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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三木科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夏天问,你看过星光大道吗?
你说星光大道啊,看过。不就是老毕主持的吗?听说被评为央视最丑的支持人,眼睛特别小。
对的。三木科就是星光大道的周冠军。和我们一样都是大四的学生,四川阿坝州的一位藏族小伙子。唱起歌来特别真诚,笑容特别灿烂,更招人喜欢的是他是那么朴素内敛,不像其他的歌手那么张扬。尤其是他穿上西藏服饰的时候,简直帅呆了!
我开玩笑的说,难道比我还帅?
夏天戳了一下我的脑门,得了吧,你。你和他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说,你的意思是说他没法和我比?
于是大笑。
司机找了半天也没找出我们想要的歌带,于是只好又放,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路过一片草地,开满了鲜花。夏天兴奋叫起来,要在这里拍照。于是叫司机停车,我们走进花的海洋。幸福像花儿一样,就在我们身边绽放。夏天一边跑,一边摆出各种pose。夏天说,我们合张影吧。于是叫来司机给我们拍照。拍完后,司机说,小兄弟,你媳妇像个大明星啊。一句话,把我们乐得合不拢嘴。
继续上车。吉普开进了坝上风景区的主干道,一条笔挺的柏油路。到了坝上最重要的景点将军泡子,司机说,你们去玩吧,我就在附近等你们。下了车,马上就被马场生意人包围。姑娘,骑马吧!小伙子骑马吧!骑马绕着将军泡子走一圈赛过活神仙!
我挑了一批壮实的白马,问脸被晒得通红的大妈,能两个人骑吗?
大妈说,能。
夏天说,多少钱?
大妈说,50块!
我马上掏出钱给大妈,我怕夏天又讨价还价。你想想,这么美好的时刻,为钱生气多不好。不出我所料,夏天还是说了我一句,怎么不砍砍价啊。
我上了马,夏天也上马。我说,搂着我的腰,搂紧点啊!
夏天掐了我一把,美吧,你!又说,你到底行不行?
我说,怎么不行?看我呆会儿怎么把你带到哪种策马奔腾让我们潇潇洒洒的境界!
夏天说,我还是祈祷老天保佑我们别摔下来就万幸了。
我叫了一声,驾!马很听话的奔跑起来。夏天尖叫着,把我搂的紧紧地。我一兴奋,马跑得更快了。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那种感觉真是太爽了。时间一晃而过,我们租马的时间到了。下得马来,夏天拍了我一下,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我说,你怎么哭了?夏天说,人家高兴!我说,为什么高兴?夏天说,没想到你还真行,没摔下来。觉得你是个男人,值得依靠。我笑着说,那是。走我们去湖边坐坐。
六十五
我牵着夏天的手沿着木桩搭建的栈桥,走到湖中心,然后坐下来。
夏天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湖泊是蓝色的。你说湖泊为什么是蓝色的?
我说,因为天空是蓝色的,高原湖泊没有污染,天空倒映在里面就成蓝色的了。
夏天说,真的假的啊?没有这么简单吧。
我笑道,我瞎编的。
坐了一会,夏天说,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夏天指着前方说,你看,前面有一个小上坡。看我们两个谁先爬到坡顶,怎么样?
我说,好啊。那你肯定输。为了公平起见,我让你先跑。
于是夏天跑开了,一段路程后我开始追她。这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凌宇来的电话。马上停下脚步,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凌宇说,告诉你一个消息。
坏消息还是好消息。
坏消息。
小说出不了了?
是。
我一听到从凌宇嘴里说出来的“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我说,谢了兄弟。我还是没那个命。
这时候,凌宇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兄弟,刚才和你开玩笑呢!老板说了,50元一千字,愿意不原意,愿意就马上操作。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真的?!你别又忽悠我啊!
真的!
太好了!我挂了电话,朝着夏天的方向,一路狂奔起来,边跑边喊,夏天,我的小说要出版了!我的小说要出版了!
5
现在想来,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当你说它不可能的时候其实它已经具备了可能性,只是潜伏在地下等待某一天的爆发。我以前认为出书对我来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即使在出版前的一个月我仍然这样认为,然而,不可能却变成了可能,还变成了现实——两个月后,我的长篇小说《爱在忧伤的日子》出版了。
我的亲人和我的朋友都无法把现在的我和小时候的我联系起来,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出书,有时候我自己也无法相信,曾经语文成绩那么差的我怎么会走向这条道路呢。或许,冥冥中老天自有安排吧。我是一个相信宿命也相信追求的人。
其实我小时候是很调皮的一个人,什么样的坏事都做过,学习成绩也不好,只知道玩。而且那时候我的语文成绩是很差的,相反我的数学成绩要好多了。我记得我小学四年级那年,我一个人从乡下跑到县城里的新华书店买《安徒生童话》,那是我所有的压岁钱。买了书以后,我才知道我没有钱坐车回家了。幸运的是,那时候我长得不高,售票员放过了我。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写成了作文,得到了老师的表扬,这是我整个小学阶段在语文课上得到的唯一一次表扬。
六十六
机遇总是青睐那些时刻准备的人,我一直这么认为。书出版后,我再一度成为大学里的焦点人物,我们系专门在图书馆给我做了宣传和作品讨论会。那一阵子,我的手机,我的电子邮箱还有QQ等等到处都有读者的留言,还有的读者深夜打电话给我,一说就是几个小时。这样的喜悦来得太快,我有点承受不住,我记得拿到书那一天,我在扉页上写了这么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兄弟们都来恭喜我。我请兄弟们喝酒。酒桌上风哥带着一种讥讽的口吻说,秦文,你别忙着乐,万一你的书一本也卖不出怎么办?
这句话激怒了在场的所有的人,朕坐在风哥的身边,气不过,故意踩了他一脚。
风哥叫道,你踩我干嘛?
朕说,谁叫你乱放屁的?
风哥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放什么屁了?
朕说,你没放屁,但你说的话比屁还臭!
这时候风哥的死对头国民站了起来,一拍桌子,你怎么说话的?把这杯罚酒喝了,不喝就滚人,别在这唧唧歪歪的。
我们都知道风哥是一杯倒,于是众人起哄,都要风哥把罚酒喝下,想出他的洋相。
风哥一下子感觉被愚弄了,拿起大衣,拂袖而去。
国民骂道,看他那熊样!别管他,我们继续喝。
朕在一旁劝我,阿文,别放在心上。他就是妒忌,他自己做不到,别人做到了,他就看不过眼。自从他进了税务出版社后,每天都回来吹嘘他们出版社的待遇有多么多么的好,我就不理他。好就好呗,关我什么事!
其实我一点也不在乎风哥所说的话,书能出我已经很满意了,知足者常乐嘛。风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他就是那种不准别人比他强的人,如果你是弱者,他就会以强者的姿态来对待你。如果你是强者,他就会拿比你更强的人来压你,他的语句模式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怎么怎么样。非得把你比下去他才心甘。小肚鸡肠,一点不像个男人。
与风哥所说的恰恰相反,《爱在忧伤的日子》卖得很好,第一个月就登上了北京图书大厦的畅销书排行榜,出版方也加印了。风哥知道后又过来说风凉话,说出版方给我的稿费太低了,还不及他们主任一个月的工资呢,说我太傻了当初怎么不要版税。我只好向他解释,这是我的第一本长篇小说,重要的是它能出版,而不是它能赚多少钱。
在这本书的带动下,我的另外一本小说《我的荒谬今生》也被一家出版社相中了。只是发生了点小冲突,编辑认为我的书名不好,想改为《爱在忧伤的日子2》,因为本书的风格和《爱在忧伤的日子》很相似,改了以后市场会更好。
我和编辑理论,但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说如果不改的话就出不了。最后,我想起这本书的坎坷命运,我不得不妥协。这是我感到最为悲哀的一件事情,不仅仅为自己悲哀,为出版社也为和我有着类似经历的作者悲哀。对于一个不知名的作者来说,他永远处于弱势地位,为了获得在文学上的话语权,只得一次又一次向出版社妥协。不是我们懦弱,而是现实太残酷,我们无法改变环境,只好改变自己。我们这样屈辱的活着,就是为了以后能真实的表达自己,创作是一件很自由的事情,我们希望有一天不再看出版社的脸色写作。可事实上,有这一天的人太少。
六十七
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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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祝愿在潍坊认识并熟悉后经常遇到她,我一直以为她就是那样一个嘻嘻哈哈的女孩,遇到了也不避讳,老和她开玩笑,说一些“我们很有缘”之类的话。我寻思着,祝愿和朕挺般配的,有机会给他们介绍介绍。昨天不知道怎么搞的,祝愿来了一个电话,完全不像她以往的风格,说话结结巴巴的,一句话没说完就挂了。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今天就下起了雪。夏天过完圣诞又要跟随剧组去拍戏,这一次时间比较长,要明年毕业的时候才回来。我们约好今晚一起过平安夜。中午又接到祝愿的电话,问她昨晚怎么啦,祝愿没有回答我,只是告诉我今天晚上想和我见面,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说。我说我已经约好了夏天,祝愿说不耽误我们多少时间。一直以为祝愿是个比较任性的孩子,我依了她。
晚上五点钟左右我来到了祝愿约好的地方,学校的正点餐厅,这里的人比较少。我一进去,就看见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