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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蓉蹙起眉,双手环抱着前胸,一副没好气的模样,“我家那个大哥呀!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这几天都阴阳怪气的,真是好古怪,连我问他是否有什么心事,他也摆着一张臭脸,什么也不肯说。”这几天,她真是受够了大哥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脾气,一下子从晴转阴,说变就变,她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大哥在生什么气?
钟心潼心一动,说不出的心灰意冷。
原来他还在气呀!难怪他不肯出来见她。
心头弥漫着一股酸楚,她知道是自己咎由自取,是她不信任他,怨不得谁。
可是,她的心真的好疼、好疼,他不想解释一下,他为何选择地契吗?自己在他心中,一点地位也没有?若没有,他又为何生气?难道他真的打算一辈子不出来见她一面吗?
他不可能这么狠心吧?
想到这里,钟心潼忍不住心慌意乱了起来。
这时候,江书蓉充满疑惑的声音从她的耳边响起,她转头看着她。
“钟姑娘,你知道我大哥为什么阴阳怪气的吗?”江书蓉微偏着小脑袋问道,那双眼眸骨碌碌的转动着,发丝从肩膀上滑落下来。
钟心潼明白眼前这名小小人儿也是绑匪之一,可是她对她却产生不了任何的敌意,因为她那张带着稚气的娃娃脸让人防备不起来。
“我……我不晓得……”钟心潼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她一眼。
“真的不晓得吗?”江书蓉的双眼充满了怀疑。
为什么她总觉得大哥会心情不好,大部分的原因是出在钟姑娘身上?
因为大哥尽管心情不好,还是会有空来看看钟姑娘,只不过他是躲在暗处里看钟姑娘好不好,她搞不懂他们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对了,你大哥有说他什么时候来看我?”钟心潼立即转移话题,表情泄漏出一丝丝的紧张。
“咦?钟姑娘,你到现在还没发觉啊?”江书蓉站在板凳旁,替她排起碗筷一边道:“我大哥每天都有过来看钟姑娘,只是他老是躲得远远的,我以为钟姑娘会发觉到呢!”
“这是真的吗?”钟心潼的眼中绽放出光芒,嘴角甜蜜的微勾起。
她就知道他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她。
她脸上的喜悦是那么的明显,江书蓉不禁用一双诡异的眼眸看着她。
“钟姑娘,你为什么那么高兴?”她不明白的问道,总觉得有件事情她必须知道,却不知何事在她背后悄悄发生。
“没有哇!”嘴上虽说没有,但钟心潼的脸却红了起来。
她大兴奋了,几乎让人一眼就看穿她对江鼎天的感情,她赤红着双颊,不敢望向江书蓉打量过来的目光。
“真的没有吗?”江书蓉觉得好怪,睁着一双天真疑惑的眼眸望着险些连头发都烧起来的钟心潼,只见她双手捧着俏脸,全身好似被火焰包围着一样。
“真的没有。”钟心潼口是心非道,假装若无其事的拿起筷子开始慢慢进食,留下江书蓉站在原地,蹙起眉头看着她。
骗人!还说没有。
若看不出她和大哥之间的暗潮汹涌,那她还真是瞎了眼。
江书蓉耸耸香肩,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也不关她的事情,她何苦来哉为他们操心来着?
“对了,我想请问一下,你们绑架我要换那张地契,对你们而言,那张地契真有那么重要?”钟心潼困惑的问道。
之前与江鼎天发生争吵,她都还来不及问这件事,其实,在恢复冷静之后,她也想了很多,知道江鼎天会生气的理由。
他认为她不够信任他,而她那些话也的确够伤他的心,但他若不是贪图财富,又是为了什么?
但是,她又仔细想想,他大可狮子大开口,不必牵就一张地契,所以她不禁迷惑了。
“大哥连这件事情都和你说了?”江书蓉有些讶异,但也更困惑了,“他既然跟你说了,为什么不把原因告诉你?”
“能告诉我原因吗?”钟心潼迫切的想知道。
“还不是因为……”江书蓉老老实实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钟心潼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内心顿时五味杂陈,“原来如此……”原来是她错怪他,他绑架她换回那张地契,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家园。
第十章
几天了?
钟心潼数不清到底过了几天,是两天还是七天?还是整整十天了?
她觉得每一个时辰都过得如此漫长,从日出到日落,看太阳从山的另一头升起,到山的另一头落下,她每天数着太阳下山的日子。
为什么他不来找她呢?
钟心潼心情焦虑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脸上有着藏不住的心烦。
尽管她控制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可是她却又忍不住想着,江鼎天是否真的决定这一生就躲在背后,永远不见她了?
这怎么行呢?她原本在椅子上坐下,想到这里,又跳了起来。
压抑不住的恐慌和焦急在她的心底深处盘据,贝齿紧紧咬着如花瓣柔软的下唇,直到口中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好痛!
她用丁香小舌舔舔被自己咬伤的地方,那股针刺般的疼痛感让她脖子一缩,眉头紧皱了起来。
刚才她想得太入神,把自己的唇瓣咬伤了都不知道,如果他看到了会心疼吗?她忍不住猜测的想道。
此时,灵光闪过脑际,她晶莹的眼眸绽放出希冀的光芒。
有了,她想到一个好方法了。
“我就不信这一招没办法逼你现身。”她几乎是喃喃自语道。
她相信江鼎天一定是躲在某一个角落处,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那么只要她骗过他,他就会乖乖的自投罗网了。
钟心潼打定主意之后,开始在屋子里寻找,可是找来找去,屋子里竟然找不到半把刀子,就连剪刀也不见踪迹,她着急了起来。
若没有刀子,她拿什么来吓他?
突然间,她看到摆在桌上还未收拾的碗,心一狠,把碗狠狠的往地面砸了下去。
锵郎一声,破碎的声音清楚的回荡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碗砸在地面飞射而出的碎片差一点就要划破她的花容月貌,幸好她转过身子,用袖子挡着四溅飞散的碎片。
她看着四分五裂的碗,蹲下身子拾起其中一片着起来最为锋利的碎片,此时,她听到一道冷不防倒抽口气的声音。
她眸光一闪,迅速转头,看向窗户,可是窗外空荡荡的,哪里有身影?
但她的心里有个底了,她晓得他就在某个角落,冷眼直盯着她的举动,她似乎能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
白玉的贝齿轻轻咬着红艳的朱唇,她的眼中多了抹坚决。
不论用什么方法,就算是自残,她也要把他逼出来。
她将尖锐的碗碎片搁置在手腕上,严肃的表情好像在考虑着怎么划上一刀时,纤弱的手腕马上就被一只黝黑的大手掌给捉住,接着她的耳边响起怒气冲天的吼叫声,就像打雷似的震耳欲聋。
“你在干什么?你这个笨女人。”
她根本来不及有反应,手上的利器就被江鼎天给夺走了。
她仰头看到他扭曲着脸,怒气十足,然而她的眼底却闪过一抹笑意,不过很快的消失,他并未发觉。
“你以为你在干嘛?”江鼎天握着她的手腕,瞳孔中燃烧着怒焰,目光如炬的瞪着她,手的力道不知不觉的加重,气她竟然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想要自残。
他看着手中的利器,虽然只是一个碎碗片,但是锋利之处仍能轻易的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丑陋的伤疤。
她敛眉,低头不语,像是闹脾气的小孩在做无言的抗议。
他几近没有耐性,气得跳脚。
“你说话呀!为什么不说?”他咄咄逼问道。
“我该说什么?”她终于抬起头,波光潋滟的美目锁住他的视线,菱形小嘴微抿,看得出她很不高兴,“我该说的话都被你说完了,我又该说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江鼎天的眉头皱了起来,愕然的望着她火大的站了起来,不知为何,原本矮他一截的娇小身子,此时看起来竟像是高出他许多。
她气得白皙如雪的脸颊染上两抹醉人的红云,晶莹的眼眸被怒火燃烧得发亮,她伸出青葱玉手点着他的胸口,一直戳个不停,他被她逼得节节后退。
“你从来不听我把话说完,就迳自的以为,什么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做决定,你以为我拿着破碗片要做什么?聪明的你倒是说说看。”她一下子一口气说完,微微喘息着,小脸上露出了疲倦,但是倔强的双眸依旧不敢认输的瞪着他。然而她的胸口却泛起一股微酸,看到那张想念已久的脸孔,才知道思念已经泛滥成灾,热浪开始冲向眼眶。
怎么办?她突然好想掉泪。
“你不是想自杀吗?”江鼎天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刚才的举动,差点就吓坏了他,他不知道她有什么自杀的理由,只是那一幕令他心魂俱裂,寒意爬上背脊,生怕自己赶不及阻止她。
想到她的鲜血染红他的双眼,他整颗心就碾成一团。
“那是你自认为,我可没那么傻。”
“那你把碗砸破,拿着这个碎片放在手腕干嘛?”江鼎天的表情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掩盖,终于他也发觉到事情不大对劲的地方,她脸上愉悦的神情不像是要寻死的人。
钟心潼的眼中出现一抹得意,嘴角轻轻的往上微扬,脸颊浮起甜甜的笑靥,笑得好不开怀。
“那是我要引诱你出来,。谁教你老是躲在暗处里不肯面对我好好谈谈。”江鼎天闻言,脸色可以说是难看到了极点,眼眸变得晦暗,犹如一场暴风雨开始酝酿,他毫不犹豫的转过头背对着她,“我们没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