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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汇银行开幕之日,盛况空前,各界来贺人士,户限为穿。同业间送来「堆花」的存款,不但数额比往常大,而且期限也自动的延长。普通一般「堆花」,三日后即将收回。然则杜月笙的中汇银行开张,最大的堆花如上海商业银行老板陈光甫,一次存入白银五十万两,时间由三天延展到整整一年,五十万两白银请杜月笙用三百六十五天,分文利息不收,此一豪举连杜月笙也为之赞不绝口:
「像陈光甫先生真正是漂亮的。」
这是杜月笙正式插足金融界之始,由于他先已奠定良好的基础,结交广泛的人缘,使他在金融界一帆风顺,无住不利,旋不久,便当选了上海银行公会理事,再过些时,他更将此一举足轻重的金融团体,操纵裕如。
事业辉煌爱情何苦
杜月笙一生之中,真正为爱情所苦,使他辗转反侧,坐卧不宁,是在民国十八年,他四十二岁,声誉日隆,事业突飞猛晋的那一段时期。
那一年,黄老板开设的黄金大戏院,请到了三位红极一时的名坤伶,这三位名坤伶是三母女,老太太小兰英唱老旦,大小姐姚玉兰唱须生,二小姐姚玉英唱武生。三母女合挂一块牌,给戏迷们看来着实新鲜,尤其三母女是梨园世家,唱做俱佳,顽艺儿不在任何名伶之下,于是轰动了黄浦滩上,黄金大戏院场场客满。
杜月笙很爱皮簧,他自己学会几出戏,唱的是须生和武生,黄金大戏院来了两位年轻貌美,色艺双全的生角,他当然要去欣赏欣赏。他头一天看了姚玉兰的戏,便深深的被她吸引,百忙之中一到姚玉兰的戏快上场,他就什么都不顾了,驱车疾驶,赶上黄金大舞台。
每天赶着捧场不算,他还拉了要好朋友去看,有一次王柏龄到上海来玩,他便请王伯龄看姚玉兰。王柏龄对姚玉兰也很夸赞,两人谈着谈着,杜月笙突然一本正经的说:「我想娶这一位小姐,你看如何?」
「好哇,」王柏龄极表赞成的说:「你要是娶到了她,闺房里面对唱起来,那才是人生一乐。」
「就怕──很难」
王柏龄很诧异了:
「就凭你杜月笙,这个条件还不够?」
「唉,你有所不知,」杜月笙深沉的叹口气:「她们是讲究老法规矩的梨园世家,那位老太太好厉害,三母女形影不离,捧她捧到了今天,我还不曾跟她说过一句话哩。」
原来,在杜月笙向王柏龄透露心事以前,他早已展开了追求攻势,亲自到后台拜访,说些仰慕艺事的话。便装的姚玉兰,倍觉端庄秀丽,却是,在后台的她们两姐妹,从不答理别人。问她们的话,只是嫣然一笑,一切交际应对,都由老太太出面代理
杜月笙跟沈月英的结合,是两情欢好,相互看中了意,后来又经过黄金荣的担任大媒,讨陈氏夫人和孙氏夫人,那时候她们年纪还小,家中羡慕杜月笙的财势,请人去撮合,一说便定。这三次婚姻,全是水到渠成,顺顺当当,杜月笙半辈子不曾碰过恋爱的苦杯,没有尝过相思的滋味,唯独每晚都在台下,沉迷于她投手举足,一曲绕梁的姚玉兰,「剪不断,理还乱」,尝尽了「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魂牵梦萦之苦。
实在难以忍耐了,有一天,被他想出了一条门路
黄老板声明退休以后,几片戏,大都由他精明干练的大媳妇,黄李志清掌管。黄李志清身为老板,又是女流,跟小兰英三母女,由于业务的接触,结成闺中的密友。──这些是杜月笙老早已经打听清楚了的。
何不去求计于「妹妹」呢?妹妹,是黄杜张三大亨,对黄李志清这个小辈的昵称。
抽一点空闲,驱车钧培里,见过金荣哥,聊了些时闲天,杜月笙找到了黄李志清,向她招招手说:
「妹妹,你来,我有事情问妳。」
「啥事体?」
「我问妳,小兰英阿是跟妳蛮要好?」
「蛮要好格。」
顿了顿,杜月笙自己先笑,然后,他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他极喜欢姚玉兰,他托黄李志清代为试探一下,假如他想娶姚玉兰为妻,是否有此可能?
黄李志清格格的笑,最后还是答应了。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将杜月笙的心事一说小兰英三母女都有点出乎意外。
以杜月笙的声望、财势、以及他对姚玉兰的一片诚心,小兰英未尝不愿有这么一位金龟婿?她私下问过姚玉兰,姚玉兰晓得杜月笙对待自己,完全是发乎真诚。只不过,双方年龄的悬殊先不说,头一椿,杜月笙现在就有三房妻室。姚玉兰时正值锦绣年华,花容月貌,虽说小姑居处犹无郎,可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少年子弟,委实不少,她想来想去,嫁给杜月笙,诚然一生有靠,却是她又很不甘于做小。
黄李志清一心促成,两头传话,把姚玉兰的心意,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杜月笙。杜月笙想了一想,再跟黄李志清坚决的说:
「妳可以代我向她们说明:第一,我一定要跟姚玉兰正式结婚,第二,我决不会把她当作偏房。」
杜月笙越急,越能表示他的爱意,黄李志清往返折冲,几经交涉,姚玉兰和她的母亲,终于开出了「最低限度」的最后条件
一.必须正式结婚。
二.必须和华格臬路杜公馆里的那三位夫人,分开来往。
黄李志清把话传过去,杜月笙喜出望外,他毫无难色的一一应允
杜姚之间的婚事,至此,总算是谈出了一个结果。
黄李志清当时也很高兴,她跟杜家叔叔,开了个顽笑说:
「杜家叔叔,有时候想想,我自己也觉得好笑。世界上真会有这种事情,我跟我的婆婆,两代人为你杜家叔叔做了两次媒,居然都做成了。」
杜月笙听了,哈哈大笑,他晓得黄李志清指的是她婆婆,也就是他的桂生阿姐,在十四年前一力促成了他和沈月英的婚姻,而这一次,却又是他的侄媳黄李志清,帮他撮合了又一次的理想姻缘。
心中高兴,杜月笙许了心愿说:
「妹妹,妳这次为我的事体,交关辛苦,我一定要好好的谢妳。」
「杜家叔叔,你要谢我什么?」
当天,杜月笙便派人去买了一只金手表,送给黄李志清,作为谢礼。
洞房花烛得贤内助
住在华格臬路的沉氏、陈氏、孙氏三位夫人,听说杜月笙又要和姚玉兰结婚,暗底下当然是很不开心,以往各踞一楼,互不闻问,如今居然也沟通消息,有商有量,正当她们组成联合阵线,图谋公开表示反对。可惜事机不密,先被杜月笙所侦悉,于是有那么一天他先发制人,找一个机会,借题发挥,他大发雷霆的,把三位太太全骂在内了。这一骂,骂得三位夫人大惊失色,噤若寒蝉,从此不敢再作任何抗议、反对的表示。
要好朋友之间,对于杜月笙的四度洞房花烛,确以表示赞成的居多,他们倒不是替杜月笙帮腔凑兴,而是有相当的理由,许多年来,在对外交际方面,杜月笙像是一条光杆,他一向独来独往,绝少挈带他的夫人,出席参加任何交际应酬。
这其间是有不得而已的苦衷的,──他前后所娶的三位夫人都是旧式女子平时不大喜欢出门,而杜月笙也从不加以启发或训练,于是她们越来越不拋头露面。沈氏夫人只有杜维藩一个,却是长子,陈氏夫人有维垣、维翰、维宁三位,孙氏夫人有维屏、维新两个。这些小爷们的养育照料,需要相当的时间,所以三位夫人对于诸多外务,也是有些儿力不从心。
杜月笙和姚玉兰结婚以后,姚玉兰是自幼随同父母闯过码头,见过世面的,她是走红多年的名伶,一口京片子,轻脆嘹亮,杜月笙的交游范围越来越广,越来越往高处攀,像姚玉兰这么一位风光体面、肆应裕如的杜太太,当能弥补杜月笙多年来的一大遗憾
新居设在蒲石路,租了一层豪华考究的西式楼房,行年四十有二,杜月笙四度作新郎,对外尽量避免张扬,可是好朋友知道的依然不少,所以这场婚事仍旧办得相当风光热闹。
沈氏夫人格外显得萎靡,销沉,他唯一的儿子杜维藩大了,每天要出去读书,而家里娘姨丫头,保镳当差一大堆,服侍这位大少爷是无微不至,处处周到。沈氏夫人反倒觉得插不下手,她平素身体虚弱,多灾多病,于是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吃鸦片烟,她的烟瘾越来越大,大到成天人不离烟,手不离斗,沈月英的母亲,娘家的老账房焦文炳,合住在华格臬路杜公馆对面的一条弄堂里,她只要出房门,下楼梯,走不了三两百步路,就可以去跟老母亲相聚个一天半天。但是她连这几步路也懒于走,于是母女都三月两头的见不了面。曾有一次,杜月笙突然之间看见了她,颇为她的形销骨立,弱不禁风而惊怵,但是他想不出法子使她戒绝鸦片,恢复生气,由于金廷荪的太太跟她蛮要好,因此出个主意,让她到金家去住了一段时期。
金家相当守旧,金廷荪的老太太,规矩极大,她晓得杜月笙和金廷荪有手足之情,便将沈月英也跟自己的儿媳妇一例看待,晨昏请安,老太太搓麻将的时候陪着,外面不论送什么东西进来,还得送到老太太的房中去看过。沈月英在金家住了一段时期,消愁遣闷,振作精神谈不上,相反的却是受不了老太太的规矩,住得苦不堪言。隔不多久,她又如逢大赦的搬了回来,自兹以后,鸦片烟毒更严重的剥夺了她的健康。
沈月英天不假年,他死在四十八岁上,时在抗在期中,杜月笙和杜维藩都已经到了重庆,她曾和杜月笙渡过艰难困苦的时光,眼看着他出人头地,平步青云,是鸦片烟瘾拖住了她,使她不但不能跟杜月笙白头偕老,甚至她也无法分享他的光采与荣耀。
三楼太太孙氏夫人比较豁达,她善能自己排遣,将全部时间精力贯注于她的一对爱儿,──维屏和维新,当这两个儿子念到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