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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弯曲着,贴在了他的胸前,他的心跳得很快。
他打横抱起我,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凉亭中。我抬头看着他的脸,甜甜地笑了一下,又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他将放我坐在了亭栏上,自己却站在我的面前没动。夜深人静,此处看去又没有住户,狭小的凉亭中,只有我们两人,处境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我勾住他的脖子,让他的额头顶着我的,凝视着他的双眼,轻声说道:“继续。”他往前微微一探,吻住了我,松开了我的裤带,双手攀上了我的分身,时轻时重地游移抚摸着。我全身不禁颤栗着往前倾倒,搂着他颈项的双手也是越发用力。身下的快感一波接一波飒沓而来,我一时隐忍不住,微微呻吟出声,发泄了自己的欲望。
我全身就像虚脱了一般瘫软在了他怀中,小憩了片刻,抬头看看他,正巧撞上了他充满爱怜的目光。那有些蒙胧的双眸让我不禁感到神魂颠倒,逃开了他的目光。他分开了我的双腿,放在了他的腰间。我的心突然跳得极快,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事……现在抱着我的人是桓雅文。还没来得及思考别的,身下便是一阵刺痛。
我闷哼一声,继而摸了摸他的脸颊,雾眼蒙胧地看着他,低声道:“有点疼……轻点。”桓雅文的脸微微一红,停在我体内不敢动。我暗暗感到好笑,看样子桓雅文真的是个处男。也不知怎么告诉他,只得勾住他的腰,用力往自己体内按去。他的脸变得更红了,小心地在我体内律动着,动作极轻,就像是稍微一用力我就会被揉碎一样。我把脸埋在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着,呼吸急促灼热,伴着他的动作摆动着身体。不过多时,他加快了速度,骤然在我体内释放了爱欲。
真的是处男,这么快就完事了。一旦自己有了这样的想法以后,我就不禁感到有些羞愧,自己还不曾上过哪个男人,就连女人也没有过,可能我和他要真换个位置,估计坚持的时间最多只有他的一半。
我正胡思乱想,身子却突然腾空而起,急忙转眼一看,才发现是桓雅文将我背了起来。我慌忙问道:“你做什么?”他说:“背你回去。”我有些恼怒了:“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他背着我继续往前走,一点放开的意思也没有,我心想他怎么也变得这么专横,却听他说道:“你喝多了,又刚做完……这种事,我怕你走着累。”我心中一懔,那错愕的感觉却瞬间转变成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感动,我抱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头上,脸轻轻磨蹭着他的头发:“好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喜欢得我的心都疼了……”
我刚说完这句话,脸就徒然变得通红。我……说了什么?
桓雅文没有说话,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全身都僵了一下。我在他背上胡乱晃动着,赖皮道:“你走快点啦,快走快走!”他才加快了步伐。
好像我在路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屋子里。屋内的蜡烛已经熄灭了。一时觉得好奇怪,自己喝了那么多的酒,竟这么快就醒了。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朝门外走去。沿着过道走了一段路,发现自己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心情有些浮躁,便大声唱起歌来了:“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
“温采?!”一个叫声将我打断了。我朝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九灵。我嘿嘿一笑,问道:“九灵丫头,你们宝贝公子呢?”九灵愕然地看着我,问道:“公子他正在东厢房……你喝酒了?”我痴痴笑道:“东厢房……”然后就往东厢房跑去。身后九灵在叫唤什么,我也没听得很清楚,大约听到她在说:“别去,公子正在……”
我这才发现碧华宅我从来没走遍过,我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在自己屋里,所以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了东厢房。我终于知道九灵为什么不让我来这里了。
原来东厢房是浴室。
我蹑手蹑脚地将门推开了一个小缝,里面的热气一下扑面而来,氤氲缭绕,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桓雅文正泡在橡木桶里,头发披散着浮在水面上,肩膀上挂着许多水珠,他趴在木桶的边缘,下巴顶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似乎在思考什么。我正计算着怎么吓他一跳,却听到了他柔柔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浴室里:“是九灵么?”他居然发现我了。可是我没有回答他。等了一会,见我没说话,他又说道:“我自己有带衣服,时辰不早了,你去歇着吧。”我一脚踹开房门,吓得里面的桓雅文全身都收紧了一下。
我猖狂大笑道:“嘿嘿嘿嘿,雅文!我来陪你洗鸳鸯浴了!”桓雅文一看到我,身上本来露在外面的部分全部都泡入了水中。我走过去,猥琐地看着他:“怎么,来人如果是九灵你不避嫌,我一来你就跟看到了采花贼似的?”桓雅文往水里看去,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睑翕合着,缓缓说道:“我以为你睡着了……才来沐浴,你先出去等等我,我马上起来。”
我把手伸到了水里搅来搅去,心不在焉地说:“你起来做什么?”他略微吃惊:“你不是找我有事吗?”我不屑道:“嘁,谁找你有事了?只是我也想洗。”桓雅文说:“好,我去给九灵说,叫她给你烧水。”我的手溜到了他的瘦削的肩膀上,轻轻摩擦着。我贼笑道:“我要和你一起洗。”桓雅文愣愣地看着我,那双柔媚的眼睛眨巴了半晌,一抹红潮才渐渐浮上了清秀的瓜子脸:“这……我……”
我想,如果是听到这句话的人是弄玉,一定会坏笑地将我拉到水里去,恐怕到时说不出话的人就是我了——不,我肯定不可能对弄玉说这种话。也就只有桓雅文会羞赧成这个样子。我把趿拉着的短靴往旁边一甩,就徒然跳进了桶里。
顿时水花四溅,整个屋子乱成一团。我不满道:“身上恶心死了……”桓雅文还以为我在说他,还带着歉意对我说:“对不起……你还是出去吧,我去给你拿衣服,你这样弄要感冒的。”
“我是说衣服被弄湿,身上不舒服,没说你。”我胡乱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但是怎么都扯不下来,只得气馁地靠在桶壁上蹲着。桓雅文伸出手来,细心地替我解开了衣带,眼睛却一直不敢朝我脸上看:“酒后沐浴对身体不好,会头昏,你洗快一点,免得一会晕厥了。”他脱完了我的衣裤,放在了桶旁,便拿起旁边的木勺,舀了些水倒在我身上。我抱怨道:“我腿酸,蹲着累。”桓雅文说:“这桶里原本就只有一个座位。我让你,你坐我这吧。”我盯着他脸瞧了半天,笑道:“雅文,你皮肤真好。”桓雅文怔怔地看着我,茫然道:“你喝醉了……”
我莞尔一笑,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又溅起了许多水珠:“你身上的皮肤也很好,滑滑的,好像小泥鳅。”桓雅文一脸疑问地看着我:“……泥鳅?”我笑:“漂亮的桓公子。”桓雅文道:“采……你真的醉了,赶快洗吧。”我鼓着腮帮子,包住自己的声音模糊地说:“不舒服。”他似乎没听清楚,还是一脸的莫名:“怎么了?”我往水里看看,自言自语似的喃喃说道:“下面有东西硌得我难受。”桓雅文的脸又唰地一下红了:“你……你出去好不好?”我耍无赖:“不好。”一边说还一边乱扭。桓雅文深深呼吸了几次,便轻手轻脚地在我身上轻轻擦拭。我看着他那百般隐耐的样子,觉得好玩极了,趁他不备,就捏着他的下颌,吻住了他。
水雾浮在空气中,包围着我们,温热而又湿润。澄淡的烛光将那些雾气渲染成了金黄色,遮掩了窗外如玉般的月光。
桓雅文的手攀上了我的腰,搂住我的双臂渐渐开始用力。一阵缠绵悱恻的吻过后,他将我抱起,分开了我的双腿,放在了他的大腿两侧,拢住我腋下的双手滑到了我的腰间,不经意地摩擦着我的皮肤,我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心跳,配合着他,坐了下来。略微的疼痛和异物进入身体的不适感让我不禁轻轻呜咽出声,气息都变得紊乱了。我虚弱地说:“雅……疼……你动动。”
他揽过我的腰,挺进得更加深入了一些,在我体内缓缓推进抽出,很快不适应的感觉便褪去了,可是依然有些疼痛。桓雅文俯下头来轻轻嗫咬着我胸前的凸起,我轻哼一声,身上微微颤抖着,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的头。他在我体内抽动越发迅速,身体之间的摩擦与水浪的拍打发出了有节奏的声响,一时间我只觉得那种无法承受的愉悦伴随着疼痛在我后庭中翻搅,我急促地喘息,几乎已经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呜……你……好疼……疼……”
桓雅文的额上已沁出了幽微的汗珠,双眼就如那悬浮在空气中的雾气一般蒙胧稀淡,他动作放慢了一些,用细长白皙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柔声道:“我弄疼你了?”见他如此忍耐按捺住自己的欲望,我心里不禁有些感动,用力摇了摇头。他像是受到鼓励一样,将我湿润的头发挽到了耳朵后面,凑过来亲我的嘴,身下的涌动又变得激烈起来。
过了一阵,突破极限的快感已冲破了我的理智和疼痛,我的后穴开始收缩,他将我紧紧抱在怀中,身下传来阵阵冲击,两人一起攀上了极乐的云霄。
七夕之夜,铮亮银河如碎沙洒过漆黑九天,贯穿南北苍穹,点亮了凡间无数对痴情璧人的脸。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弄玉,你可知道,曾几何时,我期盼着你有一天能将心分给我那么一点,可是我的理想实在离我太远,最终我们注定是要错过。
我抬头仰望星空,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