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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普通了,他让我跟他往回走,到我们已经看过的一间店内拿起一条半长的铁灰色裤子说:这个适合我。我说够前卫,有点过了。他又找来一件面料柔软,腰身较长的白色上衣与裤子配在一起,信心满满地说:款式有个性,但颜色不张扬,所以一点不过。和你的气质很相配。我笑问阿俊为什么他自己穿的衣服这么没有特色,他笑着回答:人长得没特色,质量品牌好些,颜色式样可以弥补缺陷,就知足了。他不想吓唬人。
“家里那些服装杂志没有白看。”我不怀好意地夸奖他。
阿俊凑到得离我近些,低声笑道“以后你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我帮你选吧。”
我在想所谓有品味的文化人大概也分两种,会做人的和不会做人的。不讨喜的那种,他们渊博的文学或者自然科学知识,深刻的哲学思想,对如我这等人是完全欣赏不了,除了他们的学历、职称、官衔外,我只知道他们也要吃饭要排泄,Zuo爱时同样哈哧呼哧,白浆四溅。
阿俊这种的,至少我会欣赏。
购物城内有省电视台小明星在搞什么活动,周围到处都是人。我们站在楼上,只能看到粉丝们满脸激动兴奋的表情。
“我就搞不懂这些人,自己也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也是经过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又不比别人少什么,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把陌生人当亲人爱。”我说。
阿俊也很有兴趣地看,过会才开口:“人家在享受着崇拜别人时所带来的幸福感。”
“又不能和明星怎么样。”
“一厢情愿也是种幸福。”
“病得不清。”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我没再和阿俊争论,倒是他转过头很深沉地看着我,突然发问:“你以后住我这里,好吗?早上你叫出租上班,车马费我出。”他说到最后一笑。
阿俊早就告诉我出租车费他能够报销。甚至我看他在综合超市里买过几百块的食物和日用品后,开张名目为仪器的发票。我问他,他就给我解释。我吃惊地说项目经费能这么随便花,他说可以花,但要会花,还要看什么人花。
多数人喜欢炫耀,特别那些有资本炫耀的人。但夸奖自己需要技巧和分寸,在我看来分巧夸、直夸、傻夸。阿俊没怎么说他在A大的处境,讲得最多的是忙。我平时晚上在他那里时,发觉常有工作电话,听他们聊天的口气,阿俊混得应该很不错。
在风华购物城内,我没有立刻答应阿俊与他同住的要求,理由是不方便,住在宿舍里可以临上班五分钟之前起来,到饭店洗脸刷牙换工作服,然后排队用餐。我说我再想想,阿俊先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后对我笑笑。
中午,我们找地方吃饭,我建议就在购物城里的麦当劳,阿俊问我是很想吃麦当劳还是随便,我说我只知道麦当劳。阿俊领我拐到一个餐厅,我还从没注意到风华购物城内有这么个餐厅,从厅内的装修可以知道价位一定不低,阿俊对服务小姐说了句什么,我们绕过外面的散座,到里面用白天鹅绒铺地的包间,坐在雪白皮毛包裹的雅座之上,座位底陷,客人不必如日式料理那样盘腿或者跪坐,但服务小姐必须双膝跪下为我们呈上菜单。难为设计者的巧妙构思。
“这里服务费不低吧?”我拿着菜单问。
阿俊笑着轻轻点头:“百分之一百二。”
我眨眼睛,很有节奏地点头。
“你来过这里?”我又问。
“和学校里的人来过一次,这里的菜口味不错。”
“公款吃喝吧?”
“在学校里,你要是想弄钱出来很难,犯错误的事谁也不会轻易做。但胡吃海喝没问题,有钱了就瞎糟蹋。用科研经费,项目经费吃就算了,真看不惯用学费去吃。”
“原来大学里收的学费全给吃喝了?”我惊讶地笑问。
“不是,那些要全部上缴。每年系里招两个班的‘自费生’,就是那种分数不够A大,但过了重点调档线的,学费双倍,系里可以留一部分。有些父母穿得破衣拉撒,交的学费里还有几块的毛票,上午刚交过钱,中午书记就让教学秘书在餐厅定位,大家吃得满脸油光可鉴,靠!那种饭我是吃得不舒服,可还不能不去。”
“以前我看你挺大方的,还以为你是慷你父母的慨,原来是用公家的钱。”
“瞎说,我花的钱都是我自己的工资。”阿俊笑着反驳我,停顿片刻又说:“我父母的钱我舍不得用,他们经营那个厂子很辛苦,钱也越来越不好赚。我从小总看他们犯愁,工商税务,包括公安局的什么地方没拜好就给你下马威。”
“今天这饭谁掏钱?A大还是你?”
“开张票留着,不一定能报。”
“今天我最多出100块,剩下的全归你付。”我和阿俊逗笑。
阿俊面带微笑,说:“我一直想请你好好吃顿饭……这地方我那次来时感觉非常不一般,很享受,就想让你也试一试。”阿俊说着露出腼腆样,与平时淡定自若的神情相比较,象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
第十六章
阿俊喜欢Zuo爱后和我聊天,他问我关于小时候的故事,我对他讲了我想说的;不愿意告诉他的当然缄口,后来我转移话题,反问阿俊。
阿俊小学时是中队长,又晋升大队长,一直深得老师的宠爱。中学里学习也很好,准备考高中时,班里的、学校的“官”没人再愿意做,大家好象很世故地学会了精明,意味着长大成|人了。阿俊父亲支持儿子继续服务大众,他相信阿俊有真本事,做什么都不耽误考上蕙中,上A大。
“有时我想自己是GAY……另有一番收获。”阿俊笑着说,好象在调侃。
“你当然有收获了,还很浓很多呢……”我奚落他。
阿俊不理我,不以为然地一笑,继续说:“最大的收获是看问题的视角与从前不同,能够站出来,很多事情会全方位思维。假如我无忧无虑,象这样一帆风顺地长大,可能会比较呆,或者自以为是。”
“就是,看把你得意的,什么27岁的大学副教授,课题组组长吧,系里的红人吧,还不是和我一样,臭同性恋!”
阿俊先是一愣,然后笑着来亲我咬我,靠!那股子狠劲,象是要把我喜欢死算了。
五一长假之前,阿俊问我可不可以请两天假和他一起回蕙城,我说你怎么跟你父母解释,他说不用解释,五一、十一常有组里干活的研究生去他家住几天。
“说,去你家的学生是男的还是女的?”我摆出凶神恶煞的嘴脸问道。
“一般是男的,除非是小两口。”
“近水楼台,假公济私。你说你每天面对那么多青春无敌小帅哥怎么受得了!”
“我的眼睛每天都放在导师、学霸,书记、系主任大小老头脸上,那一张张沧桑的面孔只能令人思考,兴奋不起来。”
“不信。你真的没在你的学生里发展一个,占人家便宜。”
“我有几个胆子!那不是玩火自焚,作法自毙嘛。”
说笑过,我告诉阿俊很想和他去蕙城,但五一很忙,请不了假。阿俊问:你说过有个副经理是你的干姐,试一试,让她帮忙。阿俊第一次央求我。
我真的对雯姐说了,姐一点没含糊地与我们经理打了招呼。
尽管阿俊说不用给他父母带东西,我还是准备了礼物。
阿俊的父母应该算有钱人,至少在蕙城是相当富裕的,光老两口住的北房就有四间,南房与北房之间带有走廊,厨房浴室修建得不比A市的公寓差。家里的生意主要是阿俊父亲和哥哥在忙碌,他们对我很热情,一口一个小周。他的母亲是很传统的女人,五十多岁了,每天为全家做饭。但她很开朗,我夸奖阿俊家房间多时,他母亲说房子多了可人太少,因为国家不让生,否则阿俊一定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如今阿俊的哥哥有了一个小孩,等阿俊再结婚有个孩子,一家人就热闹了。
我不理解阿俊为什么热情地邀请我到他家,比如大雨就很少提他家人,更别说让我见他们,虽然他们就住在A市。另外我顾虑阿俊的家人对我问这问那,我怕是招架不住。结果他们根本没问我,好象他们对我不需要了解,因为阿俊父母说阿俊从小就朋友多,总来他们家。
吃过晚饭,阿俊奉命去相亲,半个小时后回来,阿俊对他嫂子说那女孩子人还是不错的,长得也行,就是没话说,在一起有点无聊。然后阿俊又对家里人说到网吧查信,于是叫上我一起出去了。
我们坐在鼓楼旁边的台子上,那是蕙城城中心,台子被大树遮掩,别人注意不到我们,我们却能欣赏小城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