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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为何第一天没偷走,直到第二次才偷走?”
“那这个得问刺客!”
李君逸拧眉又问:“那为何不偷官印?”
“若是换做是你,你会偷官印么?你为何会备下那三块印?你想得到,不一定别人想不到!”
李君逸彻底无语,闷了半晌才说:“我再问你,江湖上,可有听说有什么人善于模仿别人笔迹的么?”
这倒是问的褚日持一愣,扬了扬眉,似笑非笑。
李君逸不耐烦敲敲桌子:“老实回答!”
“啊,这善仿人笔迹者,若是说可以真假难辨的只有四个人,只不过这四个一个死了,一个下落不明,一个被人追杀,一个被人砍去了手指。”
李君逸长叹一声:“说那下落不明的跟被人追杀的。”
“一个是神州鹤卫鹤起,下落不明,生死不明,已十数年不闻音讯。”
“啊……”李君逸愣愣点头:“这个我知道,下一个呢?”
“还有一个人称吕二先生,此人人品堪忧,得罪了禇门被逐出中原,已经远居大漠。”
李君逸支着下巴想了一想:“这么说,当今世上,并没有这么个人了?”
“还有一个。”
李君逸一怔:“还有一个?什么人?”
“你可知道,神州鹤卫鹤起有个女徒弟?”
“女徒弟?”李君逸皱眉?怎么?他还有个女徒弟?”
“算起来,她若是还活着也有二十多岁了,吕二先生曾经与她有过一面之缘,说她是双手小楷,清钁秀丽,其仿造之能与吕二先生不相仲伯。”
李君逸若有所思皱眉:“听上去这女子,也不简单呢!论理,她若是卫鹤起的弟子,那这双手就不会是单单只是来拿笔的吧?卫鹤起是西州王府中第一高手,他的徒弟也都该是武学奇才才是。”
褚日持点头:“卫鹤起武功造诣极深,为人也很少低调冷漠,他生平有两个徒弟,一个是越州江阅,一个便是此女了!”
李君逸冷笑:“西州王之子赵奕不也是他的徒弟么?”
褚日持看了他一眼,说:“赵奕已死了十多年了,就不必算了把?“
“也是!”李君逸点头:“可是,这仿造笔迹一事,会是这个女子所为么?”
“这个不知道。此人也算是下落不明,头些年倒是还听说此女与盈月心法现世的。”
“盈月心法?”李君逸一拧眉,颇有些诧异。
“对。”褚日持说:“盈月心法与洗月刀法都是卫鹤起独创的武学秘籍,这刀法传与了江阅,这心法却一直没有问世,世人传说,得到此心法可以令内力大增,功力突飞猛进,所以江湖中人有不少都对它垂涎不已。”
李君逸嗤之以鼻:“一派胡言!然后呢?”
“然后?然后这盈月心法问世,江湖中人蜂拥而至赶到越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不了了之,从那之后,便再也没听过过什么了,你若是想调查此事……”褚日持说着看了李君逸一眼,却发现李君逸脸色有异:“你……怎么了?”
李君逸怔怔的啊了一声,明显走神走的厉害,褚日持蹙眉看着他,忽然记起什么来,扬眉问道:“你认识那个女子?”李君逸说是六年前进京路遇歹人,而六年前正是盈月心法问世的时候,褚日持一惊:“你夫人……歌若,便是这个女子?”
第二十二章
李君逸只是低着头,怔怔的一言不发,褚日持蹙眉,细细与他分析:“姑且不论卫鹤起的死活,江阅是他徒弟总是没错的!而歌若之所以会在添锦楼,恐怕也是江阅的主意!为的就是掩护歌若是盈月心法传人的事实!但是六年前,这个消息不小心走漏风声,歌若不得已只好假借与你进京的名义躲开此难,但是不料被那些人追上,虽然还是摆脱了追杀,但是你却身受重伤,后来你们被周行之所救。但是后来,周行之知道了歌若的身份,为了得到盈月心法他伤了歌若,不知情的你便带了歌若离开。”褚日持分析完,问李君逸:“我说的可对?”
李君逸怒目相视:“为什么你总是认为周行之十恶不赦?”言罢甩袖离开。
当年是他冒然才惹来杀身之祸,虽是救了歌若一命可是却牵连了歌若与他一同逃命,而周行之则从来都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人只是相信了他是李念之子,心无杂念。
李君逸笑,忽然觉得周行之有种要命的固执,虽然可爱,却仍旧危险。
时间转眼过去半个月,李君逸整日里抱着那几张纸,再也摸不着头绪,事情算是毫无进展。
这天,李君逸隔着窗子遥望远山,心里琢磨这这京城也该又消息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当初印章丢失,他虽然没有再上报什么,但是陛下却绝不可能因为他没有动静就会静观其变的。应该会来个御史吧?希望是个熟人,最好是宋岂云。
宋岂云与他是同年,云州绥安侯第三子,大哥宋启岚继承父位为世子,二哥宋启昙任御史中丞,宋岂云虽还是个翰林院编修,但李君逸知道,此人的朝堂之路,才刚刚开始。宋岂云为人谦谨,待人亲切,看似无害,却可以洞悉一切。当今朝中,有三个人是让身为皇帝的赵玦另眼相看的,一个是他的亲弟弟昭亲王赵宣,一个是他这个忠良之后,另一个,就是这云州宋家的三公子了。
若是他来,好歹他李君逸不用像现在这样如履薄冰,若是有他二人做担保,陛下对周行之的顾虑也会小一些,李君逸呆呆坐着,心想,宋岂云来当然是最好的,但是也要做最坏的打算,若是来个与他不对盘的,又对周行之有疑心的,那可就坏了!比如说,赵宣。
李君逸苦叹一口气,若是赵宣来了,只怕他这个县令是没有说话的余地了!赵宣是王爷,皇室的傲慢得了个真传,好在人不笨,平时也算是谦和有礼,风度翩翩,又自认是半个江湖人,所以有时也是豪迈爽朗……可是此人与他不大对头啊,李君逸呆望天空,心说,这样好了,若是他来,就骗到大牢里关起来好了……
他正胡思乱想,外面有人来报,说是他一位京中友人前来拜访。
李君逸接过名帖一看,不由的脸就耷拉了下来,旁边的衙役看的明白,小心问他:“大人若是不想见,小的就去回了他。”
李君逸一摆手:“见!怎么不见!”
李君逸咬牙起身,出了书房,才进偏厅就看见厅中站了个人,白衣玉带,气质清雅,见了他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般舒畅。
“君逸,几日不见,你怎么如此憔悴了?”
李君逸长叹一声,上前去拉住宋岂云的衣袖:“既然是你一个人来,那么御史就是赵宣了?”
宋岂云微挑眉:“为什么?”
李君逸一愣:“难道不是么?你不是怕我俩合不来,担心我,所以才来的么?”
宋岂云点头:“我到的确是担心你才来的。”
“那……御史是?”
“啊,”宋岂云点头:“我因为觉得他们太慢,怕会耽误事情,所以就先行一步赶过来了。”
“啊……”李君逸怔怔啊了一声,这才欢欣起来:“这么说,御史是你?”
“对。”
“赵宣呢?这种事,他不是都要争着来的么?”
“赵宣本是想来的,但是此事事关重大,陛下怕他坏事就没让他来,于是我就趁机毛遂自荐了。”说着话锋一转:“只是,你那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君逸一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当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部对宋岂云说了一遍,宋岂云听完不由一笑:“也怪不得你会紧张,若是赵宣来,只怕这周行之的脑地也保不住了!”
“那依你所见,该如何是好?”
宋岂云挑眉:“暂解周行之兵权,调回京城。”
李君逸大惊,一时说不出话来:“你……你也?”
“若是想保全他,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可是东齐正……”
“东齐调动兵马也只是为了吸引周行之有所动作,以此来证明周行之与他们里应外合只说,以他们目前兵力,若是要进攻,三五年之内是不会又结果的,东齐的君主也不是傻子!这么做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而且如此一来,无论周行之反或不反,都不成立。”
“可周行之并未谋反。”
宋岂云不置可否,淡淡道:“事情没那么麻烦,只要他回去,他就是忠臣,他不回去,那就是逆贼。”
“那我……我算什么?”
“你救了周行之的命。”宋岂云微笑,轻拍他的肩膀:“此行若不是你,只怕不道这个地步!解除兵权,调回京城,就算是他要反,也一样反不起来,你还是救了他的命。”
李君逸苦笑一声:“圣旨已经下了吧?”会坚持
“在路上。”
“这是你的主意?”
宋岂云点头“是我的。”
李君逸转身,长出了一口气:“你一来,我倒是轻松了不少!今晚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宋启云看着他,静静道:“君逸,你并不适合官场。”
“我知道你考取功名只是为了李家,你本无心做官,陛下封你为监察御史就是为了想提拔你,但是你却成日里弹劾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这次主动要求要来双桥县我就觉得不妥,你又说你暂不回京,我还以为你要暗杀周行之,前些日子又见到你那封信,着实吓了我一跳。”
李君逸瞟了他一眼,笑道:“你为何会认为我回去刺杀周行之?赵宣不是说了么?若是周行之反了,我必定是逃的哪一个。”
“你不会逃。”宋岂云摇头:“周行之若是又反心,你必定会动手。”
李君逸心里有个信念,他想要这天下太平,百姓安乐,若是为了这个,他即便是不成功也会要成仁。
李君逸看着他,看得出宋岂云的担心,他笑道:“我不是说了么?是暂不回去,又不是永远不回去?就算是赵宣我不大喜欢,可是你这个状元总还是我的朋友吧?”
宋岂云被他说的不由失笑,更正他:“你又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