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癜萘耍腋不端耍唤衲晁治⑽淖鲎匪祭癜萘耍也坏不端耍蛑币狵ISS他了。这个蒋家三代的白虎星,真他上帝的够朋友!(《我要吻周联华》)
周联华是台湾知名的牧师,早年在大学读的是企管和会计,曾在国民政府时期的粮食部担任会计,27岁时他下决心奉献给耶稣,曾赴美进修,成为当时中国少数取得神学博士的传道士。国民党政权迁台后,进入林官邸凯歌堂讲道。这样一个人撞到了李敖的枪口下。
第四章 李敖似林语堂,但没有林语堂雅驯玩世的喜感(2)
林语堂教导我们:“⋯;⋯;而幽默却是同情的,所以幽默与谩骂不同。因为谩骂自身就欠理智的妙悟,对自身就没有反省的能力。幽默的情境是深远超脱,所以不会怒,不会笑。而且幽默是基于明理,基于道理之参透。⋯;⋯;谩骂者,其情急,其辞烈,惟恐旁观者之不与同情。幽默家知道世上明理的人自然会与之同感,所以用不着热烈的谩骂讽刺,多伤气力,所以也不急急打倒对方,因为你所笑的是对方的愚鲁,只消指出其愚鲁便罢。明理的人,总会站在你的一面。所以是不知幽默的人,才需要谩骂。”(《论幽默》)
号称“法”林语堂“玩世”的李敖从能自己开涮的“怡然自得”的“玩”,到极尽人身攻击之能事的谩骂的“玩”,李敖离林语堂越来越远了。好在鲁迅曾经说过:“谩骂固然冤屈了许多好人,但含含糊糊的扑灭‘漫骂’,却包庇了一切坏种。”(《花边文学•;漫骂》)而且在李敖尖锐、苛刻的解剖刀下台湾有多少好人呢?就像他的《台居四首》所写的——
小岛真小气,竖子皆成名。
清流沟中水,学者草下虫。
党外千条蛆,党内万只蝇。
空留英雄榜,--填狗熊。
所以他要:
大隐台北市,不见自忘形。
人言多低调,我写最高层。
朋友收私信,敌人上公庭。
一生唯好战,既战我要赢。
好战成性,一骂到底的李敖,我们能指望他谦谦君子、文质彬彬起来吗?何况他所置身的时与势让他也只能有一个选择,就是做一个“真小人”。如他所愿,“我最讨厌装模作样,如果在‘伪君子’和‘真小人’之间必须选择一个,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这种性格使我在许多事情上表现得‘一马当先’—当先去做‘坏人’。最显著的一个例子是我二十岁时父亲的去世。我父亲死后,按照传统,要烧纸、诵经、拿哭丧棒弯下腰来装孝子,可是我不肯这样为‘吊者大悦’去做‘伪君子’,我的丧礼改革在二千人的送葬场面前挨了臭骂,可是我不在乎我是‘真小人’!”
如果我们宽容了李敖的存在,感觉到他对于他所处的时代和我们的时代存在的价值,现在我们所能做的,也只能是要用最洪亮的声音加入李敖的队伍,放声歌唱:
大铁锤,
有气派,
一砸砸掉一大块,
谁变阻碍就砸谁,
砸得乡愿喊无奈。
乡愿不知大道理,
只知持盈又保泰,
但求一切换苟安,
苟安以后变阻碍。
……
要想迎新先除旧,
要想建设先破坏。
只知左右两逢源,
何能同仇又敌忾?
先知浩然无反顾,
自己前进大步迈。
嘴里高唱凯旋歌:
“去他妈的‘新生代’!”(《要建设,先破坏》)
第四章 李敖似林语堂,但没有林语堂雅驯混进幽默家行列的“坏小子”(1)
混进幽默家行列的“坏小子”
林语堂在《论幽默》一文中说:“因为正统文学不容幽默,所以中国人对于幽默之本质及其作用没有了解。常人对于幽默滑稽,总是取鄙夷态度,道学先生甚至取嫉忌或恐惧态度,以为幽默之风一行,生活必失去严肃而道统必为诡辩所倾覆了。”道学先生的担忧不是多余的,林语堂只看见幽默的调节力量却不说幽默的破坏和颠覆。
我暂且放下幽默如何对李敖心灵进行调节不表,看看李敖如何用幽默包裹着投枪和匕首,横行台岛的。先是《老年人和棒子》吹起战斗的号角,这篇发表在1961年底的文章成为《文星》一连串笔战的导火线。李敖说:“站在一个青年人的立场,我所关心的是:第一、从感觉上面说,老年人肯不肯交出这一棒?第二、从技巧上面说,老年人会不会交出这一棒?第三、从棒本身来说,老年人交出来的是一枝什么棒?我担心的是,老年人不但不肯把棒交出来,反倒可能在青年人头上打一棒!”表明了立场就是为时代诊病,世界上的老人,不是李敖所置身的世界,老年人拿的是一根“莫须有的棒子”,是一根“落了伍的棒子”,是一根“不放手的棒子”。“病情是指出来了,可是没有药方,答案不是没有,而是不需要一个越俎代庖的青年人来提供,至少就我个人而言,我不觉得我有资格去做评议员。对那些老不成器老不晓事的老爷们,我不愿再说什么,对那些老着脸皮老调重弹的老奸巨猾们,我也不愿再说什么,只是对那些以老当益壮自许、以老骥伏枥自命的老先生们,我忍不住要告诉你们说:我们不会抢你们的棒子,我们不要鸣鼓而攻我们的圣人的棒子,我们不稀罕里面已经腐朽外面涂层新漆的棒子。我们早已伸出了双手,透过沉闷的空气,眼巴巴地等待你们递给我们一根真正崭新的棒子!”
按照林语堂对幽默感的理解,“幽默感营养着这种思维的简朴性,是很自然的事。一般地说来,幽默家比较接近事实,幽默家沉溺于一阵阵突发的常识或机智,这种常识或机智以闪电般地速度显出了我们观念与现实的矛盾,这样使许多问题变得甚为简单。和现实不断地接触,给幽默家以活力、轻快和机巧。”(《论幽默感》)而在李敖这里,包括接着发表的《给谈中西文化的人看病》算得上本分的了。但李敖还是触怒了文化界、学术界、官场的老人们,他们终于觉悟到长此以往,“生活必失去严肃而道统必为诡辩所倾覆了”,于是,李敖自然被以“文化太保”加身,“大逆不道”附体,所以幽默从它产生开始,就是革命性、破坏性、颠覆性。只提幽默之趣味,实在是看轻了“卿家”了。
对于李敖的这样的幽默,林语堂这个自认为拥有幽默的中国命名权的幽默大师肯定是不爽的,因为20世纪30年代已经脱了“匪气”的他,开始挥舞起权威的剪刀,修剪起幽默的棱角,他说:“幽默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在西文用法,常包括一切使人发笑的文字,连鄙俗的笑话在内。(西文所谓幽默刊物,大都是偏于粗鄙笑话的,若笨拙,生活,格调并不怎么高。若法文Sourire英文Ballyhoo之类,简直有许多‘不堪入目’的文字。)在狭义上,幽默是与郁剔,讥讽,揶揄区别的。⋯;⋯;最上乘的幽默,自然表示‘心灵的光辉与智慧的丰富⋯;⋯;”(《论幽默》)
原来幽默有这么的名目,为什么林语堂只让我们看见了“闲适”和“性灵”,虽然我们知道这也是好东西,而且李敖也能在这个“名目”鼓捣出名堂,或谐行录,或智慧书,我们会在接下去的章节,细细说来。林语堂的话还没完,到了20世纪70年代,他干脆说了,“有时我们把幽默和机智混为一谈。或者甚至把它混淆为对别人的嘲笑和轻蔑。实际发自这种恶意的态度,应称之谓嘲谑和讥讽。嘲谑和讥讽是伤害人的,它像严冬刮面的冷风。幽默则如从天而降的温润细雨,将我们孕育在一种人与人之间友情的愉快与安适的气氛中。它犹如潺潺溪流或者照映在碧绿如茵的草地上的阳光。嘲谑和讥讽损伤感情,辄使对方感到尴尬不快而使旁观者觉得可笑。幽默是轻轻地挑逗人的情绪,像搔痒一样。搔痒是人生一大乐趣,搔痒会感觉到说不出的舒服,有时真是爽快极了,爽快得使你不自觉的搔个不休。那犹如最好的幽默之特性。它像是星星火花般的闪耀,然而却又遍处弥漫着舒爽的气息,使你无法将你的指头按在某一行文字上指出那是它的所在,你只觉得舒爽,但却不知道在那里以及为什么舒服,而只希望作者一直继续下去。”(《论东西方文化的幽默》)既然是“搔痒痒”,而且只能是“搔痒痒”,还要幽默这劳什子做啥?!
第四章 李敖似林语堂,但没有林语堂雅驯混进幽默家行列的“坏小子”(2)
所以李敖别一厢情愿地让林语堂做宗师,在中国的幽默家的行列中,李敖注定是坏小子,李敖的幽默要不走寻常路了。
在《高等教育的一面怪现状》中,李敖直指他的沈教授是“败坏学风的真正罪人”,这还算厚道了,接着的《论“占着茅坑不拉屎”》就没这么恕道了。他说:“一个人提着裤子上茅房,蹲在茅坑上,占着茅坑,当然要拉屎,不管是干屎稀屎黄屎黑屎,他总该拉。他头脑没用处,思想已发臭,但是大便有用处,而且愈臭愈好。大便可以做肥料,可是他占着茅坑,却居然死皮赖脸,硬不拉屎。他不拉一大堆,反倒说了一大堆,推脱什么没吃饱、闹胃病、生痔疮或便秘之类,其实都不能成为赖着不拉的理由,更不能以他死后捐尸体作解剖或肥料的巧机,做他生前霸占茅坑自己不拉也不让别人拉的借口。”在20世纪60年代的环境,台湾尚未“全盘西化”,当然无法容忍李敖的“目无尊长”。
对这场由中西文化论争纠缠到教育体制的批判的风波,王棠仪在1979年6月的《大学杂志》发表的《文化顽童•;李敖》之文中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