来。他已许久未曾来过这儿,这儿曾经也有他的回忆,只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还记得当年他与生灭一起上得这山崖来见月何痕,当年艾草青长,人算少年,月何痕还尚未做紫衣派的掌门,她身边跟的也只是如小男孩似的千千。生灭和月何痕情投意合,无奈刀派和剑派之争闹得江湖之中人人自危,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二人只是偷偷在这棋崖之上见面,当年丁崖也曾带着自己的妹妹小虞来棋崖上找千千玩乐,而自己则与生灭一起品茗对弈,月何痕则在一旁抚琴陪伴,这样快乐的日子似乎总是短暂。如千千所说山崖上的棋桌还在,只是下棋对弈的人已经无法回头了。
丁崖用手抚摸过棋盘上一局未下完的棋子,淡淡的道:“他们之前来过。”
千千道:“你是说掌门他们?”
丁崖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的看向远处的山峦。
峦峰如云已飘渺,孽海情事何追忆?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又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他无奈地的叹息摇头,需知这些陈年旧事已成为彼此心里的茧,再提也只是在彼此折磨而已。
众人不由叹息,小刀不解的看着这局石桌上的棋子,淡淡的道:“大哥,这是局未下完的棋,对弈的人何去?”
丁崖拍拍小刀的肩膀道:“小刀,人间的这盘棋看似永远都下不完,可是输赢早已定,总有一天会结束的。”
是的,一切苦难总有结束的一天,但当它结束的时候是否也就意味着结束了快乐和生命?
苦难永无止境,而人们所寄以期盼的只是一种寄托。如同对这个江湖的期盼一样,渴望它震撼,渴望它拥有传奇和精彩,更渴望它永无止境。
月何痕一事了结之后烈城隍回昆仑复命,而丁崖则准备回麒北堂去。
话说小刀经过碎叶城一战后也明白天外有天,江湖的世界还很大,他准备带着他的凤凰刀去四处闯荡一番。临行之前他扬着眉头,别过丁崖道:“大哥,我准备带着凤凰刀去闯出一条属于我小刀的路!我想看看天下还有哪些厉害的刀客!”
丁崖微微一笑,他恍惚在这少年的眉目里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曾几何时他也如他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他不由欣赏感叹,真觉得自己是老了,或许有时候不知天高地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心中无畏也不用担忧什么。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无论对错都需要自己选择,他不能按自己的人生来左右别人的一生。
他点点头,拍拍小刀的肩膀道:“兄弟,那大哥只有祝你一路走好!”
小刀双手环抱在胸前,举目瞭望四周山峦,歪嘴一笑道:“我此次离开家乡就是想要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证明我手中的凤凰刀的厉害,如今我的江湖才刚刚开始!”
元武依依不舍的和小刀拥抱离别,他虽然也很舍不得小醇她们,不过如小刀这般他也要去闯荡自己的世界,他可不愿意自己输给了小刀这个家伙。
小刀歪嘴微微一笑,向众人辞行,然后离开紫衣谷。
丁崖瞧着走远而去的少年,他灰白的身影在这盘旋迂回的山路间慢慢走远,他的身影是笃定的,脚步是沉稳的,他每走的一步都没有犹豫,他是个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眨眼的人,因为他是一个刀客,刀客该有他的气节,而这些这个孩子已有。
元武看看去远的小刀,叹息的对丁崖道:“我还以为这个孩子会跟我们一路走!”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他应该去走属于自己的路,无法依靠别人的庇佑渡过一生。”
其实有的时候放彼此自由未必不是对对方最大的宠爱,真正爱他就该让他去走自己的路,人活一世如此不易,倘若非要受人左右又岂有自己的人生可言?这个道理丁崖明白,小刀更加明白。所以,有缘相聚,该说再见的时候绝不犹豫。
元武用手摸摸微酸的鼻子道:“是啊!你说得很对!那么你的路呢?何时能够去面对?”
丁崖环顾四周,然后看着身边的元武道:“我从未告诉过你为何不回麒北堂去?”
“是,从未说过。”
“你也从未问过。”
“是,我知道你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
“那好,现在我就把这个故事告诉你,或许沉重。”
“或许沉重,不过你已准备去说。”
他点点头,然后道:“如莫名所愿,我们回麒北堂去!”
“好!”身后元武点头和他下山而去。他知道丁崖逃避多年如今终于鼓起勇气回去,这江湖,这伤心地,他还是要回去的。而作为他的好友他只有跟随,信任,看着他。
风萧萧兮,儿女情重。
分离兮,只为今朝梦醉。
有些路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这便是身为刀客的宿命。
江南的春天依旧很美,绿得浓稠,如同一幅即将凋落溶化的水墨。白色的柳絮漫天纷飞,而一地花色杂乱的蔷薇倒影在水中,迷乱的,芬芳的,姿态肆意毫无章法,然而却美得令人神醉。这儿的市井繁荣,格局依旧错综复杂,小桥流水,青石板路。路边酒家摆放的是应景的杏花汾酒,青梅黄酒,酒家里的美酒佳酿早已溶化了整个江南,而重归故里的倦客内心却无法平坦,这温柔的景致却不能抚平他心中忧愁,他的眼角有些刺痛,看着这熟悉的地方,不断叹息。
有些地方变了,有些人也变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