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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青的声音惊动了秋萤,她披上斗篷,散着一头乌发,匆忙走过来,人未到就说话道:“长青哥,怎么了?是我二哥么?”
说话间张秋萤已经行到柳长青身后,张致远见了秋萤忽然安静了下来,然后满面急切地问道:“三妹妹,好三妹,你快告诉我,她跟你说什么了?”
后头的绿叶正抱了暖手炉跟过来,厨娘也从灶上探出了头来。张秋萤叹口气,直接道:“二哥,你瞧瞧你这副样子!无论你想知道什么,要跟我谈什么,都先给我回家洗一洗,换套衣服,齐齐整整的再过来,要不然,我什么也不知道!别在这杵着了,快回去!”
张致远连忙道:“那我照你的话做,你要告诉我。”
张秋萤不上当:“你先做了再说,我只能说,你要不听我话,绝对没门儿。”
张致远见她一脸坚决,这才歪歪扭扭地又走了。
张宛知满面惊诧地走过来道:“三儿,他这是怎么了?”
张秋萤哼一声道:“大姐别管他,这是迷了心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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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二房一大家子用过了朝饭,云庭云汐闹着小梨涡带了他们出门去玩。徐氏向秋萤和长青道:“你们要是不着急回啊,今天抽个空去趟徐家洼看看,你们姥姥去,你们住得远不常回来,不似宛知那般,隔三差五能见到,老人家总念叨着你们哪。宛如这趟没回来就算了。”
柳长青道:“娘你放心,我与秋萤原就有此打算。二姐也托我们给姥姥带了东西。姥姥她老人家身子骨可好?”
徐氏笑道:“身子还算硬朗,就是眼有点花了,耳朵也有点背,毕竟上了岁数了。”
用完饭,秋萤故意准备这个那个的又耗了一段时间,见张致远没找过来,心想他可能有点儿醒酒了,或者是干脆睡着了。与柳长青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徐家洼走亲戚。毕竟要探望的是长辈,回来第一日天晚了没法子,第二日说什么也得早点去一趟的。
临去前秋萤特意找了宛知一趟,跟她说若是致远再来找她,就叫宛知安抚住他,跟他说等从徐家洼回来再说。
话说,秋萤在徐家洼用了午饭,就觉得心神不宁,总觉得宛知可能安抚不住致远,最后徐老太太都看了出来,问她是不是有事。秋萤便老实地跟老太太说来之前致远二哥找了她,好像有点事儿,现在她心里惦记着。老太太是个爽利人儿,立刻吩咐十四姑①给他们稍上了不少山里产的好东西,打发他们早早地回来了。
路上,张秋萤在马车内都有点坐立不安,她向柳长青道:“长青哥,我右眼皮跳得厉害,恐要出事。”
柳长青连忙摁住她肩膀道:“看你毛躁的,这都赶上热锅上的蚂蚁了。如今青天白日的,能出什么大事!致远他还能跑到徐小环家里闹事不成?”
张秋萤啐了一口道:“唉,我最近总爱瞎琢磨,还总好的不灵坏的灵。当初你辞官的时候,我就想了,柳大人肯定要生气,结果果然来大闹柳府了!我们在南小巷宴请邱状元和世进他们的时候,我也私下想了,丁冬儿可别再针对我来些有的没的,结果你看我的手!现下,我心里就是觉得我大姐压不下这事儿,唉!我当时再多留两句话就好了,比如留话说我会告诉他,先拖住他再说。你看他早晨那个样子,肯定是一眼未合,喝了一夜的酒,我这心怎么这么乱啊!”
柳长青心疼她,安抚她道:“秋萤莫怕,即使出了什么事儿,不还有长青哥在呢吗?长青哥一定有法子将事情摆平的。”说完揽过她来叹气道,“本要带你回乡下住几日散散心的,谁承想又遇到这么个事儿,反倒更叫你操心了!”
要说女人的直觉真是准的可怕,秋萤刚一入村,就有人告诉他们道:“长青秋萤你们可回来了!快回家看看去吧。你致远二哥和林子打起来了!锄头都动上了!听说致远叫林子打残废了!”
待长青与秋萤赶到的时候,只见地上一滩血迹,当事的两个人都没在那里,也不知道是林子和致远谁受了伤。秋萤愣在了林子家大门口,长青招呼过来几个犹围在那里没散去的半大小子,问道:“你们谁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候张茂才家的宝儿站了出来道:“长青阿叔,秋萤姑姑,宝儿知道。”说完一口气不停地快速道,“先是致远阿叔拉着徐小婶子说话,林子叔看见了,吵了起来,致远阿叔骂林子叔不是男人,林子叔就抄起了锄头,刨伤了致远阿叔大腿。二爷爷和二奶奶,还有大奶奶一起,把致远阿叔送镇上医馆去了,秋棠②姑姑带官差来了,把林子叔和徐小婶子都抓走了!”
张秋萤缓过一口气儿来:“你宛知姑姑呢?”
宝儿回道:“宛知姑姑和姑丈,带着云庭云汐,跟着秋棠姑姑去镇上了!梨涡留我在这儿给你们报信!”
张秋萤连忙问道:“小梨涡呢?”
宝儿立刻回道:“他骑马去找炭翁爷爷去了!走之前说……”
张秋萤着急问道:“说什么?”
宝儿吸口气道:“说他得快点去,要不大奶奶和秋棠姑姑会吃了林子叔!”
张秋萤一时懵住了,半晌心里转不过弯儿来。却见宝儿凑了过来,拉拉她的斗篷道:“秋萤姑姑,林子叔和致远叔打架,为什么大伙儿都骂徐小婶子呢?”
张秋萤低下头来,认真地对宝儿道:“所以大伙儿不对,宝儿不要跟着学。”
柳长青走前两步对宝儿道:“多谢宝儿等在这里报信。”说完拉秋萤过来道,“走,去医馆,先看看致远伤的怎样。”
张秋萤下意识地跟着柳长青往车上走,嘴里问道:“长青哥,你说怨谁?长青哥,我该帮谁?官府都插手了,到底会怎么样啊?”
柳长青扳正了她的小脸,有点气呼呼道:“说了万事有我!不许你再发愁上火!”
张秋萤深呼吸了两口气,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来道:“嗯。我相信长青哥!”
马鞭声响,车把式自觉地加快了速度,车厢内柳长青抱着秋萤安抚她道:“只要致远没什么大问题,我自有把握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①十四姑:秋萤姥姥家的童养媳,嫁给了秋萤的大舅舅。具体见上部《百花深处》。
②秋棠:张家大房的闺女,秋萤的堂姐,比秋萤大12天,嫁给了密云富户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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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问问大伙儿,你们说这糊涂事儿能怨谁呢!
☆、归家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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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柳长青与张秋萤走亲戚的半天功夫,林子与张致远就起了冲突,挂了彩,还惊动了官府。两人先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镇上医馆,一下车就见乌泱泱一堆人,都围在了医馆外。
柳长青下了车,拉住秋萤手腕,穿过人群往医馆内行去,与门口处见着了何少扬与云庭云汐,云汐当即扑过来抱住了秋萤大腿,大眼睛眨啊眨地道:“小姨母别进去,秋棠姨母好凶。”
何少扬上前道:“我头晌也出去了,午饭前才回来,没吃两口就出了事儿。现在的情况是,林子与徐小环被秋棠带来的官差捉走下了狱,林子的罪名是持械行凶,本来没徐小环什么事儿,但林子叫喊着她与致远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便也一齐带走了。”
张秋萤插嘴问道:“大姐夫,我致远二哥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何少扬摇头道:“伤到了血管,千辛万苦止住了血,但失血过多,目前昏迷。刚才大夫说,能醒过来就好,醒不过来就够呛。”
柳长青向里面瞅了一眼,里面的药童来来往往很是忙碌,并没见着张家大房二房的人,便问道:“爹娘跟大伯母、宛知她们在哪儿?”
何少扬向对面努努嘴,柳长青与秋萤这才发现斜对面就是停云酒楼。何少扬道:“宛知有身子,我叫爹娘带了她回去了,这不么,我留在这边看情况,这俩小的跑腿随时报信。刚才大伯母情绪太激动,干扰治疗,大夫撵了她出去,也送到酒楼里了。目前就秋棠在里面守着致远,还有她带来的一个大丫头。”
柳长青点头道:“我先进去看看,再与大夫谈谈。里面忙乱,不宜人多,你们都留在这里。对了,一会儿小梨涡可能会带炭翁爷爷过来,把他们带酒楼里去,但别让大伯母见着。”
何少扬点点头,忽然道:“这次多亏了小梨涡了,打架时他正与宝儿路过,喊人及时拉的架,林子跟疯了一样,再不拉开下一锄头就照脑袋去了。也是他与宝儿一起及时给致远裹的伤,外衣袖子绞着木棍将伤处绷得死紧,要不送医路上,血早流干了!咱这小舅子真叫人刮目相看。”
柳长青向医馆内走去,张秋萤一直低着头想着什么,忽然她走了出去,拿出几个铜板叫围在门前的一个娃子帮她买来了纸笔,然后在医馆柜台那儿写了两封信,花了不少钱请了人快马送走了。
何少扬待她忙活完了,才问道:“给京里的信?”秋萤点了点头。这时候柳长青出来了,对秋萤道,“走,去停云楼,我要修书一封,着人快马送到邱状元府上。”
张秋萤拦住他道:“信我已写完着人送走了。你可是要邱状元帮忙寻培元固气的丹药?”
柳长青一把抓住她手,果然药布都拆下去了,好在手上几道划痕疮疤都结得很实了,甚至有些都翘起了边,有点要脱落的迹象。
张秋萤把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