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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屋里写字念书。半夜,房东家的牛饿得睡不着,晃铃铛响。今天这画面又是这个意思。”
小苗目光闪闪注视着罗成,听着他讲。
罗成摊了摊双手:“遇到这样的画面,当官的两种态度,一种无动于衷,一种可能急一些。心里急,做事就要想快一些。快了,老百姓可能会说好,个人难免遇到一点麻烦。”
第五部分天州机床厂厂长竞选
上午,天州机床厂大礼堂拉着巨大的横幅:天州机床厂厂长竞选。台下坐满了工人。
罗成在台上主持竞选。天州电视台在进行现场直播。
(画外音:罗成在天州机床厂蹲了三天点,三天后,他在机床厂大礼堂主持了机床厂厂长竞选。天州电视台进行了现场直播。
罗成的所做所为,特别是他在大会最后的讲话,可能颇让调查组组长皮定中不以为然。)
罗成在主席台上说:“市政府已经决定,将在天州机床厂召开全市亏损企业负责人会议。到时,我们请亏损企业的厂长经理排排坐台上,各厂职工代表坐在台下。亏损企业的厂长经理们要轮流发言,全场职工当场提问当场评点。”
皮定中和小苗在天州宾馆收看电视直播。
皮定中脸上的表情颇不以为然。小苗注意着皮定中的表情,试探着说:“罗成在天州机床厂解决问题还是挺有效率的……”
皮定中稍有些不满地瞥了小苗一眼,站起来慢慢踱了两步:“通知罗成来调查组谈话。”
下午,罗成乘车离开天州机床厂。罗成面露思索看着车窗外。汽车在天州宾馆停下。罗成匆匆下车走进宾馆。田玉英迎上来对他指了指楼上。罗成点点头上了电梯。
田玉英看着罗成的背影,转头看了一下墙上大表。时钟指着下午两点。
(画外音:在机床厂竞选厂长结束后的当天下午,罗成赶往天州宾馆接受省委调查组个别调查谈话。他现在需要解决的最急迫问题,其实是他自己的是非与存亡。这显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晚上,洪平安匆匆走进天州宾馆。在大堂遇到田玉英,他问询地看着田玉英。
田玉英用手指了指楼上,洪平安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指着晚上七点。洪平安在大堂里踱来踱去焦急地等。
(画外音:罗成与调查组的这次谈话谈了整整一下午。)
夜晚,洪平安开车离开天州宾馆,罗成坐在旁边。洪平安问:“谈这么久?”
罗成半晌没说话,而后说:“去办公楼吧。”
洪平安看了看他,开车驶过一条条街道。最后开进市委市政府大院。下了车,罗成往楼里走。洪平安紧跟着。两人进了市长办公室。
罗成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洪平安惊愕地看着他。罗成说:“明后天准备下乡,抓全市学校危房改造和村村通。”
洪平安说:“你不守着调查组了?”
罗成说:“我要谈的都谈了。看来十天半月都调查不完。我总不能把活都耽误了。”
洪平安还是惊愕不已:“这是不是太得罪皮部长了?”
罗成还在收拾东西:“我会去向他说明。”
洪平安还是惊愕地看着罗成。
第二天上午,皮定中在天州宾馆听取罗成汇报。罗成说:“如果皮部长没有别的安排,我最近想带几个人骑车下乡。”
皮定中有些意外:“这个时候下乡,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罗成说:“这次下去主要是抓全市近千所学校的危房改造,这项工作面上已经发动,还要在某些点上抓深入。”
皮定中说:“开车下去不是跑的地方更多一些?”
罗成说:“为的看得细些。”
皮定中很安稳地坐在那里:“八月份了,正是最热的时候。”
罗成说:“早晚赶凉骑车,白天蹲点。”
皮定中没任何表示:“虽然已经找你谈过,但情况复杂,还可能要找你个别谈话。”
罗成说:“我本人要谈的都谈了。如果确实还有问题问我,我随时赶回来。”
清晨,天还未大亮。罗成推着自行车走出家门,车后座夹着一个小包。
罗小倩推出自己的自行车跟出来:“爸爸,让我送你一段。”
罗成拍了拍她肩膀:“不要送。你送我一段,我不放心,还要送你回来。”
洪平安骑着自行车过来,将一封信递给罗成:“罗市长,您的信。”
罗成接过信,看看信封有些疑惑:“天州看守所?”
他打开信,开始读。
第五部分他现在就是这样豁出去了
(严富道画外音:“罗成,我叫严富道,曾用名严小松,就是几十年前曾在油灯下教你念书的老师。我记得看你写字时,右手虎口处有一颗很大的痣。我是在看守所读报时看到你念念不忘那段往事,我愧于给你这样一个学生写信,学生荣耀了老师,老师却辱没了学生。我原是天州制药有限公司总经理,半年多前,在你还没到天州时,我因经济犯罪被捕入狱,案子拖得比较久,现在才判下来,有期徒刑十五年。最多二三十天内我就将去劳改监狱。我汗颜几度,决定给你写这封信,是妄想在服刑前见你一面。我已六十,见你一面,为的是找到活下去的决心。这个乞求可能十分过分,你大可不必为难。打扰了。严富道愧书。”
信读完,罗成惊呆了。他放下信,看看右手虎口处的痣,扶着自行车沉思良久。他说:“严富道的案子最近宣判,我听说了一些,但我不曾想到他就是我当年的老师严小松。”
洪平安犹豫了一下:“这个节目最好不安排,对你影响不好,特别是正在调查期间。”
罗成颇踌躇了一下:“人还是应该看的,先下乡吧。”
两个人正说着,骑着摩托的叶眉和骑着自行车的王庆过来了。洪平安问:“叶眉,你怎么也来了?”
叶眉说:“听说罗市长要骑车下乡,我也打算一起去。”
罗成说:“你不要去了。”
叶眉执意说:“我不属你管,无论你同意不同意,我都有权跟踪我想采访的对象。”
罗成看了看叶眉,只能点头同意:“你骑摩托也好,这样小分队万一有事,也能机动一下。”
罗成冲倚门而站的罗小倩招招手,骑上车同几人一起出发了。
罗小倩招手看着父亲骑远。罗成最后一次回头招手,拐过弯,就看不见女儿了。
三辆自行车一辆摩托穿过城市,骑到市郊宽敞马路上。罗成一指远处山岭:“这样下乡,还真有一股豪迈之气。”
洪平安与罗成骑并排:“罗市长,调查组来查你,你不全程守着,别人就能多搞很多手脚,皮副部长也会觉得你不把他们当回事,我对这次下乡十分嘀咕。”
罗成蹙着眉:“再守上两三个星期要耽误多少事?他们不是调查我吗,我就放开抖落自己,现场直播不比录像资料好看?”
洪平安不以为然:“我看皮副部长对你机床厂的干法大概就很保留。”
罗成说:“看一次有保留,看两次可能保留就少点,看三次可能就没保留。”
洪平安说:“也可能看得越多,保留越多。”
罗成说:“只能干着看了。”
周六上午,龙福海穿着宽松睡眼惺忪端着茶杯进了客厅,白宝珍、龙少伟在。
龙福海说:“这罗成也真是天大的胆,上边调查组来调查他的事,他倒敢不候着,这周六一大早听说又领着小分队下乡了。”
龙少伟慢半拍说:“罗成这也算是一步正招。”
龙福海说:“正在哪里?”
龙少伟说:“他扬长避短了。”
白宝珍插一句话:“他长是什么,短是什么?”
龙少伟说:“长是快刀斩乱麻干实事,短是细手细脚上层盘旋。”
白宝珍说:“你的意思,你爸爸就不干实事?”
龙福海大手漫天一挥:“这离题万里的,说什么呢。”他还是把儿子当做正经谈话对象:“少伟,我倒想听听你对此有何高见。机床厂工人闹事,给了罗成一个机会,他正瞌睡,给了他个枕头,他想露脸,还真露了脸。”
龙少伟一脸深思熟虑:“他现在就是这样豁出去了,把自己晾个彻底,听凭调查组说是说非。”
龙福海说:“调查组小苗跟着去了趟机床厂,也快成罗成的小帮腔了,这真是始料不及呀。”
龙少伟翘起二郎腿,自顾自拿出烟叼上,半天没点火:“那也不一定是坏事,皮定中带来的秘书要是成了罗成的跟屁虫,你说皮定中会高兴吗?”
龙福海站起来背着手走了几步,点头说:“此话有几分道理。现在罗成在那里翻天覆地,我估计他下乡用不了几天,又能折腾出事来。我这里守着个省委调查组,倒是什么手脚不敢多做,怕惹嫌。”
龙少伟说:“多余的动作不做,正常的操作要不停地做。”
第五部分这多少也让调查组起疑
龙福海算是填冷清客厅,哈哈笑了:“少伟,说来说去,你还是懂了搞政治的基本功,有的时候无须节外生枝,只要把照章办事的活紧着来回做就是了,权力一用就在手里了,一不用就丢几分。”他仰坐到沙发里,只等着人来:“有件事很不理想,调查组来了这么多天,匿名写举报信的那部分干部始终没敢到调查组露面,这多少也让调查组起疑。”
龙少伟说:“这无所谓。写举报信的人不敢露面,有人家的考虑,只要有人对调查组讲了与举报信一致的意见,就叫有了印证。”
上午,叶眉开摩托在前面领着。一行四人一口气骑了一二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