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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着虚弱身体的是无穷的欲望和潜藏的兽性的高炽，在跃出球笼跌落黑水后立即向站在门口处的赤嫣儿游去。手足并用，孙无空爬上石室出口。
孙无空粗暴地将赤嫣儿推靠在石壁上，双手用力，撕开了赤嫣儿的衣襟。
“你为什么不反抗？嗯？一动不动跟条死鱼似……”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孙无空的脑中猛地闪过一个画面，然后，他停了下来，之后，跪在赤嫣儿面前：“你杀了我吧！我不是人！”
赤嫣儿一声不停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尊菩萨，孙无空抱着赤嫣儿的双腿失声痛苦起来：“对不起，嫣儿，对不起！”
说完孙无空站起来转身跳入黑水，再次回到球笼内。
赤嫣儿转过身：“孙无空，别让赤嫣儿等你太久！”
说完轻步离开了！
孙无空彻底冷静了下来！坐在球笼内默默地反思着。
孙无空想起他竟然说要强奸赤嫣儿，竟然要杀光影族，而且他还撕开了赤嫣儿的衣襟。自己的体内果真存在着煞气！孙无空真的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说过的话，就是自己做过的事！
自己的体内究竟还潜藏着什么？
不如果当时赤嫣儿放自己去报仇杀人的话，煞气必然被血腥激活，自己可能由此走入邪道。赤嫣儿对自己真是用心良苦。现在想来，嫣儿让自己修行丹道无疑是想磨砺自己的心性，她是想让自己和她联手对抗黑龙，但不想黑龙提前出来了，所以，她才不得已吸自己的血来与黑龙对抗。也就是说从始至终，赤嫣儿对自己根本没有一丝的恶意，自己是以狼心度菩萨之腹！
孙无空离开了球笼，弯曲的甬道尽头是一间石室，赤嫣儿双盘趺坐在那里。她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孙无空，孙无空没有想到，无论身姿还是容貌或是武功都足以倾倒天下的赤嫣儿此刻看起来竟然极是憔悴。望着她孙无空缓缓跪了下来：“嫣儿，我对不起你！任由你处置！”
赤嫣儿露出笑容，但无法掩藏她的疲倦：“你还要忙着去报仇吗？”
孙无空摇头：“不要，杀月宁的人已经死了；只要他们不主动来杀我，我不去找他们。就算有人来惹我，我也不想轻易动手！嫣儿，对不起！”
赤嫣儿望着孙无空好久，才缓缓地说：“你没事就好，走吧！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别让你爷爷等太久了！我也马上离开这里，我离开影族太久了，是回去的时候了！”
孙无空眼泪滚滚流下：“不要！嫣儿，你别扔下我不管啊！我舍不得你走！”
精巧的酒窝浮现脸庞，赤嫣儿揶谕地道：“我记得某些人说过再过不想见到我！”
孙无空移身到赤嫣儿面前拉着她的双腿：“我知道说对不起已经晚了，以后我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哦，那我也怕呀！我怕有人强奸我！”
孙无空无地自容地不知说些什么，只好反复地请赤嫣儿原谅他：“嫣儿，你原谅我！那时我真不知道怎么了！已经发生的事我无法挽回。我保证以后孙无空绝不对做任何不利赤嫣儿的事。如果有，就让我不得好死！”
赤嫣儿咯咯笑了起来：“行了，我开玩笑的！不过，如果生命中每件事都预先可知，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过去，我一直为一件预先知道的事准备，这样很痛苦。孙无空，你的心理一直有包袱；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少看你真正地笑过！当然，我也没有；但以后，我会天天笑，天天开心的！我这样，希望你也是！”
孙无空不停地点头头：“从小到大，我好象没有特别轻松的时候；不过，以后不会了！”
“如果黑龙再次出来的话，那就是我们见面的时候；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另外，孙无空，如果没有你，我肯定会与黑龙同归于尽的！谢谢你！”
这绝世妖娆站起身来后退一步缓缓向着孙无空弯下自己的纤腰鞠了一躬，抬起身，赤嫣儿露出绚丽的笑容：“孙无空，机票我已经为你买好了！三个小时后的飞机，你快去准备一下吧！你应该还记得我的电话吧？”
飞机换客车、过盘山路、打出租，下车跑过山路、无精打采的孙无空看到了爷爷站在七坟村口。仍然是那个空手走遍天下，双肩扛起泰山的爷爷，仍然红光满面，仍然气脉绵长，仍然双目有神，站在那里仍然象一座神一般的存在。
看着熟悉的乡村、望着亲爱的爷爷，孙无空忘掉了一切扑进爷爷的怀中：“爷爷，我回来了！我好想你，我怕见不到你！爷爷，爷爷……”孙无空在爷爷的怀中就这么睡着了！
大年三十，孙无空和爷爷望着夕阳落山，长出一口气后，孙无空说道：“人类或许是个偶然，明天也可以永远不会出现；但生活还得继续！爷爷，我想回学校读书！”
第三十七节 第十个电话
这个世上有一种人，她在你身边时，你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她就象你的身体的一部分一般。但当她离开你时，你会知道左手离开了右手，你会明白什么叫茶饭不思，你会体会到生活突然变得一丝生机也没有！在她离开你时，你才明白，什么叫魂牵梦萦！无论你看到远山还是落日，无论你吃饭走路或是睡觉，无论酒醉或是清醒，无论身边有多少人在逗你开心，她占据你整个脑海，占据你整个灵魂。你开始变得敏感脆弱、变得婆婆妈妈。你会想着此刻的她是否吃得香、睡着着、是否开心、你会在意天空的冷风会否在她脸上刮过，你会怕雨滴坠落到她身上，一切的一切你都会想到她！就算练功练到筋疲力尽时，她依然在第一时间浮出脑海。你才发现，原来她已经深深进入了你的生命！
撕开爷爷的酒坛，孙无空整整喝掉两坛爷爷自酿的土酒后对着木人桩开始不停地击打，从日落到月升。孙无空筋疲力尽地坐在地下时，那双有如宇宙黑洞般的深眸再次浮现眼前，“不要！”孙无空一边嘶声叫着一边击打地面：“赤嫣儿，你这个魔鬼，别在我眼前晃了！赤嫣儿，你这个魔鬼！”
爷爷在远处看着欣慰地笑了，他喃喃自语道：“小空终于有了心中人了！赤嫣儿、赤嫣儿，祖宗啊，难道就是她吗？”
孙无空终于忍不住拿出了手机：“嫣儿……我”
那面的赤嫣儿轻轻地说：“是我，我在听！”
孙无空吞吞吐吐地说道：“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
挂断电话，孙无空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许久，又再次拨通了赤嫣儿的手机：“嫣儿……新年快乐！”
孙无空一起给赤嫣儿说了九次新年快乐，挂断了九次的通话。而赤嫣儿也说了九次的“你也快乐”！
第十次，孙无空终于鼓起勇气拨赤嫣儿的电话，他决定告诉赤嫣儿他很想她，却听到了手机中传来“您的电话已欠费，请您续交话费……”
孙无空颓然坐在地下，自己还是自己，还是原来那个懦弱的孙无空。
这时，他气愤地伸出双手，想让大地分开一个深洞来逃避一会现实的社会，孙无空发现，大地一丝也没有动，而原来那种与大地相连的感觉没有了！
孙无空反复调息后多次试验，最终的结果是他现在失去了呼唤大地的力量，也没有呼唤风能的力量了。
孙无空忽地笑了起来：“这就是怒火烧丹吧？也好，我本来就是一个平凡人！这样也好！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已经拥有了全世界了！”
笑着笑着孙无空痛哭起来。
爷爷缓缓走到孙无空身边坐到地下：“五十六年前，那时正是你奶奶所在的国民党节节后退的时候！她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让我选择自己的立场；于是，我留在了大陆，你奶奶去了台湾……”
爷爷从来没有讲过奶奶的事，孙无空立即停止伤心抬起头来：“我奶奶是国民党？在台湾？那她现在还活着吗？”
爷爷叹了一口气：“那时我是在骗你，也在骗自己！详细的情况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你也别问太细了。我就告诉你个大概吧！你奶奶出生军人世家，她父亲是国民党的高级官员，她自幼习武，尤其轻身功夫更是出众；当时负责国民军对日的情报工作。而爷爷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你知道爷爷有小搬运的特异功能，可以身藏任何东西不被人搜出来，所以，我也负责对日情报工作。就这样遇到了你奶奶，我们都获取了情报准备撤离日占区，她在我前面被搜身，日本鬼子搜她身时，我把你奶奶身上的情报变到我身上来，通过关卡后，我还给她，告诉你奶奶我是一个魔术师，那之后我们认识了。经常一起深入敌后联手获取情报，因为有我，每次情报都能安全带出。到后来国共对立时，她的家人被蒋介石控制起来先行到了台湾，她也只有选择去台湾这一条路。当时你奶奶让我和她一起去，我没有，一是因为我只是一个小兵，而她是大门阀之后，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二是因为我认为共产党的理想比国民党要好。就这样，我们分开了，那时，你爸爸才十个月！”
“爷爷，你还在想着奶奶，对吗？这么多年你一直不肯再给我的一个奶奶就是因为……”
爷爷拍了拍无空的肩膀：“这种事一旦做错就会后悔一辈子，小空呀，跟爷爷说说赤嫣儿吧！”
“去年，寒假结束时，我在火车上遇到一个舞蹈学院的女孩子，她们的工作室一直没名气也不盈利，知道我去年一周赚了八万后让我给她们策划一下，就是出点子！当时，看着她跳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和她抱在一起了；这时，她的男朋友看到了，就和我打架，哪知道他有心脏病啊，我打了他一共三拳，他就死了。他叫庞巍，家里的势力很大。他们想让我死在监狱里，幸好赤嫣儿这时出现了，她用她的势力把我救了出来，而且找到了治疗方颖珊伤疤的药，做为条件，我答应了她和她一起杀掉一条黑龙，之后，她把我带到她们影族的大沙漠中……”
听到这里爷爷打断了无空的话：“她是影族的人？”
孙无空奇怪地看着爷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