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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辰巳被森田抓走了,说不定不能换回秀一。没有其他的话好说。
“但是,给我一点时间。”
“今天内再拨这个电话给我。辰巳在哪里,要具体地告诉我。处理辰巳后才交还你的弟弟,好吧?”
“是的。”
“那么,我等你电话。”
真山切断了电话,佐知子手里还握着电话筒伫立良久。
电话亭里略感闷热。她站了一段时向,额头上已汗涔涔了。
有人敲了电话亭的门,那个声音使佐知子神智恢复。不知什么地方的职员,是个中年男子,以焦躁不耐烦的表情注视着佐知子。
佐知子连忙走出电话亭。
新宿。——对了,坂本在那里等,她勉强地想起来。
从车站搭乘电车,白天的私营铁道,座位上的乘客寥寥无几。
佐知子倚靠椅背,长吁了一口气。自己面对的究竟是怎样一副局面?
辰巳被森田逮捕了,不杀真山的话辰巳会被杀害。
但是,真山拿弟弟秀一作为人质,而若不将辰巳交给真山的话,秀一的性命……
真是令人进退维谷。
“佐知子小姐!”
在店里看见坂本挥手时,佐知子欣慰得热泪盈眶。对坂本虽过意不去,但是却有晤见熟友,就有得救的感觉……
“坂本先生……,真过意不去,在休假日麻烦您……”过于感激,反而觉得太客气见外了。
“不,没什么。我才过意不去呢。”坂本的态度也极不自然。
许久,佐知子也忘了要点东西。茫茫然地呆坐着。女服务生催促道:“你要点什么?”
“——你似乎很疲倦。”坂本说,“要不要找个地方……稍微睡一觉如何?”
“谢谢。但是,我现在不行。”佐知子微笑道。
“那个男人——怎么了?”坂本一面踌躇着,一面问道。
“辰巳?噢,不知怎么了。”
“不是在一起吗?”
“只是一起被通缉。起初是在一起?不久就各自分开了。”
“噢。”坂本脸上明显地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对佐知子而言,她不知道究竟该向坂本说到何种程度的实话。当然,若央求救辰巳的话,不用说坂本一定会拒绝,那是极明显的……
“我弟弟有危险。”佐知子说。
“秀一……是吗?”
“是的,现在被抓了,在诬赖我是杀人犯的真山那里。”没有时间详细说明事情原委,“能不能帮助我?”
“我就是为了帮助你才来的呀!”坂本微笑着说。
“谢谢。”
佐知子不管怎样还是说明了事件的开端——秀一撞了一名男子,那男子身上有一封恐吓信函。
“早和我商议的话就好办了。”
“我原本不想给你添麻烦。但是,现在已经到这地步,没有办法了。”
“那么,我可以替你做什么事呢?请说。”坂本的言辞已深深打动佐知子的心。
对佐知子而言,只能睹一睹发现真山的女儿。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下了这个决定。
“——被诱拐,照理说应该藏匿在什么地方才对。找出真山的女儿和他交换,这样秀一才能回来。”
“原来如此。”
事实上佐知子考虑了更危险的方法,真山的女儿找到后.打算作为跟真山和森田双方交换人质的凭藉。
从真山那里换回秀一,从森田那里换回辰巳。对森田而言,手中若拥有真山的女儿,应该不是一件坏事。
但是,问题是果真能发现真山的女儿吗?还是以坂本局外人的眼光来看这事比较好。
坂本听完佐知子的话后,沉吟良久。
“总归一句话,找出那女儿是首要的工作?”
“是的。但是一点线索也没——”
“等一下!”坂本插言道,“那种决定也不太好。诱拐犯虽死,如果把自己假设为诱拐犯……”
“嗯?”
“也就是自己是嫌疑犯的话,会怎么做?”
“这话怎么说?”
“那栋空大厦的地下室,我不认为真山的女儿会在那里。尽管是一栋空大厦——不对,唯有空大厦才无法知道何时会有人来。”
“那么,你是说不会在那里?”
“若是嫌疑犯会这么做吗?捆绑一名女子,让她昏睡。嫌疑犯若只是一个人,搬运也不是一件易事。”
“言之有理。”
“虽然说是空大厦,附近也会有来往的行人。那种地方是不能运送捆绑着的女子。”
佐知子颔首。那样解释不无道理。
“发现那车子的地方,有嫌疑犯没错。这么说真山的女儿也在那附近。”
佐知子吓了一跳。这不是往日的坂本,竟充满自信地高谈阔论。
“碰到僵局时,折回原点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那一带已调查过了。”
“再调查一次吧!”版本迅速地站起身来,佐知子立即追上前去。
“这辆车是……?”佐知子问道。
手握着方向盘的坂本解释道:“相当不错吧?跟朋友借来的。我认为可能派上用场。”
这么值得依靠的坂本是前所未见的。佐知子本来觉得希望很渺茫,但现在希望之光愈来愈亮了。
“车子抵达那附近。我再叫醒你。你最好睡一觉。”
“噢,谢谢。”
佐知子的确睡意浓厚。已精疲力竭了。也大概是略感放心,睡意便直涌眼帘……
不知何时沉睡不省人事的佐知子,霍然睁开眼睛。车子停着,不见坂本的踪影。
“坂本先生?”
佐知子走出车子。惊愕的是万万没想到这正是秀一撞倒那名男子的地方。
环顾了四周,坂本从茂密的树林里走出来。
“喔,你起来了?”
“你去哪里了?”
“抱歉,看你睡得很熟。”
“你相当了解这一带嘛。”
“只是大概的揣测。那辆白车还在。”
“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目前还没有。”坂本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题是星期一那女孩就没命了。”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呢?”
“我忽然想起来,”坂本说,“星期一那女孩就会死。——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拆毁空大厦,那也是有可能的。”
“怎样?”
“事实上拆毁空大厦时谁会先调查里面?不是吗?说不定只是有个流浪汉睡在那里面。”
坂本的话似乎言之有理。
“那么,又怎样呢?”
“人类的死亡大多是负伤,或是饿死或是窒息而死的。但是在星期一自动让人死亡的,只有定时炸弹才能办到。”
“预先调好一星期后爆炸的定时装置?”
“但是,一旦爆炸就会引人注意。一调查便知道有个女子死了,其身分也就暴露出来了。——那样做太危险了。”
“饿死?”
“但是,人类只藉着水就可以活一星期以上。没办法那么精密计算出时间。”
“这么一来……”
“只剩下窒息。这样的话,氧气的分量大略可以计算。即使多少有些差距,其差距不会超过一天。以前美国的犯罪事件,用一具大箱子埋进地里,那里面放置诱拐的人质。只给一星期的水分、食物和空气。”
地底下……
佐知子哑口不语地倾听坂本的说明。
“当然,那不一定是正确的判断。”坂本略感羞愧地搔搔头。“这只是一种想法。”
“尽管如此……那种事,我想都没想过。”佐知子说,“那么,是在这附近?”
“若是我的判断正确,在这一带的树林中最有可能。”
“那么,找找看吧。”
“这么辽阔,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看地面有没有挖掘过的痕迹——”
“我想可能会有伪装掩饰,得仔细好好搜查。”
“那么,快点吧。”
佐知子走进树林里。极细微的希望不断涌现。
虽然是细如蛛丝般的希望,但是有清晰可以着手的工作,对佐知子而言,不啻溺水时抓到的救生圈。
星期日 二、死亡封印
秀一睁开双眼。
“——哦,你终于清醒了。”声音传来。
“几点了?”秀一搓揉着双眼,看看时钟。“已这么晚了。啊,尽管睡了还是想再睡。”
乍看是一间男寝室,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
“今天不上班吗?”秀一问。
“下午开始,今天晚上不回来。”运输公司里秀一的同事,名叫河北,秀一经常仅叫他“北”。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秀一一面强忍着呵欠一面说。
“反正是单身汉,没关系啦。”
河北已年近四十岁,有秀一无法相比的一身结实的肌肉。他之所以是单身汉,是因为他本人认定女人是玩物。但这谎言大概是因为他是个同性恋者。
“秀一,你今天晚上也在这里吗?那么钥匙交给你保管。”
“那太打扰了。让北这么照顾我。”
“没关系,有人看家我更放心。”
“这样的话……,坦白说我也不知道。”秀一耸耸肩又道,“随事情的发展,说不定我会再向你借宿。”
“真是让那女的给打垮了。”河北笑着揶揄。
秀一暧昧地笑了。对河北编了一个谎,和女的吵架不能住在她屋里。绝对不能告诉他实情……
“那么,我要出门了,钥匙交给你了。虽然没啥东西可偷。但是若被流浪汉据为鸟窝也是伤脑筋。出去时记得上锁。”
河北出门后,秀一松了一口气。不能悠闲没事做。心里惦念着姐姐。
想尽办法才从那个真山和梅井手中逃脱出来,但是什么问题也没解决。不知道姐姐现在在哪里,而且连自己都不能说已安全。
那个真山逮捕姐姐了吗?不管如何,心里总觉得要保护姐姐。但是,究竟该如何做才能解决问题呢?冷静思索答案是秀一最感头痛的事。
不能折回公寓,而且姐姐的公寓也被人监视着。
一面思索要想点办法,但只是一事无成的焦躁不安,使得秀一怒气冲冲地躺在床上。
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