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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还是当仇人吧,你决定怎么办?在下绝不会反抗,听凭处置。”
他满不在乎地笑问,俊逸的脸上荡着暧昧的光泽。
唐战从舒适的怀抱里惊讶地抬起了头,红唇因过分摩擦而肿胀欲滴,妙目流光双颊含春。
“可是……我、我下不了手,我也很……‘那个’你啊……”怎么也没有办法仇恨,这是最明显的事实,他竟把心全部沦陷给了敌人,真是件很郁闷的事,但愿父亲在天之灵赶快捂紧耳朵,不要听到儿子对着仇人告白的蠢话。
“嗯?什么‘那个’?在下乃一粗人,听不懂太含蓄的词诶。 ”明知故问的恶劣笑容再一次出现。
回答他是饱含着羞愤力量的迎头重击。
“听不懂就去死!”王八蛋,这种时候还不忘捉弄他?!
方堂鹤欣然一笑,挺起腰顶了顶身上的小人儿,暧昧地用手掌贴紧他的小臀,嘴咬着可爱的小耳朵。
“我都说随便你怎么样了,还在客气什么?”
唐战一愣,猛然醒悟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下半身的某处悄然地“勃勃生机”起来,更要命的是那个“勃勃生机”正是自己的。
“还是因为你……你乱摸我的……”羞得差点要在地板上找条缝出来,他正值青春年少,自然不像某个老头子那么能收放自如。
方堂鹤大笑,突然翻身把小人儿拦腰抱起,顶开旁边的卧室门。
“教你一个比较有效的除掉我的方法吧!”
“什什……么?”接触到柔软的床单也会让身体颤栗一下,唐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敏感。
男人的身体就这样覆盖上来,不予商量的。
好热,被环抱得每一寸皮肤都好像要熟了,连喉头都干得说不出话来。除了演戏给强迫自己的人看以外,从未真正地体会过肌肤相亲时的美妙,这一切的感觉只觉陌生。
“让我精尽人亡啊。”优美的唇抵在发热的颈边,闷声笑开。
手随着话语而落,落在急剧起伏的单薄胸口,蛇一样钻进衣襟,摸索上了因刺激而挺立的红珠。
“混蛋……别乱摸!”唐战觉得自己真的快疯掉了,喘息中的骂声没有任何威慑力,只招来更多的侵略,清俊的脸融化了冰冷,笑容就像掺了毒的蜜,让他连稍微挣扎一下都会喘得不行。
感觉那双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体上来回游走播散火种,全身都被剥光光了还是热得不行。腹间那排结实的肌肉如印章般地贴合着自己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呻吟,像要爆炸的滋味陌生而张狂。
“方堂鹤……和你做的感觉好奇怪哦……”没有经过思考的话脱口而出,换来的是又一阵低逸的笑声。
“不要笑啦!”唐战用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怒吼。
好像……真得要哭出来了,不行不行,他得阻止可笑的眼泪。
“哪里奇怪?”方堂鹤温柔地边吻边问,手指不停地攻击着少年已微微战栗的分身。
“啊……”唐战连听清问题都困难,不由迎合着手指的节奏扭起腰肢,“我、我不要……嗯哈!”
“不喜欢我带给你的感觉吗?”
“不……不是,只是……”他无法说话了,急速进出的空气堵住了嘴巴,眼前一片白光闪耀,像被凌空抛下,晕头转向的强烈刺激和快感从腰际贯穿。短暂的失去知觉后,终于恢复神智,接过对方递送过来的温和嘴唇,泪水却毫无预兆地奔涌了出来。
心随之撕裂般地激痛起来,方堂鹤勉强地笑着,可手边的动作顿然停止。
“怎么了?”
泪水像止不住的雨水,哗哗地冲下还带着诱人红潮的脸,竟是那么悲伤和痛苦,还逸出绝望的气息。
“我……爱你,方堂鹤,”唐战像个溺水者般紧抱住浮木般地攀着男人的肩膀,“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
被黑精灵震慑住的小娃娃不只是害怕,而生起了无法抑制的向往,向往强悍和深敛的静郁。
“为什么想到说这些?”用指腹抚去那眼角边的泪水,方堂鹤有百般滋味在心头也只能化做紧紧拥抱的动作。
“你知不知道,”唐战狠命地抠抓着结实的背脊,“我整天只想着你一个人,被姓陈的强迫时也只能想着你才能熬过去,我恨你疏离我,恨你为什么不救我出去,恨你绝情地把我推到其他男人床上,我恨你想着法子地要作贱我!”
他凶狠地逼迫着他,美目扭曲成碎银,闪着凛冽的寒光。
方堂鹤张口结舌无法回答,曾经的解释其实只是借口,原来唐战早已明了,唐琮的儿子不会有负他父亲的优良遗传。
“虽然我很想让自己相信你刚才的告白,”唐战又苦涩地笑开,如凋谢的花,凄楚不堪,“可这一切都假的,假的!”
“你爱的只有一个叫莲的女人。”他轻轻推开脸色巨变的男人,颓然拥住可以掩体的被子。
本可以装作一切都没有发觉,可是刚才在这个男人手上释放的时候却痛苦得快要死去,夹杂着快感又撕心裂肺的感觉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极限。
所以,他决定放弃心中所有的坚持。
“你只是想报复我父亲唐琮,他夺走你最爱的女人莲,也就是我的母亲,对不对,方堂鹤?”
终于揭穿一切的男孩绝望地笑着,双臂抱住自己不断抖动的身体。
方堂鹤用一种从没有见过的古怪目光看着眼前笑得像疯子一样的少年。
“你一直都知道?”嘶哑的声音中有严重的心虚。
唐战拼命地摇头,虽然脸上还是挂着笑意,但身体好像随时要软下去一样地缩紧着。
“我也才醒悟。”他悲怆地环顾着四周熟悉的摆饰,“你不是为了我保留这一切的,是为了我妈妈。”
方堂鹤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人。
他、唐琮及莲的恩怨无人知晓,包括陈埔士和张庭,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提及的前尘往事怎么会让这个少年一眼洞穿?
“我……真不该瞧见客厅里的画像。”唐战的目光停留在一座紫檀木的衣柜上,迷茫而忧伤。
“妈妈的画像是出自一位西洋名画师之手,价值不菲。它是我爸爸的最爱,自妈妈去世后,他白天会把它挂在客厅里,但夜晚是收藏在卧室里的。那天你们冲进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这幅画像是在爸爸的房间的。”
“所以……”方堂鹤已明白自己过于低估了这个男孩,出众的容貌下竟隐藏着更高一筹的聪慧。
“如果你只为我保留这一切,画像是不会出现在客厅里,因为应该不知道它意义的你不会想到特地翻出这幅画来放在客厅最醒目的地方吧?”咄咄逼人的质问,却希望得到否认的回答。
可是方堂鹤无法否认,画像上如此传神动人,他不忍心让莲长年压在箱底。
“另外,屋内四处都积有薄灰,只有画像和它四周干净无尘,似乎常有人擦拭或驻足。”唐战却已经笑不出了,“我曾听到过你在昏迷时叫过一个‘莲’的女人,而妈妈的小名正好是‘玉莲’……你说我该不该明白?!”
终于无法再忍受,他愤怒地站起身来,把所有衣服和被褥全扔向呆坐着不动的男人。
为什么父辈的恩怨由他来偿还?这不公平!他赔了身体,赔了心,最终一无所得!
“我原本想装作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该多好……”控制不住的泪水连忙用手捂住,他才不要在仇人面前哭泣呢。
看上去很温柔的男人其实在心里只想着上自己的报复快感。
他只想和他做爱,而不是被上啊!真是个奢侈的愿望。
“阿战,我……”
方堂鹤承受着心如被锯刀般割裂的痛苦,从指缝里不断涌出的泪水快让他窒息。
一把抱住颤抖着的身体,不带情欲地抱着,只是为了说不出口的道歉,他被仇恨迷了心窍,可是看到唐战绝望到泪流不止的模样,后悔竟如此强烈,恨不得杀了自己。
谁能相信,死神也会流泪?他的泪没有流在脸上。
“不要解释,”唐战彻斯底里地大声怒吼,“你既然不爱我,还想解释个屁啊?!明天再把我去送给陈埔士吧,我已经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了!!”
快要被尖锐的痛苦给撕裂了,使劲挣扎地要离开这个虚情假意的温暖怀抱,但是一切徒劳,就算心已碎成齑粉,可身体还是在留恋幻影般的温暖,他得赶快阻止自己的万劫不复。
“方堂鹤,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溢满深沉绝望的美目里不再有一滴眼泪,只剩下空洞和寒意,“一定、一定会后悔的!”
“唐战,我不能杀你,永远不会……”刚开始抱着的念头的确是丑陋不堪,可是那些吻和身体里的渴望绝非出于报复的快感。
方堂鹤的头脑一片混乱,唯有心痛鲜明,比抓在伤口还要强烈。
唐战突然伸手朝那半敞开的衣摆下抓去,曾被没收的那支欧式小手枪就握在纤白的手里。
他颤抖着把它顶在抱着自己的男人的太阳穴上。
“你说……我们是不是活该下地狱?!”
最美的血色蔷薇绽放在凄艳的嘴角边……
。第五节。
莲,我的悔恨是不是你的惩罚?
这几年,我做了不少无法挽回的蠢事,你一定恨我吧,这样对待你的儿子。
我们叁个人之间的恩怨早已化前尘,我却疯狂到让他来承担自己的仇恨。
我不再是那个值得你爱的男人了,莲,这么多年深藏在心中的仇恨,让我也认不得自己是谁了……
一盏灯的昏暗光晕下,方堂鹤默默地向着画像上的女人忏悔。
替被砸晕的少年盖好被子后,无颜再和他共处一屋,只能走下楼来对着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祈求原谅。
*——*——*——*——*
以下是我和你父母之间的往事,它是一切仇恨的根源。
唐战,你还想知道的话就看下去,无论信与不信,这些皆是事实,而且并不美妙。
希望你看了后,我们不再是仇人。
恩怨本与你无关,我却做出了利用你发泄我心中痛苦的蠢事,很抱歉。
莲的画像前有一些钱,你可以重新回到张庭那里。
江湖莫测,任你再聪慧也难保全身以退,不涉为妙,保重。
方堂鹤留。
唐战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周围的摆设即熟悉又陌生,可一想到保留这些的人并不为了自己,他的难过无法言表。
床头放了一些干粮和水,还一叠写满字的纸,字迹潦草而纷乱,写的人定是心绪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