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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冰一脸灿烂笑容道:“爷爷你在说什么?小宝哥哥对冰儿可温柔了,既温柔又体贴,小宝哥哥最好了。”
孙女的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林老头身形一晃,险些晕倒,脑海中只剩下了两个字:“完然而屋中还有比林老头更不堪的,可不正是丑丫头口中的主角—一程怀宝。
程大无赖此时哪有平日里的半点飞扬风采,本就垂丧的脸色。听了林语冰的话后更是变成了一脸菜色,一个嚣张跋扈的大男人,现在却一脸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悲惨神情。
无名自然不可能看不出自己兄弟的异样,关心问道:“小宝,你……你不会方才操劳太过,伤了身体吧?”未等程怀宝反应过来,他又已否定了自己的话。喃喃道:“不应该呀,前后连赶路也不过半个时辰,凭小宝的床上功夫应该不至于这么窝囊啊。”
程怀宝气急攻心,二话没说,当场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单纯的仿佛一张白纸的无名这一刻竟会满嘴的荤话。如月与如霜这两个未经人事的丫头早已是满面绯红,小心眼中却将公子变坏的过错都怪在了程怀宝的身上。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这个大色痞大无赖教坏了公子。
听了无名这话,反应最激烈的自然是女方的家长了。
本来一副病入膏盲行将就木模样的林老头忽然活了过来,这老头一脸凶恶至极的神情飞扑过来,不知他老人家哪来的这股子惊人力道,一把将晕倒在地的程怀宝揪了起来,拼命摇晃着恶狠狠道:“别跟我老人家装死,我老人家告诉你,今儿个程小子你若不给我们冰儿一个交待,我……我跟你拼命!”
被人如此剧烈的摇晃,死人也能摇活,程怀宝终于回过神来,双臂一震,猛地挣脱,慌忙撇清道:“林老爹你搞清楚,我……我又没把丑丫头怎样!”
林语冰两只大眼登时红了,一副受了莫大伤害般的模样楚楚可怜道:“小宝哥哥,方才……
方才你还对我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怎么你……你现在又……“说著说着话音中已带哽咽。
程怀宝是哑巴吃黄连,这会儿什么伶牙俐齿也不管用了,口中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你……丑丫头你……”
林老头似一头被彻底激怒而发狂的狮子,咆哮著大叫道:“你这混蛋竟敢始乱终弃,我宰了你。”
还是无名最够兄弟,及时挡在了程怀宝的面前,一把将狂怒的林老头抱住,安慰道:“老爹不要急,小宝虽然好色了一点,但绝不是薄幸的人,他肯定会给冰儿一个交待的。”
林老头虽是天下第一杀手,却又怎是无名蛮力的对手,挣了数下没能挣开,也稍稍冷静下来,恶狠狠道:“程小子,你怎么说?”
程怀宝还能怎么说?现在的他莫说跳黄河了,就走跳大海也洗不清了,更何况虽然他方才没有真格对丑丫头怎样,但又是亲又是摸的,依照礼法丑丫头也已算他的人了。
他这一生中头一次明白了,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
都是好色惹得祸!
万般无奈之下,程怀宝蔫头耷脑的无力道:“我娶丑丫头就是。”当这话出口之后,不知怎的,他的心中除了极端的郁闷之外,却还有一丝轻松的感觉,仿佛悬在心中许久的一块大石忽然落了地。
林老头还是不依不侥的闹了一阵,在众人一通劝说之下,这才满是不甘心的放下一句:“若以后你小子胆敢欺负了冰儿丫头,我老人家与你没完!”
林语冰送爷爷出门,四野无人之际,整晚都娇羞的似个淑女的丑丫头忽然噗嗤一声低笑了出来,对着自己爷爷伸了个大拇指,一张小脸上满是敬佩道:“爷爷真厉害,方才那出戏演的天衣无缝,连冰儿都分不出真假来。”
本是一脸勃然怒气的老脸上忽的融化殆尽,林老头得意洋洋道:“为了你这丫头,爷爷这张老脸可全都不要了,更惨的是老五他们几个,被程小子的禁制折腾得够呛。”
林老头口中的老五叫王幼麟,是林老头的第五个弟子,也是侠客杀手堂中的主力干将之一,就是那个藏身于树上却被无名识破的黑衣人。
林语冰撒娇的扑到爷爷的身上,甜腻腻的道:“爷爷对冰儿最好了。”
柞老头当仁不让道:“你这丫头才知道爷爷对你最好啊!”
一老一少相视一下,仿佛偷鸡成功的两只老小狐狸,尽都得意的笑了。
实则这整出戏是由林老头与丑丫头共同精心策划并亲自倾情主演的逼婚记。
第十七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接媳妇
终于,房中只剩下了两兄弟,连白魅都在无名的安抚之下暂时去了如月与如霜的房间,程怀宝闷坐许久,终于无比苦恼的道:“木头,我该怎么办?”
无名奇怪道:“谈婚论嫁是喜事,怎么小宝却这么一脸的愁容?”
程怀宝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咱们兄弟来律青园是做什么的?”
无名一副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来接老婆的,小宝你傻了吗?这还要问?”
无知真的是一种幸福啊!
程怀宝心中如此感叹着,没好气道:“指不定咱们兄弟谁傻呢?你这木头也知道咱们是来接老婆的,现在忽然之间多出一个丑丫头,你说我该如何同小月月交待?”
无名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个中的原委,不解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身边还不是有魅儿与月儿、霜儿她们三个,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也没法同姐姐交待了?“
程怀宝笑了,被无名的无知气得前仰后合的大笑,久久欲罢不能,许久之后才捂着肚皮,粗喘着气道:“我的傻兄弟,你还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呀?若你真的带着魅儿小姐与如月、如霜去见徐大姐,你就死定了!亏我还高看了你,以为你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无名蹙眉思索半天后才疑感道:“小宝你莫要唬我,姐姐又怎会因为魅儿她们生我的气。”
程怀宝嗤笑道:“我都快愁疯了,哪还有空唬你这根木头?女子最是善妒,旧妇还未过门。你又带着新妇前来示威,你不是自找倒霉是什么?徐大姐一点名分都没有,却连儿子都替你这木头生了,这是何等样的深情,你可好,却大摇大摆的带著三个美人来见她,你说你对得起徐大姐吗?硬要说起来。其实你这木头才是真正的薄幸人!”
被程怀宝这么一说,无名终于开了窍,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迟疑着道:“那我该怎么办?”
程怀宝苦笑道:“我要知道怎么办就不用这么发愁了。唉!要不咱哥俩这辈子能当兄弟,还真是一对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
一对难兄难弟,愁眉对视间,同时叹了口气。又为彼此的不约而同,哑然苦笑。
第二日一大早,依照当日在律青园中谭菲雅授予的一套联络方法,无名遣人联系上了律青园设在风翔府的一处私密暗线,以密语将自己兄弟到达凤翔的信息传入了律青园中。
虽然约在了午时,但刚到巳时许,迫不及待的无名便与程怀宝还有白魅赶到了律青园后山那座当初徐文卿带小邪儿单住的小谷中等待。
接受了程怀宝的建议,无名本来打算将三女留在昊天楼,可惜不晓得怎么回事。白魅执拗的性子又犯了,任凭无名说破嘴皮,就是不肯离开他半步,无名无法,只得带她同来。
实则昨日下午无名等不到程怀宝归来,己然禁不住思念之情,带著三女来了这座小谷一趟。却扑了一个空,徐文卿与小邪儿并未在这里。
短短一日间故地重游,无名焦急等待的心情丝毫未变,一向沉稳的他此时却同焦躁不安的程怀宝一般无二,在谷底那块他与儿子嬉戏过的巨石旁来回踱步,心下期待万分。却又紧张无比。
白魅静静地立在一旁,望着转磨一般的两兄弟。空洞的星眸中比往日多了一层奇异的波动,若无名不是现在这么六神无主的话,一定能够发现她在笑。
“弟弟……”
距午时还有一刻时间,一声充满了惊喜交集的极致激动,带着丝丝哭腔的动人呼声忽的从二人头顶传来。
无名虎躯有若触电一般猛然一震,紫眸寻声望去,只见坡顶处,一抹深深铭刻在他灵魂中的绝美身影,正如风一般飞掠而下。
“姐姐!”无名忘情的一声大叫,纵身而起,狂冲而上,他已浑忘了身周的一切,眼中心中,只剩下自坡上飞掠而下那道绝美身影。
程怀宝并不比无名稍慢,他的一双虎眸中射出两道钉子一般锐利目光,牢牢的盯在了落后徐文卿半丈远的另一道绝美身影。
韩笑月,这个永远都是那么温婉动人的美人,即使这一刻得见久别重逢的情郎,仍是那么飘逸舒缓,落落大方,只是星眸中一丝与往常的冷静迥异的热切,透露出她心中的思念之情,并不比感情外露的徐文卿少了多少。
两对历经磨难却始终彼此深爱着对方的男女在半坡上紧紧拥在了一起。
无名一双铁臂紧紧地搂住徐文卿,恨不能将心爱的姐姐揉在自己的骨肉中从此再不分离才好,徐文卿也丝毫没有察党自己巳然无法呼吸,一样用尽了全力死命将自己的娇躯挤入无名的怀中。
这一刻,语言已然成了多余,除了拥抱的彼此,世间的一切都己不复存在,甚至连程怀宝拦腰抱起韩笑月飞掠而去时,韩笑月发出的那一声动人娇呼,都没有丝毫察觉。
久久之后……
一丝哽咽自无名的怀中响起。
当这一刻终于与心爱之人相拥在一起时,徐文卿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数百个日日夜夜,无尽的担忧思念,尽随着这潺潺泪水,倾泻而出。
无名手忙脚乱的将伊人玉首捧起,望着徐文卿那双叫人心碎的垂泪星眸,紫眸中也多了一层朦胧的寒气,嘴上笨拙到极点的安慰道:“我们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