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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园子里,所有的观众都站了起来,掌声雷动。
“戴姐的声音真好听。”郝乡乡的评价除了服装好看,就是声音好听。
当然,也别期望她能就程派艺术说出什么见地来。
台上,窦娥及一干人等谢幕退场。
一出戏就这样结束了,而生活还要继续。
“戴姐可真辛苦,”郝乡乡道,“又当领导又当演员,刚才见她脚步都有些踉跄。”
颜丹沉也想起来,窦娥出来谢幕时确实差点跌倒,多亏旁边的演员伸手扶住。
“她还经营着一处膳食店呢,”颜丹沉道,“太能干了。”
“要不,咱们去后台看看?”郝乡乡建议。
颜丹沉想想觉得不错,给张妈妈他们打了声招呼,道:“走吧。”
两人来到后台,有人拦住她们:“这是后台,请留步。”
“我们找戴团长。”郝乡乡故意高声吼道。
果然,戴若容被她的声音吼出来了。
“你们啊,进来吧。”戴若容正在卸妆,披散着头发。
两人跟在戴若容身后。
“随便坐。”戴若容说完,又坐在镜子前继续卸装。
“戴姐,你今天的演出非常成功。”颜丹沉由衷赞道。
戴若容笑道:“那颜记者给我做篇报道,也算是免费帮我宣传宣传。”
颜丹沉呵呵道:“早有记者下手了,哪里还轮得到我。”
“哎呀,这些东西真好玩。”郝乡乡东瞧瞧,西瞅瞅,觉得什么都新鲜。
“以前邀你来,你总不来。”戴若容听到郝乡乡的声音,道,“今天可是稀客啊。”
“平时忙嘛,”郝乡乡道,“何平不也一样,戴姐你是知道的。”
经过一阵忙碌,戴若容又回复了原来的面容。
“丹沉,你肚子里的宝宝快三个月了吧?”她转身道。
颜丹沉点点头,颇有些初为人母的羞涩。
“我是过来人,让我看看。”戴若容笑着起身摸了摸颜丹沉的肚子,“恩,很好。”
颜丹沉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和大妈聊了半天,都是些价值不大的东西。
何平告辞后想再去冯家看看,不过考虑一下,还是没去。
“去医院查查。”何平对霍如侵道。让罗一超去查那本书的来历,他总没成行。
霍如侵驱车到了第一人民医院。
在医院门诊大楼前,恰好碰到马酥。
“何平,你们怎么也来了?”马酥问。
何平玩笑道:“肖粤让我来问好。”
“少贫。”马酥嗔道,“为罗一超上次调查那事儿吧?”
何平点头道:“张院长在吗?”
“在。”马酥指着对面的外科大楼道,“三楼,李主任那里。”
三楼,普通外科的标牌挂在楼梯口。
主任办公室里面两个人正在说话。
“张院长,能不能给我换一间办公室?”有人求道。
“外科主任不都是在这间吗?”张院长的声音。
“可是最近这里——”那人沮丧地说。
“没有什么可是,”张院长道,“李贫,你现在是领导,要以身作则。”
笃笃,何平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何平简单地说明了来意。
“何警官啊,昨天小罗才来过呢。你问那本书的事情,我正想打电话告诉你们。”张院长呵呵道,“今天上午产科刚好有人来找那本书。”
“是叶娴从产科借的?”何平问。
张院长点头称是。
“找谁借的?带我去看看。”何平马上道。
“戴姐,你们这戏什么时候公演啊?”颜丹沉问,“我看大家都很迫不及待,今天好多人激动得流泪了。”
戴若容叹道:“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这么热烈的场面了。”
“到时候肯定引起轰动。”郝乡乡笑道。
女人在一起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就像男人在一起总有喝不完的酒一样。
何平此刻没有喝酒,不过脑袋已经发涨。
“何平,叶娴借那本书干什么?”霍如侵在车上问。
“天知道。”何平回答。
霍如侵想了一会儿又问:“你说叶娴与冯二娃会不会有恩怨?”
“依冯二娃以前的行迹,倒不排除这种可能。”何平道,“问题是两个人都死了。”
正在叹息,罗一超打电话过来了。
“何平,看来董严没有撒谎。”罗一超在电话里说,“据他女儿回忆,她父母的感情一直很好,离婚的事还是叶娴死后她才知道的。”
“那他们家阿姨找到没有?”何平问。
“还没联系上。”罗一超包票道,“不过找她绝对是小事一件,没问题。”
“好,你抓紧时间。”何平对这点还是深信不疑的,诺大一个公安局在北市范围内找个人还不是难事。
“何平,今晚上怎么办?”车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霍如侵忍不住问。
“先回去再说吧。”何平道,“我的头也大了。”
回到队里,所有人都在。
“何平,叶娴家阿姨得明天才能找着。”罗一超抱歉道。
“行。”何平不想给大家太多压力,“你办事,我们都放心。”
“大庆,你那边有什么结果?”何平转头问。
“经过调查分析,被盗尸体中,只有叶娴的死有问题,其他应该都是自然死亡。”肇大庆说,“所以我觉得重点仍然在叶娴身上。”
“很好。”何平道,“我们也用不着再去那个鬼地方了,现在重点调查叶娴。”
“要是刮骨事件继续发生呢?”霍如侵问。
“所以你保持和殡仪馆的联系,随时获得最新信息。”何平指着霍如侵。
连续几天高强度工作,身心都已经疲惫。
何平打开家门,好象戴若容又没回来。
“妈。”他叫了一声。
何母在厨房里应道:“何平回来了。你休息一下,马上吃饭了。”
扑地倒在沙发上,何平问:“若容又不回来?”
“今天的演出很成功。”何母道,“乡乡几个在外面给她庆祝呢。”
不提倒罢,一提何平心里就窝气。
打听戴若容要复排《六月雪》,他心里就不舒服,因为老让他想起死去的战友。不过戴若容也是为了振兴京剧团,再加上最近工作也忙,也就放一边去了。
“你们两个都忙得看不到人影儿,”何母抱怨道,“一点都不珍惜自个儿的身子。我看着心疼。”
何母说着把东西端出来,看见儿子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上,手机的闹铃把何平吵醒。
一翻身,怎么在沙发上?
何母看到儿子起来了,忙道:“何平,快过来吃饭。我做了不少你喜欢吃的东西。”
老太太心疼儿子,一大早居然就做了一桌子菜。
何平洗漱的时候问:“妈,若容上班去了?”
“昨晚上看你睡得香,我不忍心叫醒你。”何母道,“若容一早就走了,说先去看看店子。”
“店子不是有她姑姑帮着打理吗,”何平道,“她还费那么多心干嘛?”
“别人帮忙哪有自己做放心。”何母道,“快来吃饭吧,肯定饿坏了。”
“叮铃铃”,何母喊到:“何平,你的电话。”
“好。”何平三下两下收拾完,赶紧跑出去。
“什么?”何平的喊声把何母吓了一跳。
何母忐忑地问:“何平,怎么了?”
何平没有回答,放下电话,抓起茶几上的公文包,啪地打开,呼呼翻了几下。
“妈,谁动过我的包?”何平疾问。
何母诧异地看着儿子,摇头道:“没有谁动过啊。”
啪,何平手里的包掉到地上。
“何平!何平!”电话里有人焦急地喊。
何平抓起电话,声音有些抖瑟:“刀子不见了。”
“不见了?”霍如侵被何平的回答惊住了。
昨天下班时,何平专门向肇大庆要了那把手术刀,放进自己公文包里,还半开玩笑说,要是这次还不见了,那才真叫见了鬼。当时大家笑道,你当场把她逮住,那不就结了。
现在戏言成真,手术刀又不翼而飞了。
真他妈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你马上去把那刀取过来。”电话里,何平焦急的声音。
“我已经在路上了。”霍如侵回过神回答。
“妈,我有事儿得走了。”何平胡乱吃了两碗饭,抓起东西就往外去。
“等等,”何母喊道,“若容这些日子神色憔悴,你打个电话给她,让她注意休息。”
“知道了。”何平扑扑冲出门。
霍如侵此刻已经到了殡仪馆。
柳四飞老远就迎了出来,道:“你们可来了。”
霍如侵泊好车,问:“刀子还在吗?”
柳四飞不住点头:“在收发室里。”
“是大爷先发现的?”霍如侵边走边问。
“对。”柳四飞回答。
两人几步到了收发室,大爷正在里面发呆。
“咳咳”,柳四飞干咳两声,大爷回过神来。
“柳主任,你们来拿刀子吧?”大爷赶紧问。
霍如侵道:“快给我看看。”
大爷在抽屉里摸索一会儿,一把细长的手术刀出现在面前。
霍如侵接在手里,果然是同一把——昨天为了区分,肇大庆专门在刀柄底端画了一个小红点;如今那个小红点赫然在目。
“你是怎么发现的?”霍如侵问。
“昨天晚上我又听到了哧哧的声音,”大爷平静地说,“你们都不在,我想去看看,万一能给你们帮上什么忙呢。”
霍如侵笑笑:“真感谢你。当时你看到什么了?”
“走到门口,听到铛的一声,”大爷描述道,“里面有一具被割过的尸体,还有这把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