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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将军,平时看你憨直莽撞,可没想到这次你装的最想,这真让我怀疑平时你是不是装出来的,而这次才是你本来的真面目!”顾军恩在马上笑道,整个计划由他一手策划,最为担心的就是刘宗敏这个环节,可没想到他完成的最好。
“哪里,哪里,孙可望那小子我早就想收拾他,再说军师你教了我那么多遍,我老刘就是再笨也学会了。要说厉害还是张将军,你看那脸色变得连我都信以为真,当真不愧是白莲教出身,装神弄鬼的就是有一套。”他这话一出立时引来众人哄笑,我也全然不在意大家调侃只为活跃气氛,再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白莲教。
“张某这些微末伎俩哪里值得一提,要是说真正处惊不变还是李将军,我们这些人不过是烘托,能让张献忠上当并且急切将我们赶出来的全靠李将军,确实让小弟我佩服。”我谦虚地道。
“哪里,哪里,都靠众位兄弟同舟共济,前面等待我们的是更大的凶险,若要救援罗汝才、马守应部必须要直接和洪承畴对战,同时还要绕过开封和郑县的围军,着实不易啊!”李自沉仍旧眉头紧锁的道。
确实,摆脱了张献忠固然值得庆幸,并且有他在那里牵制明军南路军主力减少了腹背受敌的危险。然而洪承畴也绝对不是好对付的,能和皇太极打成平手的人更不是泛泛之辈,众人经此一说一扫刚才的兴致具是面色凝重起来。
“唉,怕什么,大不了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当初车厢峡那么凶险我们不是照样冲出来了么,如此广阔天地害怕没有我们的去处么!”刘宗敏还是一个乐天派,他总是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
若想救援罗汝才、马守应部那么必须攻下横在我们中间的郑州,同时如果不通过从民间征集粮草,作为开封前哨的郑州也尤为重要。只有攻下郑州才能获得补给和休整时间,并和仍在义军控制的荣阳互成犄角之势,阻挡洪承畴南下的大军,为义军的突围提供时间上的保障。李自成如此抉择实在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并且体现了一种以大局为重的整体观,和张献忠急于夺权贪利忘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郑州此时为郑县,至于郑州不过是我沿袭了现代的叫法,它于春秋时期就是郑国的国都到了战国时期则是韩国的国都,更是古代赫赫有名的官渡之战的战场,雄居中原腹地连接开封和洛阳,战略位置之重要勿须言表,有五次为都的历史,正是这样一座坚城阻挡了义军前进的脚步。
郑州城下,刘宗敏已经是带人第三次冲上城头,但是被密集的箭雨射了下来,义军的损失很大,以往都是流动作战的义军缺乏攻打这样坚城的经验,再加上缺少必要的攻城器具,光靠人力很难攻陷,从荣阳来支援的贺一龙、贺锦南部也被阻挡在城外。
“将军,这样攻城徒劳无益,只会平添我军的损失,我们必须想办法尽快突破,否则洪承畴部突破广武我军将腹背受敌。”田见秀算是李自成手下的智将,在进攻屡次受阻的情况下不得不提醒李自成。
“见秀,我如何不知,可是目下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军情紧急你还组织下一批部队赶紧攻城吧!”李自成无奈的道,郑州城外有护城河,此时已经被填满大部,但是义军进攻的步伐还是停滞在那里。
“李将军我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眼见着前面的坚城我同样心急如焚,既然和李自成绑在一架战车上,那我就不得出些馊主意了,事实证明我的馊主意还是很奏效的。
第二天,冒着敌人的箭雨十数辆推车在盾牌的掩护下载着柴火冲到了城下,将柴火堆下后随后撤走,如此往来数次,让城上的守军也十分费解。火攻么,此时刚入秋,木柴不经晾干是很难点燃的,再说以城下木柴的数量来看就是再有几个来回也不足以进行一次火攻。
这种费解被随后的数支火箭解答了,木柴上都倒了桐油,遇火即燃,尽管这种燃烧由于树枝内的水分极不充分,但是他所引起的黑烟却足以遮天蔽日,巧就巧在这些木柴都堆在上风处,经风一吹都飘入城内,将城内的军兵薰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与此同时一支特殊的小分队也趁着烟幕的掩护潜藏到城下,这些人装束极为奇怪,都以湿布蒙脸,唯独眼睛的位置上加盖一块玻璃。这些玻璃是我带人连夜起炉烧制的,由于设备和器材简陋不可能像朝鲜那样烧制精美的器具,但是巴掌大的玻璃片还是能烧出来的。这些玻璃片都成凹型,以便于倒扣在眼睛上以便和眼睛留有空间,这种简陋的装备由于时间限制也仅仅的装备了200多人,可是有这二百人已经够了,城上的军兵因耐不住烟熏已经纷纷四处逃散,而城下的义军突击队正是趁着这个空当利用钩锁悄悄地爬上了城头。
第七卷 血色中原 第三章 有才军师
郑县大胜将广武、荣阳连成一片,三城成品字型足足吸纳了周边十数万的义军,但是与此同时也招引来明军的疯狂反扑,洪承畴调集山西和陕西的大军加快了渡河速度,仅广武城外的明军以达五万之重,而从洛阳和开封赶来的明军加在一起也有近八万,整个河南境内聚集了数十万敌我双方的力量开始了反复的拉锯战。
张献忠因为李自成吸引了大量的敌军而开始了他的突围计划,但是情形并没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彭店虽然偷袭成功但是他所面对的是随后而来的祖大寿的疯狂报复,这一次张献忠总算是见识了来自关外铁骑的恐怖的攻击力量,除张献忠带领余部三万余人得以逃脱外其他跟随张献忠的义军各部被阻拦在距离许昌不远的安陵,损失惨重。张献忠得以突围之后没有按照原计划进入安徽而是带领其残部向信阳方向逃窜,全然不顾陷入重围的友军部队。剩下的义军且战且退向荣阳方向靠近,如此一来义军的占领区缩小被包围在一块狭小的区域内,眼见着可以施展的空间越来越小。
由于张献忠带着高迎祥突围,所以义军再次面临群龙无首的局面,面对各方的压力,李自成临危受命得到了各部义军的支持成为新的统帅,负责策划突围。
时间这时以进十月,天气渐凉,秋风乍起,距离荣阳大会差不多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义军每天都在蒙受损失,拉锯战从未间歇,身为统帅的李自成心力憔悴的站在郑县的城头,看着远处已经连成一片的明军军营。
“闯王,还在为突围的事担心么?”我在一旁关切的问道,自从李自成成为新的义军领袖后,在我的提议下李自成提前享用了闯王的称号,因为读着顺耳而被大家接受。
“是啊,明夜就要突围了,这么多兄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丧生,又有几个人能魂归故里,或许当初造反我们就预料到了今日的下场。那又有什么办法,官逼民反,怎么也都是一个死,张将军该明白我们当初的心态了吧,与其苟延残喘的等死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战死。”李自成无奈的说道。
“死并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或许还有比死更好的办法。”我淡淡的说道,凭据坚城与明军作战本身就不是一个明智的抉择,只有早些跳出包围圈才能调动明军的军力,牵着他们的鼻子走,这些虽然说的简单可是做起来很难。
由于张献忠的不顾道义只身脱离,使得南路明军得以不断进逼,明军的统帅不傻知道哪里是大头哪里是小头,除了分出一支军力追击张献忠外几乎将所有军力都集中在洛阳、许昌、开封三地,形成一个严密的口袋将义军牢牢套住,一边是黄河一边是十数万的明军,形势恶化的已经无法想象。选择在这时突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公元1631年十月,迫于明军的压力义军以李自成部为首放弃广武、荣阳、郑县三城向洛阳方向突围,而其身后是十数万追击的明军,一旦洛阳战役受阻,整个义军将暴露在旷野中被明军屠杀。做出这样大的决定是因为这一次李自成不打算按常理出牌,一支由刘宗敏和我组成的骑兵部队快速的飞驰在中原的大地上,这支部队只有不到1000人,但是这几乎已经是义军全部的骑兵了,坐下的战马也参差不齐,经常有人掉队。经过连续两个昼夜急行军我们终于赶在明军前头占领了位于黄河孟津,这里距离白马寺只有数十里,而距离洛阳也不到半天的路程,在这里我们必须要阻挡从洛阳方面进攻的数万敌军,并且四处收集渡船以保证大部队最后能顺利的度过黄河。
这是一项十分艰苦而又危险的任务,虽然渡口上停泊着不少被明军征用的渡船,但是这些渡船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十数万义军都渡过黄河。明军的无偿征用让很多上下游的艄公将自己赖以为生的渡船藏匿了起来,所以搜寻渡船就成了我们这支先遣部队所必须担负的任务,同时我们还要坚守阵地,以防这些落入我们手中的渡船被明军再次抢夺。
为此在我的建议下采用了将现有渡船驶到对岸,先遣队再分成若干小分队到四乡八镇去搜寻渡船的方案。洛阳的驻军也不是傻子,看到了这场战争的关键在于渡船,一方面他们派兵企图重新夺回孟津,另一方面也分散人马到四乡里去搜寻渡船,他们的任务要比我们简单的很多,找到渡船并且彻底烧毁,将义军拖在黄河以南。
这是一场争夺渡船的战争,更是一场争夺民心的战争,由于以往义军的名声不佳,使得征寻渡船的工作异常艰辛,并且经常会和跟我们目的相似的明军小股部队相遇。
农民军起义以来,在各地流动作战,并无固定的据点和严密的组织,使得军纪十分涣散,经常靠劫掠百姓来获得补给,也没有提出过明确的战斗目标。这都极大的影响了我们征集渡船的工作,为此我采用了李岩的建议,一边在四乡里征寻渡船,一边宣传义军“均田免粮”的战斗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