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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还有事么?”
“我想问你点关于‘降灵会’的事。”
赵军邹了邹眉头,“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我不是说了吗,忘掉那些事。”
“但是前田丽子会来找我,”我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就像军训刚结束的那个时候,就是她来找到我的。”
“嗯,说的也是,这样吧,明天我再告诉你,我这会要先出去了,别人还在等我。”
“哦,好吧。那就明天吧。”
PART 8。
下午2点的时候,赵军才睡醒,昨天夜里一定是熬了个通宵。
“你终于醒了。”
赵军揉了揉眼睛,“是啊,昨天又被拉着喝酒喝了一整晚。”
“呵呵,我可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睡醒呢,”我看了看表,“5个小时了。”
“是么?什么事那么重要啊?”
“那么快就忘了?关于降灵会的事。”
“降灵会”这三个字似乎带着刺一样,一瞬间赵军那迷糊的眼睛亮了许多。“你等我一下,我先去刷牙,一会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他翻身下了床。
下午3点50分,在赵军的带领下来到了院团委的办公室。
自从那晚胡晓莉在这里吓晕,灵敏变得精神失常后,我就再没回过这间办公室,很无奈,被免除职务后到现在依然没有恢复。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这里我以前天天都来。”我问道。
“我知道,我只是来拿另外一间办公室的钥匙。”赵军一边说一边掏出钥匙打开团委办公室的门。
“你怎么会有这间办公室的钥匙?”我觉得有点纳闷。
“呵呵,我就猜你要这么问,我是心理研究的副会长。”
“心理研究会?奇怪,我怎么不知道社团部下有这么个团体?”
“那个不属于你们社团部,不是学生会的组织,是一个科研组织,由教授参加的。”赵军一边说一边打开办公室的壁柜,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钥匙。
顺着楼梯来到了这间办公楼的底层,在一个并不明显的角落里,挂着一块并不明显的“心理研究会”的牌子,赵军打开了门,我随着他走了进去。
“奇怪,怎么我以前就没注意到呢?”
“这间办公室本来就不明显,很多人其实也不知道。”
“干吗要搞得这么神秘?”我问道。
“当然要隐秘,我们这里有很多患者心理治疗的记录,这些内容是不能外泄的。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我们不能泄露别人的隐私。以前曾经发生过一次资料被盗的事,所以之后就搬到这里来了。”
我仔细看了看四周,这办公室很大,约有100多个平方,四周的墙壁边布满了高高的档案柜。
赵军很熟悉地走到右边墙角的那个档案柜边,又很熟练地拧开了密码锁,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已经很陈旧的档案袋。
“这个里面是有关‘降灵会’的资料。”
我刚伸手去接,赵军却突然又把那档案袋抽了回去,“你要保证不能将你所看到的东西泄露出去,这里面有病人的个人隐私。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的这种特殊处境,我根本不应该给你看这些资料。”
“好,我发誓我不会对外泄露半点。”说完我便迫不及待地把那档案袋抢了过来。
“你就在这里慢慢看,我要赶个报告。”赵军道。
“好,你忙你的。”说完我边一头扎进那堆档案里。
看了一会我才发现里面其实全是一些病历档案,正觉得似乎被赵军戏弄了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名字突然跳入了我的眼帘——野川雪。
“姓名:野川雪 性别:女 年龄:22
病症:重度妄想症
治疗时间:1995年3月18日
治疗记录:
‘最近还经常被她困绕吗?’
野川雪:‘是的。’
‘什么时候的事?’
野川雪:‘六天前。’
‘在什么地方见到她的?依然是那片树林吗?’
野川雪:‘不,不是,这次是在图书馆里。’
‘说下这次的经过吧。’
野川雪:‘那天晚上我在阅览室里查资料准备我的论文,就在熄灯前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声音,像是椅子被拖动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看到她的身影在书架间一晃而过。’
‘然后呢?接下来你做了些什么?’
野川雪:‘惊恐,本来我想过去看个究竟的,但这个时候熄灯了。’
‘所以你就离开了,因为黑暗带给你恐惧。’
野川雪:‘是的。’
‘你知道不知道她已经死了?’
野川雪:‘知道,正因为我清楚她已经死了,所以我才害怕。’
‘你也应该知道死去的人是不会再回来。’
野川雪:‘不,如果这个人走的时候带着怨恨。’
‘这只不过是古老的迷信。’
野川雪:‘不。当人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如果他带着怨恨,变会积累能量,再死去的一刹那,这种能量便释放出来。’
‘于是就变成了鬼魂?’
野川雪:‘是的。’
‘这种说法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你是学医的,应该很明白。’
野川雪:‘我也不愿意接受这个理论,可是我却亲眼见到了。’
‘说说你的理论。’
野川雪:‘很久以前我就听说当人死的时候体重会瞬间减轻27克。’
‘你认为这就是灵魂的载体?’
野川雪:‘是的,在这几年去医院的实践中,我自己也观测过。的确有这微妙的变化。’
‘人死的时候身体中的气会随着溢出,这是很正常的,如果你认为这是灵魂,那么作为意识的载体又是什么呢?又是什么操纵着这些气呢?根本没有载体,那些不过是你对这个问题并没有深入了解的结果。’
野川雪:‘但是我却真切看到了,这让我不得不相信。’
‘还有其他人见过到过吗?’
野川雪:‘没有。’
‘其实那只是你自己的心理暗示。你对她的死抱有歉疚,于是这个心理阴影时常折磨着你,再加上你受那些奇谈怪论的影响,你便看到了她。其实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野川雪:‘是的,你说的也有道理。’
‘首先你要做的就是忘记那些事,她的死其实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知道你们是好朋友,但是死亡的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并不是你的过错。那不过是她的承受能力比较差。’
野川雪:‘可是如果当时我愿意放弃……’
‘这种追求是正常的,而且就算你放弃了,她也不一定得到啊,你说是吗?’
野川雪:‘是的。’
‘所以最终的因素还是因为你的内疚。’
野川雪:‘是的。’
‘好了,尽量忘记它,我还是给你开点镇定类的药物,睡眠不好和心绪烦乱是很容易产生幻觉的。’
1995年3月18日
刘建民 ”
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我实在没想到野川雪原来有妄想症,更没有想到,原来在孟丽事件发生之前,这个校园里便已经笼罩了阴云。如果野川雪是因为妄想症而产生了幻觉,见到了鬼魂,那我呢?我见到的那个野川雪——难道也是因为我得了妄想症?不可能的,这事那样的真切,我亲眼见到的,还有那恐怖的歌谣,我亲耳听见到;更还有,胡晓莉的昏迷和灵敏的失常,不可能这么多人都得了妄想症,不可能这么多人同时产生了幻觉!
我迫不及待得去找下问,遗憾的是,除了这一张治疗记录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了。
“终于写完了。”赵军丢下笔伸了个懒腰。
“赵军,为什么只有一份记录?”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被偷了,野川雪的资料在那次一起被偷走了。”
“那这份是怎么保留下来的?”
“刘教授那天做完记录后顺手将它带回家了。第二天晚上就发生了盗窃案,丢失了不少病人病例记录。”赵军耸了耸肩膀。
“就是落款上的那个刘建民?”
“是的。”
“我可不可以见见他?有些事情想向他请教。”
赵军摇了摇头道:“你见不到他,他已经去世了。”
“什么?死了?”我“呼”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别紧张,他是心血管爆裂去世的,和这些事件没有关系,他写这病例的时候都已经70了。”赵军笑道。
“哦,这样啊。”我长长吁了口气,又慢慢坐到了椅子上。
赵军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支烟,接着道:“‘降灵会’是野川雪在接受这次治疗的一个月后成立的。现在你也很清楚了,其实这都是因为她的妄想症在作怪。”
我吸了一口烟,问道:“她为什么不继续接受治疗呢?”
赵军道:“刘教授死之前根本没人知道她有妄想症,根据我们的规定是不能把自己病人的任何资料泄露出去的,直到他老人家去世后,这篇记录才从他的遗物里找出来。”
“对了,病例里提到的那个死去的女人是谁,好像和野川雪的关系很密切。”我问道。
“呵呵,这个我也不清楚了。95年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刚刚进校,也并没有听到过什么传闻,估计那个女孩是94年底死吧。这些你就不用追问了,别又陷进去了。我给你看的目的不过是让你了解一下‘降灵会’的背景,其实他们的那些东西都是无稽之谈,大家都是学医的,却把一些事情归为神鬼之说。”说着他拿起了那堆病历,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那个破旧的档案袋里,又小心翼翼地锁进了柜子里,“走吧,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