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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楠看赵世诚接了电话吃惊的样子,便仰起淡烟朦胧的笑靥,温柔不尽地笑问——
“诚哥,谁的电话让你……让你的心情苍白如此?”
美人姣花照水。
小楠用自己纸白的娇颜暖住赵世诚的宽胸,给男人一份小鸟依人。弱柳扶风地,伊婉婉伸出柔骨瘦白的润温指尖,感知男人明净额头上岁月淡淡馈赠的人生年轮。女子的那一仰眉,露出几分天然的风流妩媚;女子的那一指抚,流淌一种蚀骨的情天恨海。
男人痴迷地一低首,恋着女子的肌香骨柔,一时间销魂不尽。
“是……是另外一个女子。”赵世诚轻声地说,怕惊疼怀里的小美人,“待会儿,你就叫她阿青妹妹好了。”
小楠灿灿地笑着:“诚哥,你就娶了她吧。”
赵世诚憨憨傻傻地说:“如果……如果她是你,我就娶了她。”
“我的傻哥哥。”小楠甜甜地说,“小楠有什么好?”
“别的女人的好,我能说出来,”赵世诚轻轻吻了吻女子的鼻尖,“你的好,我说不出来。”
小楠待赵世诚吻够了,便柔柔推开他。
“诚哥,你去接她吧。”
《情到中年无觅处》 芭蕉听雨说冷清小工工其器,大匠匠人心(3)
赵世诚不舍地凝视着笼于一袭白色的女人,迟疑着。
“快去吧,”小楠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地说,“你不去接她,我会生气的。”
赵世诚只得下了床,痴痴盯着美人如水的眸子,走出房门。
赵世诚在医院外凛冽的寒风里等了近一个小时,才等到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他迎上去,给阿青打开了车门。
阿青在车子里早就看到左右张望的赵世诚。她来杭之前,就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却又不藏不露的,让人看起来毫无装饰之态。
但她心底仍不停反复地问自己,这样打扮适合男人的口味吗?
赵世诚看到,女孩淡施薄粉,眉若黛青,淡青色的貂毛大衣紧裹住女孩苗条的身材,雍容华贵,使杭城的冷色顿生春意。粉红色的坤包,写意地偎在蛮腰的柔弱里,更显得女孩温和里透着精明。
阿青看着赵世诚有些惶惶的神色,上前自然地挽了男人的臂弯,甜笑嫣然地问:“老家好吗?”
赵世诚也只得笑着回答:“很好。”
“你不要如临大敌地好不好?”女孩笑着,“我那位未来的嫂子呢?”
赵世诚尴尬地说:“在病房里等着你这位妹妹呢。”
“赵总,你老家一位名叫小瑟的女人,打电话找上我的门了。”阿青调侃,“你真会四处留情。”
赵世诚不知如何应对偎着自己的满身香气的笑靥,只得不语,随她乱说。
当两个人要踏进病房的门时,赵世诚心里想,阿青啊,你可不可以放开挽我的手,但他不敢说出来。阿青却装作不懂,挽得更紧地拽住赵世诚进了门。
两个女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铿锵有声。
阿青心里不禁一颤,好美的女子,即使在病里,情态也愈发“我见犹怜”。这个女子美得太圣洁了,几乎是个无欲无求、遗世独立的女神,但骨子里有一种恬静、绝望、短促而凄艳的气质。
“她看起来,怎么也不像妓女啊!”她打量着小楠,一时间呆呆地立着,似乎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但心底同时生出一丝叹息:“太美了,不是个有福而长寿的面相。”
小楠也打量着阿青,心里想,她和赵世诚的精明才般配,清秀而能干,一定要劝赵世诚娶了这个女子。
小楠了解,赵世诚的骨子里藏着一种浪漫情怀,或许这个女子,风情不够雅致,才使赵世诚存不了心间。
小楠心里也虚弱地叹了口气,随即欠起身,微笑地说:“你就是阿青妹妹吧!好富贵气。”
阿青松开赵世诚的臂弯,快步来到病床前,一把握着小楠看见骨白的手:“姐姐真美!我是男人,我也会抢着娶你的。”
女人天性就会演戏,相互认识还没有一分钟,两人亲热的劲儿,让外人看起来,仿佛已友好了几个世纪似的,又仿佛是一对多年未见的亲姐妹。
赵世诚呆在一旁,看着两位演员,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但他明白,戏中最麻烦的主角还是自己。
阿青坐在床头,搂着小楠,一口一个小楠姐姐,对小楠嘘寒问暖,一会儿责怪赵世诚不懂照料女人,一会儿又要亲自出去给小楠添这买那的。
听得待在一边的赵世诚都感动起来。
小楠也亲热地拉着阿青的一双手,替她理着被冷风拂乱的青丝,微笑地听着阿青责怪赵世诚,也不时瞟着插不上嘴的赵世诚。
不一会儿,小钱从外面回来了,他看到阿青在场,望了望赵世诚,心也不禁“咯噔”一下,但他很快就招呼道:“黄经理,你好!”
阿青扭过身来,指着小钱笑说到:“你看,你看,两个大男人,照料不好一个女人。”
小钱只是笑着,不知怎么应答,阿青又接着说:“世诚,你当时怎么不叫我来?让小楠姐姐多受了几日罪!”
小楠也笑着说:“不怨他俩,为了照顾我,小钱已够辛苦的。其实,小钱照顾得挺周到的,难为他一个大男孩,心思这么细致。”
阿青对赵世诚说:“世诚,医院安排小楠姐姐什么时间出院?”
“医生说,这个疗程做完,大概还需要四五天。”小钱替赵世诚回答。
阿青想了一下说:“我在这儿,照顾小楠姐姐几天。快过年了,职工都急着要回去,世诚,你一定要回去了,许多事情都需你处理。”
赵世诚低头不语。
阿青又说:“我一个女人家,照顾小楠姐姐,不比你们大男人心细和方便?公司的事,堆得快漫了头,你不回去咋办?”
小楠说:“我真的不好,让你们几个大忙人陪着。”
阿青看着小楠笑着说:“姐姐说话见外了。你看来还不了解世诚,他……心疼你呢。”
阿青又转脸对着赵世诚说:“疗程一完,我和小楠姐姐就一起飞回温城,在家里疗养。”
小楠插嘴说:“这样吧,世诚,待疗程完了,我就回家。快过年了,我也想回去看看妈妈。”
阿青不语。
赵世诚急忙说:“离年底还有半个月,小楠,你就先到温城,公司里有许多家乡人,你和他们一起做伴回家,这样才能让我放心。”
阿青听赵世诚这样说,也不好说什么,便顺着他的话说:“世诚说得对,姐姐就是要回去,也要先到温城看看再走,这样,大家都才会放心。”
小楠知道自己还很虚弱,说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叹口气,便不再多话。她与赵世诚心有灵犀,她心里也想多看赵世诚两眼,也深知赵世诚舍不得自己走。
晚上,赵世诚在附近的宾馆胡乱开了个房间,疲倦了一天一夜的男人,歪在床上就睡着了。可阿青的电话把他吵醒,说让小钱照看一会儿已蒙眬睡去的小楠姐姐,她要来找他。赵世诚只得告诉她怎么个走法,便下楼等她。
不一会儿,阿青到了,赵世诚也不说话,困倦地带她上了楼。
进了屋,阿青看赵世诚的态度不冷不热,对自己无甚热度,心里便一阵阵无着,默默地坐在床边。
赵世诚不知道阿青要说什么,他也不想问,只坐在沙发里,等着阿青开口。
两个人互相张望了几分钟。
《情到中年无觅处》 芭蕉听雨说冷清小工工其器,大匠匠人心(4)
阿青站起来,来到赵世诚面前,把他拽起来,恨恨地瞪着他,一双手把赵世诚的左手绞住,使劲捏着。半天,赵世诚仍无反应,任她用力着,阿青看他这样,突然鼻子一酸,悲从心来,松开男人,转身扑倒在床里,搂住枕头止不住痛哭了起来。
赵世诚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便坐在床前,轻拍着她的背,等她哭够了,才拢起女人的泪脸,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阿青低泣不断地说:“上十天了,人家在家里为你都忙晕了,也难见你一句好言,你自己却在外面这女人那女人的,不想回家。”
赵世诚被女人的哭声弄得已辨不清自己复杂而又矛盾的心理,只得小心地说:“救人要紧。”
“你是救你的爱情要紧,还是救你的公司要紧?”阿青仰脸望着男人眉的浓黑及额的俊朗。
“小楠是个受伤的女人,她已伤到骨子里,已伤到灵魂里,既然我碰到了,我无法不让自己拉她一把。”赵世诚低头看着女人的眼睛,声音低沉地说,“阿青,我是个男人,男人生来就是打天下的,生来就要怜惜女人的。”
“我也是女人。”阿青的目光迎上去,不躲不避。
“女人与女人之间只有嫉妒。”赵世诚想也未想,就说出口来。
“我是有点嫉妒,”阿青勇敢地说,“但我不是无理的人。”
女人的眼神,怨怨地,却掩不尽明眸里淡淡的纯。
赵世诚听了这句话,心里一份释然,女人的细香丝丝浮上来,他又是一份松懈,便低头吻了吻女孩的唇。揽着女人细腰的许多天未沾女人的手,也不禁往上用了力,感触华贵的貂皮大衣包裹着的丰胸。
女人先是本能地躲着,挡了一下赵世诚的手,却感觉男人的手,竟是沁心地凉,女人又心疼地由着它,任它们伸入胸前的貂毛里。
女人愿用自己的体香,温暖男人所有的冰冷。
阿青幽幽地看着赵世诚说:“你用你男人的体温,温暖别人的心,可我仍愿用自己的皮肤,温暖你的冰凉。”
赵世诚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