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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沈的盯着我冷笑:〃冤枉路向东是你同乡好友;盘新华是杀害他的元凶;你还帮他逃避罪责?”
我想拿支烟接上;却掉了几支下地;姓沈的躬身捡起;慢慢放在我面前;脸色柔和了许多;接着说:〃好好想想;年轻人!你是个有文化有头脑的人;平时也遵纪守法;听说还动员外商支持过希望工程。象盘新华这种警察的败类;你怎么能和他同流合污呢?〃硬的不行;他是给我吃软的。
办公室里长时间的寂静;我吸烟的声音清晰入耳。坐立不安地挪动几次;我说:〃我也想帮你们;可惜我什么也不知道。〃这是心里话;盘新华从不和我讲他工作上的事;我又不是爱刨根问底的人;就算问也肯定白问。我想得更多是;这件事我有多大麻烦〃唉!可惜!〃姓沈的长叹;〃看样子你是铁了心往黑里走了;但还是要你和我们走一趟。不是抓你;只是去了解情况;你就算是政协委员也有这个义务。”
我直摇头;开门和他走;发现公司的员工都站在外面。
〃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不讲清楚不能走!〃方姐大嚷大叫挡住路;员工们都围过来跟着起哄。我说:〃没你们的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员工们默默地让出条路;方姐说:〃领导;你不要怕;他们敢乱来;我们一起去市委闹;去省委闹。〃会长说:〃我已经打电话给老高了;他直接去检察院。”
员工们一直跟到电梯旁;他们的眼神让我不敢看;进到电梯眼睛有点湿。
到反贪局已经有一个小时;王一州送的这块表我总算学会使用所有的功能。姓沈的还在没完没了的重复问题;我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又过了半小时;我看烦了手表;大叫道:〃够了!我没闲心和你们耗下去。〃说完就走;一个穿检察制服的人拦住我。我转头对姓沈的说:〃我告诉你;如果不放我走;告到中央我也要告倒你;我就不信法律是你家的!”
〃有这么严重!请你来参观一下;就要告我们。〃罗征出现了;高仕明那张笑脸也从门外露出。
我冷冷地说:〃你总算露头;是不是怕认识我受连累?”
罗征很尴尬;望姓沈的又望我:〃公事公办麻;我们专案组的沈组长亲自接待你;你的面子够大的。我还是劝你一句;你不也想知道谁是害向东的真正元凶吗?〃看来他们对盘新华这个罪名也还没定;姓沈的不过是想蒙我。
〃你们是怎么办案的?〃我接过高仕明递来的烟;〃盘新华明知道我和路向东是好友;他会和我说什么?真是糊涂官判糊涂案。我要走了;有什么事找老高说;老子一个月给他两千块;不是让他和检察官合伙整我。”
高仕明笑道:〃屁话!我刚见检察长;是来带你回去的;你要不舒服还可以告他们一状。〃罗征慌了;说道:〃你不帮忙就别添乱了好不好?我请你们吃饭。〃我说:〃你的饭我还敢吃?要是还有人来烦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从检察院出来;高仕明把他打听到的情况告诉我;原来盘新华是前天跟我通电话不久就逃命了;而我在飞机场见了他;还给了他钱;幸好没坦白。我不想在再提这事;上车就换了话题说:〃周玉生了没有?我还以为你也'坐月子'了。〃高仕明笑道:〃我的一个好对付;没你那么紧张;再说;我妈和我妹都来了。喂!王汉奸好点没有;我和你去瞧他一眼。”
我正拿不定主意要去哪;想想也还有事要问王一州;就调转车头。往去别墅的路走了几分钟;高仕明突然叫道:〃停!停!还是先别去的好;检察院的人不会这么放过你;一定有人跟踪;万一扯上王一州吸毒;又是件麻烦事;去老曾那里喝两盅算了。”
〃你想赖呀!〃刘卫红象要从电话钻过来;〃你答应了的;几天都不过来;我已经和人家讲好了;马上订协议。〃她没完没了地说着要钱开药店的事。我听得不耐烦:〃好了好了!我这几天忙;一有空就和你去银行;答应的事;我几时赖过?〃说完挂断;连儿子想来搭腔我也不理。
重新躺到地板上;天大概已经全黑;窗口透进的阳光变成了邻楼的灯光。足不出户有几天了;我象是在找坐牢的感觉。给人监视的滋味真不好受;去到哪都显得慌张;连和徐老头下棋也怕让人误会成赌博。
时钟过了午夜十二点;我还在望天花板;这是几天来;我在家里常有的姿势。想得太多太多;忘了前面想过些什么;反正总有得想。有一点我很得意;从上海回来是明智的选择。我要不回来;凭着和盘新华如此密切的关系;迟早会找到上海去;那才是大麻烦。咦!想那么多干麻?我和盘新华是朋友又不是同谋;除非株连九族才和我扯得上关系。缩头在家不敢出门;是什么意思?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清洁工已开始收集这城市一天产下的废物;午夜街头是属于他们的。我的车穿行于冷清的街道之间;几条不夜街都过了;没发现有跟踪我的车;莫非他们晚上偷懒?那位沈组长不象偷懒的人;这种可能性很小。
〃我就在你们公司厂房附近;对!是足球酒吧;要我去接你吗?你住的地方就在那里呀!太好了。〃王一州的前秘书果子很快就答应我的邀请。盘新华出事;我害怕王一州也有麻烦;想从果子那里打听点消息;当然还兼有别的目的。
果子打扮得象个纯情女生;怯生生地坐在我旁边。我说:〃你还当秘书吗?能有你当秘书太幸福了;我的秘书是个老太婆;整天象我妈一样管我。”
果子笑迷迷地说:〃我去给做秘书你要不要?〃我说:〃当然想要啦;就是请不起;你的工资恐怕比我还高。〃她说:〃也不高;才二十万。〃我听得吓一跳;转念一想她说的是日元;那也有两千美元了。
〃你的工资我能买个老婆了。〃我尽量轻松自然。〃等我和你们王总一样财大气粗;我一定请你。”
果子看我的眼神很媚;笑说:〃王总现在不财大气粗了;他好可怜;连工作也没有;寄居在朋友家里;听人说他要回中国;你可以帮他找工作。”
〃怎么回事?〃我惊叫起来;〃莫非他贪污了;还做亏了哪桩生意?”
〃不是的。〃果子说;〃王总才不做那种事;他很能干;我们公司这几年全靠他;连新来的老板自己也说比不上他。你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我们都哭了。他主要是和夫人关系不好;离婚了才成这样。”
〃想不到会这样;他要回来;我一定帮他。〃看来王一州虽然变态;手下人对他却忠贞不渝;我心里稍安。
〃文先生;你找我是想问王总的事吗?〃果子突然发问。我忙停下思路说:〃没有;不过随便问问。好久不见;我是特意邀请你出来;来;干一杯。”
果子又甜甜地对我笑:〃我们玩剪刀石头布好吗?我刚学会的;谁输谁喝。”
我和她玩了起来;才喊几下;酒吧里看足球的一伙人发出欢呼声;打断我们游戏。我嚷嚷着叫来酒保。
酒保说:〃你没玩过;赌球呵!曼联刚进第二个球;他们押对了。〃他妈的;劳剑这王八蛋简直是明目张胆。
我又问:〃怎么赌?〃酒保说:〃曼联赢一赔一;平一赔二;阿森纳赢一赔三。哇!曼联又进一个。〃这两个队我还算熟悉;问果子:〃你赌那个赢;猜一猜?〃果子说:〃我一个队也不知道;我说是平局。”
〃那就押一千平局。〃我找出一千块。酒保张大口说:〃现在三比零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没理他;和果子又开始游戏。
喝了两瓶啤酒;果子望我身后说道:〃文先生你是名人吧?好像有记者在跟你。〃我很奇怪;转头望;身后有个人慌张地别过头。果子又说:〃刚才他给我们拍照呢!是哪家报社的?我想要一张。”
〃我也不知道。〃我喝了一大口啤酒;继续游戏。
又完了几瓶啤酒;果子有些醉意;靠到我身上来。周围看球的人声音小了下来;球赛也结束了。我叫酒保结账;酒保反找了我不少钱;说:〃这位小姐嘴真灵;她猜中了。”
〃哇!〃果子兴奋得跳起;我拿过赢来的钱;全部塞给她;搀着她出去。
〃我们去哪?〃果子上了车笑盈盈地问。我说:〃刚才你不是问那人是谁吗?告诉你吧;那人是我老婆请来监视我的私人侦探。〃她惊慌地往车外看;我发动车送她回去。
〃别理他们!只要不出人命让他们吵好了!我尽快回去;行了;就这几天!〃李启明来电诉说马之君旅游回来和叶绍成又开吵。我左手拿手机敷衍;右手拿鼠标载下一幅惊心动魄的成人图片。检察院的人连我找女人也关心;怕给他们拍出春宫照来;只好在网上发泄了。
好久不光临常上的网站;更新的内容看得目不暇接。正在下载一组美国〃警察〃;有位身上只挂手枪的大乳房女警提醒了我。我马上转到新浪聊天室;又开另一窗口到YAHOO聊天室;盘新华和我要钱那天说过〃手枪〃这个名字;可找来找去只见一个叫〃手淫〃的家伙;恼火得送他十个FUCK。公司里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是我来得太早。昨夜在网上泡了一宿;还是没有〃手枪〃的踪影;出来吃早餐;干脆来办公室。
才躺下;刘卫红又来电问几时过去;应付完她;阿胜也打电话来。我一时还没想好是否带检察院的人去这两个地方;去了会有什么后果?迷糊中睡着了。
〃领导;领导!〃方姐进来叫;〃领导;你家乡来电话。〃她见我躺着把电话拿到我身边来;以为是父母;却是孔志辉这个穷乡长。
〃文老师;县里准备开一个会;表彰你们这些在外地支持家乡的人;梁县长点名一定要请你回来;我…”
〃行了!我没空。〃我睡意正浓;不想听他罗嗦;〃你和梁县长讲;我春节回去一定去拜访他。”
〃这个…那好吧!〃孔志辉又说;〃还有;我攒够钱还你了;你告诉我你的详细地址;我马上汇给你。〃我说:〃不用汇了;留给你的失学儿童吧!就这样;我很忙。”
扔下话筒又躺下;却再也睡不着;倒了一杯酒喝;更加精神。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想着不如去和徐老头下盘棋。
才出门外;被方姐叫住:〃领导;和你说件事;我儿子要高考;我想请几天假。〃我点头;走了几步又停下说:〃现在不是流行住宾馆复习高考吗?你家远;带你儿子到近一点宾馆住吧;我叫小云给你报销。〃都说好心有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