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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蓉蓉有些不解地看着李瀚尘。
“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你不就希望这样吗,我离开心茗,安伟也离开心茗,现在她是你一个人的了,你该满意了。”
蓉蓉看着李瀚尘,看了半天,忽然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很冷,“李瀚尘,你一点儿没变。”
“你也是。”
“你以为我当初让你离开心茗现在让她离开安伟是为了占有她吗?我是为了她的幸福。”
“是吗?你知道什么对她来说是幸福?”
“也许我不知道,但最起码她和你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那和安伟呢?也不会幸福是吗?只有和你在一起她才会幸福?”
“你以为安伟是好人,他和所有的男人一样,他现在还在和梦妍睡觉,你说心茗嫁给他会幸福吗?”
“噢?”蓉蓉的这句话有些出乎李瀚尘的意料,不过他吃惊了一下还是很快地平静了下来,“男人和一个女人睡觉并不代表爱她,男人不和一个女人睡觉也不代表他不爱她。安伟那人就是意志薄弱。不过我知道他很爱心茗,从一开始见到她就爱上她了,否则我也不会让他们在一起,你以为我当初是为了你那些起话才离开心茗的?我是为了让安伟去爱心茗才离开她的,我知道如果我在的话心茗永远都不可能接受安伟……”
“哈哈哈,”李瀚尘的话还没说完,蓉蓉就放声笑了起来,“李瀚尘,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你还说我喜欢控制别人,占有别人,你不也是一样吗?你凭什么认为安伟是心茗最好的选择?你认为你的好心会有好结果吗?”
“不管有没有好结果,反正我是好心。不象你。”
“我怎么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心茗好,我是唯一一个不会伤害她的人。”
“是吗?包括给她拉皮条,介绍各种各样的男人,然后从中收钱?”
“哼,”蓉蓉又冷笑了一下,“你根本就不了解情况,所以才会说出这么无知的话。”
“也许我不了解,但你自己应该是了解的。”
“我当然了解,我也知道心茗不是为了钱才去和那些男人睡觉的,她只是寂寞。可我凭什么要让那些男人白白地占她的便宜呢,他们应该付出代价!而且那些钱我也都原封不动地给了心茗,只是她不知道罢了,我没必要让她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会受不了的,她也不会接受。她那个人,死心眼儿得很。”
“我说呢,心茗那时候跟我说你经常给她钱,我还奇怪呢,我们的王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原来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你不过是做顺水人情,真有你的。”
“我这么做错了吗?”
李瀚尘沉默了,半天才叹了口气,“是啊,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是,你的手段太卑鄙了,尤其又是对心茗。”
“我在你的眼中一向都是卑鄙的,我已经习惯了。”蓉蓉点了根烟,吸了一口。
李瀚尘看着蓉蓉,忽然说了一句:“听说你还留着那件黑条绒衬衫?”
蓉蓉的身体抖了一下,不过她马上迎着李瀚尘的目光看了过去。
李瀚尘笑了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因为我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
“是真的,你满意了。”
李瀚尘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有想到蓉蓉会这样直接地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很快地又笑了笑:“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那时候我们不懂爱情。”
“现在你也不懂。”蓉蓉冷冷地接上了一句。
“不,现在我懂了,其实从我离开陈心茗以后我就懂了。王——红英,我一直想对你说句对不起,以前,我并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请你原谅我。”李瀚尘一脸诚恳地对蓉蓉说。
蓉蓉的眼睛酸了,她极力忍住要往上涌的眼水,也极力忍住那多少年来都没有过的要流泪的冲动,不知道是那个让她觉得既遥远又陌生的名字,还是李瀚尘那句情真意切的道歉,蓉蓉突然觉得她一向坚硬如铁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地方变得柔软起来,她吸了口烟,不动声色地说:“你的诚恳和你的冷嘲热讽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李瀚尘笑着摇了摇头,“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反正我说了。其实那时候我太小,好多事情都不明白……”
“算了。”蓉蓉打断了李瀚尘,“别再说那些陈年旧事了,都过去了,象那件衬衫一样,除了是个纪念,已经没有任何其它的意义了。”蓉蓉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我们还是说说心茗的事吧。”
“说什么?你不用担心,我会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跟你还有安伟没有一点儿关系的。”
“你以为她会那么笨吗?”蓉蓉又想起昨晚心茗临进房间前看她的眼神,不知为什么那眼神总让她觉得心惊肉跳。
“不是,这本来也是我的主意,其实那天你不跟我说那些话我也会离开她的,我没有理由和她在一起,尤其又是在那种情况下,你知道吗?那次车祸让我失去的不仅仅是一条腿,男人没有钱也不仅仅是没有尊严,更何况安伟后来又跟我说他喜欢心茗……”
“安伟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来医院看我的时候。你走后不久。”
“这个小人,他明知道他这样一说你就会把心茗让给他的。”
“别这么说,心茗并不是一件东西,可以让来让去,而且,安伟并不象你想象的那样,他只是——比较含蓄。”
“哼,什么含蓄,是虚伪,他是小人,心胸狭隘,锱铢必较,一点儿也没有男子汉的气慨,有时候连个女人都不如。”蓉蓉有些气愤地说。
“那只是你的看法,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方式和理由,你应该学学心茗,她是一个宽容的人。”
蓉蓉叹了口气,“可这次,她是不会原谅我的。我了解她,我太了解她了,我最怕的就是这个,我怕有那么一天,她知道你没有死,那我就该死了。”蓉蓉的担心和忧虑溢于言表。
李瀚尘看着蓉蓉,“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在意她。难怪心茗总是说虽然你是个坏人,但对她来说是个好朋友。”
“恐怕这回,我连这个唯一的朋友也要失去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蓉蓉的声音低深,脸上的表情黯淡得象蒙上了乌云的天空。
安伟赶来的时候,李瀚尘和蓉蓉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洗浴中心旁边的茶馆里。神情忧郁的安伟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后,脸色更阴沉了。“这也许是天意。”他坐在桌边看着桌上的茶杯自言自语似地说道,然后抬起头,看着李瀚尘和蓉蓉,“梦妍她——怀孕了。”刚刚平静下来的李瀚尘和蓉蓉不免睁大了眼睛,在又一个突如其来的震惊中面面相觑。
初升的太阳照进来,阳光下,是三张年轻的、郁郁寡欢的面孔。
二十九、挑逗
五十二
陈心茗那天她从洗浴中心出来以后,打了辆车,直接回到了家里。她的痛苦并没有她自己和别人想象得那么强烈,如果说她真的痛苦的话,那也是在去找过安伟以后。
那天陈心茗到家后,先拨了电话线,然后又关上手机,她从抽屉里找出许久都没有吃
过的安眠药,吃了两片,然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我”注视着睡梦中的陈心茗,她的面容并不安详,时而微微地蹙起眉头,时而低声地说几句谁也听不清的话,时而痛苦地呻吟两声,最后,我看见两行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枕巾是那种淡黄的底,上面有两大朵粉红的牡丹,样子虽然俗了些,但色调十分柔和,心茗的眼泪正好落到牡丹的花蕊上,被泪水洇湿的花蕊更加娇艳了,衬得心茗那本来苍白的脸,显得十二分的憔悴。“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继续看着这个女人,并暗暗地揣测她在梦里又梦见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心茗才渐渐地安静下来,呼吸也越来越均匀,随着恬然的表情爬上她的脸,“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就让她在黑甜的梦乡里得到一丝宁静吧,哪怕只是暂时的。
陈心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起床洗漱,精心打扮了一下,三十分钟后,陈心茗穿得整整齐齐地出了门。“我”跟着她,想知道她要去哪里。
陈心茗在一座气势宏伟的写字楼前下了车,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便往里走。这里是安伟公司的所在地。十五层的建筑里,有三层是安伟他们公司包租的。
陈心茗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的时候,碰到了梦妍。梦妍刚好从打开的电梯里面走出来,两人面对面地站住了。陈心茗站了一下就绕过梦妍去上电梯,可梦妍拦住了她。梦妍说我正想找你谈谈呢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陈心茗说我不想听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梦妍说是吗可这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我怀孕了是安伟的你还是早一点儿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这样对你对我对安伟都好。陈心茗愣了一下然后说你怀孕了是你的事你告诉我干什么如果真是安伟的孩子我想他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不用跟我说。梦妍说是吗你真的就不想知道我和安伟之间的事情吗他背着你和我上床难道你就不在意。陈心茗看了梦妍一眼说请你让开我要去找安伟。梦妍说安伟不在你上去也没用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好好想想就算你不在意安伟和我的事情你也应该为安伟考虑考虑你知道吗安伟他现在犯了重婚罪只要我一告他他就得坐牢你想想不和他离婚对你和对他有什么好处你觉得他母亲能让他娶一个害他儿子做牢的女人吗所以你以后就是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而且我们都是女人就算你不同情我也应该同情我肚子里的孩子反正我是不会去做人工流产的我们大人犯下的错误不应该让孩子承当孩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