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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工作会,王三丰派左得理去,他想让左得理干点实事,不要再做“白骨精”的文章,还可以把他和杨子厚分开。不料左得理说:“你派别人去吧,这又不是政治工作。”
王三丰说:“毛主席说‘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个可宝贵的’!人命关天,这是最大的政治,怎么不是政治?”
左得理只得去了。郝蔷来庆贺:“王书记有办法,还是把他派去了。”
王三丰说:“哪里是我有办法,要不是请出毛主席,这人我都派不动了!这就是我们的‘政治’啊!”
你们的政治
“政治”的话传到左得理耳朵里,他以为有辫子可抓,借机发难:“王总,你说什么是‘我们的政治’,难道还有‘你们的政治’?”
王三丰对开会的干部们说:“请大家帮我决定一件事,大家听清楚,一人只许举一次手。”他看看会场,“现在我问一句话:‘抓革命’对不对?认为对的同志请举手。”
“抓革命”是头等大事,谁敢说不对,齐刷刷都举了手。
王三丰又说:“‘促生产’对不对?认为对的同志请举手。”
一来单抓生产要戴“唯生产力论”的帽子,要受批判,二来都举过手了,无法举第二次,便无人举手。
王三丰说:“‘抓革命,促生产’对不对?请举手。”
没人举手。王三丰盯着左得理说:“你怎么也不举?‘抓革命,促生产’可是毛主席说的,难道你认为毛主席的话不对?”
左得理脸气得通红:“你这是阴谋!你说一个人只许举一次!”
王三丰说:“这就是‘你们的政治’!也就是你的‘我们的政治’!”
我们的政治
左得理说:“那你们的政治是什么?”
王三丰说:“我们的政治,就是党中央的政治路线,是毛主席讲的,光明正大的政治。”
左得理说:“不要唱高调,说具体的。”
王三丰说:“好,我再请大家帮我作个决定。这次我要说明的是,我有三个提问,但大家只能有一个选择。我的三个提问是:第一‘抓革命’;第二‘促生产’;第三‘抓革命,促生产’。请大家在三个中任选一个。记住,一人只许举一次手。——现在我问,‘抓革命’对不对?”
没人举手。
王三丰又说:“好,第二问:‘促生产’对不对?”
还没人举手。
王三丰说:“第三问:‘抓革命,促生产’对不对?”
还没说完,大家齐刷刷都举起了手。
王三丰盯着左得理说:“这就是‘我们的政治’!”
最后一个进帐篷
左得理不服,还要和王三丰辩论,王三丰说:“我没有兴趣和你讲空头政治,你还是办点实事吧。地震这么闹,我希望你去好好写报告,找洪书记给民工们批点帐篷,再从各公社搞点木料、葵花秆,叫大家搭建点简易防震棚的好。”
左得理不想办,但又不能不服从:“我把话说到前头,报告我可以写,但洪书记批不批,能不能搞到帐篷我不敢保证。”
王三丰说:“这样吧,我也不能命令你一定要搞到,也没有那么大权力说办不成枪毙你,但是,你听清了,我可以决定咱两个最后进帐篷。不等所有的人都住进防震棚,咱两个都不能进!”
论密切
邢副指挥上调,唐副指挥提议:“现在有位子了,是不是需要考虑一下左处长?”
王三丰说:“凭什么?他除了那张嘴,能文?能武?”
唐副指挥不好意思地笑笑:“左和洪书记的关系比较密切!”
王三丰说:“要论密切,‘蒜泥’(洪养的狼狗)比左得理更密切!”
猴大王
朝里有人好做官,洪流一再干预,左得理被上调到了省里。王三丰听了只好叹息。
郝蔷不服:“要凭本事,他算老几!”
王三丰说:“是啊,要凭实力,狮子是王,要任命,猴子也可以当王。”
大磬(情)
张继青不请自来,进门就功臣似的大模大样坐了:“老王,成功了!你的厅长!你的粮食厅厅长!我跑下来了!——哎呀,这次差点没把我的腿跑断!”
王三丰心里,仿佛一个满身鼻涕的乞丐和他拥抱,他宁可她捣乱破坏,倒可以名正言顺地保持距离,可她偏一厢情愿的要表亲昵。他嘴张了几张,情绪比母牛给他喂奶还复杂:“我……没有让你跑呀!”
张继青腾一下火了:“啥——!你过河拆桥,我给你把厅长跑下来了,你不领情是不是?”
王三丰咧咧嘴:“我怎么会不领情呢。我是觉着你这个‘磬’太大了,我没法儿敲啊!”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四部分无奈鼻涕金螺钉:脏也是一种武器
张继青吹她的能耐:“顾前那王八羔子想和我离婚,我跟他讲了个条件,我说,‘上次老王的厅长是你给人家闹掉的,你给人家闹回来我就跟你离,否则别想!’”
王三丰点点头:“鼻涕缠棍,脏成武器!”
苹 果
张继青带来一兜苹果,王三丰说:“苹果我不能要,我有糖尿病。”
张继青一愣:“你有糖尿病?我咋没听说过?你是不是嫌是我带来的?你要那样我可就生气了!”
王三丰说:“别生气。我是想,这么好的苹果,我一个人吃意义有限,慰问民工意义才大呢!”
张继青犹豫:“慰问民工太少了。”
王三丰说:“不少,当年主席送芒果,一个省才三个,还是蜡做的。”
互惠互利
王三丰问张继青:“你辛苦跑路,想从我这里得到啥?”
张继青笑起来:“你猜着了。我的要求很简单,我现在是副处级,你到粮食厅后,给我提个正处——这要求不过分吧?”
王三丰说:“不过分。——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让老顾给你弄个正处,要绕这么大个圈子?”
张继青脸拧得像吃了苍蝇:“我两个不是顶上了嘛,他能给我弄!我这么转个圈儿,也是给他个台阶。再说,咱两个这是互惠互利,谁都不吃亏。”
王三丰点头:“哦,狼替羊看草场,羊替狼准备晚饭!”
副变正
张继青催问买卖是否成交,王三丰说:“我胳膊没那么长,提拔不了交通厅的人哪?”
张继青笑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已经开始活动往粮食厅调了。我现在只要你一个承诺:保证我副处变正处。”
王三丰知道不答应,鼻涕就黏着不走,他张张嘴说:“我愿意让你副变正。”
看着她满意地走了,王三丰念叨:“——副处变正科!”
和尚拣猪蹄
郝蔷问张继青来干什么?王三丰说了,郝蔷说:“这个女人是个搅屎棍,你怎么让她给你跑?”
王三丰说:“我哪儿让她跑了,是她自作多情!”
郝蔷说:“那你现在咋办?你不接着,她再跟你捣乱……”
王三丰说:“我是和尚拣了个猪蹄子,拿,使不得;扔,舍不得!”
去搅美帝国主义
郝蔷说:“她要真调到粮食厅,再跟你乱搅和咋办?”
王三丰说:“这是她妄想,未必成真,我也未必能去。”
郝蔷说:“万一都成真了呢?”
王三丰说:“万一都成真了……也没关系:让她出国。”
郝蔷说:“出国?出到哪里去?”
王三丰没好气:“介绍给尼克松,让她搅和美帝国主义去!”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四部分无奈鼻涕金螺钉:老鼠提拔猫
王三丰打电话问顾前:“我真调粮食厅了?是不是张继青和你做的交易?”
顾前说:“事有,但与张继青无关。她是说过那话,但这是郝书记的主意,我只不过做了点具体工作,她张继青能有多大本事,办得了这种事!”
王三丰说:“这还说得过去,要真是她跑来的,说什么我也不会去。我那样当厅长也太丢人现眼了!”
顾前说:“与她无干,老鼠岂能提拔猫!”
愚死的
追查“周总理遗言”时,杨子厚在工地上追出了几个“传谣”的民工,左得理小题大做,鼓动了杨子厚,开批判会,追后台,王三丰怕事态扩大,让送回县上去处理,不料杨子厚回去,却发现他女儿杨英手头有“周总理遗言”,他大义灭亲,揭发了女儿,自己却心痛而死。
消息传来,王三丰好久未说出话来。郝蔷叹息:“唉,这个杨子厚,硬是忠死了!”
王三丰长叹一声:“愚死了!”
(注:“周总理遗言”,是1976年浙江省一位工人同志假托周恩来总理说说心里话,被“四人帮”当政治谣言追查,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对“造谣、传谣、信谣”的迫害运动。)
上 吊
王三丰去水泉县吊唁杨子厚,曹兀龙接着,毫无悲凄之色,只顾打听王三丰当厅长之事:“听说王书记快上调了?”
王三丰心里叹人情冷暖,摇头说:“我还不打算上吊!”
鼻涕帮衣服
王三丰任厅长的文件刚下,恰逢打倒“四人帮”,双喜临门,正高兴,接到“张继华”电话。王三丰没反应过来:“张继华?我们认识吗?”
那边便唉他:“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就是张继青。不是打倒‘四人帮’了么,华国锋同志当主席了,我改名儿了!你这人还这么迟钝,一点政治敏感都没有!——哎,我可告诉你,我已经调粮食厅了,你啥时候来上任?这次我可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