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有件事听起来不妥。
他们这种帮会另有一手联络方法,辉月那种罕见的容貌被他们瞧到,早就与前方的堂口通过了信儿。恐怕这一路前去不会太平,不知道这些人还会使什么手段。而且前面正式进入了灵界之后,是到的肯定不是现在这种平庸货色。
可气的是这些家伙居然也想连我一并掳了。
我对灵界所知不多,但以前也听星华提过,灵界中也有战力极强的,不弱于天人的武者。还有让人防不胜防的鬼域伎俩。
心情变得极坏。
那个家伙涕泪齐下连声求饶,我厌恶的踢了他一脚不再理会。
辉月坐在树下,抱着膝睁大眼看我。
怀璧其罪。
辉月当初与行云并称帝都双璧,才貌双绝。
在现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环境中,美貌其实成了一种负累。
正午的时候歇了一会儿,辉月喝了几口水,干粮没吃几口。看着天上有些浮云来来往往,担心着下半天可能会有雨。野地里没办法停留,还是得加紧赶路。
没过多长时间天真的阴下来,细雨霏霏。我是不怕雨的,用油布把辉月整个裹在里面催马向前赶,幸好没过多久,道旁有间废屋。
先把輝月抱下地來放在那屋檐下,把马拴好。
回头却看到辉月愣在那屋子门口呆呆的向里面看。脸上的神情极其古怪茫然。
我心头一紧,生怕屋里有些什么不妥,抢上一步把他身子向后拉一把,凝神向屋里看。
废屋里倒也干净,并没有遍地积尘蛛网。
屋角有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相搂抱着,衣衫半褪,肢体交缠,口中吟哦出声,竟然是在……
我一下子红了脸,也怪不得辉月露出那样奇怪的表情。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外面雨势渐大。
人家做的都不怕,我们看得倒是浑身不自在。
靠门口的地方,把油布铺在地下,让辉月坐下歇息。面朝着门外,看着细雨变作大雨,权当是屋里面两个人不存在。
雨声哗哗的作响,里头两个人分明是看到我们进来了,却只当我们不存在一般,纠缠如故。辉月听着那动静,极好奇的转动头颅想看个仔细,只是视线被我的身体挡住了看不清楚。
我觉得身体腾腾热气,不自在之极。
这两个人……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抱着辉月脸朝外,眼观鼻鼻观心,反正我们只是来避雨,不是有意来看这些。
雨没有停,后面两个人的声音倒是停了。听到悉悉簌簌的穿衣声。一个人吸着鞋子踢踢踏踏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一眼,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雨下大了。”
我听而不闻,辉月倒是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那人一眼看到辉月,咦了一声,笑了起来:“哪里来的美人!成子,过来看看人家,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自夸了。”
里头那人懒洋洋的笑了一声,却没有起身过来。
我觉得脸上发烧,这两个人这么大方倒显得我们十足的小家子气了。可是当街欢好毕竟不是当街唱歌那种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的事情,让人怎么也不能对之视如平常。
那披着头发的人微微俯下身来,仔细看了辉月两眼,啧啧称赞,又问:“小公子叫什么名字?”
口气油滑,我皱下眉头。
还小公子?
辉月年纪一把,就是一张脸出奇的嫩滑。你若知道他究竟活了多久,怕不把舌头咬下来。
辉月倒不怕生,两眼在他身上转了转。
“不理人啊?”那人一笑,眉眼灵动,相貌也极俊美:“我叫慕原,两位公子叫什么名字?”
我冷冷看他一眼不搭理,辉月忽然张口说一句:“飞飞。”
那人笑得欢畅:“原来小公子叫飞飞?你们从哪里来,要上哪里去?”
辉月只会这么两个字,说了之后就紧紧闭上口。那个人居然也不气馁,坐在我们旁边,一个人说得十分起劲:“这条路是很荒,虽然是去纪城的必经之道,但是这些年从北边来的人不多,道儿上也乱。你们要去纪城的么?现在城里可不太平。”
我们都不说话,他自己接着说:“赶巧了下起大雨,聚在一起避雨也算有缘。两位不爱说话?飞飞,我变个戏法儿给你看。”
他喊的是我名字,却是对着辉月说的话,真让人啼笑皆非。
辉月睁大眼看他。那个自称叫慕原的家伙伸手在空中划了个圈,口中念念有辞,忽然那虚无的圈中似有波浪荡漾,看过去的景物都摇幢起来,我心头一动,生怕他有什么诡计,抱着辉月的手紧了一紧。碎银鞭就绕在臂上,双盈剑在我的掌心,外面是看不到。
波动的景物渐渐平缓,却象是凭空拉了一块电影的幕布,上面显现的事物鲜活分明。
辉月果然极好奇,睁大了眼睛看。
慕原洋洋得意,指着上面一座城门道:“这就是纪城了。灵界最靠北的大城。现在的城主叫贺岭,是个使咒法儿的好手儿。”
圈中的景物一变,是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来人往极是热闹。辉月看得入神,伸手想去触摸。慕原急忙一拦:“摸不得。”
我看着他十足诡道,总是放心不下。
“你们这样赶路,是要去什么地方啊?”辉月看着那象电影似的东西,叫慕原的那人问我。
我绷着脸说:“去上界。”
他哦了一声:“那可是万里迢迢。再说现在一路上都不太平。灵界算得上很好了,到妖界的地盘上,你这位同伴相貌太美,可不是什么好事。”
第 76 章
我倒不好再不搭理他,说:“不错。”
辉月看那上面人来人去极是开心,回手扯着我的衣襟,口中叫着:“飞飞,飞飞。”
我答应着,轻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慕原咳嗽了一声说:“原来你才叫飞飞。”
我觉得这人虽然行止放荡不羁,但却不象坏人,嗯了一声:“是。”
他咂咂嘴,倒没再说什么。身后那一直不作声的人忽然喊了一声:“飞天?”
绝对想不到这样的地方还可以碰到相识,我一下子回过头来。那个一直待在屋角的人站起身来,朝门口走了两步,我第一眼先看到他下半张脸,鹰勾鼻拉下的一抹阴影。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是那个鼻子我实在是印象深刻。
居然是羽族人。
他站定了看看我,然后大步走了过来,前襟还散着,裤子松松的拎着甚至没有系起来!
“怎么你的……”他注视着我的头发:“你……”
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似的,劈头便问:“孔雀呢?没和你在一起?”
我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这是从那之后,第一次听到人提起行云。
我的眼睛泄露了我的心事,他一下子变了脸色,咬着牙说:“他……可是……”
我闷闷的垂下了头。
慕愿有些急切的声音喊:“哎哎,成子,别这样子!”
辉月不安的靠紧了我,大概我沉郁的情绪也感染到了他。
慕原拦着那个浑身散发暴怒悲伤情绪的成子,我慢慢松开辉月站起身来。
“为什么?你没好好保护他?”逼问的声音象是雷霆大作,辉月胆怯的扯我的衣角。
“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他声音里的怒气更炽:“当初倒看不出你这样浮浪无行!”
要不是那个叫慕原的死死抱着,他一定早拔刀冲我砍了下来。
我无话可说。
我自己也觉得我不该活着。
辉月抱住我的胳膊,身体在轻轻颤抖。
只是……有责任。
我有必须承担的责任。
“喂喂,有话好说别冲动……一定有误会啊!”慕原扯着嗓子跟成子较劲:“你别这么凶!他带的那个美人不对劲,象是得了失心症的,一定有原因啊!”
外头惊雷一闪,辉月吓得啊一声叫了起来,扑上来搂住我的脖子不撒手。
成子粗喘着,两眼暴睁看着我,但是身上那股阴鸷的狠劲儿慢慢下去了,看了看辉月,目光又回到了我身上,手指着我:“你的头发……”
外面雷电大作,大雨哗哗地打在屋瓦上。
我沉默着。
慕原打着圆场,拉着成子坐下。
辉月一直紧抱着我不松开。
我一直没有解释,慕原与成子也并没有追问。
只是慕原问我要去哪里的时候,我重复了一次,去上界。
成子一直不吭声,慕原的话也不多,辉月极不安,不知是怕雷还是被屋里凝重的气氛吓到,两眼如受惊小鹿,水气蒙蒙的不停眨动。
“灵界这里我可以送你一程。”慕原温和地说,那种油腔滑调完全收了起来:“怎么说这里我也算是地头蛇,那些大大小小头子,还有几个老家伙,总得卖我点面子。”
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个布包,里面居然是块点心,笑着招呼辉月:“肚子饿不饿?给你点心吃。”
辉月看看我,又看看慕原,把那块点心接了过来,慢慢的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小口,闭上嘴轻轻嚼咽。
我有些心痛的摸摸他的头发。
突然逝去的行云,还有现在这个一点不似辉月的辉月。
一直在沉默的成子突然说道:“我叫成鸿。”
我轻轻嗯了一声,还是没有告诉他们辉月的名字。我不知道他们知道不知道辉月,应该是知道的,但是我想他们一定也不能相信这是辉月。我又要怎么告诉他们,辉月是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根本说不出口。
一行二人变成了四人。
雨停之后上路,到了纪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慕原果然如他所说是识途老马,张罗住处晚饭头头是道。辉月开心的扑向热食的表情,让我觉得歉疚。虽然没有让他饿着,可我对他的照顾也绝没有这样好过。
慕原还给备了热水,说是下午多少受了潮寒气,热热的泡一泡水会好些。辉月还是老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