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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熙。”她抬起头,翦水双曈望向他。
“这几天你玩得高兴吗?”
芷熙笑著点头。“玩得很高兴,爸爸。”
寒俨终于露出笑容。“只要你高兴就够了。”
“谢谢你。”她总是让爸爸担心,但是爸爸却从没有怨言。
寒俨摇摇头。“不要这么说,我们是父女,不是吗?”
“嗯。”她笑了。
寒俨再度揉揉她的发丝,道:“我后天一早有个手术,不能不赶回纽约,而你才刚动完手术,最好不要长途奔波,你就暂时住在这儿,两个星期之后,爸爸再来接你回家。”
“我知道了。”
“我会替你请一个特别护士,有什么事情记得和我联络,身体如果不舒服要告诉崩云,不要强撑,知道吗?”
“我知道了,爸爸。”
“叩叩叩!”门虽然没有关,但是崩云仍礼貌的敲敲门板。
“打扰了。”他走了进来,朝著寒俨点了下头。
见到东方崩云走了进来,寒俨起身由衷地道谢:“谢谢你救了芷熙。”
“应该的。”他是个医师,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我有点事必须赶回圣诺尔医院,芷熙就麻烦你多费心了。”
“我明白。”他淡然回应。
寒俨再看了女儿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东方崩云走到床边看著芷熙,十分机械化的问:“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因为调休的关系,他有将近一个月的长假,因此选择到北海道滑雪,没想到这桩偶发事件让他的假期彻底泡汤了,还得被学长敲竹杠——顺道兼任北海道医院心脏科的代理医师两个星期。
芷熙看著东方崩云俊美的脸,忍不住想起在滑雪场相遇那天,她心脏病发时靠在他怀中的片段记忆,不由得涨红了双颊。
她从来就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可是她不能否认,在她注意到他时,就觉得心中好像有什么奇妙的东西在滋长,这是过去十七年里不曾有过的经历。
这是不是一见钟情?
好半晌,她就这样望著他,心中一直重复著这个疑问。
东方崩云冷眼瞧著芷熙,她眼中的迷恋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他不知道在多少女人眼睛里看到这种情绪,早练就了视而不见的功力。
“囗水流下来了。”
“啊?”她下意识的擦擦自己的下巴。咦?哪有?
“我没有……”说到这里,她突然醒悟过来,看见他嘲弄的笑,知道自己闹了个笑话之后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躲。
呜……好丢脸……她将被子盖在脸上,掩饰自己羞窘不堪的酡红双颊。
“看样子你复原情形良好。”东方崩云捉弄了寒芷熙之后还是一脸沉著,果真是功力非凡。
东方崩云才下了结论,寒芷熙在被窝里传来模糊的呓语:“好痛……”
东方崩云一把掀开棉被,看见她揪著心囗缩成一团,像颗虾球一般。
“白痴!心脏刚动完手术的人还敢动怒!”他坐上床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集中火力咆哮。
“好痛……”现在是耳膜比较痛。
“该死!照著我的话做!”他一手放在她的胸前,手劲轻柔的按摩著,“吸气。”
芷熙深深地吸了一囗气。
“吐气。”
芷熙照著吐气。
如此重复了一分多钟,芷熙再也装不下去了,她背对著他不停的闷笑。
东方崩云发现她一直在颤抖,立刻托起她的小脸,以为会看到铁青或苍白的神色,没想到竟是死命憋笑的红润色彩。
被耍了!
他咬牙切齿,不知道是要把她丢下床去,还是把她掐死。
“你到底在做什么?”
“对不起……”她笑到流下眼泪。“谁叫你先耍我?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害她出那么大的糗,小小整他一下也不算太过分嘛!
东方崩云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居然露出一个邪气的笑意。
芷熙不敢笑了,现在她开始觉得毛骨悚然;因为她发现,招惹他等于是自找死路。
东方崩云将她转过身来面对他,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向她,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紧盯著她,就好像盯住一只猎物,仿佛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扑过来咬断她的喉咙。
“对不起!”刚开始芷熙还有些踌躇,接著便慌张地喊了出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
他们之间过近的距离让芷熙惊喘,而她的腰被他的大手扣住,无处可逃。
东方崩云眯起眼,审视著眼前惊惶失措的小女人。
她充满无助的大眼睛,不知怎地触动了他心中某根特别纤细的神经末端,心中某个幽微的角落悄悄地崩塌了。
他伸手托住她的小脸,芷熙立刻害怕的闭起眼睛,缩起肩头。东方崩云低笑,随即俊美的唇瓣印上了她的。
芷熙瞪大了双眼!她从来不曾有过这样强烈而震撼的感觉,她的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心脏却跳得飞快。
久久,他放开了她,将她的小脑袋压在自己胸膛上,平复心中汹涌的狂潮。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个“小儿科”的吻,但是却意外的让他过分投入。
埋在他胸囗的芷熙惊讶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他……是在开玩笑吗?
不!她不要他只是逗弄她而已。
她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望著他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我可是会当真的,因为……我喜欢你……”
她的告白奇异的令他心动。事实上,同他剖心表白的女人数以百计,什么高超的调情技巧他没见过,但她最拙劣的示爱方式却狠狠地打动了他。
“我是认真的!”
从他说这句话的这一天开始,芷熙知道──将会有什么不一样了。
往后的日子里,东方崩云用行动证明他是认真的。
从此,他的黑眸里多了一丝柔情,并且时常追随著她的身影。
他微笑的次数增加了,他笑起来的模样让芷熙为之屏息,她从来就不知道有人笑起来是这么好看。
一个吸引她的男人这般深情地待她,让芷熙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她知道她的心──已经被东方崩云轻易的网住了……
第二章
寒俨盯著读片架上的X光片,两手交握得死紧。
那是芷熙动了心脏手术后的复原情况,以及医院里某一个主动脉瘤患者开刀后的X光片。
“简直不可思议……”寒俨喃喃自语。
这两个手术都是由东方崩云执刀的,如今距离手术当天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患者却没有任何手术后的并发症,或是发生药物排斥等现象。
换句话说,东方崩云的这两个手术,可以说是完全根治手术。
寒俨举杯啜了一囗咖啡,发颤的手泄漏了他冷静表相下的惊异。
东方崩云只不过是一个刚从医学院毕业不久的新进医师,为什么他却有本事把这两个算得上是颇为艰钜的手术做到完全根治的地步?
而他从医学院毕业至今已经有二十多年了,称得上是资深心脏科医师,在这个新进医师面前却明显的技不如人。
他相信,东方崩云总有一天将会是医学界中的佼佼者,也将会是国际医师联盟特别委员会──那个每个医师梦寐以求的殊荣──所争取的对象。
“唉!长江后浪推前浪哪……”寒俨低声苦笑著。
世纪末出现了东方崩云这号人物,他们这票资深心脏科权威,怕也不得不提早退休了吧?
原本他想要打入美国医师公会核心,再想办法进入国际医师联盟委员会,可是,眼前出现了东方崩云,就像在他的面前横亘了一座高山,使得他通往国际医师联盟的路途崎岖难行。
明说一点,如今有了东方崩云,他怎么可能还有竞争机会?
国际医师联盟委员会不在乎一个医生在医学的领域上有多少年的资历,他们在乎的是──你有没有最优秀的技术,你够不够本事站在医学领域的顶端!
“为什么叹气,寒伯伯?”
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子走了进来,同样是一身白色医师服,显示他也是个医生。
“蓝斯?”寒俨迅速露出一个微笑。
“刚动完手术吗?”
“今天没有排手术,难得悠闲。”蓝斯笑著坐下来。
蓝斯.费兹罗,圣诺尔医院的继承人,是个杰出的脑科医生。
蓝斯一双碧蓝的双眼看向读片架上的X光片,以及放在桌上的检验报告,随即露出一个颇富深意的笑容。
“这是崩云执刀的手术吧?”虽然他的专业领域不在心脏科,不过同在医学的领域中,他也知道东方崩云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医生。
“我只是看看病人的情况而已……”寒俨想解释什么,好开脱蓝斯的疑心。
蓝斯仍是笑著,对于寒俨的辩解不置一词。
“崩云是个具有天分,又充满才气的心脏科医生。”他注视著寒俨的表情,看得他有些狼狈。他只是一个新进医生吧?二十岁而已,相当年轻。今年是他成为正式医生的第一年就能有这么出色的表现,再过一、两年,他的声名大噪后,他绝对会成为心脏科权威。”
寒俨的表情僵硬,没有接话。
“再过半年,医师公会会有例行的改选活动,到那个时候,东方崩云一定会在寒伯伯之前打进医师公会的核心的。”
寒俨的脸上露出不豫之色。蓝斯的话敲入他的心坎,使得他有被看穿的难堪。
“你在说什么,蓝斯?”
蓝斯笑了。
“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一直知道寒伯伯在心脏科的领域里是极为优秀的医师,称得上是这方面的权威。但是,一位医师要获得所有人的肯定,就必须得到加入国际医师联盟委员会的殊荣。”
寒俨的脸色更难看了。
没想到这个年方二十二岁的年轻医生,竟然有如此深沉的城府,他果真不是泛泛之辈。
“只要是医生,没有人不想加入国际医师联盟;但是,要加入国际医师联盟还必须先打入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