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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板,我有自信全香港再也找不出另一个可以比我更适合一凡的男人了,也有自信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可以保证你们全家人在香港这个黑道横行的地方的……安全。」
「会……会长……」
「我答应你。」
望着眼前这个把自己和自己的家庭玩弄于股掌之中,却又是自己家族唯一的救星的男人,莫一凡机械地吐出那几个字。
莫爸爸一惊,握住儿子的手:「一凡?!」
轻轻甩开父亲的手,将颤抖的双手隐藏在桌子下面,莫一凡语气冰冷而决绝:
「我答应,做你的妻子。」
第四章
一九三零年圣诞节前夕,刚刚经历过世界范围的经济危机的法国,也失去了往年的喧嚣,街面上格外的素冷清静。住在巴黎第五大道上的马里恩早晨接到一个电话,是过去的同学莫一凡的情人卡尔斯打来的,说要在下午来拜访。
自从莫一凡离开学校之后,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但今天这个空军上尉却突然找到自己,马里恩猜测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里恩,你好,很久不见。」
依旧是糅合了军人气质和法国男人的浪漫,卡尔斯的微笑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么讨人喜欢。
给那位许久不见的空军上尉倒了一杯咖啡,马里恩好奇的看着跟在他身边,长得和莫一凡有几分相像的小男孩。
「这是你和一凡的孩子么?真是可爱。」
和莫一凡相处的那些年,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岩兽种族的事情,马里恩知道他们虽然都是男人,但实际上也是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
「是的。」摸摸孩子的头发,卡尔斯温柔的说:「维克多,来,叫叔叔。」
「叔叔……」小家伙眼神闪烁着,有些害羞,叫完之后便钻到父亲的怀里不肯抬头。看着这对父子,马里恩心里突然涌上一丝不详的预感:「一凡呢?他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去年年初的时候他父亲病危,已经回香港了。」
「哦。」放下一颗心,马里恩长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我找你,是有个请求……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恩,请说。」马里恩已经猜测到对方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情。
卡尔斯把维克多从自己的膝盖上抱起来,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现在德国正在构建对外贸易壁垒,美国和英国一直想打击德国,欧洲整体局势告紧,所以法国空军总部要求我们全体官兵回部队待命……而从今年年初开始,我就和一凡失去了联络……现在这个孩子……」
「上尉,你是想拜托我来照顾这个孩子么?」
马里恩多少有些吃惊,他自己还没有成家立业,就要帮别人带孩子的话实在是有点可笑。不过看到那孩子忽闪着的水汪汪大眼睛,他的恻隐之心还是被激发了出来:
「我下个月就要回意大利了,到时候你就无法常常看到自己的孩子了,这样也可以么?」
「……」大概没有意料到对方会离开法国,卡尔斯明显的顿了一下,垂下蓝色的眼睛,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是……我实在是找不到可靠的人来……」
马里恩能感受到他的无奈,便骂起了老同学:「这个莫一凡,竟然在这种时候和你失去联络……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呵呵,不能这样说他啦,孩子是我的,我也有责任要照顾。只是,我是军人,所以必须执行命令。」卡尔斯笑了笑,摇着儿子的小胖手,「我是很舍不得和孩子分开,每次看到他就好象看到一凡……」
「恩……其实意大利和法国这么近,你可以趁放假来看他嘛。」
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空军上尉一脸沉浸在爱情中无法自拔的神情,马里恩觉得如果自己不帮他的话,实在是担心他会不会恍惚到让飞机撞到阿尔卑斯山上去。
「啊?那么说,你答应了?」
卡尔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真是太感激你了。请给我一个你的银行账户,我会按月将孩子的抚养费汇过去的。」
「也没什么啦,等莫一凡回来我会好好跟他讨回来的。」
马里恩向那孩子伸出手:「来来来,维克多,让叔叔抱抱你。欧呦!真重啊,你爸爸平时都喂你吃什么啊?」
「谢谢你,马里恩。」
「谢就不用了,不过明天还是去办理一个领养手续吧,这样我带他回意大利的时候才方便。」
接受了对方诚恳的谢意,马里恩亲亲维克多还带着奶香的小脸:「这样的话,小家伙你以后就姓马里恩了,这可是意大利最大的姓氏哦!」
一个月后,办理完领养手续,马里恩便带着维克多启程回了意大利。
下了火车却碰到多年不遇的大雪,马里恩把维克多安置在街角一个不太能遮蔽风雪的拐弯,自己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到隔壁街上去雇马车。却突然被迎面撞过来的人一刀刺伤了胸口,手上的袋子也被对方抢走。
看着殷红的鲜血从刀插进胸口的位置慢慢扩散开,马里恩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跌倒在雪花正逐渐堆积的街道上。他颤抖着抬起手,本能的伸向那个还只有两岁多一点的小维克多站着的方向。可是一个街道的拐角,阻隔了他与他之间的视线:
「维……维克多……」
血液逐渐扩散在白色的街道上,他最终失去了全部的意识。行色匆匆的人们,也没有一个会为了因为被抢劫而被杀死的人驻足。过了一个小时以后,负责这片区域的警察赶过来,将那具已经毫无生气并且在低温中快速僵硬了的躯体装进了简易的尸袋中。
路灯燃起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依旧驻足在街角,已经被雪花覆盖了的额头和肩膀的小小维克多,一动也不敢动地等待着养父的归来。可小小的他哪里知道,那位善良的人却已经成为了这个动荡社会中的牺牲品。
黑色的马车停在他面前,从车上跳下来一个身穿黑色西服,身材纤细的少年,向他伸出温暖的手掌:「嘿,小家伙,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维克多看了看他,这是笑得很温柔的一个大哥哥,还有抚摸自己冻僵了脸颊的那双手掌,干燥而温暖。
「在等你的家里人?」
十五岁的埃柯里?堂?莫拉里纳,虽然现在还只是一个少年,但不久的将来,他会能够一个黑手党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在马车上看到这个孤单的、即将被雪花覆盖了的小孩子时,他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悲伤涌上。
小维林听着那似懂非懂的意大利语,轻轻点了点头。
「埃尼,不要让你父亲和那些教父们等得着急,今天是你第一次和西西里的教父们见面,你父亲不会希望你迟到。」马车里,一位高贵的夫人探出头。
「可是……妈妈,大人应该不会把这样小的孩子放在雪地里对不对?」 埃柯里不愿意放弃这个看起来可能会被这场大雪夺去生命的孩子。
看了看小小的维克多,莫拉里纳夫人叹了一口气:「哎,这个年代,总是会有苦命的小孩子。不过你看他的衣服很整齐,看来小家伙是在等他的家人。他的母亲也许只是去做工了,很快就会来接他。来吧我的孩子,把这个给他披上,我们还要赶时间呢。」
说着,夫人将自己的披肩交给儿子。接过披肩,埃柯里将那孩子包得直到只露出半张巴掌大的小脸,吻了吻那孩子冻僵的脸庞,他说:「再见,希望你可以早点等到你的妈妈。」
看着黑色的马车在飘扬的雪花中离去,维克多在已经没有行人的街道上张望了半天,终于累得忍不住沿着墙壁蹲坐下去,任由雪花飘落在那仅仅能保存住一点点温度的披肩上。
「爸爸,饿……冷……好想睡觉……」
小家伙根本不明白在雪地中睡着的后果,疲惫地打着哈欠,小脑袋瓜慢慢垂落。雪越下越大,很快就把细小的他盖在了下面,只隐隐约约能看出那高级披肩被雪水浸湿的斑驳花纹。
过了一会,一个喝得醉熏熏的男人从路灯下晃悠着走过,目光扫到墙角那一团隆起的雪堆。
「哦,真是高级货色……啧啧,可以卖个好价钱。」男人扯起那披肩的同时,突然瞪大了本来因为醉酒而玻ё诺乃郏干癜。纯凑馐歉鍪裁矗桓霰谎┞窳说男〖一铮 埂
他抱起已经被雪埋了好一会的维克多,发现那孩子的睫毛还在抖动,赶紧解开大衣将几乎冻僵的小家伙裹进怀里。
「嘿嘿,小家伙,遇到善良的我算你好命。」男人一步一滑地走在覆盖了积雪的街道上,兴奋的自言自语:「隔壁街上有个残废的老混蛋想要一个儿子,卖给他的话又能捞上一大笔,神真是眷顾善良的我啊!」
「这孩子真的没有家人?」
因为参加一战而失去一条腿的意大利老兵里奥纳多?马里恩,仔细端详着被裹在破旧大衣里的小孩子。
男人依旧醉熏熏的,不过尽量还是装作体面的把帽子拿下拢在胸前:「当然了,老马里恩,上帝作证,我是个诚实的人。我是从雪堆里把他拣出来的,就算他有家人,也已经拋弃他了,说不定他爸爸已经上前线,妈妈改嫁了呢!」
「五十里拉。」
马里恩简短的说完,便扔给了他一个装钱的袋子。
「嘿!老家伙!这太便宜了!一头母羊都比他值钱。」男人不甘心的叫了起来。
「下次你给我一头母羊的话我会多给你十个里拉,可男孩子,五十里拉。」
马里恩说着,抽出手边的军用匕首,对着灯左右看了看,又低头用磨刀石磨了起来。
「……啐!真是……太便宜了。」
男人不甘心地嘀咕着,但看到匕首在灯下闪出的寒光,还是戴上帽子老实地退出了房间。
直到男人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了,马里恩才起身把门插上。回到维克多睡着的床上,用手上的匕首挑开他衣服上离脖子最近的一颗扣子,拽出那闪着金色光芒的挂链。
掂了掂分量,打开挂坠,看着里面的小相片,老家伙扯了扯嘴角:
「唔……金子的啊……小家伙,原来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呢……这里刻的是什么?‘HONGKONG’……你是个香港人……唔唔,这个重量的话,至少值五千个里拉,足够我把你养到开始给我赚钱。看来就算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