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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好等黄主任把他弄到的项目确立起来我们才有事情做,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我们的积极性大减,开始迟到早退,甚至一两天不来上班。
一个月过去了,我和小盛想应该快发工资了吧?于是这几天我们表现特别好。以前给黄主任擦桌子只擦一遍,现在擦三遍,我们三个一人擦一遍。以前给黄主任倒茶只倒早上的那一次,现在是早上中午下午各倒一次。为了这点工资,我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实话,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工资到底是多少,以前和主任一提起这事他总是把话题岔开。正因为这样,在等待发工资的日子我们显得尤为兴奋。同时,有点心浮气躁,恨不得明天就拿到钱。每天早上上班的第一句话,就是忍不住问,发了吗?
这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份真正意义的薪水,对我来说显得意义重大,工资还没有到手我就已经盘算好了如何开销这笔“巨款”:请帮助过自己的亲朋好友吃一顿饭,买一套早就想买的书籍,去麦当劳犒劳自己一顿……
好不容易等到规定发工资的这一天,我早早的来到单位,见了小盛,第一句就问,发了吗?
小盛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沮丧的告诉我,社长出差没有回来,没有社长的的签字工资发不了。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我反应异常强烈的说,那还要等多久?不是说好我们的工资由黄主任发吗?怎么还要社长签字?
小盛说,谁知道呢!
又过了一周,终于把社长等回来了。这天我来到办公室,照例问,发了吗?
小盛说,发了。但听口气很不高兴。
我赶紧又问,多少?
小盛说,才1000块!当初我们还说低于2500不干呢!这下可好,真把我气死了!
不管多少我先领了再说,于是我来到财务室。
八十七
会计问,什么事?
我说,领工资。
哪个编辑室?
第六编辑室。
叫什么。
秦文。
你没工资!
为什么?!
你们主任说你没毕业,没有拿到毕业证就没有工资。
靠!这是哪门子理由!没有毕业证就没有工资!我兼职都有工资,也没有毕业证!那么多的大学生实习的时候都没有毕业证为什么就有工资呢?唯独我没有毕业证就没有工资?这不是废话吗?我还没有毕业当然没有毕业证!
会计厌恶的看了我一眼,你向我抱怨啥?工资是你们主任发的,你找你们主任去!
于是我又找到黄主任,黄主任还给我装蒜,一脸奸笑的说,我不知道啊。有这回事吗?有的话也是社里的规定吧,我也没办法。工资是社里统一发的。
这话听着太恶心了!社里明明说是主任发的,他却在这大放厥词,说是社里发的!
那一刻我真想马上走人不干了,这不是明摆着不把我当回事嘛!
正在这时候,社长进来了,向主任召了一下手,主任就点头哈腰的跟着出去了。
小盛在一旁安慰我,你先别急,找主任好好说说。如果还那样,就辞职算了。我也想辞职,给的工资太少了,才1000块!还让不让我活啊!哎,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这里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黄主任又回来了。他召召手,说开会,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我们。于是我们三个又乖乖的坐在他的面前,听候他的命令。
黄主任说,第五编辑室主任想从我们这里要一个人,你看你们谁愿意过去?
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的消息。这就意味着我们三个人都有机会离开这里,去另外一个天地,不管那个天地是好是坏,我们都有些憧憬有些期待,因为在这里干得也不如意,为什么不趁机换一个新的环境呢?说不定会否极泰来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我们三个说出口的确是,我们听从主任的安排。
黄主任说好,要出去和那个主任商量一下。说是商量,一分钟不到又回来了,这次把我叫了出去。黄主任说,我想来想去,你过去最合适。我心里想,当然我最合适了!工资都不给我发!这下还可以推掉责任!
黄主任把我领到另外一间办公室就走了。我进去,看见一个清瘦的男人,四十岁左右,戴着眼镜,长形脸,草草的一看,还真有点像凌宇。爱屋及乌,我马上就对他产生了好感。一番自我介绍后知道他姓廖,湖南怀化人,又是老乡,呵呵。
廖主任说,他在贵州人民出版社工作,在贵州有好几家杂志社,在北京国贸还有一件杂志社。廖主任还说,他以前不是做出版的,他以前是卖家具的。他云南大学毕业分到贵州人民出版社,社里事情少,他就一边工作,一边做家具生意,很辛苦。做了将近十年的家具生意,赚了点钱,于是就创办了几家杂志社。他说现在很忙,每个月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在飞机上度过。他还说,他喜欢做实事少说话的人。
八十八
我听着,心想这下可遇到牛人了。说实话,还没有哪一个领导像廖主任这样跟我敞开心扉说这么多话的,还把他的发家史都说了。我想,这一回,总算让我遇到了一个好人了吧。
当天廖主任没准我回去,要我跟他去住酒店,互相了解了解,因为过几天他又要飞广州。
坐车去酒店的路上,堵车了,他就抱怨北京的交通太差,说北京有什么好的,空气不好,天气也不好,又堵车,没有归宿感,那架势比我们这一代人还愤青。我心里想,真是一个性情中人,有啥说啥,我喜欢。
我还是第一次住五星级酒店,我有点受宠若惊,心想,廖主任也太财大气粗了吧。
吃饭的时候,我手有点颤抖,这么多菜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点什么好。
廖主任说,点,随便点!我公司报销呢!怕什么。
于是我就随便点了几个菜,也没觉得咋的,还不如辛巴蜀里的红烧狮子头好吃。
吃完饭,我上楼休息。廖主任出去办事。
我一个人在酒店里的套房里,疯狂的打长途,呵呵,不打白不打。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廖主任回来了。
一进屋廖主任就问,小文,你在老黄那个编辑室做得怎么样?
我也不瞒他,实话实说,发了一通牢骚。
廖主任对黄主任不给我发工资的事情很是气愤,说,哪有这样的领导?他不给你发我给你发。你说多少?
我着实吓了一跳,天下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而且还轮到我的头上?该不是廖主任喝醉了吧?但看他的脸色不像是喝过酒。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多耳朵,于是赶紧婉言谢绝。
廖主任又说,既然你干得不顺心,想不想换一个地方?
我说,去哪?
廖主任说,你一定要呆在北京吗?
我说,不一定。
那好。你跟我去贵州吧。一来有个业务可以做,二来可以去散散心。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很大程度上我对一个人的信任来自于直觉。
廖主任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飞广州,后天飞贵阳,和那边联系好后,我就打电话给你,然后你就坐飞机过来。飞机票给你报销。
我郑重的点点头,说,好!
八十九
第七章 去贵阳了
1
五一前夕我收到了廖主任的确切通知,那边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着我过去了。廖主任一再强调要我坐飞机过去,说五一期间火车人太多,坐飞机比较快捷方便。只是我最近花销太大,没有多余的钱,这时候飞机票都不打折,北京飞往贵阳的要1500多块。我想了想,这样太奢侈了吧,我又不是七老八老了非坐飞机不可,也就是一天一夜的事情,忍忍就过去了。于是我凌晨一点去排队,挤破头颅总算抢到了一张卧铺票。
走之前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的同事小盛和陈姐,她们都羡慕得不得了。小盛说她再跟着黄主任干一个月,如果还是老样子她铁定走人,她又不是没地方去。而陈姐却有着与小盛截然不同的态度,她说已经没有了年轻的资本,她现在年纪也大了找一份满意的工作太难了,她打算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这一次国民、祥善和朕都来送我。我交待了国民两件事:一件是柳奇快要出院了,麻烦他有空替我去照看柳奇一下;第二件是祥善还没有找到工作,他这方面经验不足,让国民多给他参谋参谋。我之所以对国民这样说,因为他现在基本上没有事情了,就等着毕业然后去西藏了。而朕仍然没有和父母达成共识,我真替他担忧,担心他最后不但西藏去不成还把其它的工作机会给错过了。
凌宇要工作没有时间来送我,在短信上给我祝福。风哥也给我发来短信,说他也要去贵州,跟领导去开一个税务方面的会议,他强调说他可不是坐火车,是坐飞机去的。到时候去看看我。风哥这个人,什么都好,就这一点不好,连祝福问候一句都要损别人一下,都要把别人比下去。你说坐个飞机有什么了不起的,即使你自己认为很了不起,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何必在别人面前显摆?于是我给他回短信,呵呵,风哥,你要坐飞机啊,我真羡慕你啊!
我去贵阳的事情没有告诉夏天,她拍戏忙得焦头烂额,我不忍心打扰她。再说,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拍戏,从一个地方拍到另外一个地方,她也从来没有告诉我。我总感觉,夏天是一只高高在上的飞鸟,我只能抬头仰望,我抓不住她,也把握不了她。她愿意在我视野范围内飞翔我就看着她,她不愿意在我的视野范围内飞翔,我就默默的走开。
月台注定是一个悲伤的地方,即使再乐观再坚强的人也在这样一个地方把内心的柔软展现出来。我向火车走去,眼中是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