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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咒骂声的WOOHYUK奇怪地抬头,才发现身下的人早已羞耻欲死地将脸埋进垫子,想来此刻又是紧咬着唇的吧?
“不是叫你不要这样做吗?”会憋死的。
叹了口气,WOOHYUK支起身子,顺手拉过棉被盖住TONY已经全裸的身子,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忍不住再次占有他,而以他现在这个情况,搞不好他一个不小心真的会弄死了他。
他竟然……没有继续!诧异地抬头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背影,TONY不由愣住了,他越来越不明白WOOHYUK在想什么。先是从李秀满手里夺回了他,接着给他疗伤,现在竟然没有兽性大发地侵犯他……是他不正常了,还是自己仍在做梦?
第十三章
“军师,我希望你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尽好你自己的本职就好。知道太多东西可是会折寿的。”
目中无人的狂妄口气响在清冷的西域主帅大营中,最后一句分明已经是威胁了。
“李将军,我也希望你明白,我只是安将军的军师,不是你的。”
同样狂妄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着,轻易地就引起人的怒火。
“你说什么!你凭什么用这个语气给我说话?!”李秀满怒不可遏地吼道,不过是西域最厉害的军师罢了,竟敢对他这样说话!
“将军,熄怒啊。”一旁的侍卫忙打断这一触发的危险局面。
“你先出去吧。”哼,他又不是没他不行。
“失陪了。”优雅地起身,红香头也不回地步出大营。
“小林。”李秀满朝帐外使了个眼色,
“别让我再看见他。”
……
白雪覆盖了整个皇宫,四处难得觅食的小鸟为了争夺一块厨房丢弃的馒头吵了起来,叽叽喳喳地打闹着跃过一丛一丛的小灌木,渐渐地飞远了。
一双晶亮的漂亮眼眸依依不舍地望着那已经看不见踪影的广阔天空,眼巴巴地期望着小鸟可以再回来。看来明儿个该让厨房多撒些馒头干把鸟儿引来。
“娘娘到!”
“娘!”短短的小身子从凳子上跃下来,一阵风似地扑进来人的怀里。
一向高傲冷漠的美丽面容只有此刻缓和成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严厉的眸子里漾着宠爱,娘娘——也就是皇后,并没像一般的母亲一样抱起孩子,只是伸出修长漂亮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不是早就告诉你不要叫我‘娘’吗?应该叫‘母后’。”
“那是在人前啦箫儿在私下……”
“在私下也一样。”不容拒绝的语气让那双碧蓝的眼眸里染上失望的色彩,闪着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没有大吵大闹,也不再争辩,只是顺从地点头:“箫儿知道了,母后。”
“乖。”
一直是这样,自他记事起,一直就是这样。母后说什么,他只有听从,顺着做。曾几何时,他已经习惯了服从——不是服从母后,便是服从张王爷,反正都是一样。他根本不需要思考,只要顺着把意思说出来,何必这么麻烦?难道什么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便是最权威的金口玉言吗,尽管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娘娘。”一人进来,凑近赵皇后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那张绝色容颜渐渐地放光,眉也傲气地挑了起来。
“母后?”
“做得很好,你先出去吧。”挥手遣退了侍卫,赵皇后注视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美丽的唇边显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箫儿,明日早朝的时候,你问一下吏部的陈尚书,就说现在两国局势紧张,西域如洪的气势全靠一人支撑,而这个人如今已被擒,如果在此刻杀一儆百,一定能够彻底打击西域的军心,那时候淮城就势在必得了。”
“母后说的那个人是TONY将军?”
“不错。”
“不……”反抗的话脱口而出。天知道他有多崇拜他。之前早已听过他的种种业绩以及流传于人们之间的敬佩口碑,让他一直就渴望能见到他。后来在地牢的时候他第一次见他,虽然浑身是血狼狈不堪,但那双清亮的眼眸仍是那么倔强不驯,高傲得有如落难的神祗……那一刻,他就成了千百万崇拜西域第一指挥官中的一个。下令杀他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了。这次我要让WOOHYUK痛不欲生!”同时也替李秀满除掉心腹大患,真是一箭双雕呀。
“张王爷?他是箫儿的叔叔呀,母后为什么……”
“呸!他也配!”美丽的面容罩上一层冷霜,咬牙切齿的恨意中仍含着不屑,“只不过是个庶出的杂种罢了,要不是他长得还不错,当初老皇上会让他留下来?他现在说不定在哪个地方当乞丐呢!”
张氏一族中,只有蓝眼的才是正宗的血统,才有资格继承老祖宗的皇位。所以,当年尽管WOOHYUK在各个方面都胜过长兄,但由于席成了母亲的黑眸,王位最终仍落在了才能平平的兄长手上。
“箫儿,你忘了父王是怎么死的了吗?”
“箫儿怎敢忘?是被张王爷杀死的。”话虽这样,他也知道父王有多该死,母后这么说,多半也只是为了那人人窥视的皇权罢了,倒跟和父王感情有多深沾不上关系。
“反正你明天照我说的那样说,明白了吗?”她这么做全是为了他——她在这世上最爱的人,她甚至不爱死了的皇帝,事实上,她厌恶他,那个毫无雄才大略只知道招妃纳妾的草包,根本配不上她!要不是为了这皇权,她看着他都觉得恶心。这世上她最爱的就只有这个儿子,她绝不会让他变成他父王那个样子,为了他,她可以付出一切。她争夺皇权也是为了他——这是他应得的,她绝不会拱手让给别人!
儿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母亲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呀……
……
第十四章
“陈爱卿。”
“皇上。”
“朕听说现在边境很紧张,是吗?”
“回皇上,西域一方由于一直未采取功势,所以紧张的局势一直未缓和下来。据边境传来的消息,大概这种状况还会维持一段时间。”
“这样啊。朕,有一主意,不知行不行得通。”
“皇上英明。”
“不如……”犹豫地看了一眼旁边静坐听政的母亲,只看到一脸的坚决,箫只有叹口气,咬牙道:“西域的安将军不是在大牢吗,不如在边境一处杀之儆百,给予西域致命的一击,到时不怕他们不投降。淮城就是囊中之物了。”
“这……”年过半百的吏部尚书为难地倒抽口气,周围的一群大臣也不由在心里暗自为他捏了把冷汗。
“安将军是在北国,不过却不是在大牢,而是在张王爷手中。”
“这样啊,皇叔?”
“回皇上,安将军确是在臣那里没错。皇上的法子确实是英明,只是臣以为能给西域致命一击自然是臣等求之不得的事,但若没能达到这个目的,反而因此激怒西域士兵,使得士气大振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短短的一句话顿时扭转了全盘的局面,让皇后气得咬牙,强压下怒气,她微笑着平静地开口,顾作惊讶地道:“安将军在王爷那里吗?哀家都不知道。哀家记得,所有的犯人,包括战时的俘虏,都应该归吏部所管。王爷这么做哀家可是不明白了。”
“皇后如此遵循朝廷历法、关心社稷安危真是令臣等感动。臣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一点个人恩怨。”
“噢?王爷和安将军有过节?哀家真是好奇了,到底有什么恩怨呢?”
“既是个人恩怨,当然不合说于大堂之上。”顽佞的薄唇挑起一丝微笑,让人有丝受宠若惊的感觉,但只有目光相对的皇后,身在帘内仍感觉得到,那幽黑眼眸中的嘲讽和挑衅。
“一点小事,不劳皇后记挂。”
“小事就好。不过哀家还是希望各位卿家考虑一下皇上的主意。”
“臣遵旨。”
……
“该死的WOOHYUK!”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大堂之上,恐怕不得她说出他的秘密。不过,既然她知道他和他的关系,就决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
为什么……他一口就回绝了呢?
伸手抚了抚眼前人毫无防备的睡脸,他的……这一切都是他的!谁也别想夺走!
本来轻眠的TONY被脸上的骚扰弄醒,还来不及睁眼就被抱到一个宽阔的怀里,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WOOHYUK……放……”
“住嘴!”先一步打断定他的话,他将他抱得更紧,像是要将他揉到他身体里似的,“就这一次,别说话,让我抱抱你。”
“啊……”好紧,他快……快喘不过气了。炽热的温度由WOOHYUK的身上传到他,本来就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此刻更是一片迷糊,迷糊得他在不知不觉之间竟然会反手抱住WOOHYUK的背,虽然他重得压得他难受,可是……
“你果然抗拒不了我。”傲慢轻挑的口气像往常一样响起,“这么快就想了?”
“你……”该死!他在干什么啊?难道他真的这么下贱,还没受够他的冷嘲热讽吗?!
“真是敏感,这样一碰就……”
“住口,不许说!!”情急之下TONY不顾后果地一手捂住WOOHYUK的唇。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眼急手快地捉住要缩回的手,放到唇边细细地啄吻着,舔着那修长的手指,一双利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柔软潮湿的舌缠绕在指间,让TONY不由颤抖起来。
“不要这样!变态!”
“看来你还满有精神的嘛。”正和他意,算来他也有将近半个月不曾碰他了。
“该死的变态!”用力推开他,脚一勾将WOOHYUK拌倒在垫子上,趁着他没起来的空隙逃出门。
“可恶!”他几乎都忘了他是西域的将军,武功自然不在他之下。只是一直将他当玩具看,忽略了落在平阳的虎仍然是有爪子的。(WOOHYUK你自己是犬吗?)
逃出门,TONY才知道王爷府有多大。
像迷宫一样,怎么逃……也逃不出去。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更是让他慌张得失了平日冷静的判断力,他像撞进了房屋里的鸟儿一样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
“你逃得够了。“一双手无声息地自身后伸来,向后一揽,他的身子重重地跌入后面宽阔的胸膛,强大的冲力将他撞到地面,被后面的男人抱着滚了几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