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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使用的炮弹都是一些大小不一的铅弹,当炮弹和炮膛之间的空隙过小时,装填炮弹很费力,且不易装填密实。若炮弹和炮膛之间的空隙过大,发射时密闭性不好,火药气体就会从这些空隙中泄漏出去,使火炮的射击准确度降低或射程减少。而且,即使炮弹和炮膛之间间隙很小,炮弹离开炮口后,在空中飞行时仍像一个醉汉,不是东摇西晃,就是头朝后翻跟头,既打不远,又打不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朝鲜统一了各种火炮的口径,和炮弹的直径,按制式生产,但中间仍有偏差,所以火炮射击距离一直困扰着炮兵,尤其是在野战过程中,将火炮至于己方的保护之下是至关重要的,但是如此一来很难直接轰击敌方的阵地,敌人不是傻子,列队时也绝对不会站在我们的火炮射程之内。
戴梓认为,陀螺之所以能旋转,是因为它不仅围绕着本身的轴线转,而且陀螺轴线还围绕着垂直轴线旋转,转得越快,站得就越稳,摆动角越小,因而不但保持方向不变,还不受外界环境的影响。于是,他很快在炮管内刻制了螺旋膛线,经过不断的试验终于制造了隐藏在炮膛内的膛线,凹下去的小槽被称为阴线,凸起来的则叫阳线,两条相对阳线之间的垂直距离叫口径,这种膛线结构保证了膛线内不因使用黑火药而堆积过多的火药残渣。
线膛的原理并不复杂,当炮弹在火药气体的作用下嵌入膛线时,便沿着膛线向前运动,同时开始旋转,旋转的炮弹与陀螺相似,炮弹轴相当于陀螺轴,弹道的切线,即炮弹离开枪口后的飞行方向相当于垂直轴。炮弹的转速达每秒3000转以上,它不但绕着弹头做圆圈运动,且炮弹的轴线始终围绕着弹道切线做锥形运动,从而能克服空气阻气,不断向前飞去,保证炮弹稳定地向前飞行。
倒霉的是刘泽清的部队成了这种最新改制火炮的试验品和牺牲品,按照以往的惯例,刘泽清将部队安置在距离我军数百米远的地方,两军遥遥相望,依照他的经验这样至少可以躲过我军的首次炮击,随后他可以通过快速的进攻,松散的队形将损失减少到最小,只要通过我军的火力封锁区,那么成功的几率或许可以加大。
只可惜,他面对的不再是老式的臼炮(一种大口径短管炮),而是加长了炮管并且具有膛线的榴弹炮,不仅如此所有的火炮现在还都配备了瞄准器具,平壤大学在数学的发展上一直都保持着领先,中国人在算术上从来就没有输过外国人,自从李之藻,徐光启等一大批人开始翻译国外数学著作开始,在数学上的探索就被我确定为基础重点扶植的学科,所以弹道抛物线理论和空气阻力学的研究,推动了火炮的发展。不仅如此为了缩短火炮装填的时间,还用装满火药的管子代替了点火孔内的散装火药,简化了瞄准和装填过程,使用用药包式发射药,提高了发射速度和射击精度,这些不巧都被刘泽清赶上了。
与其说这是一场大战还不如说成了我军新式火器的试验场,还没有等清军发起进攻,性急的鳌拜已经率先命令炮兵开炮了,近百门火炮一起将弹药倾泻在敌军的阵地上,一时间四处开花,清军裤爹喊娘者不计其数,对于突然的打击显然刘泽清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在他的印象里不论我军的火器再先进也不会突然达到如此的飞跃。于是这种意想不到的进步彻底打乱了敌人的阵脚,摆在阵前准备和我军进行对射的清军火炮在不到一顿饭的时间里都变成了废铜烂铁。
刘泽清的部队在遭受第一轮打击之后,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以求脱离火炮的打击范围,但是这已经晚了,确定对方的火力被基本歼灭后鳌拜发起了进攻,这一次该轮到骑兵显示他们的新装备了。
5000匹战马扬开四蹄飞也似的向敌军冲去,到达两军中点的时候这些马上的骑士已经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遂发枪端起,向清军开火,此时的清军已经一片混乱很难阻止有效的反击,只有零星的一些羽箭射来可是如同毛毛雨一样造不成什么太大的损伤。在火枪的攻击下最前沿躲过火炮攻击而残留的士兵或许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成排的倒下了,发射完火枪的士兵熟练的在马上装填子弹,而他们身后的士兵则弥补了火力的暂时空缺开始了第二轮射击。就这样当第一排的骑兵再次装填好子弹时,敌人已经近在咫尺,他们毫不犹豫地将子弹又一次倾泻出去随后拔出战刀挥舞着冲杀过去,几乎每个士兵都完成了两轮的射击任务,倒在他们面前的清军已经不计其数,两军刚一接战清军就已经损失了近四分之一的兵力,最重要的是他们失去了作战的勇气。
刘泽清的部队里有很多老兵记得魔鬼军团恐怖的攻击力,他们也成为率先掉头就跑的逃兵,其实早在鳌拜的旗号刚刚打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盘算好了,只可惜突如其来的火力打击让很多人还没有实施自己的计划就命丧黄泉了,剩下的人自然要好好把握机会拼命的掉头就跑。
“你们这些懦夫,笨蛋,汉狗!”莽古尔泰嘴里不断的咒骂道,但是他也被我军惊人的火力惊呆了,他不是没有和我军交战过,可是火器威力如此惊人的飞跃还是让他毫无任何思想准备。
“从侧翼攻击,从侧翼攻击!”他狂呼着命令自己手下的士兵,然而此时那里还有什么侧翼,开头的5000士兵和清军一接战后就率先向敌军的两翼攻击,莽古尔泰如此命令只是让更多的清军提前和我军相遇罢了。
魔鬼军团就是有这样一种气势,让敌人胆寒的气势,他们如同洪流一样在敌军的阵地上不断席卷,所过之处血雨腥风,作为敌人只有两种选择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或者是抵死反抗,刘泽清的部队大都选择了前者,那些有经验的老兵不是到处乱跑,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敌人,而是直接爬在地上缩成一团,这样即使是被马蹄踩中也能勉强逃过一劫。新兵则毫无这样的经验他们除了四散奔逃外似乎再想不到其他好的办法,在雪亮的战刀下这些人纷纷作了鬼魂。
莽古尔泰率领自己的骑兵还想迎战,同样是在马上作战,但是主动优势一失这些刚刚冲上阵前的骑兵就已经被溃退下来的步兵冲散了队形,莽古尔泰用刀狂劈了几个后退的士兵,只可惜这未能阻止整个战线的崩溃。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这种局面根本不能靠一两个人来维持和控制,第一波进攻的梯队刚刚展开好队形,第二波攻击的骑兵已经冲上来了,这些人只放了一轮火枪,就觉得火器不过瘾了,还是刀来得更直接更爽快!
站在远处的山坡上,我和袁崇焕以及潞王正在对这场接战品头论足,事实上不论莽古尔泰是守城还是野战都难逃一败,轻敌已经不是他的主要失败因了,武器落后士气低下才是最主要的。就算他龟缩在邯郸又能怎么样,火炮的升级换代让我们有信心打破任何敢于抵抗和为难我们的城墙。
“早就说过这场战斗并不存在悬念,你看怎么样?”我在一旁抱怨道,潞王则是将望远镜放下,满眼充满了惊骇,这是他所见到的最强悍的部队,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竟然将敌军追杀的到处乱跑。
剩下的可以由魔鬼军团去扫清这些障碍,自由发挥出来,几乎将满腔的热情再度崩发出来,鳌拜带领自己的士兵,左突右击,完全是一副你不打我追着你打的样子,叫人好不“担心”。鳌拜不断的给士兵打起,吆喝着督促自己的手下出击,且带领着他们一路追击,不需要什么章法,不需要怎样排兵布阵,战士们只管冲就是了。
第七卷 血色中原 第二十四 为了让孩子不再学英语
莽古尔泰虽有两万满蒙八旗,可是骑兵刚刚满一万,一场瘟疫下来让很多过惯了马上生活的游牧民族不得不跳下马背充当步兵,即使是这样那一万的骑兵当中也有不少胯下坐骑都是带病出征,一轮火炮下来很多战马不堪刺激稀溜溜的跌倒在地,其他的战马也都骚动不安。待到我军发起冲锋的时候这些人才在莽古尔泰的带领下匆忙应战,只可惜乱军之中他们首先要面对的却是自己的友军—刘泽清部,对于那些胆小怯懦的逃兵这些人毫不手软,挥起手中的长矛和大刀不管是谁只要面向自己的一律砍杀。
这让整个军阵都乱作一片,汉军进攻也不是,后退也不是,被夹在当中任由两边的骑兵冲杀,看的刘泽清睚眦欲裂,要知道这可是他辛辛苦苦凑上的家底啊,还指望着凭借这些人马搏得功名呢,如今到好成了人家的靶子。
汉军哭爹叫娘的抱头鼠窜,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不断的向两翼溃逃,终于两支骑兵碰撞在了一起,富有戏剧性的是这两支骑兵部队都是由女真和蒙古人组成的,可是这一刻他们却厮杀在一起,没有人怜悯对方,没有人同情对方在战场相遇只有你死我活。
鳌拜在训练士兵上确实很有一手,他训练出的士兵不但勇猛异常,而且灵活多变,早在汉军中厮杀的时候魔鬼军团的士兵就已经有很多人再次将弹药装填完毕,因此两支骑兵刚一接触,我军这边已经枪声大作,顿时人仰马翻,傻瓜有了火枪还和敌人动刀,战场上的生存法则就是有效的歼灭敌人,不论你使用什么方法,在这一点上士兵们有些像我不按正理出牌。
一轮射击下来莽古尔泰所率的骑兵锐气尽消,他们不得不苦苦支撑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一队又一队的骑兵向波涛一样涌向敌军,他们往往是开上一枪,砍上几刀就向两翼迂回,还不等清军追击,后面一排的骑兵已经冲了上来填补这些空缺,总共一万的骑兵就这样轮番的和敌人交战,将火枪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这都什么时代了谁还和你真的动刀有远程武器不用那是傻瓜,清军也不是不还手,事实上这些来自草原的骑兵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