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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两家五大门派公议,送我三人各一尊双座金像;右为如来佛祖,左为老君,这表示佛道同源之意。凭这座金雕的佛道同源像,可以随意获得五派弟子的全力支持。”他在身后一探,取出一具掌大的佛道同源像,金光耀目,两像栩栩如生,继续往下说道:“这三个佛道同源像,我三人谁也没用过。五年之后,第一个还像的是天心大师,他亲自送上武林尊为北斗的高山少林;第二个还像的是太白矮仙。本来我早就想北上少林交还此像,可是因追踪南荒八魔逗留怒山和野人山六年,无暇北上壁还此宝。也为了此宝,令我含恨五十年。”
逸云骇然叫道:“五十年!多漫长的岁月哪!”
“我有一位师弟,名叫朗月和尚,佛名恒非,小我三十岁。恩师圆寂飞升之后,我将他带在身边,岂知他在恩师末逝之前,已和江湖魔头祁连阴魔攀上了交情,早已沾上了淫盗杀妄,五戒中竟犯了四戒。后来在我身边,他不敢妄为。我不该明知养虎贻害,带他前来追擒南荒八魔。我身怀佛道同源金像他早已风闻,这东西可以指使五大门派门人弟子,他野心勃勃,早打主意盗取我这武林至宝了。”
老和尚长吁一声,顿了一顿,继续往下说道:“终于,要来的果然来了,在剑川州南面剑湖之畔,我和南荒八魔展开生死拼搏,力毙八魔尸沉濞河,我也力竭倒地昏迷不醒。我那师弟并未动手,在一旁替我压阵;唉!这畜生!他乘我昏倒之时,取下我手中千古神刃龙渊剑,咬牙举剑要置我于死地。天不绝人,恰好这已修有半仙之体的白猿道兄经过,拼死抢扑救我。那畜生一惊之下,剑势略偏,将我双足砍断。我一痛之下,遽然苏醒,给了他一掌,猿道兄也在旁夹攻。那畜生被我一掌震飞,龙渊剑也飞落剑湖,但终被他逃去。猿道兄刚替我止血上药,八魔的徒子徒孙已闻风赶到,众寡悬殊,猿道兄即负我远走,到了这座古洞;一猿一僧,就在此一待五十年。我已无法再离点苍,同时也不忍与猿道兄分手,谁知何时我佛对我慈悲呢?只是有一件心事未了,就是这座佛道同源金像,它必须物归原主,以免五派弟子悬心,和恐防引起武林大劫。猿道兄追随你身畔多年,对你甚是推崇,认为你足可护送此物携返嵩山,故引你来此。须知猿道兄苦修千年,俗骨将化,对你的心性和慧根,明察及微,老衲大为放心,你能成全我这个心愿么?”
“晚辈足末出大理,江湖险恶,实……”
“你大可放心,老袖双目不盲,以你的天资和后天的造诣,定可达成老衲心愿。你的恩师贵姓大名?”
“姜涛,江湖叫他老人家为四海狂客。”
“姜涛?唔!老衲一甲子未履中原,对武林英杰陌生了。你回去向他禀明,就说龙吟尊者向他致意,让我赠你一些防身功夫,功成之后,可到剑川州剑湖之中,捞回我昔年行道的龙渊剑,一并赠称。你过来。”
逸云匍匐而前。龙吟尊者伸手将他拖近身边,用那尺余长的指甲,摸遍他全身筋骨,微笑领首道:“好一副难得的练武筋骨,你师父没偷赖。猿道兄,那白玉蜂的九天玉芝明晚就可脱化了么?”
白猿吱吱数声,不住点头。
“孩子,从明晚起,我以一年时间,将这一身零碎赠你。今晚,我先替你打通奇经百脉。以便明晚吞服九天玉芝。”
逸云只觉浑身一软,躺在地上,那十根鸟爪似的指甲,在他全身三百六十五穴中飞点,急如骤雨;他只感到全身气血翻腾,如被火炙,痛苦难当。但他咬紧牙关,哼也末哼一声,虽全身筋骨血肉似在崩散,他也强忍不吭。
终于他昏了过去,不久,百脉回春,他又悠悠苏醒,一只大手按在他背心之上,探身气血在玄关冲击。
龙吟尊者须发无风自摇,涌起阵阵薄雾。逸云则浑身发软,大汗淋漓。
蓦地里,逸云感到耳中“嗡”一声响,似乎觉到宇内万籁俱寂,灵台空明,似乎连自身也不存在了。
接着,一只瘦掌徐徐按下他的天灵盖,耳听老和尚念:“拴意马、锁心猿、六贼无踪;心正意诚,我佛佑之;虽非我道中人,仍赐汝醍醐灌顶。咄!好自为之。”
逸云只觉一道暖流自天灵直下丹田,迅抵涌泉,复又向上徐升,全身奇经百脉已豁然而贯,任督交流,目中异采倏隐倏现,耳中但问气血轻啸,片刻重又万籁俱寂。
良久,气血复归平静,浑身舒泰。老和尚神色甚为萎顿,虚弱地说:“回去吧!明晚二更见了。”
逸云大拜三拜,朗声说道:“晚辈叩谢大师成全之德,明日禀明恩师,当依时前来,叩请大师慈安,大师珍重。”叩了三个响头,躬身倒退出洞。
白猿擎明珠送他出洞,裂着大嘴直笑。一出洞口掀开藤萝,逸云向白猿一揖到地说道:“多谢大仙成全,晚辈告辞。”
白猿向他吱了一声,毛手一摆,转身而去。
逸云掩好枯藤,冒着狂风大雨,向来路展开轻功急掠。他吃了一惊。只觉身如轻絮,一核八九丈,去势快逾电闪,功力似乎平空增了一倍有奇。随之心中一喜,倾力飞跃,“流光遁影”轻功,真正名副其实,速度端的骇人听闻。
远远地,他听到了甘姑娘凄切抖额的呼唤:“云弟……”
他脚下一加紧,由侧方射到。甘凤正在左侧崖旁四周,身上只穿着紧身内衣,冒着大雨狂风逐石搜寻,一面高声呼唤。
原来她生火烤衣,好不容易逐件烤完,起初她还怕小鬼,人小鬼大,撞将出来岂不糟糕?直持她穿好紧身小农,胆子一壮,一面将外衣放在火上烤,一面胡思乱想。下裳一干,她大放宽心故意将火放小,用炭烘着外农。火光熄了许久,不见逸云返回,她心中一凛,脱口大叫“云弟!”
风狂雨暴,那有逸云的身影?她心中大急,抛了外衣,奔入雨中到左棚崖下去找,哪能找得到呢?
她惊得魂飞天外,奔回抽出长剑,冒雨在附近巨石古林中搜寻,一面狂叫云弟。
她这一叫,可把大猫叫出来了。
大猫是土名儿,它不是猫,而是百兽之王,食人的猛虎。在云贵边荒之地,老虎简直和猫一样多,不过点苍山却是甚少见,不想一来就是三条,尤其是狂风暴雨之夜,猛虎出现确是异事。
三条长有八尺的斑澜猛虎,无声无息地贴地而来。山谷中风向时变,盘旋飞舞本无定向;蓦地,姑娘嗅到令人欲呕的腥风,由身后卷到。她骇然大呼道:“孽畜!我给你拼了!”声出,侧跃三丈,突以“飞雁投林”身法向后飞扑而下。
两声震天巨吼,三头猛虎扑了个空,倏然回身,向姑娘纵下处扑去。
“三姐,退回崖洞,我用火烧它。”
逸云恰好赶到,出声提醒她往崖洞退。他火速抓起钢叉,脱手掷出。
姑娘似乎吃了一颗定心丸,纤足一落,猛虎已到,她叱喝一声,回身就挥出一剑。岂知猛虎共有三头,两头同时扑到,长剑砍入一头猛虎的头侧,另一头已临,巨爪疾扑姑娘腰肋。
甘凤叫声“我命休矣!”拼命向下一伏,火速暴迟。在虎爪骤落的瞬间,黑彤一闪即至,三股叉端端正正插入猛虎的心窝。猛虎“唉”一声跌在姑娘身侧,立时气绝。
姑娘惊得冷汗直流,爬起一看,只见逸云手忙脚乱,在地下乱抓石头,一面大喝道:“死猫快滚!快滚!想咬人么?还了得?”一面喝,一面用石子向最后一头猛虎乱扔。怪的是那头猛虎不但不向他扑上,反而咆哮着一步步后退。石子打在猛虎身上,猛虎深如末觉,根本没有力道嘛!但猛虎竟然退了。
逸云象个天真的娃儿,一面扔石一面叫道:“怎么?不快滚?要小爷捡你回去么?”他一步步欺近,又说:“惊了三姐,得扔你一石头。”
说扔就扔,“噗”一声扔中猛虎脑袋。猛虎吼了一声,仍徐徐后退。
姑娘大奇,这小伙子胆子不小哩!不是懦夫嘛!要是别人,吓得跑也跑不及呢。她刚欲举步纵出,纤足触到身边一根硬物,她伸手一摸,天!这不是逸云的托天叉柄么?这头猛虎不是中剑的哪!要不是这一叉,她焉有命在?
那边逸云走得比猛虎稍快,相距只有一两丈,她心中一急,想拔叉掷出,岂知托天叉没入一尺以上,没拔出来。她双足一点,挺剑向猛虎扑去。
猛虎大概先已被逸云吓破了虎胆,不敢扑他,这时见另一人扑到,神威大发,大吼一声,腾身猛扑。
“孽畜该死!打!”逸云吼叫,一颗拳大石子,恰好扔入猛虎咽喉。同时,姑娘向上一升,长剑“流星堕地”刺入猛虎背心,人也落在虎背上,小蛮靴一蹬,猛虎颓然伏倒,喉中有石,它叫不出来了。
姑娘仓卒间不及拔剑,看逸云抓着两颗石子跑到猛虎之前,傻里傻气说道:“三姐,没伤吧?这头大猫病啦!我捡它回去。”
姑娘怕猛虎未死,要一举爪,还了得?剑也不要了,飞掠而出,一把抱着逸云,纵出三丈外口不择言地说道:“你这冤家,胆大包天,不怕急死了人,到崖下去。”挽住他向崖下走。
“三姐,把大猫拖走嘛。”逸云不愿走,仍转头看着大猫。
“明早再说。”她手一用劲,将他连拖带挽弄回崖下,猛地将他扑倒草中,轻声问道:“你你……你躲到哪儿去了?好教人焦急。”
逸云上身被她压住,女儿家身上的幽香往鼻中猛钻,软缩编的躯体,令他有异样的感觉。他说道:“我正在打盹,忽然发觉林中有异声,在林中搜了许久,听你呼唤就赶来了。”
“你那一叉不坏哩。”
“大猫向你猛扑,我心中一急,拼命扔出,中了么?”
“要不中,姐姐早就完了。从前,我……我错看了你。”
“三姐,我本来就是个没用的人,你没看错……”
“不许说!”姑娘用手掩住他的嘴,突然轻声低问道:“云弟,你喜欢姐姐么?”
“要不喜欢,怎么会和你同来?”
姑娘猛地将他抱住,埋首在他怀中。
逸云只感到一阵