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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保险箱里应该是放不下这么多钱的。
“怎么样?”她充满期望地问道,“一万,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要么成交,要么就拉倒。”
伊尔维策尔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他通过厚厚的眼镜片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那么多钱。他的双手哆嗦着想朝钱伸过去,但是他还是忍住了。鉴于目前这种绝望的处境,钱对他来说毫无用处。可姨妈愿意给他出的钱越多,他便越是肯定她开的价太低。他一定要弄明白,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试着采用突然袭击的战略,也就是说他准备毫无目标地乱放一枪。
“好了,好了,你这个老姑娘,”他用尽可能镇静的语气说,“我知道,那羊皮纸的前半部分在你那儿。”
尽管涂了厚厚的化妆品,可还是看得出姨妈的脸色骤然大变。
“从哪儿……我是说,你怎么……哦,这只是你的一个卑鄙的伎俩。”
伊尔维策尔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是啊,我们每个人都有他自己获取情报的小小的办法。”
姨妈愣了一下,然后轻声说:“好吧,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我早就知道是谁继承了羊皮纸的第一部分,是你的远房表姐好莱坞的电影明星梅拉·木乃伊。她生活得非常奢侈,所以总是需要许多许多的钱。正是因为这一缘故,我用钱把她的那部分羊皮纸给买了下来——当然是花了大钱。”
“好吧,”伊尔维策尔说,“现在我们离事实的真相慢慢地近了一些。可我担心你彻底地被人骗了。从那地方来的东西很少是货真价实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很有可能不是真货,而只是赝品而已。”
“是真本,而且是百分之一百的真本。”
“你是否把它拿去给专家鉴定过了?让我来检验一下。”
他的眼睛里现出一种期待的神色。
姨妈撅起她的嘴说:“把你的拿来给我看,然后我才给你看我的。”
“哦,你知道吗?”伊尔维策尔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这对我来说根本就无所谓。你收好你的那部分,我管好我的这部分。”
这句话奏效了。
姨妈一把掀开她头上戴的巨大的帽子,从帽檐的最里面抽出了一卷长长的羊皮纸。原来正是为了这卷羊皮纸的缘故她才戴了一顶这么可笑的帽子!现在可以看到,她的脑袋上只剩下很少几根被染成血红色的头发。这些头发被往上盘成了一个十分可笑的洋葱头形状的发髻。
“确实是真本,”她生气地又重复了一遍,并把被扯断的那一头给她的侄子看。
伊尔维策尔弯下腰,扶正了眼镜,马上就从那些特殊的字体和其他的一些特征上看出,他的姨妈确实说对了。
他急切地想把它抓到手,可姨妈把羊皮纸从他面前拿开了。
“别碰它,我的年轻人!这就已经够了。”
“嗯,”伊尔维策尔说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确实好像是羊皮纸的第一部分,可这张秘方有什么用呢?”
蒂兰尼娅不安地在她的椅子上扭动着。
“我实在搞不懂你,贝尔策布勃,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一万塔勒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或者你还想把价格往上抬,你这个挨千刀的。好吧,你到底要多少,你可以说呀!”
她又开始从她的手提保险箱里变出更多的钱。
伊尔维策尔的秃顶上直冒汗。
“我想知道的是,”他哺喃地说,“究竟谁该砍下谁的脑袋,姨妈。好吧,快说出来,这是一个什么秘方。”
姨妈把她那胖胖的小手捏成了一个拳头。
“让你和你的好奇心去见黑色星期五吧!这只是一张有关一个古老的潘趣酒的秘方而已。我很想在今天晚上喝这种潘趣酒,据说它特别美味可口。像我们这种美食家就是这样,我们愿意为某种特殊的享受而付出任何代价。我就是这么一个讲究吃喝的人。”
“别装蒜了,姨妈,”伊尔维策尔摇着头说,“我们俩谁都知道,至少是在一百年以前你就已经失去味觉,你根本就分不出覆盆子汁和硫酸之间的区别。你到底想骗谁啊?”蒂兰尼娅火冒八丈地跳起来,摇摇摆摆地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在谈判的过程中她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她已经有好几次偷偷地看钟。
“好吧,”她突然对他吼道,“我告诉你,你这个该死的犟头倔脑的家伙!但是,你必须先得当着我的面向普路托最最黑暗的银行宫殿起誓,你愿意把你的那部分羊皮纸卖给我。”
魔法师嘟哝了一句什么话,不确定地摇晃了一下脑袋,这个动作可以被视为点头。
女巫把她的椅子拖到他的前面,喘着粗气坐了下来,压低嗓门说道:
“听着,这是一个有关非常神奇的撒旦混乱考古谎言绝妙好酒地狱潘趣酒的秘方。这是天地宇宙间最最古老的,最最利害的,也是最最恶毒的魔法。这种魔法只有在除夕夜才会起作用,因为只有在这天夜里提出的愿望才会有一种特殊的效果。今天,我们正好处于圣诞节期间十二个夜晚的中间。众所周知,在这十二个夜晚所有冥府里的鬼怪都会显灵。每喝一杯这种具有魔力的饮料——得一口气喝完一杯——就可以表达一个愿望。只要把这一愿望大声地说出来,它就会百分之一百地兑现。”
关于撒旦混乱考古谎言绝妙好酒地狱这个词的解释
这个词是魔法书上经常使用的一类词,这类词被称作“望远镜词”。这类词之所以有这样一个称呼,大约是因为它们像那种被叫做“小望远镜”的老式黄铜望远镜那样,既可以被拉长,又可以缩起来的缘故。
有的望远镜词长达几行,有的超过一页。在极少的情况下,望远镜词可以有一个章节那么长。甚至还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整整一本书只记录了一个其长无比的望远镜词。
在魔法师和巫婆的圈子里,望远镜词被视为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词。构成这种词的规则极其简单,但是要遣出一个这样的词则是相当困难的。其规则是:一个词开头和结尾的音节应当“恰好或在稍有变化的情况下”正好能嵌在另外一个字的中间。处于一个望远镜词中间的那些词每一个都必须与各自前后的词相适应。
在我们所说的这个词中一共包括了以下七个基本词汇:
1.阎王名字是撒旦
2.但是确实很混乱
3。 乱七八糟去考古
4。 考出一堆是谎言
5。 言不由衷很奇妙
6。 妙不可言是好酒
7。 好酒原来是地狱
从这七个词中可以产生出六个“单节”的望远镜词 (每个词只有一个接头):
1。 撒旦混乱
2。 混乱考古
3。 考古谎言
4.谎言绝妙
5.绝妙好酒
6。 好酒地狱
从中又可以产生出五个“双节”的望远镜词(每个词有两个接头):
1.撒旦混乱考古
2.混乱考古谎言
3.考古谎言绝妙
4.谎言绝妙好酒
5。 绝妙好酒地狱
由此产生出四个“三节”望远镜词(每行有三个接头):
1。 撒旦混乱考古谎言
2.混乱考古谎言绝妙
3。 考古谎言绝妙好酒
4.谎言绝妙好酒地狱
由此产生出三个“四节”望远镜词(每行有四个接头):
1.撒旦混乱考古谎言绝妙
2。 混乱考古谎言绝妙好酒
3。 考古谎言绝妙好酒地狱
由此产生出两个“五节”望远镜词(每行有五个接头):
1.撒旦混乱考古谎言绝妙好酒
2。 混乱考古谎言绝妙好酒地狱
最后产生出一个“六节”望远镜词(每行有六个接头),即:
撤旦混乱考古谎言绝妙好酒地狱
伊尔维策尔一边听着他姨妈的解释,一边眼睛发直。他的脑子正在飞快地转动着。他问道:“以干兆伽马超级原子灾难的名义发誓,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儿知道的?”因为激动的缘故,他的嗓子突然变得沙哑起来。
“使用说明写在我这一卷的开头。不会错的。”
伊尔维策尔的头脑里,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闪电似的一下子突然涌出千千万万个思想碎片。他一下子便明白了,只要有了这种愿望潘趣酒,他便能把他所落下的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补上。这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唾手可得的潘趣酒将是他的救星。他可以藉此摆脱地狱里的法警的纠缠,只是,他当然必须把这种奇妙无比的含酒精的饮料占为己有。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绝对不能把他那部分羊皮纸卖给他姨妈,不管她给他出什么价……恰恰相反,他一定得设法搞到她的那一部分,不管要花多少代价,即使为此得用魔法把她弄到地球之外或弄到陌生的银河里去也在所不惜。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对她那神秘的力量太了解了,他知道,他有足够的理由得提防着她。
为了不让他姨妈发现他的双手激动地直发抖,他站起身来,把双手背在身后走来走去。他心不在焉地在写着“特殊垃圾”的铁皮桶前停了下来,用指甲在铁皮桶上敲着地狱里最新的流行歌曲的节奏,—边轻轻地哼唱着:
“镇静,镇静!当德拉库拉,
看到玫瑰小姐的时候说……”
桶里的两只动物蜷缩着身子,互相拥抱着,屏住气。魔法师和巫婆交谈的每一句话它们都听到了。
突然,伊尔维策尔一下子转过身来说:“蒂提,我怕这件事情办不成——尽管我为你感到遗憾。你忘记了 —件事,或者更加确切地说,你忘了两件小事,那就是雄猫和乌鸦。它们俩一定也会在场。如果你必须大声地把你的愿望说出来的话,那么它们什么都会听见。这样的话,动物最高委员会就会来找你的麻烦。如果我们把它们俩关起来或者是用暴力把它们赶出去的话,也会引起别人对我们的猜疑。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