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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理简桢不是不懂,但是她觉得她没心思这么强颜欢笑地出出进进。并不是说她心里有多么悲痛,痛到她必须找个地方疗伤,但是至少,她很难让自己假装高兴。一个跟人微笑和气惯了的人,但凡情绪低落点,就会有无数人扑上来问身体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是不是谁得罪了她……光这些解释功夫,就要她命了。想想她都怕自己有一天扛不住了,跑到公司所有人面前大喊大叫:让我一个人呆会儿,我没事,就是失恋了!
简桢说:“我这样的小角色能错过什么?”许永纯笑了:“你年轻,好多事根本不懂。你看老丁他们学校,年年到年底的时候开会做个人评估。所有人,不管有什么事情,都绝对要到场,因为评估结果好中差都是有名额的,谁愿意评个差?谁又愿意得罪人评人家差?那时候,哪怕谁中间去上个厕所,1分钟的功夫,这个差就落他头上了。亏你还想一走走3个礼拜。”
简桢不说话了,虽然她觉得许永纯说得有些夸张,外企又不搞评先进这一套,但是确实在这个关口走了不太明智,她也知道。
“再说,你那么多天假你去哪儿?你又不爱旅游。回你爸妈那儿?他们天天嘘寒问暖的,你得比上班还累。在自己家待着?你别说我还真不放心你,成天一个人坐在家里胡思乱想能想出什么好来?”许永纯温柔地说。
简桢眼眶一热,看着许永纯:“Shirley,你对我真好。”
许永纯笑了:“谁让你是我招来的?那时候公司女的少,就咱俩聊得来。你呀,哪儿也别去了,给我在公司好好待着,咱俩好作伴说话知道吗?”她站起身来,替简桢做了决定,“行了,回去吧,我还有一大摊事呢。”
“哦。”简桢站起来,乖乖跟在后面。
永不言弃 正文 第十三章 旁观
章节字数:3636 更新时间:09…03…02 22:19
夜风很凉,许永纯还是把车窗开了个缝,清冷的空气直扑进来,让她精神一振,在路上太长时间,她让车里的暖风熏得有点头昏恶心。她的小车子在路上缓慢地蠕动着,明明离家只有不到1公里了,眼看着却不能靠近,心里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是的,她并不后悔自己现在的生活,为了盼盼,只是,有的时候,她也会希望自己可以象简桢一样,任性地大喊:“我什么也不管了!”然后丢下一切,跑到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这样的心情,每天堵在路上艰难前行的时候,都会冒出来一次,但是每天都会在她打开家门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每晚九点多的时候,给盼盼讲完睡前故事,看着她甜甜睡去,许永纯都会亲亲她可爱的小脸。那个时候保姆已经做完家务,躲回自己的房间里看电视去了。许永纯可以跟老丁利用临睡前的时间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说话,让白天堆积在心里的一些东西有个缺口可以宣泄。对她而言,这是一天中最放松和惬意的时间了。
许永纯一边擦着晚霜一边从卫生间里出来,这瓶名贵晚霜是简桢送她的生日礼物,收下的时候,她嗔怪简桢:“花这个钱干吗?”简桢笑说:“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道理她当然知道,但是这相当于盼盼一个月的全部开销,简桢一个单身女人怎么能了解一个当妈的心。
老丁正坐在被子里看报纸,也没抬头,但是非常适时默契地把身子往边上挪了一下,天冷以后,每天他都为她暖被。
“我今天给韩劲打电话了。”许永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老丁,结婚6年了,两人之间还从来没有过什么秘密。
老丁放下报纸抬眼看着她,没有置评,但是她知道这是他不赞成的表示,昨天跟老丁汇报两人分手的事的时候,老丁唏嘘之余,就让许永纯不要再管这件事。
许永纯忽然有点心虚,嗫嚅地说:“我是觉得,总要有人出来说句公道话,韩劲做得太过分了一点,不能让他这么心安理得。”
老丁讽刺地说:“所以你就替天行道了?”
许永纯色厉内荏地强辩着:“我怎么叫替天行道,我就是替简桢出口气。本来年轻人,又没有结婚,两个人分分合合的也正常,但是韩劲这次做得太不地道。把别的小姑娘搞大肚子不说,都不亲自出来给简桢一个交代,让新欢去帮自己摊牌。这也太欺负人了。”
老丁无奈地说:“那韩劲意识到错误了吗?”
“……”许永纯默然,韩劲几乎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让许永纯本来盘算好的控诉没说几句就泄了气,可笑而软弱地说了几句类似“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反省一下”的话之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老丁笑了,摸摸许永纯的头:“唉,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你这人就是傻得可爱。别人家的事,你掺和什么,别帮了倒忙。”许永纯忽然觉得有点委屈:“怎么叫别人家的事,我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吗?简桢跟我那么好,韩劲还是我介绍给她的,你不是见过简桢也挺喜欢她的吗,你忘了吗,那时候弄得我还有点吃醋。”
老丁哭笑不得:“什么时候的事啊,你还记得,不就是看是你的朋友的份上,给你面子夸了两句吗?说实在的,简桢那样的姑娘,是不错,但是绝对不适合我这样的人。她看着随和,其实对人要求最高,想让她心里认个好字,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一个大学里的穷教书匠,惦记简桢那样的,纯属找死。”
“哎呀!人家没说怀疑你。”许永纯撒娇,“其实我也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人感情出了问题,未必是单方面的原因。就说简桢吧,我觉得有时候对韩劲也不是那么很上心,好像随便他爱干吗干吗,一点要求也没有。还有,我看她也一直有人追,有个开装修公司的,经常找她。”
“看看看看,你们女人就是爱说人是非。”老丁打断许永纯。
许永纯不高兴地说:“什么叫说人是非,这不是在分析吗?可是我觉得不管什么原因吧,一个男的,总不能这么伤害一个女的吧。简桢这孩子,平时从来不麻烦人不招惹人,现在兜头挨了这一闷棍,有苦说不出,看她这两天死忍着的那个样子,我真觉得挺替她难受的。”
老丁叹口气:“是啊,这种事,这么没面子,也没法跟别人说。你多劝劝她,想开点就是了。”
“嗯,是啊。”许永纯往被子里面缩了下身子,蜷在老丁身边,出了半天神,忽然说:“唉?你说会不会有一天你的什么女学生也来找我说怀了你的孩子之类的话。”
“神经病。”老丁飞快地回答。
许永纯很愉快地关上了台灯。
简桢星期三那天早上在走廊里碰到了杨树森,两人一怔,都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互相匆匆一点头,不知为什么,心下都觉得有些尴尬。
简桢回到办公室,叫Lucy进来:“这次会议你的工作都做得很好,我想让你接替一部分吕莹的工作你看可以吗?”吕莹兼任杨树森、简桢两个人的助理,还要做前台的工作,实在是有点忙不过来了。
Lucy高兴地笑了,她来这个公司时间不长,觉得前辈们都那么英明神武,尤其是她的上司简桢,年纪不大,长得美,做事周全,这段时间感觉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作为一个应届毕业生,Lucy觉得自己的第一份工作还蛮好的。
刚才吕莹说杨树森接下来大半个月都要在外地出差,行程安排得很紧,酒店机票的事就都交给Lucy去做了,这不是个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却需要十分的耐心与细致。简桢觉得Lucy能够胜任。
简桢的办公室很小,在公司的一个角落里,说是办公室,其实只是个小隔间,跟外间还是颇有点鸡犬相闻的意思。简桢把办公室收拾得很利落,表面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桌上放了两个小小的盆栽,总是郁郁葱葱的。
她的屋子形状不太规则,墙角凹进去了一小块,公司刚装修好的时候,林浩宇来看过,也没说什么,只大概目测了下尺寸,过后就让小秦送了张漂亮的白色小方桌来,刚好把空隙填满。简桢从家里拿了个小小的水晶花瓶,时常买一两枝鲜花插上,午饭时间用来消闲的杂志,看完也放在那里,旁边还整齐地放着速溶的巧克力和咖啡,在整个白色灰色为主的刻板的办公室里,这是一个属于她的有色彩的小角落。杨树森和许永纯有事没事的都爱来坐坐,跟她说说工作,顺便喝一杯她的存货。
简桢端着杯子正要出来倒水,却发现Lucy在座位上发呆,看到她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简桢有些奇怪,过去问她:“怎么,有什么困难吗?”
Lucy站起来凑近她小声说:“我刚才去杨总那边问他的行程,好多具体时间他都定不下来,多问两遍他还不愿意说,我不知道怎么办好了。”Lucy涨红着脸,似乎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简桢拍拍她胳膊,示意她坐下,拿过Lucy手写的行程表来看了一眼,第一感觉是杨树森这次要把自己累死。二十几天的时间里,华东几个重要城市都要跑一个遍,时间安排确实是个问题。
简桢做职场新人的时候,当时的上司对她从来不肯提点,最爱说的话是:“你看着办吧”和“我也不知道”。她是靠着嘴甜心细学的本事。到了EPF以后,她告诫自己,不能让别人再吃自己的那份苦头。吕莹原来只是个前台,是简桢事无巨细地手把手教出来,接替她做了杨树森的助理。她自己为难、没有把握的事从不会让吕莹去做,简真觉得把责任推给别人那不叫本事。所以此刻,简桢安慰地对Lucy说:“没关系,我去跟他敲定。”杨树森是要离开EPF的人了,没必要再教Lucy怎么跟他打交道,没有旁人在一边,简桢跟杨树森也更好沟通一点。
简桢敲开杨树森的门的时候,他正在电脑前愣神,这两天他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