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僧(张宗祥的字/编者),我真利害,从强盗(指王金发/编者)手中要出钱来,维持了中学。”
·与张宗祥的谈话,录自张宗祥《回忆鲁迅先生》,文收《西湖》编辑部1979年印《鲁迅在杭州》。
在山会初级师范学堂
钱只这么一些,但山会(山阴与会稽/编者)两县难道办个师范还办不好吗?——一定要办下去。
·与山会初级师范学生的谈话,录自金学曾《鲁迅在绍兴师范片断》,文刊1962年12月19日《文汇报》。
我又不是老虎,怕什么,只要大家遵守校规就是了。
·与山会初级师范学生的谈话,录自金学曾《鲁迅在绍兴师范片断》,文刊1962年12月19日《文汇报》。
你们夜里跑出去,是赌呢,还是干别的什么呢?你们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吧。没有出去过?为什么我们校内这许多学生,单单只叫你们几个人?你们是师范生,是做学生的榜样的。如果我开除了你们,你们自己的名誉也要受影响,以前吃的饭钱还要向你们算还。再有几个月你们就要毕业了,我实在替你们可惜。只要你们能改,这次不给你们处分。你们回去把这次错误记一篇日记。
·对山会初师夜间外出学生的谈话,录自张能耿《鲁迅亲友谈鲁迅》,文收天津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鲁迅生平史料汇编》第1辑。
没有钱,怎么办学校呢,我也不会变出钱来,更不会送去。
我赶快办交代,一切账目都算清,结余一角五分钱,一同连学校交出了。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景宋《民元前的鲁迅先生》,文刊1940年7月《文阵丛刊:水火之间》5卷1期。
在南京临时政府教育部
“我在教育部见天学做官。我每天签个到,一个字值好些钱呀,除了报到,什么事也不干。”
·与阮和森的谈话,录自许广平《鲁迅故居和藏书》,文收江苏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许广平文集》。
在北京
那时在民国初期袁世凯的时代,对知识分子采取了严厉的弹压。谁要是批评政府什么,立刻就会被特务逮捕,当然,抓去的人是决不会再回来了。甚至在家里说一句话也会被捕了去,因为家里的厨师、车夫什么的,也全都是特务呀。我原来就喜欢拓本、绘图等,为了逃避这种危险,除了拓本之外,其余一切都不说了。家里有客人来访,就只说些拓本的事;在旅途中与朋友也只谈些拓本的事,正因为这样,我现在的脑袋还联着身体哩!
·与仓石武四郎的谈话,录自仓石武四郎作,陆晓燕译,尹绍汤玉校《鲁迅的追念》,文刊日本大安出版社1966年10月版《大安》12卷10期。
“不过我所遵奉的是那时在压迫之下的前驱者的命令,也是我自己本来愿意遵奉的命令,决不是皇上的圣旨,也不是金元和真的指挥刀。”
·与杨之华的谈话,录自文尹(杨之华)《回忆敬爱的导师——鲁迅先生》,文刊1937年2月10日巴黎《救国时报》,转自《鲁迅研究资料》第8辑。
“‘宗圣会社’(在太原文庙设的尊孔组织,始名宗圣会,后改名为“洗心社”。会长为阎锡山,副会长为赵戴文/编者)这个名称就可笑了,更不要谈内容。……内容是一篇八股文(指山西呈报教育部的请求批准成立宗圣会社的呈文,文系八股体/编者),可笑得很。”
(冀贡泉说:此呈文作者不像山西人。)
“细细打听一番,不要怕给山西人出丑,出丑是中国人的。”
·与冀贡泉等的谈话,录自冀贡泉《我对壮年鲁迅的几点印象》,文刊1959年12月23日《光明日报》。
马裕藻说起为北大担任教授,我还没有决定,答应。
一个人一娶了太太,当了大学教授,就什么都完了。
·与高长虹的谈话,录自高长虹《一点回忆》,文刊1940年9月1日《国民公报·星期增刊》。
忙到也不忙,但是同唱戏的一样,每天总得到处去扮一扮。上讲台的时候,就得扮教授,到教育部去,也非得扮官不可。
·与郁达夫的谈话,录自陈子善、王自立编注,花城出版社1982年版《郁达夫忆鲁迅》。
您所在的位置: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正文回目录
第5节:帮凶
作者: 吴作桥
那次他们气势汹汹,把妻舅重久和他们的朋友找来,目的是要给他们帮凶。但是我说这是我们周家的事情,别人不要管,张徐(指张凤举、徐耀辰/编者)二人就此走开。信子捏造我的“罪状”,连周作人自己都要“救正”,可见是经不起一驳的。当天搬书时,我向周作人说你们说我有许多不是,在日本的时候,我因为你们每月只靠留学的一些费用不够开支,便回国做事来帮助你们,及以后的生活,这总算不错了吧?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著广东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许广平忆鲁迅》。
自己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一事无成。许多有成就的人,往往不到四十岁时,就做出成绩来了。(鲁迅这里是谦虚,其实鲁迅36岁时便已发表了《狂人日记》,从此而名满天下/编者)
·与俞芳等人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我写的卡片(指俞芳、俞藻的地理作业卡片,她们求鲁迅填/编者)受到你们老师称赞了吗?真是不胜荣幸之至,不胜荣幸之至。
·与俞芳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有一天,我(俞芳原文此处为“鲁迅先生”,下同,不另注/编者)坐人力车从教育部回绍兴会馆,不慎把钱夹落在车上。当时我和人力车工人都没有发觉。下车后,我走进会馆,这位人力车工人在车上发现了钱夹,认定是我丢的,就急急忙忙跑进会馆把钱夹送还给我,并一再要我当面点一点,有没有少东西。我非常感激,因为这里面除钱之外,还有一些重要文稿。我就拿出一元钱酬谢他。起先他不肯收,再三推却,最后我好容易说服了他,他才收下,称谢而去。他需要钱,但拾金不昧,这是何等的可贵的品德。这个钱夹如果被慈禧太后拾到,恐怕早就落到她的腰包里去了。
·与俞芳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二秃子(鲁迅住在西三条21号时,常拉鲁迅的一位人力车夫/编者)那种负责态度真是少有的。那天跌跤,是地上结了冰,路滑的缘故(一次鲁迅乘二秃子的车,因路滑,二秃子摔了跤,他和鲁迅都受了伤/编者),这不能怪二秃子,况且他的伤势远比我重,出事后,还亲自把我送到家里,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
·与潘妈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事情发生在十二月里的一天,寒冬腊月,又逢下雪,下班的时候,雪下得更大了,我(俞芳原文为“鲁迅先生”,下同,不另注/编者)乘坐人力车回绍兴会馆去,一路上呼啸着的大风,夹着鹅毛大雪,扑天盖地袭来。好冷啊,这时我身上穿着棉袍,还感到寒气难挡。可是突然发现拉着我在寒风大雪中挣扎前进的那位人力车工人,却衣着单薄,特别是下身只穿着单裤。这样寒冷的天气,单裤怎么能够挡得住呢?到了会馆,我问这位人力车工人:
“这么冷的天气,你为什么不穿棉裤呢?”
人力车工人回答说:
“先生,生活艰难哪,吃都顾不上,哪有钱买棉裤呢?”
我理解他的艰难,付了车费外,又特地送给这位人力车工人一元钱,再三叮嘱他,买条棉裤穿;并且告诉他,这样下去,腿关节要冻坏的。第二天,积雪未化,寒气逼人,气温更低了。我下班后,就到教育部门口注意观察,出乎意料之外,我发现站在门口寻生意的人力车工人,几乎都是穿着单裤的。我想(原文为“感慨地说”/编者):这是严重的社会问题,不从根本上解决,单靠个人的同情和帮助是不行的。
·与俞芳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人家辛辛苦苦换来一点工钱,要养家活口的,在有限的工资上和他们(指人力车夫/编者)“斤斤计较”,是不道德的。
·与俞芳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这(指‘老虎尾巴’/编者)倒是我故意造得这样的!因为便宜点!这是灰棚,上面是平顶的,比较正式的房屋,钱可以省一半多——这样在屋后面拖一间的灰棚,在北京,叫做老虎尾巴。现在我是住在老虎尾巴里了。”
·与俞芳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
出版社1981年《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改革实在是难;无论泥水活和木匠,都总是要依他们老法子做。我是大半托人代办的,不好意思多说,自然只好将就点。”
·与许钦文的谈话,录自许钦文《在老虎尾巴的鲁迅先生》,文刊1940年10月16日上海《宇宙风乙刊》半月刊第31期。
这院子树太少了,太阳花虽好,只有它,显得单调些;再说太阳花怕冷,秋风一起,马上枯萎,所以打算再种些树。太师母喜欢花木,我已向云松阁(北京专卖各种盆景及树苗,并代送代种的一家商店)定购紫、白丁香树各两株,种在太师母的窗前。这样老人家可以隔着玻璃窗看花。因为现在不是种树的时候,所以只好等明年春天再种了。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许寿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
等它(指鲁迅西三条故居院内的一株杏树,时已果坠满枝,但果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