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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怕杀头没敢说,毅举起拖布杆在空气中划了一圈,三十八个童声齐应:〃林哥哥,放心吧,一定行,一定行,一定行……〃毅用棒子摆了个停止的手势,鸦雀无声。
经过这么一番乱喊乱叫,窗口上伸出些黑乎乎的脑袋来。
俏和雪拉着手从楼门口走出来。毅大吼了一声,〃敌人在那里!〃
三十八人携着〃家伙〃一拥而上,可谓是人多势众,吓得两人连连退后,面面相觑,互相摇头。
林从人群中潇洒地穿过,站到队伍前面,〃俏,我……〃语塞了,说不出话来了,嘴唇哆嗦了起来,身子抖了起来。
毅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这个不中用的!〃阔步走到人群中央,把拖布杆舞圆,长号小号腰鼓手鼓齐鸣,一会儿,又都放下手里的家伙,扯着嗓子喊,〃林哥哥爱俏姐姐,俏姐姐请答应林哥哥。〃
袁在人群中自行了断了,真恶心啊!俏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唇也抖了起来。
当两人死死抱在一起,两个嘴唇紧紧黏在一起剧烈发抖时,雪哭了,心很酸。
4
毅突然变得格外忧愁,傻乎乎坐在桌前,忧愁着。不时还嘿嘿笑上两声,颇为恐怖。
袁正在穿外套,准备去帮鳗打烊再送她回住处,听见毅嘿嘿的笑声打了个大冷战,又多添了件外套给鳗带过去。
看着自己的大恩人变成了这番模样,林的心里不舒服,关心地问:〃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毅没有回答他,又嘿嘿笑了两声,马上又忧愁了起来。
林凑过去,半坐在桌上看着毅,毅却视而不见。
端起毅桌上的词典胡乱翻了翻,嘴里还念着:〃这玩意又不是什么《葵花宝典》之类的,还能走火入魔?〃
袁插嘴道:〃看来是心病。〃
林的手在有折角的一页上停下来。也开始嘿嘿笑了起来。
袁把外套放在桌上,鼓足了勇气走过去,朝翻开的词典看了一眼,同样嘿嘿傻笑不止。
嘿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
这笑声,冷。
然从外面回来,身体贴在桌沿上挪着小步子,眼睛戒备地盯着他们三个,挪到自己桌前拿了本书跑了出去,还摔了一跤。
词典上的折角是毅折出来的,页面上印着楷体大字《求爱宝典》,下面密密麻麻地罗列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示爱方法,应用在林身上的那个被毅画上了红线。定是无良的盗版书商管理不慎,手下的无良员工偷懒给装订错了。把〃词典〃和〃宝典〃搞混了。
盗版啊!太意外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毅终于倾吐出了自己的心声〃我想恋爱!〃
林从床上蹦下来,没有说话,抓起那本盗版词典去帮他翻〃宝典〃。袁从床上仰起身问了句至关重要的话。〃谁?〃仅一个字。
〃雪!〃
说完这个字,毅倒下头去,睡着了。
林和袁对视了一眼,又都看向毅,此时的毅已经打起了呼噜来。
说梦话?!
早晨。
毅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四只眼正在他的上方盯着他看。
〃啊〃
林和袁配合着大声喊,〃啊〃
然把被子往上用力拉了拉蒙住脑袋。
三个人纷纷看向然,撇撇嘴,摊开双手做了个〃不可思议〃或是〃不可理喻〃的动作。
趁着两人不注意,毅推了他们两个一把,两人从凳子上掉下去跌在地面上疼得〃哎哟哎哟〃叫唤。
然的脑袋一直蒙在被子里,也没再有其他的表现。
等到袁和林两个再次登上凳子时,毅老实交代了〃我爱上雪了!〃
又在林和袁的严刑逼供下,毅全招了。
〃以前我对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也就是那么一眼,当我抡起拖布杆子指挥那帮小丫头片子时,我的眼睛就被她吸引去了。我最爱的还不是那一眼,在林和俏羊痫风似的抖来抖去亲在一块儿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给人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反正就是我喜欢的那种,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爱上她了!我就发誓一定要像林和俏那样和她羊痫风似的吻在一块儿,和她一起羊痫风。〃
毅不知,那说不清的感觉是酸,酸涩、吃醋的味道。
〃一见钟情啊你小子!〃说这话的是袁,一脸戏谑地拍了拍毅结实的肩膀。林却沉默不语,偷偷从凳子上下来。他知道,雪那是怎么了。
5
袁到书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鳗榨了杯橙汁,之后就买了些东西回寝室吃饭了。买了一大堆不错的食物,有门口小吃部里的小炒,有炸肉串,有夹馍和煎蛋,还有啤酒。
毅把折叠桌撑开,林搬来凳子,三个人准备吃早餐。
林示意其余两人,意思是要不要叫然下来一起吃。
毅吞掉半串肉串,摇摇头,继续解决下半串。
林的目光定在袁的身上。袁开口唤道:〃然,起来一起吃点儿吧,买了很多呢。〃
然爬下床,随便套了身衣服,出了寝室,一句话也没有留。
〃这人怎么这样?〃毅灌下半罐啤酒怨了句。林还没有动桌上的东西,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总觉得然有什么心事。
在然的身上,林仿佛感觉到了一股怪怪的气息,但是一旦具体起来,却一点也说不出来。
〃来,别想了,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袁说着递给林一个煎蛋。
毅挑起眼皮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方才袁的话,很耳熟。
第十四章流光·等待
光在流动,而时光却在流失。二者的不同在于,前者是来回往复的循环,后者却是一去永不再复返。卷入其中的伤心人儿在伤痛的不竭流动中把激情一次次流失,一点点放逐。
等待一个人,一份爱,一个爱的人,对一个人的爱。
1
时光一天天逝去。
一个月,凯承诺给鳗的最后时限已经到了。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就在这不是很长的时间里,鳗的容颜却现出了轻微的枯槁的颜色。对于袁一直以来给予她的照顾有的只是也只能是感激,别无他意。
晚上,鳗做了一个梦,梦见凯带着一个新加坡女人回来,这个梦在旁人眼里并没有什么,但对于她而言却足够害怕,怕得半夜醒来,满头大汗。
鳗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后半夜,离约定的最后期限越发逼近,心里衍生出无限的欢喜,把所有的忧心和害怕统统掩饰掉,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希望培养出好一点儿的精神来。
早晨五点的时候,鳗已经精心梳理好了。试着拨了凯的电话,意外的是,这次竟然拨通了,自然是喜出望外,一只手护在胸口心情激动地候着传来的回音。
〃喂,您好,凯正在忙,请问您哪位?〃
传来的是年轻的女声,普通话还不错,听得出是那种职业女性的声音,有着很干脆很干练的感觉。
鳗顿了顿,忙说:〃我、我是鳗,麻烦转告凯我是鳗,我找他。〃
〃很抱歉小姐,凯交代过,他不想任何人打扰了他的工作。并且这个号码也即将被废止。再见!〃
〃喂喂……〃
鳗对着电话扯着嗓子喊着,直至喊破,痛哭无泪。
2
袁的电话有备忘提示,五点半的时候设置的备忘闹铃开始吵闹。伸手摸到关闭键按掉扔在一旁,继续大睡。几秒后,又突然坐起来,掀开被子把电话拿过来,快速爬下床穿衣服。
毅把脑袋从枕头上抬起来,〃尿憋的?〃
〃回家!〃袁一边扣扣子一边应话。
备忘提示上写着情敌归来!
市郊的一座小院里,可谓是鸟语花香。袁父悠闲地坐在其间的一把竹椅上,品着茶。
这里是袁父在郊外的小屋。袁父只要有空就会来这里小住或是小憩。据他称是为了静一静为名利所累的凡心。袁非常清楚,父亲是一个向往深居简出的人,他不想成为什么公众人物,也不想成为什么焦点,更不愿意听一句句满是阿谀的袁总袁总的呼唤。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袁让出租车司机把车子停在了离院子十几米外的地方,跑着过去推开院门。
袁父自若地品着茶,没抬眼看他。
袁知道父亲知道他来了,甚至知道他为什么来,也没有说话,静静站着。
袁父把茶碗轻轻放下,也不抬头。
静静的,几秒。
〃公司在新加坡的案子还没有做好,越来越糟。我昨天又派了个女助手过去,凯和轩会和她一起回来。但必须等到案子解决掉之后才可以。〃
袁没有开口,在另一把竹椅里坐下来,给父亲的茶碗斟满。
袁父把碗里的茶端过来,泼掉。
袁不解地看着父亲,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好好的茶泼掉?〃
袁父笑笑,〃满杯酒半碗茶,没到该满的时候不是该满的东西不能满,像这月亮,是月牙就是月牙,只因没到满的时候,对爱情也是如此,这就是人生。〃
随着父亲的目光看去,天边挂着一弯渐逝的月牙,恰如初升。
袁急匆匆从父亲的小院里离开。袁父看着他焦急的样子,笑着摇摇头。
幽酩书屋的门还没有开,阳光笼在外面,却照不进屋,就像是我们可以用眼窥视得见外表,却探视不了内心,内心的所思所想。
袁给鳗打电话,响了好久才接。
〃袁,我好怕。〃
这声音有些飘忽,很孱弱,一种在寻找依赖的孤独感。
袁没有多说,又钻回出租车里,向鳗住处赶去。
到了鳗的楼下,看得见窗帘还没有拉开。
按门铃,几下都没有反应。用力拍打,只听得见回音和对门穿睡衣的泼妇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