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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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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提及此事。

  到了1866年,他成为一位捕获野牛的猎手,在科罗拉伦多东部与内布拉斯加南部共和政体一带捕猎。在这,他又一次差一点掉了头皮。至此,出于安全的缘故,他搬迁到普拉特的杰克·莫里罗的大牧场。

  1867年春天,在麦克费尔逊堡,一位军官由于什么事同他争执,争吵结束之后,那位军官仅剩下一只胳膊。

  查利继续过着漂泊的生活。1869年,他流落到密苏里荒凉的北部,成为一名猎手与向导,从而结识了卡斯特。

  对他在小比格奥的死亡,曾有过一些争论。像是同往常那样,他还是或多或少孤独一人行动。在一则记述中,说他尸体旁边有58枚子弹壳,这听起来像是编造的。吉拉德看见他拼命抽打马逃跑。这无损于他的英勇形象,每个人都拼命地想渡过河。吉拉德说,查利的退路被印第安人封死。他们必定是先开枪击中了他的马,因为,他像是从马身上栽下来之后,被压在马肚子下。由于遮天蔽日的尘土,由于浓密的枪弹硝烟,也由于考虑到自己的处境,吉拉德当时看到的就是这些。

  那时,查利的大拇指化脓感染得十分厉害——即现在所说的“甲沟炎”。波特医生劝他呆在后面,然而,他决定前往。由于波特大夫治不好他的手,他便找了卡斯特的勤务兵约翰·伯克曼。约翰给他调弄了一些泡湿的硬饼干糊剂。6月25日早晨,他的拇指上还糊着厚厚一层敷剂,可伯克曼看见他的尸体时,敷剂已看不见了。他很可能在开枪射击时,把它扔掉了。

  战斗结束一年之后,未能找到他的太多的遗物。现在的黄石国家公园负责人P·W诺里斯先生,曾是查利的密友。他要前去寻找查利的遗体,并举行一个隆重的埋葬仪式。诺里斯与“黄石杰克”巴隆特于7月5日赶到现场,他们按吉拉德画的一幅图来到一匹马的尸骨前,找到了查利的几片帽子碎条,几根骨头,几束花棕色头发,但未找到头骨。诺里斯用手绢把这些残留物包起,然后同“黄石杰克”乘马离开。一帮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一直在雷奥山头注视着,并尾随了他们。后来,诺里斯记述道,他一直保存了他的一点头发,但大部分分送给了别人。“虽然做了真诚的寻访,但始终未能查实他的出生地……”诺里斯可能把查利的这些遗骨埋在密执安自己家宅的一块地上。

  查利的一个侄儿查利斯·埃迪温·雷纳兹于1925年给历史学家布里莫斯图写信说,他们是从芝加哥的报纸上得知卡斯特的这场战斗的。“虽然,那时我最多不过是一个毛孩子,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当父亲的眼睛落在阵亡人员表格中查利·雷纳兹的名字上时,那张极度痛苦的脸……”

  唐吉德·麦金托什中尉是在查利被打死后没多久被打死的。列兵西奥多·戈尔登看见大约有60个印第安暴徒围攻麦金托什。“我看见他的马套索拖在地上,有一阵子,它又被深草与艾灌丛钩挂住,接着又挣脱出来,缠着套索的灌木枝被弹入高空……”

  卑斯麦《论坛》记述道:“虽然麦金托什是混血儿,但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把他看作一个有修养、受人敬重的彬彬有礼的人。在林肯,他丢下一个家庭……”看来,《论坛》的论述可能是对的。他父亲是加拿大人,母亲可能是一个有六个部落血统的印第安人。把这个被士兵们称之为“托什”的人说成是有修养的彬彬有礼的人,可能是出于对他的敬重,可摄影师们大概就靠不住了,然而,这位长着一个长鼻子,面不带笑呆板的人看起来也不像一个蠢人或小丑。至于说他受到所有认识他的人们的敬重,是大家对他的一个礼貌的夸张。对他遗弃一个林肯的家庭一事,可能有过争议。负责处理遗孤遗孀抚恤金的《陆海军日击》,给“麦克唐纳·麦金托什太太”发了510元的抚恤金,但未列出孩子的份额。

  《论坛》对麦金托什死亡一事描述的可信度似乎变得小些仿佛仅仅是记者的证言:“他被从马背上推下来,那些红种人恶棍对他进行兴灾乐祸地折磨凌辱之后,把他杀了”。《论坛》也给麦金托什配戴了一把马刀,这不是真实情况。至于从马上推下,虽说不能肯定是确凿无疑的,但也还是可能的。战争结束数年之后,被采访的印第安人说及:“其中一个小头目试图重新上马,他的靴子从马蹬里伸出去,马受惊脱缰奔逃,拖着这位军官。那位军官可能是麦金托什,没有证据证明他被苏人生擒,并在开心取乐折磨后被处置。

  草丛中,一具尸体被残酷地肢解,尸骸的头面被击打成一颗胶冻状球体。吉本部队的一位少校外科军医在尸体旁边发现了一颗奇特的古塔胶纽扣。H连的弗兰西斯·吉布森中尉认出这颗纽扣。他记得就在该兵团离开林肯堡之前,他妹妹把这样一些小饰物给了她丈夫,她丈夫就是麦金托什。

  1877年,当被杀害的军官尸骨被挖出,运到东方重新安葬时,麦金托什的遗骨仅剩下了很少一点。好久之后,前列兵罗曼·鲁坦给前上约翰·赖安写信,说他曾与负责把麦金托什的尸体运送到阿灵顿的人交谈过。在麦金托什遗骨的铸铁尸盒里,仅有几根遗骨,脑壳被印第安的石斧砍得粉碎。鲁坦接着说:“我想你有一幅安霍斯人与布什人的战斗图画,”意指依旧悬挂在美国数干个公共场所中的那幅令人十分恐怖的安霍斯一布什人的平版画,“我本人就藏有这样一幅珍品”。

  本廷上尉给他的夫人写信道:“我觉得,要是麦金托什不那样慢吞吞的话,他可能还活在人世上呢。”

  他本人看上去肯定比像片还难看。据说,长相极不好看的军士乔治·华莱士在赖特斯堡报到后,即前去拜访老资格的中尉麦金托什。华莱士抵达时,已是黄昏时分,所以,径直到了麦金托什的家。麦金托什夫人打开门,“天哪”,她举起双手大声叫道,“你是我见到的比我丈夫还丑的人了。”

  雷奥的副官本杰明·霍奇森是预卜他们要遭劫难并遭难的人之一。在战斗发生前,他说要是他受了伤或从马上摔下来,他就打算抓别人的马蹬并被拖到安全的地方。事情果然这样,在雷奥混乱的部队奋力渡河时,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大腿,并击毙了他的马。他呼喊救命。有人从他面前拨水而过,他抓住这人的一只马蹬并被拖过了河。他总算在死亡之前,应验了自己的预卜。可到了河对岸,在短暂的获生之后,他被飞来的另一颗子弹击中打死。

  他究竟抓住了谁的马蹬,未弄清楚——军队中至少有四个人声称他们应当获得这份荣誉。所以,无法查清谁最后援救了他。麦金托什B连的列兵托马斯·科尔曼保存一本最不寻常的日记,他在27日记述道:

  ……今天早晨,太阳升起之后,我来到河对岸战场。我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我们连的B·H霍奇森中尉,他身上有两处被子弹击中,一处被箭射中,附近还躺着几具尸体。我把中尉埋在方位较好的小山上。在那,他面向河岸,头顶处还有一棵雪松。他是一位勇敢的军官,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彬彬有礼的人……

  随后,麦独孤上尉发誓,26日夜晚,他自己在列兵雷安和穆的协助下,把霍奇森的尸体缝装在一块军毯和军用雨披中埋葬了。大多数历史学家相信、麦独孤说的是实情,认为科尔曼记述的是他自己的想象。尽管他的日记从来不乏情趣,但有时也有些混淆不清。

  在雷奥的这场著名的河谷撤退中,许多人发现他们的逃路被堵死,所以,他们藏在靠河的三角叶杨树与浓密的灌木丛中。查尔斯·德鲁迪奥中尉就是一位。但刊载在纽约《论坛》上有关他的事迹,却遭到了无情的怀疑。例如,瓦尔特·坎波说:“有一则有关德鲁迪奥中尉事迹第一人称的记述。然而,这是由第二骑兵团的梅杰·布里斯宾撰写的。那德鲁迪奥自己告诉我的。他告诫我,不要把一切看的太认真了,并说,布里斯宾的‘渲染’是一个好主意。”

  德鲁迪奥的告诫性劝诫,似乎证明不无道理。勿庸置疑,梅杰·布里斯宾自然是想要显露他的创作才华。他的乐观主义的巨著《忙碌者的富源》:即《怎样在大平源上致富》,足可表露他绝妙的幽默与夸张本领,你可以从他的笔下窥见一斑。我们被告知,10万元的投资,除了会有一笔可观的年息外,还会在五年之内翻番。或者,让我们说,投资家的兴趣是以羊为主的畜牧业:“一如从前,当我们的父老们随同他们的子孙后代,代代相袭,从事那些手扶弯头杖的牧羊人的职业时,我们的大平原上,就会有牧羊倌与牧羊女了。任何大家族,只要从事这种牧业,就可成为富翁”。奶场,同样会繁荣兴旺:“在西部,那柔和清新的空气,那万千条喷涌的清澈溪流,为大草原提供了无穷无尽的黄油与奶酪。‘消融的雪水不但成为清凉而泪泪不断的溪流的源泉,而且,皑皑白雪,温柔的空气,凉爽的夜晚,使得一间间挤奶棚,成为一座座伊甸园……”

  从所谓的德鲁迪奥的叙事中,我们再次听到了梅杰·布里斯宾的声音。躲藏在干河谷里,这位记叙者聆听了“银铃般可对我来说发自印第安女人的恶魔般的声音”,她们在残忍地撕剥着一名不幸遭劫的士兵的头皮。“两个女人在割剥,另两个在狂跳战争舞……”这必定是梅杰作品中的主调。绝无谎言,不管怎样令人触目惊心,素来刻有识别标识的戒指的声音,十分像掉在桌子上的高硬质银戒子,可这些丁当声却像一枚铜铅合金仿造品。

  在骑兵中,布里斯宾被称作“蝗虫吉姆”,因为他常常谈及蒙大拿的农业生产中可能发生的事。人们可能会设想,他的诨号想必是“苜蓿吉姆”或“冬小麦吉姆”。但是,他谈及最多的大概是蝗虫,说它们覆盖过这块北方大平原,不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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