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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应该同意,你写小说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出版吗?我保证不用你自己出一分钱,给你出一本小说集,你应该知道像你这样没有名气的人,要出书是很难的,有时候自己有钱也不行,更何况你的经济也不是很宽裕,要不然我想你也不会做那一行。”
“哪一行?”
“咱们心里都明白,你非要我说出来吗?”梦妍的神情变得傲慢起来,她看着陈心茗,眼睛里是几分居高临下的轻蔑。
陈心茗笑了一下,她觉得很奇怪,眼前这个喜欢装腔作势的女人一点儿也没有激起她诸如嫉妒、怨恨、气愤之类的情绪,相反,她倒是有几分同情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经历了李瀚尘死后自己过的那段地狱般的日子以后,陈心茗的心里,对女人有了一种天然的恻隐之心,不是对哪一个女人,而是对天下所有为了爱情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女人。
“陈小姐,我的一个朋友曾经是你们公司的客人。”见陈心茗不说话,梦妍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的公司叫‘梦之侣’对不对?”
陈心茗点了一根烟,她觉得这个女人知道得太多了,虽然她并不害怕她的威胁。
“你说的事我不感兴趣。”陈心茗说,并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即使感兴趣的话,我也不会同意,因为我不喜欢你的方式,我挺讨厌别人威胁我的。”
“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我这么做你会生气的,但我还是想请你仔细地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这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梦妍的口气一下子软了下来。
“不必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我很忙。”
“好吧,如果你执意如此……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还会来找你的。”
“请你别再上这儿来了,结婚后我会搬到安伟哪儿去,有什么话你可以去哪儿说,最好当着安伟的面儿说。”陈心茗面无表情地看着梦妍。
梦妍走了。
十八
蓉蓉从香港来了两个朋友,本来说好一起去玩儿,可陈心茗一见到那两个男人就倒了胃口,吃饭的时候她正啄磨着怎么脱身,林子杰的电话正好给她解了围。
陈心茗上了林子杰的车,那是一辆红色的野马跑车,很漂亮,坐在里面,陈心茗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她点了根烟,对林子杰说:“你甭说,好车就是不一样,现在我觉得舒服极了,而且我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好像自己也变成了美女,名车配美女。可惜,这车不是我的,更可惜的是,我也不是美女,唉……”
“别唉声叹气的,明儿我有钱了送你一辆,不就是车吗。”林子杰说。
“谢谢,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听着就高兴,咱们去哪儿?”
林子杰没说话,好像在想什么心事,车子开得飞快。陈心茗打开录音机,邓丽君的声音飘了出来:那晚风吹来清凉,那夜莺低声歌唱,月儿下花儿都如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
“喜欢邓丽君?”陈心茗歪头儿看着林子杰。
林子杰摇了摇头,“瞎听。”
陈心茗跟着音乐哼唱着,忽然对林子杰说:“带我上高速跑一圈怎么样?”
“真的想去?”
“嗯。”
林子杰一个急刹车,调过头,十五分钟后,他们上了八达岭高速公路。
加速之前,陈心茗系好了安全带,又挑了一盘很激烈的音乐磁带放进录音机里,然后微笑着对林子杰说:“好了,开始吧。”
林子杰一踩油门,红色野马箭一样地飞了出去,陈心茗兴奋地尖叫起来。
那天晚上陈心茗没有回家,她和林子杰在一个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屋子里聊了一晚上,她像倒垃圾一样把她心里所有乱七八糟的情绪都倒进了林子杰的耳朵里,从那以后,林子杰一打电话总是自报家门地说:“喂,我是垃圾筒。”
十九
蓉蓉给陈心茗打电话:“哎,昨天晚上哪儿疯去了。”
“我能上哪儿,和林子杰聊天儿。”
“聊了一晚上?”
“嗯。”
“没干点儿别的?”
“没有,没有那方面的愿望,就想聊聊天儿。”
“他也没对你怎么样?”
“没有。”
“真他妈有病你们俩!就为和他聊天儿,你就给我搁了,你老是这样,关键时刻掉链子。”
“那两人不行,看着就恶心。”
“你看钱恶心吗?”
“不恶心。可我看着他们俩儿还是恶心,尤其是把他们和钱联系到一起。”
“你呀,没法说你。”蓉蓉叹了口气,“那女的又找你没有?”
“没有,她还找我干什么,我该说的已经都跟她说清楚了。哎,你说,她是怎么找到我家里来的,这件事我一直都想不通。”
“那谁知道。人要是想办一件事总是会有办法的,尤其是女人。”
“什么意思?”
“就这意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女人比男人在这方面更具优势。”
“那为什么我想干什么都干不成?”
“你不是真的想干呗,你要是真的想,也能干得成。”
“谁说我不想了?”
“你是想,可你只是想想,从来不去做。”
“做了就行了?”
“也许行,也许不行,但是你要不去做就永远不行。”
“嗯――”陈心茗想了想,“可能你说得对吧,但我总觉得有些事不是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是,可也有些人不这么想。”
“看那女人的样子好像是挺想不开的,她要真是没完没了的,这事儿还真麻烦。你说她会跟安伟说吗?也不知道安伟听了后会怎么想。”
“哟,你还挺在意安伟的,不会是真的爱上他了吧?!”
“别废话,这是一回事儿吗。”
“怎么不是一回事儿?只是你自己不觉得罢了。”
“我还真没觉得。我只是觉得这事儿挺讨厌,你说她凭什么呀,牛逼烘烘的,觉得自己像根儿葱似的,到我家来,往那儿一坐,利诱不说,还敢威胁我,就跟她真抓住我什么小辫子似的。别说我没有了,就是真的有,我也不怕她呀,咱们是谁呀,还能怕她。”
“不怕你担什么心?别嘴硬了。不过,说正经的,我倒是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那个女人的建议?”
“你觉得我应该考虑吗?”
“我觉得应该,这对你来说是一条捷径,真的,一个难得的机会,抓住这个机会,没准你一下子成功了也说不定。为什么不试试呢!”
“不,我不喜欢这种方式。”
“哎,你怎么这么轴啊,什么方式不方式的,成功还讲什么方式,达到目的不就行了吗。你辛辛苦苦写了这么多年,就算不为别的,把它印成铅字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待。而且对你也没有什么坏处啊,顶多损失一个安伟,我要是你,我就答应她,先把书出了是真的,名利名利,有名就有利,到那时候,名利双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还在乎这个猪头小队长。”
“我说,你别老这么叫他行吗,多他母亲的难听啊。”
“得,我错了。我也是的,你马上就是人家的人了嘛,自然不爱听,可话说回来,我就是叫他阿兰德龙,他那模样儿也改不了了。”
二十
林子杰一直想和陈心茗睡觉,那天他把她带回去就是这么打算的,可到了楼底下的时候他犹豫了,他对陈心茗说:“我今天特地拿了钥匙,你敢不敢和我上楼。”
“有什么不敢的。”陈心茗说。
“想好了,别后悔。”
“不后悔。”
林子杰沉默了。
“你是不是特希望我像别的女人似的,装装样子,撒撒娇,然后再拧着身子说:‘嗯,我不’或者‘你真坏’之类的。”陈心茗说。
林子杰笑了,他灭了火,锁上车,“走吧。”然后径直往前走。
他有点儿喜欢陈心茗,他长这么大还没喜欢过谁,尤其是哪个女人,包括他老婆和王岚,他天生就是那种不怎么喜欢女人的男人,在对女人的感情这方面,他很淡漠,而陈心茗对于他的吸引,与其说是性别上的,倒不如说是性格上的更强烈一些,他想一辈子和她做个好朋友,一路上他都在想:到底跟不跟这个女人上床。
陈心茗一进屋就跟到了自己家似的,脱了鞋,脱了外面的衣服,然后又不知怎么搞的,三整两整,脱下了衣服里面的胸罩,“勒死我了。”她说,然后就躺到了床上。林子杰打开了电视,然后也躺在了床上。他们就这么静静地躺了几分钟,然后林子杰说;“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到底和不和我睡觉。”陈心茗看着电视说。
林子杰笑了,“你就不能含蓄点儿。”
“怎么了,不适应?”
“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子。”
“是吗,可我就这样儿。”
“真他妈的像我。那你呢,想不想?”
“我正考虑呢,我觉得问题的关键不是睡不睡觉,而是有了这种事以后我们怎么相处,而且我已经是名花有主、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了……你说你还忍心对我下毒手吗?”
“不忍心,可我一想到别人要对你下毒手我就更不忍心了。”
“人家那是名正言顺,你凭什么不忍心呀你,凑合忍着吧你还是。”
“哎,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你这么忠贞不渝的人,早知道我就早对你下手了。”
“骂我呢吧。”
“没有,没有,我心里真就是这么想的。”
“哼,管你是不是真的,今天我就是要忠贞一把。除非……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